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熱死我了!”秦可心熱得像隻哈巴狗般,吐著舌頭,用手用力的扇著絲絲的風。走了一整個上午,真是又累又熱,出門時滿滿的希望走到現在,已經快磨光光了!
“對不起哦,辛苦你了!要不,你先去哪裏休息一下,我跟念念兩個人去吧?”唐宛兒歉疚地看著她,用手中的紙對折了一下,幫她一起扇著微不足道的風。
“怎麽可以,反正就剩下最後一家了,再累,再熱,我也要緊持的走完!”秦可心不悅地嘟噥了聲,她像是這麽沒義氣的人嗎?
“嗯,就剩下最後一家了。”唐宛兒有些擔心的看著紙上那家托兒所的資料,真擔心去了會不會還是得到讓人失望的答案?
“走吧!不是還沒去嗎?幹嘛現在就露出灰心的表情?也許裏麵會有老師懂法語啊!”秦可心見她這樣,忙給她打氣。
“唉,托兒所裏的老師一般學曆都不會很高,能有幾個懂英語的就已經很不錯了。懂法語的,估計是真的會有些困難吧!”唐宛兒歎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念念的頭,有些無奈。
不過小家夥今天真的很懂事,很聽話,好像知道自己的法語在這裏行不通般。她一整個上午都顯得很安靜,跟著她們東奔西跑的也不喊累。小臉都熱得紅通通的,她也不說一聲熱,也不知道她小小的腦袋瓜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早知道胎教這麽厲害,你當初就不應該去法國了!至少也可以選擇個英國啊,或是美國啊!”秦可心打趣道。
“我幹脆留在中國不是更好?”唐宛兒白了她一眼,這家夥可真是時時刻刻都帶著幽默細胞,連一直不說話的小念念,都聽得笑了。
“媽咪,我覺得我可以去當他們的法語老師!”念念突然語出驚人地說道,“這裏的老師都太落伍了,連法語都不會,我可以當她們的老師!”她又補充了一句。
“呃……”唐宛兒覺得舌頭被吞了,和秦可心麵麵相覷了一下,頓時倆人都笑得前俯後仰。連路人投來的奇怪的眼光,她都不視若無睹。
“我的好念念哦,你這話要是被老師聽到,就算她們會法語,也不要你了!”秦可心笑得眼淚都飆出來了,誇張地擦了下眼角的淚花,曲指彈了下念念的額頭嗔怪道。
“為什麽?你們中國人不是有句話叫‘取長補短’嗎?不就是說取別人的長處來補自己的不足嗎?我這麽說有什麽錯?”念念心有不甘地摸了摸被彈痛的地方抱怨。
“你從哪裏聽來的取長補短?”唐宛兒狐疑地看著她,她並不記得有誰跟她說過這樣的話吧?而且,這樣書麵意思的話,基本上都不太可能會用法語來表達的啊!
“就是那次啊……”小念念偏著腦袋想了一下,大眼睛骨碌碌地轉動著,看了眼秦可心,又看了看唐宛兒後,才說,“就是上次媽咪你跟我說的啊!你說做人不能驕傲,要虛心接受別人的批評,還要做到認識自己的缺點,然後就說到取長補短啦!”
“我有這樣跟你說過?”這下換唐宛兒怔忡了,這麽深奧的人生大道理,她怎麽會跟一個三歲的小毛孩說?雖然她說的句句都很在理,可是……
“哇塞!我們的念念好棒,好聰明哦!學得又這麽好!”秦可心可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對著念念深深的作了個輯,煞是認真地說道。
“可心!”唐宛兒笑嗔了她一下,暫時的放下了心裏的懷疑,“好了,我們先去哪裏喝點什麽吧,念念應該也渴了。”她用手巾替念念擦去額上的汗水。
“好呀,走吧!姨姨帶你去吃冰淇淋!”秦可心頓時顯得比念念還開心,這時候真不禁要讓人懷疑,到底誰才是孩子了!
