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怒火爆發
青碧在倆人的恐嚇之下,把知道的全抖了出來。
原來,她是幽冥派中的一個低等下人,也就是柳二蛋的專屬丫鬟,她所知道的情況並不多,但至少她到列舉出幽冥派中所有人的名字以及其所在之地,最重要的是對神秘人物柳二蛋的情況了如指掌。
他們倆喜滋滋地走出了地牢,殘風一陣地輕搖頭,“想不到那矮冬瓜在幽冥派地位這般高,還是千麵妖顏的弟弟,隻是行為如傻子一般,竟然輕易地相信在路邊相遇的王妃!”
“這事有點說不清楚!人與人之間也許就一個眼神,就烙在了心底!那矮冬瓜人傻,眼神可犀利!王妃聰明伶俐,看起來玉潔冰清,屬女人中的佼佼者,是任何一個男人心目中成婚的首選!”莫無言一臉的高深,眸底幽暗,對這事的剖析精確,宛如他對醫術一般精通。
殘風赫然一笑,舉手錘了他後背一拳,“瞧你說得這般正經,如個高僧一樣!不過,此話小弟讚同,確有一定的道理。”
莫無言的眸底突然劃過一道詭異的流光,若有所思地道:“嗨!你說,那柳二蛋也是個矮子,如是……”
殘風一愣,脖子往前伸了伸,哽著一口唾液在喉間,“你做夢吧?柳二蛋武功高強,還是千麵妖顏的親弟,你打得過千麵妖顏嗎?千麵妖顏可不是一個徒有虛名的人!”
“我也就說說而已!”莫無言嘿嘿一笑,臉上第一次有了一抹羞慚,可轉瞬下頜高抬,透出一股倔強的傲世決然,“為了王爺能雄霸天下,本居士願意做一切!”
殘風無奈地搖了搖頭,卻不想再與他再深究這個話題,忽憶起剛才審問的那一幕,忍不住又笑了,“我說老兄!你以後能不能用點光明磊落的手段!這手段好像太齷齪!”
莫無言陰冷地盯著他,攤開的手使勁地收緊成拳,“為了達到目的,不惜一切手段!”
殘風的身子無端地襲入一股寒意,再也不敢看他那雙深邃發出陰森光芒的眸子,轉身就走,“都是效忠王爺!可以理解!”
他倆來到湖邊,沒有如願地見到男女主子,便問了一個路過的下人,才知道這功夫的時間京城來人了。
殘風心頭一驚,銳利的目光一閃莫無言,“那個皇上又出什麽招啦?”
莫無言唇角朝一端上揚,一抹冷傲不屑之色溢出,斷然地道:“絕不是好事!”
他們倆急跑向賓鴻廳,悄悄地站在廳外,靜靜地聽著裏麵正高唱著的人宣旨,大致意思是有人參了夏侯子曦一本,說賑災物資被劫一事與他有關,著他即日隨來人上京。
很顯然,賑災物資已經在王妃的幫助下被找回這事還沒有傳到京城,也有可能那報喜訊的公文正在半路上,而這聖旨明顯是幾天以前所頒發,與公文失之交臂。
“那不是李沐那個老混蛋嗎?”殘風縫過半開的雕花窗向裏麵看去,拳頭捏著骨骼響,恨不得立馬進去撕了一臉壞笑的李沐。
莫無言倒十分平靜,冷冷地說:“總有一天,本居士要他嚐嚐被劃開肚子的滋味!”
這話讓殘風瞥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
殿內,暮傾雲狠狠地磨著牙齒,小聲地嘀咕著,“這個死皇上,真不是個東西!總有一天殺了他!”
跪在身旁接聖旨的夏侯子曦看了她一眼,她又如前一次一樣衝動,便不動聲色地伸手抓住她內斂收緊的小拳頭握著,輕輕地暗示了一下,切不要輕舉妄動!
“王爺!上路吧!”李沐把聖旨遞給了夏侯子曦,目光突然落到滿麵怒色的暮傾雲的身上,刹時,兩眼放光,一幅不可置信的模樣。
他剛才昂首闊步進來,嘴角向下撇成了八字形,確實還未注意過一直有意怯怯躲在夏侯子曦身後的女人,這近距離地一看,不由得嚇了一跳,但隨即趾高氣揚地問夏侯子曦,“王爺!這是何人?”
夏侯子曦慢慢地站了起來,把手中聖旨向陸福一拋,漠然置之地負手望向窗外,一抹蔑視的譏笑噙在嘴角,漫不經心地道:“不是王妃是誰?總管是老眼昏花了?”
“不可能!”雖然夏侯子曦拋聖旨的動作讓李沐看著不舒服,可被女人身體變化的好奇壓下了,他眼珠子一轉,圍著暮傾雲四下打量。
暮傾雲索性也落落大方地與他對視,末了,還調皮地衝著他皺了皺鼻子,譏道:“總管倒是較前一次長胖了不少!”
“嗤!”李沐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雖眼前人個子高了,可模樣沒變,而且這聲音耳熟,他細想前一次見到暮傾雲的情景,更是確定她就是碩和王妃無疑,當下,不在懷疑,隻是愈加不相信地再次打量她,“這怪了,王妃怎麽會長高?”
他有些失望,看來,皇上這招沒羞辱到碩和王,倒好似給他賜一門美滿姻緣!
“總管!事事難料!”夏侯子曦轉過身來,淡淡一笑,替暮傾雲打著掩護,“王妃自從成婚後,就一天一長,這事在王府已經不稀奇了!在平塘郡也不是新鮮事!”
“是嗎?”李沐眉頭一皺,這事好新奇,但女子十多歲是成熟之時,也不排除身子發育之時,一切都很難說,他轉瞬陰笑兩聲,“原來是受了王爺雨露的滋潤,怪不得了!”
這話放肆,而且太侮辱人!配合著那聖旨的內容夏侯子曦臉色一變,怒氣橫溢,心中有股迫切的願望,想馬上殺了這個小人,而暮傾雲袖中的小手亦是捏著緊緊的,隻要夏侯子曦一句話,她立馬就給**笑著的李沐一拳,打得他滿地找牙。
殿內,一時充滿了濃鬱的硝煙,殺氣盈空波激出去。
李沐敏感地捕捉到一絲危險的信息,看著怒顏威風凜凜的夏侯子曦逼來,他連連地倒退,緊張地道:“王爺切不可亂來!”
夏侯子曦臥蠶眼一閃,繼續向李沐逼去,這幾年來的屈辱一下子湧上心頭,從對暮傾雲說了那句要帶她去大漠的話開始,他就已經覺得渾身輕鬆,此時,顯然是怒火爆發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