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何彼濃矣,華若桃李。
在我豆蔻年華之時,我與小韻參加了京都的選美比賽,而我因為長得美貌又因有體香而或狀元。小韻則拿了榜眼。我一直覺得愧疚,這狀元本應該是她的。自從我們拿了狀元榜眼,我們的門前便開始有很多人來提親,但因為我還是太小,所以都是來向小韻提親。
這一鬧,倒是把戚夜麟給鬧來了,他一來就說找我,我不知所雲地去見他,剛走到後院,他就一劍朝我使來,我趕緊躲開,跟他打起來,打了幾招,見他還不收,就用鞭條將他劍纏住,給扔了出去,結果他還要繼續打我。還好北青易出現製止了。我生氣地衝他喊:
“戚夜麟,你有病回你窩發去,跑我這來衝我發什麽神經。”我剛說完,他還想上來打我。還好,北青易拉著:
“七爺,你不能傷害小詩。”戚夜麟掙紮著自己被北青易鉗住的雙手,發現掙紮不了就對著我吼:
“李詩語,你要去選美,你自己去就好,拉著小韻去幹嗎,更何況,你有臉拿狀元嗎?也對,你已經沒臉了,不然也不會拿張假臉遮著。”我即驚訝,但更多的是憤怒,於是立刻指著戚夜麟對北青易喊道:
“青易,把這賤人綁起來。”北青易看了看,猶豫著。
“怎麽,你是辦不到還是不想做。”過了會,戚夜麟就被綁起來了。我拿了張椅子坐在離他十步的距離。看著他對北青易說,“青易,幫我去拿一壺水。”他猶豫了一下,隨後就出去了。戚夜麟看著我,說道:“怎麽?被我說到痛處了,李詩語,你真的是個很自私的人,小韻應該離你遠點的。”
“我知道,你不就是因為有太多人向小韻提親,心裏急了,不過要是小韻心裏有你了,那些人就是浮雲。你現在著急,不過是因為你知道小韻心裏還沒你,這說明什麽,說明你自己道行不夠,還有臉怪別人。還有,你怎麽知道我的臉是假的?”結果戚夜麟不說話,頭一歪,不理我,直到北青易拿水進來。
我讓北青易給他喂下去。北青易上前點了穴,喂了他整整一壺水。我看著他喝下水,便起身離開,讓北青易在門口看著他,別讓他跑了。對北青易說我一個時辰後回來。
隨後我就去了練兵場,前一年開發出的山穀,位置不僅隱蔽,關鍵離將軍府還不遠。去了之後,發現很多士兵很散漫,有的睡覺,有的聊天,真是讓人生氣地很。我走過去就踢了一腳正在睡覺的。
“起來,起來。”然後指著在聊天,以及在幹別的事的人。
“你們的武功都很強了?你們上戰場都保證能全勝了?這個時間休息。趕緊給我繼續練,我要看看你們練得怎麽樣了。”結果大家都懶懶散散地,好像很沒力氣一樣,真是夠火的
“不想練是吧,每個人十軍棍。鄭威十五軍棍,否則扣半月軍餉。”在這個時代,被扣錢是一件十分丟臉的事,所以結果當然是他們寧願挨打也不願扣錢。
我氣憤地走出山穀,回到將軍府,還沒走到戚夜麟那,我就聽見他在喊:“我有三急,北兄,你放我出去。”我聽了,立刻展開笑顏,哼,敢戳姐痛處,給你點顏色瞧瞧。我讓北青易回去。然後開門進去,坐在椅子上就開始吹口哨。
“七爺,吹個曲子給你聽聽哦!”說完就吹起來,一聲接一聲。
“李詩語,你趕緊地,我要如廁。別吹你那狗屁哨了。”我看著笑道:
“想上茅廁啊?就地解決啊!”然後不理他,繼續吹著。結果他就一聲吼起來,真是嚇死姐了:
“你簡直非人哉,別吹了,吹的我更想了。”我不理他,繼續吹。
“李詩語,你要再不放我,隻要我有機會出去,鐵定要你好看。”
“嘿,那我更不能放你了。”
“你到底怎麽才能放開我。”
“叫姐姐。”
“什麽?”他立刻笑起來,我轉頭憤怒的看著他,還敢笑。
“你比我小,還讓我叫你姐姐。”我站起來,大聲地對他說:
“那你是叫與不叫?不叫的話你就尿褲子吧,然後我就告訴小韻說你尿褲子。”
“果然最毒婦人心。”
“叫不叫?不叫,我走了!”戚夜麟低下頭去,聲音化為蚊子:
“姐....姐。”
“哎,弟弟乖!”我用最大的聲音喊道,隨後笑著出門喊人來幫他鬆綁。我剛準備走開,就看見他跟個兔子似的跑去如廁。我衝著他的背影喊道:“弟弟,記住,你姐姐是開染坊的,以後小心點,不然有很多種顏色的。”
從這次之後,戚夜麟總是離我遠遠的,每次他跟小韻見麵,隻要一看見我,就立刻借口有事要離開。
後來問小韻,小韻說,七爺說我太討厭,不願意待見我,切,明明是怕我,還說不待見我。我想想其實還是挺自豪的。哈哈!
