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時,房間裏隻有南宮嗣在看著電視,見她回來,衝著她笑了笑。

“回來了,過來一起看電視吧!”

聽著他低沉悅耳的聲音,看著他溫柔體貼的笑容,突然發現,糟糕的心情,似乎也並不是真的那麽糟糕。他的笑容很有感染力,他的聲音,更是輕易的便能安撫到她的情緒……

隻是,他是否知道,她現在肩負的,卻是他的未來?是他過去那十幾二十年和奶奶一起拚搏的輝煌?如果他是知道的話,為什麽還能像現在這樣,輕鬆的笑著讓她過去一起看電視?而不是焦急的詢問談判的結果是什麽?

“念念和舒琳呢?怎麽沒和你一起?”唐宛兒放好包包後,走過去,在他麵前蹲下,按摩著他的雙腿。

“舒琳帶念念出去玩了。”南宮嗣握住了她的手,笑著搖頭,“以後不要再這麽辛苦了,你還是像以前那樣就可以了。”看著現在這樣的她,他心疼!

“嗯,會好的。”他的關心讓她感動,笑著用力點頭。隻是,她真的可以回到過去嗎?她根本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放下身上的這副重擔,可以不用再承受壓力。

也許,隻有他真正的站起來,接手公司的事情,可以像從前那樣成為王一樣的人,她才有機會重獲自由吧!

可是她不想給他壓力,不願意讓他會因為這些事而自責,而對她內疚。現在的他過得很好,很開朗,很溫柔,很親近,這樣的改變,是她之前連做夢都不敢的奢望。她真的不願意因為自己的辛苦,而讓他回到過去那樣冷漠絕情的南宮嗣……

“我很餓,我們叫客房服務吧!”南宮嗣沒再說什麽,她心裏在想什麽,他早已從她眼裏讀懂。

其實他和她一樣,很珍惜現在擁有的一切。三年前的意外,帶給他三年的空白,他的記憶隻停留在三年前那一出車禍現場,停留在他手機上那個來不及刪除的號碼上,還有那本不知是否還有機會交還給她的日記本上……

也許上天是眷顧他的,在她離開的時間裏,怕他會太想念她,所以幹脆把他的時間冰封了!這樣,他就像睡了個覺,做了場夢,醒來發現,她依然還在身邊!

他感激上天的安排,感激老天爺一直沒有讓他失去她,也感激她一直深愛著他……也隻有這樣,他才會發現自己曾經有多混賬!也隻有這樣,他才會發現自己虧欠她的有多少!

他希望現在承認自己的錯誤,還有機會可以改過,他想要用自己的一生來彌補對她的愧疚,想要用一生的時間來對她說對不起,想要用一生的時間來感謝她為他所做的一切……

“嗯,好!你有想吃什麽嗎?”唐宛兒這時才發現,原來自己也已經餓得肚子都咕咕叫了,不禁臉色緋紅。

“我想吃……”話尾拉得老長,最後卻隻是含笑不語的看著她,看得她一陣莫名的心虛和慌亂。

“你不是餓了嗎?快點餐啦!”看著他的眼神,她禁不住又想起了昨晚的旖旎畫麵,逃避地站起身,背對著他往電話機走去。

“隨便什麽都可以,你看著點就好了。”他笑意更深,黝黑的雙眸中,閃著灼熱的欲望。如果猜得沒錯,她腦子裏想的,一定跟他想的是同一件事情吧!

“哦。”她不敢看他一眼的低著頭,翻看著手中的菜單,聲音仿佛從菜單中傳出般。

“宛兒。”南宮嗣突然表情凝重地喊了聲。

“怎麽了?”她緊張地看著他,刹那間拋開了所有的雜念,箭一般的衝了過去,“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嗯,不舒服!”他嚴肅地點頭,不苟言笑的表情很認真。

“哪裏不舒服?我打電話給舒琳,讓她馬上回來!”她擔心得亂了陣腳,忽視了他眼中那抹戲謔的光芒一閃而過。

“舒琳來了也沒用。”他苦惱地皺著眉頭歎道。

“怎麽會呢?你不要想太多了,你告訴我是哪裏不舒服了?”她急得都快哭出來了,拿起電話改撥舒琳的號碼。

“我這裏不舒服,她來了真的幫上不忙。”他抓住她的手,緊緊的貼在左邊胸口,委屈地扁著嘴。

“什麽……”唐宛兒一時反應不過來的看著他,他的體溫隔著薄薄的衣服,熨燙著她的手,熨燙著她的臉……一直到全身上下的每個角落。

手心裏傳來他沉穩有力的心跳,“撲通撲通”的聲音,她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她自己的,竟然在耳邊分外響亮。