“笨蛋可心,出了很多汗後,是不能吃冰的東西,會肚子疼的!”念念搶在唐宛兒開口前嗆了她一句,然後牽著唐宛兒的手,“媽咪,念念想喝果汁!”
“好,走吧!”唐宛兒憋著笑,牽著念念走在前頭。
“你們母女倆欺人太盛!”秦可心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屁孩教訓,氣得在後麵直跳腳。
“可心,念念說的一點都沒錯啦!”唐宛兒還在前麵不怕死的煽風點火道。
“啊!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要殺了你們!”秦可心發瘋的追上去,三個人就在街上開心地追逐著,大聲的笑著。
“哦!”秦可心沒料到唐宛兒會突然停下,沒刹住腳步的便直直撞上了她,鼻子撞在她的手腦勺上,痛得她捂著鼻子蹲下了身。
“可心……”唐宛兒像是沒感覺到般,目光專注的看著前麵的某一處,聲音有些顫抖地喊了聲。
“你幹嘛突然停下來啦!鼻子都被你撞歪了!”秦可心痛得眼淚狂飆,沒好氣地抱怨。
“我……”她的表情嚴肅地看著前麵,吞了口唾沫,蹲下身子對念念說,“念念,你和姨姨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一下那邊,馬上就回來,知道嗎?”
“哦。”念念乖乖地點頭,然後回頭看了眼秦可心,“媽咪放心吧,我會保護好姨姨的,不會讓她亂跑的!”
秦可心差點昏倒,“什麽你會保護我,不會讓我亂跑?是不是說錯了啊?”這到底是什麽孩子啊?
“好,念念最乖,最懂事了!”唐宛兒看都沒看秦可心一眼,讚賞地親了下念念,然後才對秦可心說,“你和念念在這裏等我一下哦!不要走開!如果你們要去哪裏的話,電話聯係,過馬路要小心,知道嗎?”
“好了,有什麽事就快去吧!”秦可心受不了地翻了個白眼,她似乎被她們母女倆吃定了一樣!
“嗯!”唐宛兒急匆匆地站起身,飛快地朝前麵的某個地方跑去。
“姨姨,你說,我媽咪會有什麽事這麽急?”念念一手抱著胸,一手托著下巴,像個小大人般的沉思著。
“不知道,也許是看見熟人了吧!”秦可心也偏頭想了想,排除了幾種可能後,最後就剩下這個理由比較合理。
“那一定是一個很重要的熟人吧?如果不重要的話,打不打招呼也沒所謂呀,你說對不對?”念念認真的回想著剛才唐宛兒那急匆匆的,仿佛深怕那個熟人會不見般的樣子,細細的分析著。
“嗯……啊!糟糕!”秦可心認同地點了點頭,隨即像想起什麽般,顧不上鼻子的痛,猛得站起身,看向唐宛兒消失的方向驚呼出聲。
“幹嘛啦,一驚一乍的!”念念拍著被嚇到的胸口,忍不住的白了她一眼。
“念念,快,跟姨姨追你媽咪去!”秦可心拉起念念的手,朝著唐宛兒跑出去的方向撒腿便跑。
“為什麽呀?”念念被迫無奈地努力追著她的腳步,可是卻怎麽也趕不上她的長腿,最後用力地甩開秦可心的手,“你炫耀你腿長嗎?”她氣呼呼地說道。
“對不起,是姨姨太粗心了!來,姨姨抱你一起跑,好不好?”秦可心這時才想起,念念隻是個三歲的孩子,能走得這麽穩,已經比其他孩子要強很多了!
“我不要!”念念冷哼著偏過頭去。
“念念乖,這事真的很重要,你媽咪不可以去見一個人!”秦可心隻好耐心的跟她解釋,希望這小惡魔這時候能夠配合一下。
“為什麽不可以去?那個人是誰?”念念迷惑地看著秦可心,“難道那個人會傷害我媽咪嗎?”她的小臉揪成了一團。
“他不會傷害你媽咪,但是……唉呀,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啦!等以後姨姨再跟你慢慢的解釋,好嗎?”秦可心差點又被她牽引了思想,馬上用力地拍了拍額頭,她真的被這個小鬼打敗了!
