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正平狠狠的點點頭,沒有說什麽,起身離開了。
厲祖盛看著夏正平離開的身影,忽然嘴角一個滿意的微笑升了起來。他想,如果夏正平還是個男人的話,經過這麽久被慕青青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在離開之前一定會想辦法報複慕青青的。
如果夏正平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的話,想必自己這一次就賭輸了。
不錯,厲祖盛拿出來一百萬的支票,就是自己和自己打了一個賭。他賭夏正平在離開厲家公司之前,會對慕青青有所報複。
如果,萬一自己賭輸了,那就當交了學費好了。更何況,厲家揚在慕青青身邊久了,恐怕真的要受到和夏正平一樣的折磨。這種折磨如果發起瘋來,難免葉漾不會受到傷害。
想來這一百萬即使幫了夏正平,也算是幫了厲家揚,最終還是幫了葉漾,幫了自己的。怎麽算,自己都不算輸的太徹底。
厲家揚緩緩的從自己的幻境當中蘇醒過來,這個時候慕青青已經端了一杯清水在自己麵前,她跪下身子,說道:“家揚,好些了嗎?舒服很多吧?”
厲家揚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躺在沙發邊上,而不是在沙發之上,便問道:“我怎麽了?”
慕青青說著:“開心嘛,多玩了一會。很快就過去了。沒事的。”
厲家揚不明白慕青青說的什麽,隻隱約的記得,自己剛才是要走的,喝了半杯酒怎麽就醉倒在地上,自己是兩個月不曾喝酒,但是自己的酒量也不至於這麽差勁吧?
他問道:“慕青青你又在我的酒裏麵下了東西了?”
慕青青笑盈盈的說著:“怎麽不開心嗎?這東西叫做開心果,當一個人不開心的時候喝一點,自然就會開心很多呢。放心不會對你有什麽傷害的。我剛才不是也喝了嗎?”
厲家揚稍稍點點頭,他還記得,是慕青青先喝了半杯,然後他看著慕青青沒有什麽事,自己才喝的。隻不過,沒想到慕青青居然又是故技重施。
魚死網破也要報仇
厲家揚心裏狠狠的責怪自己,怎麽同一個問題上,翻了這麽多次的錯誤呢?
第二日清晨,夏正平熬著兩個紅紅的眼睛,一直在等候厲永明的到來。看得出來,他一夜未睡,眼睛裏麵布滿了紅血絲,表情也疲憊很多。
終於,在上午十點多厲永明忙完所有的常規會議之後,才有時間會見夏正平。
厲永明似乎猜到了一些事情,厲祖盛曾經和他說過,會讓夏正平主動離開的。這樣對於公司的形象還是有所顧忌的。
厲永明想來,夏正平等了自己一個早晨,也應該就是為了這件事情的吧。
兩個人在會議室裏麵主賓落座以後。
厲永明慢慢悠悠的開口道:“上午實在太忙了,讓你等的太久了。什麽事,說吧。”
夏正平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厲總,有些事情我需要和你坦白的。”
厲永明點點頭,親自為夏正平到了一杯開水,讓他慢慢說。
夏正平書案手握著熱水杯,感覺自己還活著。更加的激發了他報複的心裏。他便開口:“厲總對不起。這些日子以來,公司丟的單子,這些信息都是從我手上出去的。是,是慕青青管我要的。原本她和小厲總的事情,我們都知道。都怪我貪戀美色,禁不住慕青青的**,才犯下這麽多的錯誤。本來我是可以更早來和您說這些的。不過,慕青青為了能夠控製我,給我下了毒品,讓我不能自已,隻能依靠她來活著,直到……”
