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夏正式在店裏工作,招待客戶,有時也跟著小曉去送琴。而陸褀臻每天對她的關懷更加緊密了,見她送琴回來,便馬上倒上一本茶給她,每天晚上,都會約上她在院子裏坐坐,為她撫琴,當看到她靜靜聆聽時,那洋溢在臉上淡淡的微笑時,他就心滿意足了。他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她心情好起來。

這樣清雅的日子如指間穿梭而過的陽光一樣,過得飛快。

一大早的,用過早膳過後,各自散去。楚千夏站在院子裏,做起了現代人的伸展運動,又是伸手又是踢腿。她發現這古人有一個不好的習慣,就是不喜歡晨練。她可不想長肥,長肥了要減肥可是很麻煩的。唉,到底要什麽時候才可以回到現代。在這沒有電腦,沒電話,沒有空調,什麽都沒有的古代,真是活受罪。

小曉好奇的蹲在一旁嘿嘿笑:“千夏小姐,你這是跳的什麽舞呀?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

楚千夏白了他一眼,繼續扭胳膊:“你當然沒見過了,這是我自創的體操。”

“體操?體操是個什麽舞種?”小曉一臉的十萬個為什麽。楚千夏實在是不好意思打消他那股好學勁。於是就瞎解釋到:“這體操呀,是強身健體用的,常練有助身體健康,懂嗎?它跟其他的舞蹈不同,那些是供人欣賞的,而這個是練身體的。”

小曉抓著二腦勺哦了個長長的音,笑嘻嘻的跑到楚千夏身邊,掄起衣袖:“千夏小姐,那你也教我吧。”

“要教你成,但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不要說一件了,就是兩件我也答應。”小曉一臉的正兒八經。

楚千夏笑到:“以後叫我千夏,不許加上小姐二字,成嗎?”

小曉頭用力一點:“成,千夏小姐。”收到楚千夏一個眼神後,立馬笑著改口:“千夏。嘿嘿嘿。”

“不錯,孺子可教也。這樣,看我。”楚千夏一邊做動作,小曉一邊跟著學。

福嫂笑的那雙下巴都快掉來了,對站在一旁的陸祺臻說到:“陸老板,他們這跳的是什麽呀,嗬嗬嗬,還有模有樣。”

陸褀臻站在一旁欣賞,那笑容不曾散去。福嫂是看在眼裏。進一步說到:“這千夏姑娘真水靈,腦子裏叼鑽古怪的,性情也開朗,為人極好。”

陸祺臻當然知道她想說什麽,是為了促進他倆的好事:“福嫂,有些事急不得,得慢慢來。”陸祺臻朝楚千夏走去,楚千夏正在做一個扭腰動作,沒站穩,差點朝後摔倒。幸得陸祺臻適時的扶住了她,這才沒摔著。

楚千夏靠在陸祺臻懷裏說了聲謝謝,陸祺臻看她的眼神變得很炙熱。楚千夏發現這樣的姿勢太過曖昧。忙從他懷裏站了出來。陸祺臻的眼底有轉瞬而逝的失落。

神情卻很平靜,問楚千夏:“千夏,我要去寧家俯上給二小姐送琴,你也一起去吧。”

“我嗎?好。我去換身衣賞

就來。你稍等片刻。”楚千夏如隻蝴蝶一樣開心的飛出了院子。小曉嘴巴一撇,平日送琴這活一般都是叫小曉去的,這回給楚千夏撿了去,害他不能再找理由出去見村尾家的阿妞了。難怪他不開心。

陸褀臻卻沒有發現他一臉的不樂意,整門心思在楚千夏身上。

過了一會,楚千夏從房裏出來,穿了陸褀臻給她買的那條淡紫色長裙。稍微打扮了下,整個人顯得清麗脫俗。把陸褀臻都看呆了。以為是天仙下凡呢。半天沒回過神來。

楚千夏站在他眼前,奇怪的摸摸自己的臉,又檢查了下自己的衣賞,沒有哪裏有問題呀:“陸老板,怎麽了?我哪裏不對嗎?”

“哦,沒有,沒有,千夏,你以後,就叫我褀臻吧。不用那麽生份。”陸褀臻收起自己的眼神。

楚千夏的臉泛起紅暈,他的心思她自然是知道的,隻是她一個現代人,遲早是要回現代的,她可不想與古人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戀。

“千夏,千夏,你在哪裏?你知道我在等你嗎?快回來。”

隱隱中,楚千夏耳邊又聽到這個滄桑而傷痛的聲音響起。再細細捕捉,又什麽都聽不到,最近老是出現這樣的幻覺。怎麽回事?

“千夏,我們走吧。”

“好。”楚千夏將那個聲音揮之腦後,與陸祺臻一同出了琴館。隻見門外立著兩匹馬,楚千夏呆了,指著一匹白色的馬問陸祺臻:“陸老板,我們就坐,坐這個去?”