“好吧!”看在媽咪的份上,她就隻好委屈自己一下,被她抱了!念念默默的安慰著自己。
“念念最乖了!”秦可心舒了口氣,一把抱起念念,撥腿便跑。
“怎麽會不見?剛才明明還在這裏的啊!”唐宛兒追著跑了一條街後,便失去了目標,不由得懊惱地自言自語著。
但是,她依然不想放棄,沿著街道,透過一家家店麵的玻璃看進去,不漏過任何一個角落的搜索著那個身影,可是從街頭找到街腳,依然沒有找到。
怎麽會這樣?難道剛才是她看錯了嗎?那個人,並不是他嗎?可是怎麽會有兩個長得那麽相像的人?雖然剛才的人比他瘦了很多,臉色也蒼白了很多,而且還……
“宛兒!”秦可心抱著念念趕到,氣喘籲籲地喊了她一聲。
“可心,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唐宛兒像看到救星般,緊緊的抓著秦可心的手臂,有些激動地看著她。
“什麽事啊?”秦可心看她這樣,暗暗的鬆了口氣,看來,她沒有追到他!
“帶我去找南宮嗣!”她斬釘截鐵地說道,她真的不相信剛才是她看錯了!那個身影,就算化成灰,她都不可能會認錯的!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沒錯的!
可是,她不明白為什麽,他會變成這樣……
“帶我去找南宮嗣!”她斬釘截鐵地說道,她真的不相信剛才是她看錯了!那個身影,就算化成灰,她都不可能會認錯的!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沒錯的!
可是,她不明白為什麽,他會變成這樣……
“你在說什麽?”秦可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的看著唐宛兒,很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帶我去找他!帶我去找南宮嗣!”唐宛兒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表達了她的意思,那意誌堅定的樣子,由不得人不去相信她是認真的。
“為什麽?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他結婚了嗎?你這樣……”秦可心擰起了眉,不禁環視了一下周圍,心裏暗忖:宛兒是不是看到了什麽?不然,為什麽會突然這麽堅定的要去找他?
“我知道,可是……”聽到這事實再一次被秦可心提起,心再一次的痛了一下,有些失落,有種被撕裂般的感覺。
“不要再可是了!你既然三年前決定離開,那麽三年後,你就該堅持當初的選擇,不要再去回頭了!這樣,對你,對他,都是最好的!”秦可心歎了口氣,看著唐宛兒這麽傷心難過的表情,她實在有些不忍心對她說這樣殘忍的話,可是……
她別無選擇!有些事情,不知道會比知道更好些!
“我……”她被說的張口結舌,半晌也說不出一句話,最後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掩飾了臉上流露過多的情緒。
“媽咪,南宮嗣是誰呀?”念念好奇地問道。
“南宮嗣……”糟,她們竟然忘記用中文說了!這幾天為了讓念念不會想回法國,所以大家都在用法語交談,沒想到最後竟然不知不覺的變成了習慣。
秦可心和唐宛兒對視了一眼,最後決定由唐宛兒解釋,“念念乖,南宮嗣是媽咪以前一個認識的人。”
“哦,那一定是一個很重要的人,對不對?”念念一副了然的樣子,“看媽咪剛才那麽著急的樣子,念念就知道了!”
“呃……”唐宛兒語塞地看著念念,不知該怎麽向她解釋。
“好了,現在不是聊這些的時候!我們還要去最後那家托兒所呢!”秦可心忙站出來打圓場,岔開了話題。
“對呀對呀!快走吧!”唐宛兒感激地朝秦可心笑了笑,分散了念念的注意力。
“好吧!”念念不高興地撅著小嘴,無可奈何地跟在她們後麵走著。
她記得奶奶告訴她,他結婚了,過得很好,他的妻子很照顧他,他也很愛她!但是,為什麽剛才看到的並不像奶奶說的那樣?那剛才那個女孩子就是他的妻子嗎?