他喘了一大口氣,接著說道:“直到昨天晚上厲祖盛先生來找我,和我說明一切,我才知道自己也是被慕青青利用的一個棋子罷了。她不是真的那我當結婚的伴侶的。我這才有勇氣將一切都說了出來。還有,想著小厲總和慕青青在一起那麽長時間,恐怕早晚也都會沾染上毒品的,想到這裏,我的心裏就很不好受。畢竟小厲總對我有提拔之恩,我不應該這樣隱藏事實的……”
厲永明聽的明白了,心裏一顫“毒品”,“厲家揚”?這些字眼都已經灌滿了他整個腦袋,他已經忘記了呼吸。
好半天,厲永明緩過來,問道:“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夏正平慢慢的低著頭,說著:“厲祖盛先生給了我一筆錢,讓我解毒。我想離職,隻要我戒了這該死的毒品,我還可以依靠自己的雙手打拚世界的。如果,我一直受著毒品的危害,想必,我早晚也都會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就好像,就好像我現在這樣……”
厲永明點點頭,然後說道:“夏正平啊,你的業績一直很好。這樣吧,你去財物領工資,我會多給你一年的薪水,你好好照顧自己,也當做這麽多年來你為厲家做的一切。尤其是剛才你對我說的肺腑之言。我作為一個父親,感謝你的。”
夏正平終於舒了一口氣,覺得渾身輕鬆,慢慢的給厲永明鞠了一躬深表感謝,然後離開了。
剩下厲永明一個人在會議室裏麵,又待了許久。不是他不想出來,而是他的雙腿已經不聽使喚了。
最終,他打了電話給汪明月過來。
在汪明月的幫助下,他才從會議廳一點點挪到了辦公室裏麵。
汪明月心疼的問道:“永明,你這是怎麽了?要不要去看醫生?”
厲永明身體雖然疼痛,但是心裏更加疼痛不已。臉上的皺紋突然明顯了許多,語重心長的說道:“你知道剛才夏正平找我是什麽事情嗎?”
汪明月一邊給厲永明按摩著雙腿,一邊說著:“是不是,公司的丟單事件有了結局了?”
厲永明遙遙頭,說道:“夏正平說他被慕青青利用,想離開慕青青的時候,卻被慕青青下了毒品,現在已經上癮,要離職去解毒啊……”
汪明月輕鬆的笑了一下,說道:“這就是這種人的下場,有什麽好憐惜的嗎?”
厲永明狠狠的拍了一下座椅的扶手,說道:“明月啊,你糊塗啊。現在是咱們的家揚在慕青青身邊啊。一個夏正平不是什麽角色,更加不是慕青青的目標,那狠毒的女人都可以這麽下狠手。更何況咱們的家揚還在那女人的手裏麵啊……”說著說著,很是心醉的感覺,隻覺得欲哭無淚。
這一下子,汪明月癱坐在地上,麵色如紙,恍然大悟。
沒有幾分鍾,汪明月的臉上滿是淚水,想來這讓厲家揚回到慕青青身邊的主意,是自己出的。難道,是自己害了自己的孩子,親手將自己的厲家揚推到了火坑裏麵嗎?
她哭著說道:“永明,現在應該怎麽辦啊?怎麽辦啊?”
厲永明弱弱的喘著,很是疲憊的樣子,說道:“快,快去找家揚回來……”說著,厲永明就滿臉通紅的暈倒了。
汪明月顧不及給厲家揚打電話,而是趕忙打了120。將厲永明送去了醫院,在擠就是外麵焦急等候的時候,才給厲家揚,厲祖盛打了電話。
兩兄弟前後差不多一起趕到了醫院的時候,厲永明在搶救室裏麵還沒有出來。
汪明月驚慌失措的抱著厲家揚,已經說不出話來,隻是不停的嚶嚶噎噎的哭著。
良久,汪明月稍稍的安穩了心神,才將厲永明暈倒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
厲祖盛心裏很是不好受。沒有想到,厲家揚在厲永明的心裏占據了這麽高的位置,沒有想到厲永明居然會為了擔心厲家揚而暈倒住院搶救……
這一切,在厲祖盛眼裏,都是慢慢的嫉妒,曾幾何時,自己生病的時候,母親生病的時候,這個所謂的父親在那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