陸祺臻背著古琴,一個華麗的跨姿上了馬,:“當然,不然你要走路去,寧府離這可是有一段路的,走到那怕是都快天黑了。”

楚千夏盯著那馬,直咬手指頭。遲遲沒有動作。

“怎麽了?千夏,快上馬,我們得趕早。”陸祺臻催促著。

楚千夏不好意思的抓著頭皮:“那個,我,我不會騎馬。”

陸祺臻愣了片刻,隨後笑了起來:“是我考慮不周,竟忘了問你會不會騎馬,上來吧,你我共騎一匹就是了。”

“啊?”共騎一匹距離也太近了吧。楚千夏還在猶豫時,陸祺臻已經伸手把她拉上馬了。坐在他懷裏真不習慣,他的氣息時不時吹打在她的耳畔。說實話,陸祺臻確實很帥,很有魅力。

楚千夏盡量不靠他懷裏,心撲撲的跳。

陸祺臻一臉的開心笑容,一手勒著韁繩,一手摟著楚千夏的腰,楚千夏心一跳,臉一紅。

“小心摔下馬,這可不是兒戲,坐穩了。駕。”陸祺臻繩子一拍,那馬兒便像吃了興奮劑一樣飛馳而去。

楚千夏在馬背上,嚇得魂都沒了,死死扶著陸祺臻的手臂,搖得她快吐了,臉色慘白。

“你怕騎馬?”陸祺臻見她眼色難看,把速度放慢了下來。

楚千夏嘴硬:“沒,沒有,隻是今兒個吃得有點多了。”說完,又幹嘔了聲。換來陸祺臻一聲開懷大笑:“怕就怕

嗎?承認了我又不會笑你。”

該死的陸祺臻,什麽時候學會開玩笑了,還笑得那麽迷人。楚千夏不好意思的臉紅一陣青一陣。

為了照顧到楚千夏,陸祺臻騎得很慢,以至於到達寧府時已是黃昏了。

“都怪我,害你耽誤了時間。”楚千夏被陸祺臻扶下馬,抱謙的說到。

“不礙事,反正也是明天才能趕回去。”陸褀臻對守門的兩個小司說明了來由,一個小司進內稟後,便對他們說:“二位請跟我來,小姐已等候你們多時了。”

“實在是不好意思,路上有些事耽擱了。”陸祺臻彬彬有禮的回到。

那小司見楚千夏一頭的白色,嚇了一跳,撞在了柱子上:“嚇死我了,我還以為白天見鬼了呢。”

楚千夏見他那一幅見鬼的害怕樣,心抽痛了下,不知如何作答。陸祺致把楚千夏護在身後:“讓小司見笑了,這位是我琴館裏做事的姑娘,並非什麽鬼。”陸祺臻的語氣很重,似在警告這小司休得亂說。

小司撇了撇嘴,說到:“陸老板不要怪小的話說得不中聽,既然是你在琴館做的,又這一幅白發。最好讓她好好呆在你琴館,少帶出來嚇人了。”

楚千夏一聽,怒火中燒,再也忍不住了,衝上前就要與小司理論:“我一頭白發怎麽了?這過個幾百年,很多人排隊都要去把頭發染成白的黃的呢。是你不懂得欣賞而已。”

“你。別靠近我,陸老板,快把她拉走呀。”小司害怕的往後閃。

陸祺臻拉住了楚千夏勸到:“好了,千夏,冷靜下,我們今天是來送琴的,別惹事端。”

楚千夏冷哼了一聲:“祺臻,我今天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不跟他理論的。”

“是是。”陸祺臻滿心的歡喜,因為楚千夏無意中終於喚他祺臻了。這是不是證明他們的關係已經親近了一步呢。

“這個小司,別讓你家二小姐等急了,還勞煩你幫我們帶路。”

那小司瞪了楚千夏一眼,沒好氣的說到:“跟我來吧。”

楚千夏把那小司的背影瞪了不下百遍。那小司領兩人到了一處別宛,便退了。

“哇,好美呀。”楚千夏被眼前美麗的花園驚得合不攏嘴,這花園極大,假山,荷花池,亭子一應有盡有。特別是那一片荷墉,有不少蜻蜓飛在花蕊上。花園裏到處種著花花草草,有珍貴的牡丹。楚千夏被那一片紫色的粉色的牡丹吸去了眼球,都驚豔得眨不了眼了。

一個小小的寧府裏麵別有洞天,可見這寧老爺是何等的富有。

楚千夏最羨慕的是那花叢中搭的那個秋千。多有詩意呀,寧家二小姐就像一個花仙子一樣坐在花叢中的秋千上**呀**呀,身旁來有兩個丫頭伺侍著。這種公主般的生活照理來說是開心的,可是這二小姐,靠在秋千上,眼神卻無比的哀傷和空洞。

令楚千夏看了心頭一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