“我嫉妒了,剛才你和那本菜單接吻了!”南宮嗣絲毫不在意話語中的醋酸味,不悅地指責她的罪名。

隻是,深遂的雙眸中,卻已不再是戲謔的笑意……

“南宮嗣,你在想什麽啊!”他眼裏仿佛會把她灼傷的熾熱,是再熟悉不過的另一層意思了!唐宛兒麵紅耳赤的掙著他的手,嬌羞氣憤地怒吼著。

“和你想的一樣啊!”南宮嗣耍賴地眨了眨眼,笑得一臉曖昧的陰險。

“我才沒有和你想的一樣!下流!”唐宛兒被他看穿了心事,不禁惱羞成怒,失措地大聲狡辯著。

“哦?如果你沒和我想的一樣,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還下流?”南宮嗣緊抓她的語病,笑得更恣意了。

“我沒有!我……”該死,他幹嘛不保持他的冰山本性嘛!這樣的時刻,她寧願被他凍著,也不願被他這麽糗著!唐宛兒欲哭無淚,張嘴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過他!

“你?你怎麽樣?”南宮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顯然還沒打算就這樣放過她的意思。

“我……南宮嗣,你到底想怎麽樣嘛!”唐宛兒滿臉漲紅地咬著唇,不悅地低吼。

“我要你負責!”他的目光越發變得深遂,抓著她手腕的手也在不由自主的收緊,向自己拉攏。

“負責?!”唐宛兒不敢置信地驚呼出聲,不安地看著他,他微眯的雙眸中,閃著太過耀眼的光芒,讓人不敢直視的想要逃。

難道,他指的是昨晚上的事情?

“難道不應該嗎?”南宮嗣揚眉,笑著反問。

“我……”她無言以對,難堪地抿緊唇,這種事情,該怎麽說出口啊?雖然確實是她不對在先,不該對他酒後亂性……

可是,負責?這讓她怎麽負責啊?一向不都是男人對女人負責嗎?哪有讓女人對男人負責的?難道讓她去娶他嗎?還是嫁他?

“嗯?”他步步緊逼,手腕一用力,她整個人不防跌入他的懷裏,趴在了他的身上。

“南宮嗣!”唐宛兒驚慌地大叫著想要爬起身,卻被他牢牢的摟住腰,將她無處可躲的鎖在他的身上。

她的每一次掙紮,都隻是讓倆人的身體更緊密的貼合在一起。

而身下,他的體溫也隔著薄薄的麵料逐漸的升高,似要燙傷她般……

唐宛兒突然停下了所有的掙紮,錯愕的瞪大了眼睛,一動不動的瞪著他。抵在她雙腿間的灼熱,讓她連呼吸都變得困難,小心翼翼。

“幹嘛不動了?”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下,他低沉而略帶沙啞的聲音,挑動了她的聽覺係統,攪亂了她腦海裏努力維持的冷靜。

舔了舔唇,她覺得口幹舌燥,明知他是故意的,她卻無法對他怎麽樣。唐宛兒保持原狀的,一動不動的趴在他身上,不敢再有絲毫的造次。

為什麽他都生病了,卻還會有這樣的反應?

“你昨晚都……”

“對不起!”一聽到他提昨晚的事情,她腦門一熱,慌亂地打斷了他的話,急急地向他道歉。

“對不起什麽?”他明知故問,笑得邪魅。

“我……我不該對你做……做……做那樣的事!”此時,她真的恨不得有個地洞可以讓她鑽進去!這樣的時刻,這樣的姿勢,還要提這樣的尷尬……

天哪!幹嘛不直接讓她死了算了!

“哪樣的事?”他的胸膛在她的手心下傳遞出有力的震動,唐宛兒氣得牙癢癢的,卻又隻能無奈的看著他笑得很欠揍。

“就……就那樣啊!”撇了撇唇,她試著動了下身子,他卻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她立即全身僵硬的不敢再亂動一下,“南宮嗣,可不可以讓我先下來?”她苦苦哀求。

“可以。”他很爽快地答應,雙眸中卻散發出更熾熱的*。

“那……”

“你得先負責熄火。”他隨後而來的話,讓她的希望灰飛煙滅,小臉漲紅成豬肝色。

“南宮嗣……”

“我很難受!”他先發製人的指控。

“我……”

“是你點燃的!”他不容辯解地馬上又給她定了罪。

“我沒有……”

“這裏隻有你一個女人,而且,你是我孩子的媽媽,你有義務,有責任,還有,你昨晚都……”

“停!可不可以不要再提昨晚了?”她哀嚎,痛苦地閉上眼睛。

“可以!”他用力的點頭,在她半信半疑的睜開眼睛看著他時,他不急不徐地接著說:“除非你滿足我。”

“南宮嗣!”她抓狂地朝他大吼,再顧不得什麽的掙紮著想要擺脫現在的尷尬狀態。

“我給過你機會啦!”他無賴地笑著,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毫不費力地將她的頭往下按,不由分說的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