他真的過得好嗎?為什麽剛才看到的他會坐在輪椅上,由一個女孩子推著?他的表情看上去那麽呆板,那不是她熟悉的那種冷漠,就好像一個沒有意識的人一樣!在這三年裏,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他明明看上去一點都不好!而且奶奶也不好!奶奶和可心,還有逸,是不是騙了她什麽?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她,沒告訴她?
剛才拜托可心帶她去找他時,為什麽可心會這麽緊張?她都有注意到,可心連看都不敢看她,目光閃爍,心虛得連說話都吞吞吐吐的……
“宛兒,小心!”秦可心驚呼一下,幸好反應及時的拉了她一把,才避過了呼嘯而過的一輛車子。
“你找死啊!走路不長眼的啊!”那輛車子停了下來,司機氣憤地對著唐宛兒破口大罵。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很抱歉!”秦可心忙替她道歉,轉頭擔心地看著唐宛兒。
“不好意思!”唐宛兒有些失魂落魄地對著那名司機道歉,直到他冷哼了聲,車子揚長而去時,她們才鬆了口氣。
“你真的是不要命了!”秦可心依然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脯,忍不住的白了她一眼,她的心到現在還在控製不住的狂跳呢!
“好啦好啦!對不起啦!我認錯!”唐宛兒討好地拉著她的手搖著,然後俏皮地朝念念吐了吐舌頭,“寶貝,以後過馬路,千萬不要跟媽咪這樣哦!這樣做是不對的,知道嗎?”
“嗯,隻有白癡才會這麽做!”念念不屑地冷哼了聲,絲毫沒領情。
“呃……”唐宛兒難堪地摸了摸鼻子,可憐兮兮地低下頭。
“哈哈……唐宛兒小姐,難道你不知道對你女兒,是要因材施教嗎?不是你告訴我的,不要把她當成三歲小孩子來看待的嗎?”秦可心幸災樂禍地放聲大笑,笑得好不歡。
“秦可心,你真是夠了!”唐宛兒惱羞成怒地紅了臉,眼不見為淨的趁著綠燈,牽著念念快速的過了馬路。
“呃……等等我啊……”秦可心嘴角抽搐,一邊喊著,一邊追上她們的腳步。
麵試的結果還是讓人很失望!唐宛兒倒是沒那麽大的情緒起落,因為早有思想準備。反觀秦可心,仿佛被打擊得很厲害,那失望的樣子,整張臉都快成一個大苦瓜了。
而小念念完全置身事外的喝著果汁,一副事不關己己不愁的悠閑狀。小小的腦袋瓜裏,卻在偷著樂,她本來就不太想上學,明明說一遍就可以記住的東西,老師們總是會重複N多遍,好煩!
回家的時候經過歡樂穀,念念說想進去玩,唐宛兒和秦可心隻好順從她,帶著她去了。
“她果然不是一般的小孩子!”抬頭仰望著雲霄飛車的軌道,秦可心發自內心地感慨。
對於她的“讚美”,唐宛兒隻是笑了笑,沒說什麽。
“比我家那兩個小惡魔還要厲害百倍啊!”秦可心嘖嘖搖頭,有了對比後,才發現其實家裏那兩個小侄女,真的容易對付多了!
“可心,他過得並不好,對不對?”唐宛兒也仰頭,與她一起看著某一節的軌道,卻問著秦可心一直在擔心的問題。
“這麽多年了,你心裏還是這麽愛他?”秦可心也不再閃躲,皺著眉頭轉頭看著她,就算沒得到她的回答,也已經從她的臉上,眼中得到答案了!
“對不起,我真的做不到不去想他,不去注意他!我也以為經過三年的磨練,我可以堅強到對他心如止水,不會再被他影響到。但是回國的那一刻,我才發現,這三年的時間不但沒有淡化,反而積蓄了更多!”她自嘲地說道,不想再隱瞞自己的心。
“就算知道他結婚了,都不能影響你對他的感情嗎?”秦可心酸楚地問道,宛兒的整顆心都係在嗣身上,那東方逸怎麽辦?難道,他又要再傷心難過一次嗎?
