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1封 彼岸,隻有一個微笑... 情書 青豆
一、那個女人說人生可以有兩次戀愛
我看著那個女人穿好衣服,一臉媚笑地扶過男人的臉龐,低聲說“可以回去了,dear,真是辛苦你了呢。”像是帶著魔力的聲音,男人瞬間如墜深淵。忽然間有些同情他,他以為最美好的聖誕節的夜晚卻這樣渡過的。
“憐兒,人生隻可以有兩次戀愛。第一次是初戀,但不可以結婚,一旦結婚了那就不是最初的那種味道了。第二次是婚姻,把婚姻當作最後的一次戀愛,用盡你全部的心思和力量,然後在婚姻裏變得消沉……”女人說的聲音漸漸變地微弱,我有些聽不太清楚。
男人叫李燁,很淡的名字,和他給人的感覺如出一轍。
郊區,陽光,歡笑。一切都像是夢裏,以為可以到達彼點的夢。
李燁將蔣小憐輕輕抱抱,在她耳邊悄悄問到“我可以追你媽媽麽?我喜歡她。”他沒有說愛,一個十一歲的小女生隻能透明地理解喜歡這個詞而已。
“為什麽?”蔣小憐眨巴著眼睛,這個男人是她所喜歡的類型,和以前每次見到的男人都不同。“為什麽喜歡媽媽,追媽媽的結果是什麽呢?”她心裏悄悄地對“追”這個詞藏著一種隻有自己才明白的排斥感。
女人趴在草地上,細白的小腿輕輕地搖晃著,陽光圍在她身邊,此刻的她的確像極了個天使。女人輕輕地轉過臉,衝著男人笑了笑,很幹淨的那種。那種笑容總我以為她隻有二十歲而已……
“隻是感覺,沒有為什麽。”李燁捏了捏眼前的小臉,看著漆黑的眼珠子有一瞬間的失神,這和她媽媽給人感覺是完全不同的。“追的結果是我希望可以和你媽媽結婚。”李燁放下蔣小憐走到女人身邊,陰影將女人包裹起來,不再是天使。
蔣小憐扯了扯有些褶皺的裙子,徑自走遠。
二、沒有不喜歡,我隻是把心交給了一個人
“你不喜歡他們,為什麽對這麽多人好呢?我不喜歡看你這樣。”蔣小憐拿了一盒牛奶,提起書包便將呆愣的女人放在諾大的空間裏。
“我……”女人張開想說些什麽,才發現家裏隻剩她一人了,又是一個人……
“沒有不喜歡,我隻是把心交給了一個人……”女人輕聲說著,心間因為想到的那個男人再次疼痛。
男人叫蔣墨之,很藝術的名字,和他給人的感覺一樣。她是個浪漫的人,自然在第一眼便將自己的心交了出去。
“你好,我們可以交往嗎?”她很直接,沒有半點猶豫。
男人被嚇到後的零點三秒後反應過來,輕聲微笑。“好。”
很奇異的開始是不是?她在街頭看到作畫的他,橘色的格子襯衫和一條洗得泛白的牛仔褲。是他畫對麵那個婦人時專注的眼神讓她停住了腳步,心間跳動的聲音提醒她,你可以戀愛了,你的初戀在此時變得真正遙遠。
一個小時又十一分,像是一個注定結局的開始一樣,她站在他身邊隻等了這麽久,然後兩人相攜離去。
一個月又十一天,另一個類似結局的開始。他將戒指套在她的右手中指上“落,我們結婚吧。”
女人將唇帖上去,溫熱了那片略帶冰冷的嘴角。“好。”
玫瑰,紅酒,月光,音樂。總是過的太不現實,每天都像是夢裏。總會醒的……
“落,我更愛婚前的你。”蔣墨之將女人從臂灣推開,側身而眠。
大朵大朵的眼淚滴落在淡藍色的床單上,暈成深藍色。
沒有張口詢問,沒有期待男人會改變心意。女人像是早就預料到結果一樣,所以才會在第二起床後發現家成了沒有男人到來時的那樣而滿臉平靜地穿衣,洗漱。
離婚書是在蔣小憐出生的那天從某個離她很遙遠國家寄來的。醫院特有的白色將嬰兒的臉襯的分外柔嫩。
“她叫蔣小憐。”女人輕聲吐出這幾個字,便沉沉睡去,手上的離婚協議書輕輕滑落在地上。
三、白色,是到達此岸最快的捷徑
李燁抱起女人的身體,飛奔下樓。
“對不起,對不起……”守在手術室外的李燁灘坐在地上,滿臉的無法置信,自己到底是怎麽把刀放進她胸膛的。
“啪!”分開清脆的聲音回**在醫院的走廊裏,蔣小憐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沒有表情地坐在李燁身邊。
再次在醫院醒來,入目的白色讓她又一次覺得自己重生了。有些期待在偏頭看著左邊,那個原本是嬰兒的孩子突然抬起頭,漆黑的眼珠子和藏在心底最深處的那一個角落重疊起來。女人再次閉上眼睛,等待著某些語言的出現。
“你是故意的。“蔣小憐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向洗手間走去。“他刺你的時候,你本可以讓開的。”聲音消失在水聲裏。蔣小憐看著鏡子裏那張稚氣,第一次開始幻想那個讓她想死都可以接受的男人的模樣。“我不像你,那麽,是和那男人很像吧……所以你才總會在我麵前將那些男人帶回家,故意讓我看見那些畫麵的吧。”心底那個角落的疼痛突然加深,不屬於十一歲的心事。
“憐兒,我恨你。”女人將頭偏向蔣小憐看不到的一邊,她從不願意將眼淚展現在那張酷似蔣墨之的臉麵前。
“我知道,你從不讓我喊你媽……”蔣小憐握住那雙纖細的手,有些心疼。“和李燁結婚吧。”
女人突然轉過臉,淚水清晰地印進蔣小憐的眼裏。“為什麽?”
“我喜歡看你牽他手的樣子,有種別人給不了的羞澀,於你。他也是第一次讓你把自己真正交出去的吧……”蔣小憐將臉帖在女人的手心,她能感覺到那手在輕輕地顫抖著,抗拒和期待。
“憐兒……”
鮮花,交響曲,白紗,戒指。這次是醒著的夢,所以也會是此岸的。
蔣小憐拉著兩人的手,示意們他彎下身。心裏的那個想法那麽強烈,第一次那麽想表達出自己的愛意。
“媽,爸。要記得微笑。”說完後輕輕地掂起腳尖在男人和女人的側臉上各印上一吻,輕如羽毛。
女人輕捂上臉龐,眼淚在此時顯得很應景。
“李燁,記得提醒我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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