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前請提要：莫可滿意的暫時忘記了一些事情，身體往後一倒整個人倒進沙發裏。
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
有些踟躕的看著被敲響的門，莫可站起來想去開門，又坐下來，最後幹脆在客廳裏繞起了圈圈，會這個時候來自己家的除了那個變態還有誰？但是自己好沒有考慮好怎麽回複啊，要是他逼著自己答應怎麽辦？
好煩啊！莫可把本來就已經是鳥窩的頭發抓的更加亂七八糟，子玉端著粥出來好奇的看了一眼被敲響的門，把粥放在桌上擦擦手就要去開門，“哥，有人敲門你怎麽不開門？”
莫可有些心驚膽戰的看著莫子玉去開門，隨著門鎖的一聲輕微的咯擦聲，準備奪路而逃的莫可成功的被莫子玉的一句話給止住了腳步。
“你是？”
莫子玉微眯起眼看著站在眼前的男人，清瘦的身形，幹淨的白襯衫領子一塵不染，嘴角微微上翹，隱藏在普通的眼睛後麵的眼睛閃著隱隱的寒光，眼角微挑。
韓風在看到一個女人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不是沒有一絲驚訝的，但是在瞬間將心底的疑惑壓到最低，舅舅說了莫可是一個人住，為什麽會出現女人？難道是女朋友？不，不可能！前幾天好像無意中聽說他有妹妹，大約是妹妹吧。
莫子玉饒有興味的看著臉上風淡雲清但是眼睛裏驚濤駭浪的男人，“請問，你找誰？”
“不好意思，我想請問莫可是不是住在這。”
莫子玉轉頭看著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呆立在客廳的人，“哥哥，找你的。”說著擦擦手上的水漬，往廚房走去，在經過呆立著的莫可身邊時候，低聲說道，“哥，看不出你的桃花全開在男人身上了啊，怪不得沒女人要——”
莫可僵硬的看著依舊站在門口，但是看到自己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和緩的男人，莫子玉哼著小曲施施然推開廚房的門，莫可揉揉有些僵硬的脖子，“死小鬼——”
站在門口的韓風抿著嘴不說話，看著眼前的男人，穿著普通的家常衣服，頭發淩亂神色呆滯，與之前在人前所展露出的精英氣息完全不同的氣質，竟莫名的多出一股可愛的感覺來，心底有什麽東西在歡呼雀躍，唔。
“進來吧，拖鞋在門口的鞋櫃裏，自己換。”莫可皺緊了眉，自己是不太喜歡將生活和工作搞在一起的人，除了韓墨和秘書，基本上沒人能接觸到他的生活裏，但是這個韓風無意間所展露出來的強勢氣息，莫名的讓自己覺得有點焦躁。
轉身走進房間換好衣服，莫可站在房間裏想了一下，無視客廳裏的呆站著的人直接去了廚房，廚房裏莫家姐妹正在清理使用過的廚房，看見莫可進來，抿嘴相視一笑，“哥哥，你不去陪你朋友到廚房來幹什麽？”莫子雨將碗筷收進櫃子裏，“姐姐，哥哥的朋友長的什麽樣啊？”
莫子玉正在忙忙碌碌擦拭流理台的手突然停了下來，背對著莫可和莫子雨的背脊有些僵硬，隨即肩膀慢慢的抖動。
“極品——”
“什麽？”莫子雨疑惑的看了看莫可，後者搖頭表示不理解。
“極品啊極品???活生生的冰山禁欲係???可攻可受???附加眼鏡腹黑屬性???”莫子玉拿著抹布看向窗外，神情嚴肅好比在思考地球存亡。
活了快十八年，老天總算有一次對得起自己送了這麽多養眼的帥哥到自己麵前，當初自己堅決和媽媽做鬥爭要求到哥哥這裏來果然是冥冥中不可抗拒的命運！
命運的齒輪，嘎吱嘎吱的旋轉——
莫可望著背對著自己徑自低語的莫子玉，心裏突然泛起一陣惡寒，不由的顫抖了一下，“我先說好，那個是我的同事。”
“同事他幹嘛叫你老師？”
“來實習的新人，所以叫我老師，其實按他的水平，完全可以不用再要什麽經驗什麽，年紀輕輕已經拿過幾項大獎，有些地方說不定我還比不上他。”莫可摸下巴，既然他這麽強為什麽要來實習呢？應該有公司搶著要啊。
“哥哥你把人家晾在客廳？”莫子雨轉身關上櫃門。
有些煩悶的抓抓頭發，莫可轉身出門，無視那兩姐妹詭異的微笑，莫子玉揚著手裏的抹布眼神深情，“請自由的——”
“砰！”莫可哀嚎著抱著頭蹲下身。
韓風其實有點小小的不安，坐在沙發上挺直了背目視前方打量著這個相對於自己家來說顯得小的不行的小窩，普通的裝飾和家具，但是細節處透著一絲精致，韓風的目光從牆上的壁畫，桌上擺放的擺設一直流連到一直緊閉著的房間門，心裏有一點忐忑，畢竟自己連聲招呼都沒打就擅自跑老師家來，不知道有沒有生氣。一邊這麽想著，韓風放在沙發上的手攥了攥，聽到砰的一聲，驚奇的看向廚房，莫可一手揉著額頭一手端著茶杯就出來了。
“老師你怎麽了？”韓風有些驚訝的看著臉色有點糾結的莫可，“頭怎麽了？”
莫可將茶杯放在桌上，嘶嘶的吸氣，“沒什麽，剛才撞到門上了。”
韓風一下子想笑又不敢笑，於是忍的很辛苦，嘴角有些抽搐著從桌上拿起茶杯，試圖掩飾自己的笑意，莫可咳了一聲，“想笑就笑，憋著幹嘛。”
茶杯在手中轉動，溫熱透過杯壁傳達到掌心，韓風看著手中的茶杯，很普通的白色細瓷，映襯著青山綠水，倒是顯得別致，熱氣蒸騰而上，模糊了眼鏡。
韓風慢慢的抿了一口綠茶，口腔中淡淡的茶香擴散，連著食道一起溫暖了起來，呼出一口氣，心裏竟莫名的平靜下來。
