第173章 他們這樣子,就算和好了
被咬破的嘴角很疼,可是心裏的疼卻因為他的靠近而減少了。
左應城抱著她的腰,“什麽時候你才能對我坦誠相待對,你分明也是像我這樣這般愛著你的!”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上,男人低著頭,唇貼著她的肌膚輕聲的說道。
她的雙手,在接吻中,不知何時情不自禁的摟上了他的脖子,低頭臉埋在他的胸膛裏。
眼淚滾落的更凶,他們這個樣子算是什麽了。
愛著左應城,可她也放棄不了為自己爸爸媽媽的仇恨鯴。
……
衛子衿一直哭,本來她是要來看望左應城的,結果就變成了左應城在哄她。
哭的眼睛又紅又腫,很是難看。
她用手捂著自己的臉,不想讓左應城看到。
左應城掰開她的細手,“你再醜的時候我都看到過,這點算什麽!”
半帶著心疼,見不得她哭。
他們這樣子,算是和好。
誰也沒有先提,可是他們知道,他們這樣子,就是和好了。
衛子衿坐在沙發上,仰著脖子看他,“我離開的那一年,你過的好嗎?”
整個眼睛都是紅的,她迫切的想要知道他過去的情況。
那年,她的媽媽去世後,她一個人住在家裏害怕。
在浴.室裏會看到錯覺,媽媽倒在浴.室邊的畫麵經常會竄入她的腦子裏麵,沒有任何的征兆。
幾乎神經快要崩潰。
直到她的姑姑找上門來。
跟姑姑不熟,隻見過幾次麵,她說讓自己去她那裏住一段時間。
她恐慌的說著好,誰知道就此進了虎穴。
傅斯年,不知何時起開始喜歡上自己,趁著他一次醉酒,差點就對她那個了。
後來,跟他打賭,他說隻要自己敢跳進海裏,他就同意會放開她。
她不會遊泳,沒有猶豫的跳進海裏。
她在水麵下,清清楚楚的看到傅斯年站在岸邊陰沉的笑。
可她不知道的是,與此同時他還約了左應城過來。
左應城他以為自己是跳海死了,之後的事情便如左連翹說的那樣。
所有的人都以為自己是死了,可是最後她被傅斯年救了上來。
她害怕傅斯年會不守信用,拖著病身子半夜逃跑了。
躲到了青城去。
應該沒有人會想到她會躲到離申城很近的地方。
“我過的很好!”左應城抓著她的手說道。
“你騙我!”衛子衿突然又哭了起來,“你姐姐說你在海邊找了我很久,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過的很頹廢,你還說我騙你,分明你也是一個騙子!”
“對,我是騙子!”
那段時間的自己的確過的很頹廢,可是那已經成了過去,他不希望的是他們的過去再影響到他們現在的感情。
衛子衿心裏充滿了愧疚,那個時候的自己一走了之,很衝動。
或者說,她壓根不知道傅斯年的計劃,他們全部都中了傅斯年的陷阱裏。
“你過的怎麽樣?”左應城不想讓她執著於自己的過去,便將話題轉向她的過去。
衛子衿咬著唇,那一年裏,她過的一點都不好。
剛開始,會天天做惡夢,會天天聽到蕭月打罵楚夏的聲音,會天天想著該怎麽賺錢養活自己。
會懷念學校生活,會懷念左應城,會懷念過去的一切。
明知道他們永遠都回不到過去,可是心裏還是這個期盼。
“過的不好,一點都不好!”衛子衿伸手抱著左應城的腰,卻忘了他身上還有傷。
不小心碰到他的傷口,聽到他的聲音,她才恍然的反應過來,立即鬆開胳膊,聲音沙啞的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話落,卻被他用力的摟進懷裏,即使抱著她再痛,他也不會鬆手。
在剛得知在青城,有一個人的身影很相似衛子衿時,他就丟了手頭上所有重要的事情,匆忙的趕了過去。
看見她迷迷糊糊睡在椅子上,差點要掉下去,那個時候,他的內心既是狂喜的,又是心疼的。
一年不見,她瘦了很多,幾乎消瘦的不成.人形。
並且大晚上的睡在醫院裏,她是無處可歸嗎?
