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了,這下可該怎麽辦才好呢?千夕顏歎了口氣,扭頭看著不破,眉頭深深的皺起來。

眼睛盯著不破的手腕處,她拉了一下不破的衣袖,說道:“不破,你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到底怎麽樣了?”

不破慢慢的抬起手,露出了手腕上的那個牙印,此刻還在往外滲透著鮮血呢。

不破的手臂顫抖,輕聲說道:“我要不行了,我覺得,全身都開始變得僵硬了。”

“啊?你別瞎說啊,你修煉了那麽久,可是得道高僧啊,怎麽會被一條蛇咬一下就死呢,你別急,讓我想想辦法啊。”千夕顏說道。

然後使勁的錘了錘自己的腦袋,到底該怎麽辦?她現在有些六神無主了,進了那座山之後就怪事不斷。她全部都想不明白弄不清楚,隻覺得自己好像快要死了一樣。

感覺有人在故意跟她作對,可是她連那個人是誰都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了?她是不是會死掉呢?

不破為了救她弄成了現在的樣子,她要怎麽救呢?

千夕顏思索了半天,突然想到,自己應該冷靜,她看過那麽多醫書,雖然大多數都是寫草藥的沒有寫怎麽治病救人的,可是,像這種常見的情況,她多多少少也應該懂得一些的吧。

千夕顏想到這裏迅速的點了不破幾個穴道,防止毒性擴散。現在最關鍵的,是將毒都逼出來,千夕顏用手指擠了擠毒血,然後就要直接用嘴吸。

不破急忙阻止了,看著她說道:“你要幹什麽?”

千夕顏拿開了他的手,說道:“為你吸毒啊。”

“不行,那樣你也會中毒的,我們兩個就都會死了。”不破製止道,眼神堅定。

千夕顏看著他有些無奈,說道:“我是為了我們兩個都不死才那麽做的,你別攔著我,我一定會救你的,你放心好了。”

千夕顏拿起了不破的手腕,直接就吸了下去,吸了很多口,直接到鮮血變為了紅色。千夕顏才停止了吸毒,她把了一下不破的脈搏,眉頭深深的皺起來,說道:“真糟糕啊,你現毒性已經進入了肺腑,必須快點用藥。”

千夕顏想起自己身上還帶著很多的藥瓶,但是他們在法器裏麵,沒有法力她好像也拿不出來。這可真愁人。

不破的病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可就真的死了。

千夕顏努力的想要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來,很多時候,一種毒草附近,就生長著與之相生相克的解藥,所以,她隻要仔細觀察,也許附近就要那種草藥呢。

千夕顏本來是蹲在不破旁邊的,想到這裏立刻站了起來,快速的在周圍移動的著步伐,隨著時間的推進,她越來越心急,越來越心慌,生怕不破會出了什麽問題。

不行,你可一定不能有事啊。

千夕顏發現附近沒有,隻要用肩膀扶著不破,帶著他慢慢的往更遠的的地方走,希望能找到草藥。

走了一會兒,千夕顏的額頭上已經全部都是汗水了,衣服都被浸濕了,她扶著不破靠在了樹下,不破的身體已經有些僵硬,意識也開始模糊了,眼睛半眯半合的,似乎要永遠睡過去了。

千夕顏拉緊了不破的身體,大聲說道:“不破,你不可以睡啊,你再等等,我一定能找到的。天無絕人之路,你一定不能放棄啊。”

千夕顏不斷的在心裏對著自己說,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找到的,加油。

她怕不這樣說的話,她也會很快放棄希望的,千夕顏被樹根扳倒,狠狠的摔進了泥土之中。懷中突然滾出去一個藥瓶。

千夕顏拿起了那個藥瓶,是她配置的解毒丹。千夕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然後急忙將解毒丹拿了起來,臉上露出了微笑。

不管這解毒丹是怎麽來的,先救人再說,千夕顏立刻回到不破到底身邊,給他喂了進去。然後不停的打探著他的脈搏,等待不破蘇醒過來。

在等待的時候,千夕顏覺得那種疲憊的感覺再次出現了,她有些昏昏欲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似乎看到一條白色的狐狸從她的眼前跑過,那隻狐狸好像蓮落啊。

她迷迷糊糊的想著,然後睡了過去。睡夢中,似乎又看到了蓮落,還看到滿山的屍體,狐狸的屍體,好多好多的鮮血,好大好大的一場大火。

等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千夕顏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轉頭去看不破到底怎麽樣了。

不破的樣子似乎已經好多了,千夕顏長出了口氣,肚子開始咕嚕嚕直叫了。

千夕顏站起身,想要找一找到底哪裏有吃的東西,這裏連個野果都沒有,難道要吃草嗎?千夕顏看著那些青草,頓時就覺得有些頭疼了。到底該怎麽辦才好啊。

千夕顏覺得渾身無力,這樣下去,會餓死累死,也不知道蓮落怎麽樣了,她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蓮落到底被誰抓走了?難道是鬼魂嗎?