莫可看著眼前的人，猜不透他的來意，挑眉往沙發上一坐，“說吧，你怎麽知道我家在這的？幹什麽的來了？不會就是為了喝茶吧。”
韓風笑了笑，“老師的地址是舅舅告訴我的，因為老師昨天說會將答複回複郵件給我，但是我一直等到今天還沒看到老師的郵件，怕老師有什麽地方不太好說的，幹脆是上門來看看，老師有什麽疑問的話也可以當麵問我，這樣也比較好溝通。”
糟糕！昨晚忘了回複眼前這人的郵件，莫可皺緊了眉頭，“我看完了，但是昨晚因為比較累所以先睡了，也忘記了給你回複，真是不好意思。”
“沒有關係，老師現在說也是一樣的。”韓風將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其實我這次來也差不多就是想問問老師對我的想法什麽的。”
“想法？我隻對你的作品有想法，人又不關我的事。”莫可丟下一句話站起來就往房間走去，“我去把電腦拿出來，你等一會。”
果然自己是做好了被訓的準備啊，韓風挑眉看著閃進房間的莫可，莫可在業界的冷漠不喜應酬也算是很出名了，真好奇他在平常生活中是什麽樣子，剛才進門的時候看到的景象一下子又出現在自己眼前，韓風彎了彎眉眼，真是難得看到呢。
莫可提著手提出來，韓風趕緊端起茶杯喝一大口以掩飾自己不用看都知道有些露骨的眼神，誰知茶水很燙，於是狂咳不已，莫可放下電腦，看著眼前咳的滿臉通紅的韓風，無奈伸手在他背上拍了幾下。
“喝水都能被嗆到，你慢點就是了。”
韓風一麵捂著嘴痛苦的咳嗽一手接過莫可遞過來的紙巾擦拭著唇邊的水跡，“咳咳???對不起???”
“行了，不舒服就先別說話，緩過來再說。”莫可走去一邊的飲水機倒了水過來塞進他手裏，韓風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灌下整整一大杯水才勉強好了點，但是臉上的緋紅依舊不退。
“沒事了？”莫可仔細的看著韓風，韓風取下眼鏡，揉揉快要咳出眼淚來的眼睛，“我沒事了，不好意思耽誤了老師的時間——”
“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麽麽？”莫可抬手打開電腦，調出之前保存好的資料，“別叫我老師，我還沒到那個年紀。”
韓風輕笑一聲，也不答話，隻是身體朝莫可挪過去一些，伸過頭去看著他麵前的電腦。
“你的作品很多，也得過很多獎，也有了自己的風格，按道理說應該有很多公司搶著要你，你為什麽要韓墨的公司來做一個新人？就憑你現在的水準，很多家大公司肯定願意給你更好的待遇。”
“得過獎並不代表我的作品就好到了哪裏，隻是符合了一部分人的審美觀而已，我需要的是經驗，或者說，我需要你。”
“需要我？”莫可把頭從電腦麵前抬起來看著身邊的韓風，“我隻是一個小小的設計師而已，就算運氣好混到了首席的位置，也沒什麽想法再做什麽，跟著我你能學到什麽？”
“我需要的是你的經曆，或者說，老師在建築設計方麵的獨到的見解，老師難道沒注意過嗎？你所創作出的設計，有種與他人完全不同的感覺，就算是別人再怎麽模仿也模仿不出的感覺，建築的內涵在老師身上是有體現的，建築不是死的，而是活在老師的腦子裏。”
莫可麵無表情的伸手合上電腦，身子往後一仰，“□□說過，個人崇拜是要不得的。”
“這不是什麽個人崇拜，我隻是把老師做為一個目標，從小開始，我就一直向往著老師。”
“這麽說，我還是你的人生目標了？”莫可撫額歎氣，“你別搞不清楚主次，我的建築風格也好內涵也好，和我這個人沒一毛錢的關係。”
“——”
“對了，你剛才說從小開始是什麽意思？你小時候見過我？”莫可有些疑惑的看著因為情緒有一絲激動而眼睛亮晶晶的韓風，心裏之前就出現過的那種怪怪的感覺又出來了，好像總覺得他有點麵熟的樣子——
莫非是在什麽地方見過？
“老師大概不記得了了，十年前，你救過我。”
“我，救過你？”莫可誇張的張大嘴，手指在兩個人之間比劃了一下，“還是十年前？你沒記錯吧？”但是看到韓風肯定的眼神，莫可開始摸下巴尋思著。
十年前自己才十六歲，剛好是讀高中的年紀啊，對了，好像是高二——
莫可眯起眼睛，“你就是那個半夜在路上晃，小屁孩一個就學人家離家出走，還不要命的和街上的流氓叫板結果要不是我看見了肯定會被被打個半死的那個？”
韓風的臉上詭異的紅了一絲，“是???是我。”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真是讓自己意料不到，那個倔強的敢和街上的流氓叫板的小屁孩居然長成了這樣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自己還以為他會變成流氓的，嗯，高級流氓。
莫可沉吟了一下，“報恩這個題材太老套了，換一個。”
“沒得換！”韓風的口氣很硬，“我是為了站在老師身邊才會一直這麽努力的，舅舅他也一直都知道！”
韓墨你死定了。莫可陰暗的想，老子一定要申請帶薪假期玩垮你。
手其實還好啦，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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