不知道為什麽,最近跟北青易總是有種相敬如賓的感覺,我突然想起來那天跟七爺發生的事,北青易應該是知道了,隻是他一直沒提,而我也沒問。難道北青易也是因為我長得好看才對我...不對,他好像從沒說過喜歡我。是我想多了吧。
這天,門口突然有人抬了好幾箱聘禮,不知道又是哪家的公子來向小韻提親了。真是鍥而不舍啊。這次是大司農劉繆的兒子劉清晨來送的聘禮,這大司農家一定有錢。貪汙都能貪不少了估計。當李澤叫我們去了前廳,初次看見劉清晨,我突然就想到寫嵇叔夜的那首詩“叔夜之為人也,遙遙若高山之獨立. 其醉也,巍峨若玉山之將崩”如果此人人品可以的話,這首詩絕對可以形容他。若真如此,小韻跟他也不錯的,至少比那戚夜麟好。我這麽想著的時候,就聽劉清晨說道:
“李將軍,晚輩在之前的選美大會上一眼便看中李姑娘,此次前來送上聘禮,不知李將軍可中意?”李澤笑著說道,
“聘禮自是好,隻是不知小女是否中意劉公子”
“可否讓晚輩見見李姑娘。”
“也好,你們年輕人自己去解決吧。小韻,你陪劉公子去罷!”說著便擺擺手。
“李將軍且慢!”劉清晨突然叫出聲,“李將軍貌似會錯意了,晚輩要娶的是李將軍的二女兒。李詩語姑娘。”正準備走的李澤立刻轉回來。而我則一臉驚訝地看著這劉清晨。
“不行,小女年齡還未到,不宜嫁之。”劉清晨朝我笑了笑後轉頭對李澤說:
“如若將軍是在意這,將軍不必掛心。晚輩可以等到李姑娘及笄。隻要在及笄之前別嫁與他人就好。”
“不行,這事我不同意,劉公子請回吧。”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我看了劉清晨一眼,對管家說道:
“徐管家,送客!”
“是。”我跟小韻打算離開,這劉清晨叫住了我:“李二小姐,在下第一次見到姑娘,就想到了這句話‘何彼濃矣,華若桃李’,如若姑娘對在下有意,望明日來星雲湖與在下相見。”我掃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地朝他扼了扼首便離開了。
我剛走出前廳,小韻就拉著我說:
“小詩,你明天去不?”
“去啊,為什麽不去,而且我還要好好打扮打扮再去。”說著我衝小韻眨眨眼。
“你去,說明對他有意咯,那青易怎麽辦?”
“關他什麽事?”我突然停下腳步。奇怪地看著小韻。
“你不是喜歡青易嗎?不是吧,你這麽快就移情別戀了?”我聽完又抬腳往前走,歎了一口氣道:“哎,襄王有意神女無情啊!”
“不是啊!青易對你應該....”說著她停住不說話了,也不知道是想到什麽了。我接著她的話:“人家家裏有阿嬌了。我什麽都不是。不說了,我回房看書了。”走到房門口,我與小韻告別。
翌日,天氣挺陰沉的,真是天助我也,我正找不到理由類,好天氣啊!我在自己臉上畫了好多紅疹子。最討厭這種看第一眼就說喜歡別人的人,雖然我也是個外貌協會,但是我也會看看人品啥的。非整整她不可。
我帶著麵紗緩緩地向湖邊那抹人影走去。到了劉清晨跟前,我微微欠了身,
“見過劉公子。”劉清晨想來扶我,被我躲開。
“李姑娘為何綰著麵紗。”我微微轉過身,作嬌羞狀。
“劉公子不知,我換有疾,每到陰雨天,臉上便長紅疹,一直如此,無藥可醫。”
“咳咳。”後麵的劉清晨發出一串咳嗽聲,然後說道:“啊呀,李姑娘,是在抱歉,在下貌似有事在身,需先行離去,望姑娘見諒。”說完開溜了。
“劉公子,千萬別將這事給我傳出去了。否則你一傳,我便與眾人說你曾來將軍府提過親。”哼,這種人真是可惡至極。我開開心心地回了將軍府。而北青易已經等了我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