千夕顏有些想不明白,這些事情都太奇怪了,她的法術怎麽會消失呢?

正在想的時候,突然有一隻手伸了過來,千夕顏嚇了一跳,看過去的時候,才發現不破已經醒了。

不破的嘴唇還是有一點蒼白,看起來有些虛弱的樣子。千夕顏看著他的手,輕聲問道:“不破,你怎麽了?覺得怎樣?有沒有好一點?”

不破睜眼看著她,虛弱的說道:“我……咳咳。”他劇烈的咳嗽起來,千夕顏靠了過去,擔憂的看著不破,手輕輕的放到了他的脈搏上。

剛觸到了不破的手腕,千夕顏渾身頓時一震,然後急忙握住了不破的手,說道:“你的手怎麽這麽冷啊,到底怎麽了?”

不破輕輕的歎息,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他的眼中帶著悲戚之色,什麽都沒有說。

千夕顏將手放到了不破的額頭上,問道:“你到底怎麽了?怎麽不說話?”

不破指了指自己的嗓子,依舊沒有說話。千夕顏用手碰了一下不破的脖子,眉頭皺了起來,好像情況比想象中還要壞啊,這可怎麽辦呢。

千夕顏拿出了那個藥瓶,將藥放到嘴邊聞了聞,然後將那個藥丸弄碎了,看著裏麵的東西,不對啊,這不是她的藥丸,裏麵放了別的東西。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有人搗鬼?換了她的藥嗎?千夕顏更加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看著不破,擔憂的問道:“不破,你現在渾身發冷,說不了話,是不是?是的話就點點頭。”

不破點了點頭,千夕顏歎了口氣,說道:“怎麽辦啊,我身上沒有藥了,難道真的有人要逼死我們嗎?”

“姑娘,想要活命,就聽我的話吧。”一個道士突然從遠處走了過來。

這麽久總算是看到一個人了,不過,見到人也未必就是什麽好事,千夕顏歪頭看著這個人,問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千夕顏暗暗的咬牙,想了想又問道:“不**上的毒是你下的?你到底都做了什麽?”

“非也,不是我做的,我知道你們身上有妖邪之氣,所以尋過來的,你們知道嗎?這是鎮子裏的禁地,一般沒人會來的。而且,這裏像一個迷宮一樣,如果沒有我,你們走不出去。”那個道士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須,笑著說道。

千夕顏用冷冰冰的眼神看著他,說道:“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那個道士用手甩了甩拂塵,然後說道:“信不信無所謂,你隻要告訴我,現在你跟不跟我走?跟我走,你們就會有一條活路,留在這裏……”後麵的話他沒直接說出來,千夕顏知道那意味著什麽,死路一條。

千夕顏的手抓住了不破的手腕,不破的肌膚是冰涼的,似乎很冷的樣子。她抬頭看著那個道士說道:“你能解開他身上的毒嗎?”

那個道士摸了摸自己的胡須,說道:“我盡量吧,這要等一會兒我好好看診過之後才能下結論,他身上的毒不是我下的。不過,小姑娘,我不一定能救他,但是可以救了你。”

“我不需要你救。”千夕顏說道。瞪了那個道士一眼,從第一眼看到他就覺得很不舒服,他說的話都讓人覺得不爽。而且事實也是這樣。她自從進了那個鎮子之後,就沒遇到過什麽好事了。

“貧道可以在在附近等待你兩個時辰的時間,兩個時辰過去之後,我就離開,女施主你可要想好了,我走了之後你們可能再也出不去這個山穀,而且也不會再有人進來。”

說完,那個道士就轉到了別的地方,不知道去了哪裏了。

千夕顏又探查了一下不破的脈搏,覺得不破的情況似乎更糟糕了,不能這麽拖下去了。不管他是不是處於好意,現在千夕顏也隻能選擇相信他了。

於是千夕顏閉上眼睛,喊道:“我跟你走。”

那個道士很快再次出現在了她的麵前,對著她笑了笑,然後揮了揮手,說道:“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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