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與子偕老

小新娘的身子一顫,腦袋仿似萬千雷霆在轟動,渾渾噩噩地閉上眼瞼。

他使勁攬著她整個柔軟的小嬌軀,似要把她揉進懷中一般,在醇香的香吻中,大手扯了她的抹胸,小小的抹胸便好看地向榻上漫飛去,霎時,他一下子進入了夢幻的世界。

她輕輕地扭動著身子,發出的嬌吟,沒有了一點往昔的矜持,情感充斥了整個身心,環在他腰間的小手越來越緊,卻心中不能忘了那的鑽心疼,掙脫出來,蹙著眉顫顫地道:“我怕疼!”

他愣了愣,書上好似有記載,女人的第一次會疼,可他於這事也是第一次,輕輕地安慰,“我會很輕!”

“哦!”她答應了一聲,繃得緊緊的神經漸漸地放鬆了。

他卻不知道為何,那心口的疼在這刻突然加劇,心一暗,如瀟瀟雨夜,淅瀝的雨點聲似他的哭泣聲,失望地伏在了她香軟的嬌軀上,心裏直恨著自己。

良久,她睜開充溢著醉意流光的雙眸,知道他都是為了她會如此心有餘而力不足,便小心地拉了他下來,卻把他的手仍向那地方放去,嘴裏道:“今夜,雲兒已經是你的人!曦!今生,你隻能愛雲兒一人!”

他淚眼淒涼,咬了下牙,便展顏一笑,心中始終相信,要不了兩天,他定能恢複如初,便道:“你不怪我吧?”

她搖了搖頭,聽著外麵‘淅淅颯颯’似風聲又似雨聲的細微聲響,溫婉一笑,“感激你都來不及,何來的怪你之說!”

小新娘此時如雨後枝頭嬌豔吐露芬芳的花兒待折,雖虛如空殼,他的手指仍向溫熱濕潤的地兒摸去,並淺淺地進入,看著她酥心地閉上眼,便買力地撫弄起來。

她已是成年,他終始記得,“舒服嗎?”

害羞的小新娘直把身子向他寬懷藏去,這話怎麽答?太難堪!可確如他所問,心兒很酥麻,好似真的很舒服。

他心裏有了一丁點安慰,便加大了動作,卻在深入時感覺她身子顫粟,應該是害怕,便戛然而止了,響響地吻了她的額頭,輕語,“睡吧!從今後,夫君要為你撐起一片天!”

她唇角微勾,便道:“還是做一柄橙色的油紙傘吧!”

心裏仍是記得,在往生台上,他給她撐起了那杯普通的油紙傘,他不知道,當時雖冷如清秋,心潮卻狂湧,一片天固然是好,但實惠的油紙傘也不錯!

新婚當夜雖與他沒有夫妻之間的事實,她已經認定此生就是他的人。

秋雨綿綿,淅淅瀝瀝,雨露滋潤,秋園如洗,片片枝葉越發地仿若翠滴。

收拾單的玉兒還是沒有看見心中一直記掛的落紅,便黯然神傷地扭頭,那是一幅美如畫十分溫馨的場麵,男主子正如那日一般溫柔地給女主子綰發,畫眉,而女主子至始至終都是唇含淺笑,雙眼閃著喜悅的流光,他們倆之間沒有了以前那看不見的隔亥,也沒有了隱形的硝煙彌漫,一直憂心忡忡的丫鬟便釋顏一笑。

也許,情深似海的男女主子關係已經不再需要那落紅來證實,心意相通,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在他們的臉上已是顯露無遺。

暮傾雲今日仍是進府時的那身裝扮,夏侯子曦在細瞅後,便吩咐玉兒去叫餘總管來。

心思敏捷的她知道他是要吩咐餘總管找人給她做衣,便也讓玉兒隨後去傳莫無言。

他想給她做衣,她何嚐不是記得他身體健康的問題。

餘總管住得近些,自是先到,他一番吩咐,餘總管便拱手下去,莫無言緊隨進來,他的身後跟著一個下人,下人手中揣著一個白玉瓷罐兒。

他拱手施禮,接過下人手中的罐,瞧了一眼臉有驚詫的男女主子,便道:“王爺一路勞累,想是身體欠佳,這是無言連夜為王爺配製滋補身體的湯。”

莫無言真是個極端效忠夏侯子曦的人!這是露出歡愉之色的暮傾雲此時心中所想,那以前對他的種種不好印象也在此刻一一否了,煙消雲散,懷著感激的心情接過,親手盛了摻雜著藥材的湯水給夏侯子曦端去,嘴裏道:“莫居士!我正愁著,沒想到還沒吩咐,你就準備好了!”

莫無言臉上露出難得的微笑,看得出,他也是感到很安慰,很是高興,“無言跟隨王爺多年,又是醫者,自是知道王爺的身體狀況!”

夏侯子曦接過,卻微笑著說現在不用,想到銥去調息運功,在她疑惑的眸光中,他帶著端了湯水的莫無言走出了殿門,向幽深的回廊走去。

玉兒看了眼倚在門前瞧背影的暮傾雲,不解地問:“王爺這是怎麽啦?”

“我摔下馬,王爺幫我療傷用了不少的內力,許是他也需要靜養。”據她所知,夏侯子曦練功時一般都會去銥的楔園,想著他昨日的反常,她更證實了他身有內傷,但幸而有莫無言在,這樣,她也不用擔心了。

回轉身來,忽然問玉兒,“紅玉的表哥這久來鬧沒有?”

玉兒想了想,便答,“沒有!”

這讓她一陣地疑惑不解,按說那劉全不見紅玉,也等不到她,應該在王府外鬧騰才是,想起上次是殘風幫處理劉全的事,她便讓玉兒去傳殘風。

沒有多久,殘風便至,他回答說,劉全太可惡,天天來鬧,他看在他說是紅玉表哥的份就打發了些銀子,威脅他若再鬧,定抓他去坐牢,從那以後,劉全便沒有來過。

原來如此!她點頭,也許那劉全有了銀子,生活有了著落,遠走他鄉了。

許久未到賭場,也不知那裏怎麽樣了?她的心裏惦記著,便叫了馬車帶著玉兒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