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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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

元年十年,是小韻及笄之年,她及笄了也就表示可以成親了。這一年,我也來了葵水。說到這葵水還真挺糗的。

那天我們四個人一起去遊湖,萬裏無雲,山青,水藍,心情也也跟著特別好。

我跟北青易在船上下著棋,小韻在一邊彈著琴,戚夜麟吹著蕭。多美的場景啊!但是這個北青易今天不知道怎麽了,就是不肯讓我,盤盤皆輸。真是氣死我了。

“不玩了不玩了,北青易,你就不能讓著我點。”

“如果要讓著玩,可還有意義?不如不玩。”北青易一本正經的說道。戚夜麟也插嘴道:

“就是,自己棋藝不精還怨別人。我跟小韻玩可也從未讓過她,可她也沒像你這樣盤盤皆輸。這說明什麽,說明有些人腦子笨。”

“本姑娘現在不想和你們說話,小韻,我們到船頭看風景去。”小韻彈上一段結尾結束,就站起身來,對我點點頭。我們站起身朝船頭走去。走了幾步就聽見戚夜麟喊:

“啊呀,李詩語,你是不是被北青易虐的急火攻心了,可是人家急火攻心都是往嘴巴裏吐,你怎麽往那兒啊!”北青易也往我身後瞧來。馬上紅了臉。我一聽不對,忙往軟墊上瞧。媽呀來大姨媽了。有沒有搞錯,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糗死了,我還怎麽回將軍府。小韻一看不對,馬上衝戚夜麟使了使眼色,說了句:

“那是葵水!”戚夜麟說了句我知道。

真是暈死我了,還臉不紅心不跳,不過想想,這戚夜麟都比小韻大八歲,葵水是肯定知道的了。剛才是故意取笑我來著。這死人!這時候,北青易脫下外麵的禪衣,替我披上,所以我這才安全到家。

一到家,換好衣服,我就被李澤叫去了。他正神情嚴肅地盯著暗影送來的一封信函,也不知道上麵寫了什麽。

看見我來,他就讓人退下,讓人關上了書房門,並讓人在門外守著,不準任何人進來。我坐在一邊的軟墊上,準備著李澤跟我說事,他歎了口氣,最後說道:

“小詩今年芳齡?”我猶豫了一會說道:

“正豆蔻年華。”

“那麽有些事該有個開始了。”李澤盯著手上的信函半響,將他遞與我:

“這信你拿去看,看完之後你想想該怎麽做。”我接過信函,上麵是蘇禹的消息,說皇後快死了,他打算去石經寺燒香,為他的皇後祈禱。而這次去燒香是秘密進行。所以我想李澤是要我與蘇禹來個初次碰麵,為明年的選秀做個準備吧。我告訴李澤,我會好好準備與蘇禹的碰麵的,便退出書房。

蘇禹是準備在半個月之後才出發去石經寺,聽說他會在石經寺呆上十日,所以我便馬上動身,帶著小綠前往石經寺。半個月後,一開始我根本碰不見蘇禹,但是為了能碰見他,都快把整個石經寺都給轉遍了。

這一天,天陰沉沉的,也沒下雨,我繼續本著我不懈的精神,繼續假裝遊客逛石經寺。正當我們走到一條青石小路上,就下雨了。這雨來的還挺大,我們四處找著可以躲雨的地方,終於被我的火眼金睛給看到一個亭子。亭子裏擺放著一張石桌與四張石凳。我想也沒想就坐下了,剛坐下,就看見一人往這邊快速走來。

正想著是什麽人啊?這麽大雨也不用跑的,還走,走的再快也沒跑來的快吧!用前世的話說就是真裝X。走進一看,居然是蘇禹,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我仔細觀察著他,跟我幾年前看的蘇禹還是有些變樣的,變成熟了,隻是看著麵色稍暗,沒有絲毫清雅細致的感覺,看起來有種滄桑操勞之感。眼泡微腫,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顴骨也有些高聳突兀,襯得整張麵龐更加瘦骨嶙峋。

估計是皇後生病,憔悴了。我看到他頭發上的水都流到臉上了,就遞了一塊手絹給他。“你頭發都濕了。擦擦吧!”一開始本沒怎麽注意我,看到我遞他手絹,他看看我,露出一抹驚訝的表情,然後笑著道了聲謝。我說不客氣。他就著最近的石凳坐下。乍眼看去的瞬間,他沉靜優雅端坐的姿態,仿佛以一種天荒地老的姿勢,暗示他所不能言明的一切情緒。滴打在簷瓦上的雨聲,仿佛也化為那天街上熙攘吵雜的人群喧囂。然而一切似乎都變的不再重要,不再吵鬧,天地之間隻有他一人而已。

我承認,這一刻,我有些看呆了。雖然蘇禹對我是仇人,可是我還是不得不承認,他的確很帥。好似一畫中的人物。

我們一直在等雨停,可是貌似這雨一時還停不了。他看著天空,沉默不語,我覺得無聊就開始跟他搭話:

“這位公子,你來這石經寺是來求緣的?”他轉過頭看我,眼中露出一抹憂傷。緩緩抬起頭,說道:

“不是,是來祈禱的。”

“哦!”我感覺對著他很難受,所以不去看他,將臉轉向別處。許久的沉默之後,他開口問道:

“姑娘來這石經寺所謂何求?”我本來都不想和他說話了,偏偏他又開口了,沒辦法,隻好說道:

