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腿掃烏龜

罕見的一艘超大豪華船的前艙中,路邊二郎與六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坐在幾案前,其中就有鬆林鐵鏟。

幾人愁眉不展,而後艙中,則躺著受了傷的路邊三郎,船頭與船尾各站著兩個彪形大漢。

“主人!那當今皇上傳說一身邪氣,既然請不動聖駕,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鬆林鐵鏟還心有餘悸,打破了長久的靜謐。

路邊二郎一仰頭,淡然地喝下手中酒,落酒盅於幾案時道:“想他還得利用我們,不會動手!”

本是想以探得夏侯一落與柳一亭的關係,賭一把,多要兩個城池,不想,對方絲毫不買帳,請不動不說,一番話,讓路邊二郎感到了這次賭輸得t慘,他遇到的不光是兩個極度邪惡的人,還是兩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而身在夏侯國,好似危險萬分。

“屬下偷看了柳宮主後,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一個留著山羊胡須的老者擔憂地道:“他身後的皇上更是深不可測。”

路邊二郎其實也心驚著,但身為此行的首領,不敢露出一點懼意,佯裝輕鬆地笑了兩聲,給自己斟著酒,“山川老師多慮了!”

“聽說,那柳宮主的性格反複無常,而那隻眼睛似兩把利刀,讓人不寒而粟!”山川又道:“屬下來時,大將軍可吩咐了,要保得二郎君與三郎君平安歸去,如今,三郎君平白受傷,情況不妙,二郎君再不能出任何意外了。”

路邊二郎陰森森的眸子射出兩道精。光,感到剛才的邀請真的很是失策,如沒有那次賭,起碼現在他不會感到危險,但心裏還是對夏侯一落抱有幻想,“為了不招搖過市,我打發走了其它人,而且此處很安全。他們顧著風花雪月了,不會理我們,何況我相信,我們偉大的皇上還是會以國家為重,不會為難我們。”

“按說起來應該是這樣,關鍵就是那柳宮主,難保她不會背著皇上下手!”山川又道。

路邊二郎正想安慰山川兩句,就聽得四聲沉悶的咚咚響,刹時受了驚,拿了放在旁邊的東夷刀率先就奔出。

船頭。兩個放哨的大漢已經躺下。一動不動。應該還有船尾的兩個,而一身白衣飄飄的年輕男女長身玉立在那地兒,一幅傲世的模樣。

眼眸有笑意的女人蒙了塊黃色的錦布,一襲雪紗抹x撒花長裙。鮮墨色澤的青絲梳成流蘇髻,腦後垂下及腰青絲,幾支做工精細的金質小蝴蝶不規則點綴發間,幾分隨意如雲,幾分俏皮,給人一種此人不該人間有,應是天上仙子下凡來的感覺。

給女人撐著一柄黃色油紙傘的男人玉樹臨風,器宇軒昂,著一身華貴暗紋白袍。一頭銀發隨風飄舞,身上泛出與生俱來的貴氣與皇風。

路邊二郎急眨了兩下眼瞼,男人的銀發好熟,可膚色比剛才在小閣樓離去的皇上明顯要白,麵相和善。沒有那股冷冽的味,而女人雖也是蒙著麵,但那眼角的笑意卻是柳一亭沒有的。

柳一亭如一位盛氣淩人的殺人惡魔,而這女人怎麽看怎麽像位跌落凡塵的仙子。

他拿不準突然來襲的倆人是誰,就試探地道:“皇上……”

話還沒落音,就見男人輕輕地拍了拍女人的肩頭,唇角的笑意都牽扯到了耳邊,“雲兒!竟然有人叫本王為皇上!”

“皇上好啊!這稱呼好!”女人捂住嘴一陣地巧笑,把頭溫柔地靠向男人的寬厚的臂膊,一幅小鳥依人的樣。

“皇上!你易了容……”路邊二郎一愣,心中大駭,而寧願相信是夏侯一落與柳一亭,也不相信是夏侯子曦。

“二狼崽子!不識得本王了嗎?”夏侯子曦霍地變臉,一收傘,把那傘當成馬上大槍威風凜凜地一劃,比了個路邊二郎熟悉的招勢,刹時就有一股凜冽的氣勢泛開。

要說這手中兵器,夏侯子曦還有一絕技,長一丈八的銀色大槍。

他貫。穿融合了內家功夫,一柄銀色大槍在戰場上猶如赤龍出水,神出鬼沒,叱吒沙場,當今天下,他不稱第一,無人敢稱。”