抱起她的時候,她會無意識的用頭蹭著自己的胸口,一如之前那般的親密。
那一刻的自己,仿佛回到了以前,內心是狂喜的,可是他知道,她已經不認識自己了。
她住在一個很破舊的房子裏麵,他替她還清了所有的債務,從房東太太尖酸刻薄的話語中,得知到她住在那裏半年,半年裏每天早出晚歸,卻連一個月的房租都付不起。
後半年,他知道了,可是前半年,他讓人去查,怎麽也查不到她的信
息。
經過這一.夜,他們和好了,衛寧寧推開半條縫隙,看到爸爸媽媽抱在一起的畫麵,心裏樂的要開花。
衛子衿沒有留在這裏過夜,當夜帶著衛寧寧回去。
離開之前,左應城抓著她的手,黑眸沉沉,“我不希望今晚的一切是個夢,當太陽升起來的時候,這個夢又破碎了。”
他話裏的意思,衛子衿明白。
“左應城,我跑不了。”
夜晚,左應城不放心她們母女倆,一個孕婦還帶著孩子,很不放心。
讓高然送她們回去。
高然見到左應城的心情有所好轉,心想衛子衿還真的是他的藥。
隻要衛子衿三兩句好話一哄,總裁馬上就好的徹底。
回去的路上,高然一邊開車,一邊從後視鏡裏打量著衛子衿。
“高秘書,我有什麽好讓你看的嗎?”衛子衿坦然的看向鏡子裏麵的高然。
“沒,我隻是對您的舉動有些出乎意料而已。”高然悻悻的收回自己的視線。
“是嗎?就連我自己也這麽覺得?”衛子衿莞爾一笑,低著頭看著懷裏已經睡下的女兒。
高然送她們安全到家,親眼看著她們進入到屋子裏麵,燈亮了好久才離開。
回去的路上,接到左應城打來的電話,詢問著。
他一一回答。
電話裏,聽的出來,左應城的心情空前的好。
……
第二天,衛子衿送完衛寧寧去上學。
回來的路上接到左應城的電話。
左應城問她在做什麽,她說自己剛送完寧寧回來,準備回去給他熬湯。
他的身體不好,需要好好補補。
一時之間,沒有甜言蜜語。
他們才剛和好,甜言蜜語說不出來,況且衛子衿也會感覺到不習慣。
衛子衿去了菜市場,給左應城買了排骨,準備回來熬骨頭湯。
回來的路上,看見傅斯年正站在她家的門口。
想起他威脅自己的事情,衛子衿就對他沒有好臉色。
忽視他,就當作完全沒有看見他,直接從他的麵前經過。
傅斯年既然過來了,怎麽會輕易的放她離開。
抓著她的手腕,“幾天不見,你的脾氣就見長了?”
像極了一個長輩的口氣。
衛子衿很討厭,不僅討厭他這樣的口氣,還很討厭他碰觸自己,“傅斯年,你放開我!”
一用力,手上的袋子鬆落在地上。
打在傅斯年的褲腿上,在他黑色的西裝上沾染了髒東西。
傅斯年有嚴重的潔癖,不喜歡也有髒東西沾染自己。
然而,這一次,他僅僅是皺了下眉頭,將衛子衿抓的更緊,“我的建議考慮的怎麽樣了?”
“什麽建議?”衛子衿從他的手裏用力的掙紮著自己的手肘,沒用,傅斯年抓的太緊。
“我給你錄像,你嫁給我的建議,這麽快就忘了要給你的父母報仇了?”傅斯年目光裏帶著哂笑,看著衛子衿。
“報不報仇,是我的事情,與你沒有關係,你放開我!”衛子衿擰著眉頭,真想一口咬上他,讓他鬆開。
“是嗎?那你冤死的母親怎麽辦?她會不會想自己怎麽會有你這麽一個不孝順的女兒呢!”傅斯年笑的很陰沉。
自從放衛子衿離開之後,他就派人跟蹤著她。
這兩天,左應城天天早晚都會過來,私家偵探拍給他的照片裏麵,衛子衿會對著左應城笑。
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照片上,他們一家三口走在一起的畫麵刺痛了他的眼睛。
夜長夢多這句話果然不假,他當初就不應該給她一個星期的時間考慮。
傅斯年說話,一說就戳中了衛子衿的傷口,並且在上麵狠狠的灑了一把鹽。
疼得她快要說不出話來。
“傅斯年,我見過無恥的,卻沒有見過比你更無恥的。”她猛地拍開傅斯年的手掌,氣憤的道。
傅斯年把她的話當成是誇讚的話,“能被你說無恥,也是一種榮幸呢!”
衛子衿氣的一口怒氣憋在胸口,呼不出來,也吸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