“我是來求姻緣的,我想啊,以後有個能疼我,愛我的且我也愛的人陪我渡過一生,這便是世間最幸福的事了!”我故意像白癡女做憧憬樣,聽說男的好像都喜歡這般天真無邪的女子。既然你愛,那麽我就做唄!蘇禹笑笑:

“這必是幸福之事。那麽想必姑娘定有心愛之人了。”我搖搖頭,

“還沒有,所以憧憬有這樣一人。”

我們聊了好一會,不知不覺,雨停了,我說要回去了,他也說該走了,走前還說我必會遇到像我剛才說的那一般的人。我答謝謝!第一次的遇見我要太謝謝老天爺,不是這場雨,就沒有我們的遇見,而選秀也不可能成功。

而在之後的日子,我們又遇見了三次,我打聽到他的住處,故意在離他不遠的亭子裏彈琵琶,然後來個假裝遇見,第二次遇見是他看見我正在彈琵琶,然後走過來,我還假裝沒看見他,一副專心在彈的樣子。等到一曲終,然後故作驚訝:

“公子怎會來此,是不是擾了公子?”

“倒是在下擾了姑娘,姑娘這曲子倒是彈的極好,不知是何曲?”

“這曲子叫《陽春白雪》,現在剛好初春,看著這景致不免便想彈這曲子。”

“這曲子讓人聽著心情極好!想不到姑娘不僅美貌,連琵琶也彈得這般妙!”

“公子謬讚了,公子今天看著神清氣爽,心情倒是比之前好多了。”這樣說是因為沒了黑眼圈,人精神了,顯得更帥氣。

“聽了姑娘一曲,心情更甚!本想邀姑娘再談一曲,隻是在下還有事,便不打擾姑娘了,告辭!”我扶了扶身,他轉身離開!看來這次他對我印象更深了。說我琵琶彈的好,哼,本姑娘會的可多的了,就琵琶還是我最不拿手的,就把你唬的一愣一愣的。以後你還怎麽跟本姑娘比。我得意地想著。

第三次,我就約他下棋,在上次的亭子裏等他,等了一個時辰他才出現,看見我在亭子裏,他走了過來:

“姑娘怎又在這?”

“等你啊!”我笑著說道。

“等我?”他驚訝地說。

“是啊,我想下棋,可是一個人又不能玩!然後就想到你了,但是又不知道你在哪,突然想到你可能會路過這亭子,所以就到這來試試,沒想到還真碰上你了!”我點點頭說。

“好,那就陪你玩玩。”說著他便坐下,隨後問了我一個問題:

“姑娘來求姻緣為何呆這麽多天?姑娘還三番兩次故意假裝與我碰麵”說著就一把劍指向我:

“你到底是誰?有什麽企圖?”我故意驚慌地往地下一坐,然後哆嗦著:

“這位公子,我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我我會有什麽企圖。我本就是來求姻緣的,看著與公子有緣,便想結交!隻是不想公子這般誤會我。”我一口氣急急地說完。他這次收回劍,笑著將我扶起,:

“對不起,錯怪姑娘了。敢問姑娘芳名?”我拍了拍胸口說道:“叫我小詩就好。“

“小詩姑娘,在下明日便要離開了,你可會來送在下。”我趕緊點頭:“送,肯定送!”

“那麽明日再見。”我使勁點頭,看著他離開後才回房。喝了一大杯水壓驚!

蘇禹一回房,就叫了明揚,

“明揚,去查查剛才那女子。”

“是!”太陽落山之前,明揚給蘇禹帶回消息:

“是李將軍的二小姐。”

“可有查對於我來石經寺他們知是不知?”

“查了,他們不知道皇上來石經寺,李小姐來這石經寺已經快一月了。聽說是李將軍的家族傳統,如若求姻緣,必須求一月才顯真誠!”蘇禹點了點頭,“下去吧。”

翌日,我便與蘇禹告別,“敢問公子貴姓?”“在下姓蘇,字仲禹。”“蘇公子,有緣再見。”“一定會再見!”我笑著說“公子如何能這樣自信?”“直覺,仲禹告辭。”“告辭。”

如果說要為這次的任務打分,我想應該能有80分吧,至少讓他對我印象深刻了,連一定會再見都說了,這說明他已經知道我是李將軍的二小姐,也知道我會參加選秀。至少選秀肯定能過。

在石經寺又住了幾天。我便回了將軍府。一回去,北青易就不理我了。

而在我去石經寺的一個月裏,戚夜麟送了聘禮來。被李澤拒絕了,理由是:戚夜麟是個土匪,將軍的女兒怎麽能嫁給土匪!於是接下來的日子,戚夜麟開始經商,他買了很多綢緞莊。為了小韻,他真是下血本了。而他的“麒麟”則還是呆在山上。先由另外的人帶著,他說等他把小韻娶了,再把麒麟收回來。大家也都支持著戚夜麟,說等著他凱旋歸來。而他的綢緞居然隻賣給雲國各地的妓院。而因為北青易已經差不多將雲國的妓院都盤下來,自然,戚夜麟就是跟北青易合作了。

說道這妓院,戚夜麟還跟我說了一消息,說這柳亦尼就是本來要被抓去妓院的,剛好被他救了。我也發覺北青易貌似許久不曾來找我,小韻問我北青易怎麽都不來找你了,我都答不出個所以然來,戚夜麟說,怕是看上哪個妓院的姑娘的了。我不語!我知道,許是他介意我跟蘇禹吧。我明年就進要宮了。進宮後很多東西就不一樣了。他以後要介意的就更多。我應該怎麽處理我們之間的事情。應該怎麽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