“我不會去打擾他的,更不會去破壞他的家庭,我隻是想遠遠的站在角落裏,看一眼他,知道他過得好不好就可以。”她有些悲憫地帶著一絲希翼在乞求,隻要能證明她剛才是認錯人了,那個坐在輪椅上的,表情木訥,臉色蒼白的人不是他就好!
她真的沒想過要去插足他的生活,如果今天不是在街上看到他,她真的打算從此將他從她的生活中清移出去的!可是命運似乎並不打算讓她這麽做,她看到了他……雖然那麽的不確定!
“你這又是何必呢?難道你想親眼看到他和別的女人親熱,然後再讓自己狠狠的傷痛一次嗎?難道隻有把自己的心傷得千創百孔,你才能真正的對他死心嗎?”秦可心痛苦地搖頭,為什麽她們幾個都要愛得這麽痛苦,這麽周折?
“可心,算我求你,好嗎?”唐宛兒握住她的手,淚水已迷蒙了雙眸,“就讓我看他一眼,讓我知道他過得很好,這樣就夠了,好嗎?”
“你為什麽非要這麽執迷不悟下去呢?他過得好不好,你真的不用太在意的啊!就像奶奶說的那樣,你應該有一個新的生活,你不該再因為嗣而活得那麽累,那麽痛苦了啊!不管他現在怎麽樣,都已經與你無關了,不是嗎?”
秦可心沒比她好到哪裏去,淚水早已禁不住的順著臉龐滑落。
“我做不到!我看到他一點都不好!他坐在輪椅上,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他為什麽會那麽瘦?為什麽會那麽蒼白?奶奶也是,為什麽才三年不見,奶奶會老了這麽多?憔悴了這麽多?你們到底瞞了我什麽事情?到底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唐宛兒有些失控地大聲喊著,哪怕這裏是公眾場所,她也根本冷靜不下來。
“你為什麽非要知道?你不知道才是對你最好的,我們不告訴你,瞞著你,是因為我們想要保護你!你為什麽就不能體諒一下我們的用心良苦?”秦可心也情不自禁地朝她吼道。
“我比你們想象的要堅強。”她抹了把淚,抽泣著說道。
“那又怎麽樣?有些事情,比你想象的更難以接受!”秦可心苦澀地說道,難過地別過頭去。
“我不怕!”她走過去,硬是和她麵對麵的站著,秦可心的臉轉到哪邊,她就跟到哪邊,不願放棄知道真相。
“可是我怕,我怕,行了吧?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問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隻要知道,他很好,他已經不需要你了!”秦可心被她逼得急了,不由地衝著她怒吼道。
“……他已經不需要你了!”唐宛兒呆愣在原地,腦子裏全是可心最後的那句話,一遍又一遍的在耳邊繚繞……
看著這樣的唐宛兒,她又後悔,又擔心,可是卻更加不知所措。掏出手機,她撥通了東方逸的號碼,隻有他,才知道怎麽麵對這樣的宛兒吧!
“不要打給逸!”她壓過秦可心的手機,掛斷了電話,肯求的看著她,“不要再讓他為我擔心了,好嗎?不要告訴他今天的事情,拜托你!”
“忘記嗣吧!不管你接受東方逸,還是選擇其他男人都好,不要再去想嗣了,好嗎?”她心疼地伸手擦掉唐宛兒臉上的淚水,心如刀割。
“念念拜托你一下,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唐宛兒抬起頭看著從頭頂上呼嘯而過的飛車,逃避了秦可心的關心。
“可是你現在這樣,我怎麽放心?”秦可心拉住她的手,皺著眉頭,不敢讓她一個人離開。
“放心吧!就算為了念念,我也不會讓自己出事的!”唐宛兒朝她安撫地笑了笑,撫開了她的手,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
“對不起,宛兒……”看著她垂頭喪氣的樣子,落寞的背影,她的心被深深的歉疚包圍。
嗣過得不好,他一點都不好!那場車禍讓他停留在宛兒離開的那一天,似乎在潛意識裏,他不願去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