當日,他帶著一幫相府護衛趕到雲關時,恰巧與帶領兵士攻城掠地的路邊大郎與路邊二郎狹路相逢,一槍在手,槍挑了路邊大郎,震驚了敵軍,挽回了即將戰敗的命運。

記得夏侯決然與東方義當時還戲稱他是從天而降,相救及時,不然,被東夷國炮轟得頭昏腦漲的他們非丟了雲關不可。

路邊二郎對這招太熟悉了,下麵那一槍就是挑飛了他大哥的招勢。

“遊龍槍!”他臉色霍地大變,向後跳開一米,那一直握在手中的東夷刀也嗖地一聲出鞘。

“是你爺爺來了!”其實這一比招式,夏侯子曦就是想讓路邊二郎不再懷疑他身份。

“狼崽子!叫聲幹奶奶,也許幹奶奶會饒你一命!”路邊二郎戲劇性的驚詫樣已經讓暮傾雲暗自得意自己的傑作,她本能地晃了下頭,雪裙內斂,已是上前一步。

她的走路姿勢與無邪的樣立即讓路邊二郎斷然否了她是柳一亭。

“你出手還是我出手!”暮傾雲瞧著幾個緊張橫刀於前的東夷人笑眼彎彎,回頭向夏侯子曦道。

“還得著動手嗎?叫他們全部剖腹算了!”夏侯子曦配合著她的話,開著玩笑。

“這好玩!聽說他們很流行剖肚子,就叫他們剖吧!不過,好像死得很惡心!”暮傾雲頓時樂得大笑,也喜歡這樣與夏侯子曦調侃,反正,真的t好玩。

“路邊二郎咽了咽喉部的唾液,你……你是小魔女碩和王妃!”

“曦!他叫我小魔女!”她蹙著眉,現出些委屈,向身後的夏侯子曦撒著嬌,全然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裏。

“拚了拚了!”路邊二郎再也聽不下去,舉著東夷刀就向暮傾雲砍來。

撒嬌的她好似傻眼了,卻在刀高高揚起時,白色的衣袂如流雲卷動,也沒怎麽看清,一股淡粉色的強勁罡風挾著風雷之勢閃電般地向路邊二郎心口擊去,冷冷的話,“是劫匪小魔女!”

“二郎君!”

刀咣一聲掉落,心口中了一掌的路邊二郎身子不穩,製不住地連連向後退。

他身後的幾人很快扶住他。

“我是東夷國出使夏侯國的使臣,你殺了我,就不怕當今皇上嗎?”路邊二郎喘出幾口氣,搬出了身份與夏侯一落。

暮傾雲一招得手,仰頭大笑幾聲,悠悠地盯著路邊二郎道:“哈哈……皇上又不在這兒,誰知道是我們殺了你!”

路邊二郎急切地又道:“誰說皇上不在這兒,剛才我還見過皇上!”

“就算在這兒又如何?本王妃要殺的人,沒有人能阻止!”暮傾雲眼裏溢出重重殺氣,手掌一挽,足尖點地,向路邊二郎再次出擊。

路邊二郎帶來的人可不是廢物,個個都是東夷國優秀的武士。

鬆下鐵鏟硬接了她一招,噴血不止,可他們很快把暮傾雲圍在了中央,動作神速,隻一個會意的眼神,就輪番攻擊。

說起武功,還得數中原。

東夷人的刀法又快又狠,刀刀致命,可身法也沒什麽變換,多半拚的是內力,較中原的武功來說,缺少的不光是輕盈的身法,還少了精湛的招式。

暮傾雲按說起來內力不弱,可天性頑皮的她偏偏與向個東夷人玩起了遊戲,展開玉雪風的輕功,耍得四個東夷人昏頭昏腦,差點把刀砍向自已人,而這場激戰中,卻有兩個精瘦漢子冷眼旁觀,一直守候在路邊二郎的身邊,遲遲沒有動手。

憑著第六感覺,暮傾雲斷定那兩個漢子就是東夷傳說的忍者,也是路邊二郎的貼身保鏢。

她掌起掌落,很快拿下四人東夷漢子,華麗麗地落到負手的夏侯子曦身邊,冷冷一笑,對兩個漢子挑釁地道:“烏龜!還出手,等本王妃出手就晚了。”

左邊三角眼的漢子眼角一抽,如被激怒一般。

就見他身影一晃,一道寒光當頭朝暮傾雲劈來。

乖乖!沒錯!這兩人是東夷的忍者,身法虛幻又如閃電,比那四個拚內力的人武功強多了。

暮傾雲稍一愣,急忙向旁邊閃出。

那漢子心中一喜,刀鋒隨勢一變,又向暮傾雲小蠻腰橫掃。

暮傾雲玩得正興起,當即變幻招式,一個飛掠,避開那刀鋒,足尖點船艙,身姿在空中變幻,在漢子以為她要出掌之際,小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當空踹來,簡簡單單的一招立馬讓漢子沒回過神來。

砰地一聲沉悶響,那小足徑直踢到他腦門上,眼前一花,又是一拳狠狠地擊在他下頜。

暮傾雲出其不意兩擊得手,緊接著又一個鞭腿出擊,爾後,小拳頭一比,如一隻小雌老虎一般虎瞪著身形搖晃的漢子,“姑奶奶會的可多了!這叫腿掃烏龜!”

“砰!”

“撤!”

然而,就在她得意忘形之時,就見一粒煙霧彈在船上炸開,接著濃煙中有幾股細微的罡風分別向她與夏侯子曦擊來。

“有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