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節 心的距離（上）
或許，樸惠麗的離開，對於此時對麵而坐的兩人來說，還是件好事。因為此時，兩人之間再沒有任何障礙。
徐賢紅著眼眶，jess悠悠歎息。
但是，僵局總得有人來打破，jess看著垂頭喪氣的徐賢的臉，說心裏一點傷痛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還哭嗎？”
jess的語氣變得溫柔，甚至還想用手摸摸徐賢的頭，可當她的手伸到半空中的時候，卻又不自覺的停住了動作，收了回來。
“呼……”徐賢這才抬起頭看著天花板，努力不讓眼淚流下，幾分鍾之後，才緩過這想哭的心情，定了定神說道：“歐尼跟樸惠麗歐尼之間是合作的關係？”
“是。”jess點點頭道：“我們合作了一個品牌，最近計劃著上市。”
徐賢勉強一笑，淡淡的說道：“那恭喜了。”
“我聽不出一點恭喜我的意思啊，你什麽時候學會冷嘲熱諷了。”jess的情緒依舊控製的很好。
“我不管你和樸惠麗歐尼之間的事，你也就沒必要管我什麽時候學會的這些。”徐賢的脾氣，從語氣裏聽起來，還是沒有完全消去。
jess聽過一笑，說道：“可是你剛剛說的那些氣話全都是不負責任的，我都接受了，就算作為交換，你是不是也該告訴我你什麽時候學會的這些冷嘲熱諷？”
“為什麽這麽想知道？”徐賢板著臉問道。
“因為你不適合這些東西。”jess盯著徐賢的眼睛看，一邊散發著強大的氣場，一邊繼續說道：“曾經的你是個愛笑的女孩，為什麽現在一見到我就笑不出來了？我雖然知道你恨我，但是我不相信你是恨我入骨的那種恨我。”
“你要我怎麽笑給你看？我的私事，我對歐尼們都沒提起過的事，你全都知道，我巴不得這輩子也再也不見你了。”徐賢說道：“換做是你，你愛過的男朋友跟你分手之後你把這件事告訴了一個外人，你難道還想再見到這個知道你的秘密的外人嗎？”
jess聽過之後，臉上的表情由笑容轉變成無表情，眯了眯眼睛，看似很強硬的問道：“我是外人？”
“起碼不再是朋友了，你剛離開的時候心裏不也是這樣想的嗎？”
“怪不得你叫我‘你’而不是‘歐尼’了。”jess悠悠的點著頭。
確實，對於徐賢這樣，從小一心一意做練習生，基本不與社會接觸，對人情世故並不知悉的特別完全的女孩來說，會本能的把傷害過自己的朋友轉變成一輩子都不想見的“仇人”，尤其是女孩，因為隻有這樣，她們的心裏才會略微好過一些，才能熬過那段難熬的空窗期。
“那既然你現在把我當外人了，我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jess說罷，站起身來，準備出門。
可她剛要出門的瞬間，門被推了開來。
“你沒走？”
“歐尼！”
“我怎麽可能就這麽走了呢。”
門口，樸惠麗像一根擎天柱一樣站著，攔住了jess的去路。
“你讓我走。”jess試著擦過樸惠麗的肩膀，可她卻被樸惠麗一把拽住了胳膊。
“幹嘛？”jess的表情漸漸變得難看。
樸惠麗看著jess的表情，搖了搖頭道：“怎麽？我請你們兩個吃飯，不賞個臉？”
“這飯沒法吃的下去。”jess掙脫了樸惠麗的手，回頭把門關上，空間裏，又隻剩下了三個人。
“小賢呢？你也覺得沒法再跟西卡共處了嗎？”樸惠麗盯著徐賢看。
“我……”徐賢被樸惠麗看的有些猶豫，腦袋裏忽然在回想著過去的時光，現在讓她說出再見，真的不那麽容易。
“坐吧。”樸惠麗對jess說道：“這世間上沒有解不開的矛盾，這些道理呢，我承認以我的性格呢，我不太懂，所以我剛剛給江南打了個電話，他馬上就過來。”
“歐尼。”樸惠麗一提李江南，徐賢的臉色刷的變了，緊張的說道：“歐尼為什麽叫江南pp來啊？我不想我們之間的事再讓別人知道了。”
可是呢？好像已經晚了……
“你說叫我來幹嘛啊？當調解員啊？這是人家人民內部矛盾，咱也不好插手啊。”
李江南一推門進來就開始嚷嚷，結果讓三雙憤怒的目光瞪得大氣都不敢再喘一口。
樸惠麗深呼吸了一下，示意李江南坐下，說道：“你也知道，這兩位呢，一位是咱們的合作夥伴，以為是我小師妹，也算是你妹妹，兩個人的關係你也知道，我呢，不想我的師妹跟我們的夥伴有矛盾，所以才叫你來的，於公於私，你是不是都應該來說一句？”
“我……”
其實李江南並不想來，理由就像他進門時候說的那樣，這的確是人民內部矛盾，外人真的不好插手。在李江南看來，這種情況最好的解決辦法是把就個人聚齊開個小會，大家的心結都解開了才算圓滿，隻解決這兩位的矛盾，那剩下七個人怎麽辦？
“你在這說吧。”樸惠麗說道：“我就不跟著攙和了，工作室那邊還有點事情，我先走了。”
說著，樸惠麗這次是真的離開了酒店，密閉狹小的空間裏，又隻剩下了三個人，一個支支吾吾，一個尷尬，一個壓根漠不關心。
就這樣，李江南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苦著臉說道：“呃……我跟你也算是第一次正式見麵了，之前有的幾麵之緣都是沒說過話的，如果今天你能聽我幾句的話，我會很高興的。”
“嗬嗬……”jess衝李江南笑了笑。
而後，李江南又轉頭看了看徐賢，繼續苦著臉說道：“那個……我也想不到你們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相遇，但是，就像惠麗姐說的，你們一個是我們的合作夥伴，一個是我爸的學生，早晚有一天會見麵的。”
“pp說的這些惠麗歐尼已經跟我們說過了。”徐賢打斷道。
“這樣啊……”
李江南一時間有些下不來台，隻能尷尬的坐在台子上。懸在半空中，心情也像氣球懸浮在半空中一樣，仿佛一陣風就能把李江南吹走。
所以，為了防止這樣的情況發生，李江南突發奇想道：“有酒嗎？咱要不然，喝一杯，好好聊？”
隨後，李江南看了看徐賢，又看了看jess。想不到，兩位還真的就沒有拒絕。
李江南見終於辦了件靠譜的事情，於是趕緊出去找服務員要酒，而後很快的時間裏，餐桌上就擺滿了酒和菜……
“好了，那我們就聊聊吧。”李江南見服務員終於不再進進出出，這才開口道：“首先，為了大家今天能夠見麵，也算是一種緣分，咱幹一杯？”
說著，李江南就率先舉起杯子，幹了杯子裏的啤酒。
見李江南這麽豪爽，jess也算給麵子，畢竟在圈子裏混的有日子了，怎麽個喝酒法還是心知肚明的。
所以在李江南幹杯之後，jess也幹掉了杯中的啤酒。
而徐賢見勢，心裏突然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好像在催促著自己抓緊幹杯，而且在提醒自己還能喝很多，這種感覺的名字大概叫一醉方休……
“嗬……”見兩位都幹了杯，李江南這才笑著說道：“其實，我從來沒跟女孩子在一張桌子上喝過酒，除了我妹妹之外，真的從來沒有過。”
“所以呢？你想說什麽？”jess問道。
“所以我想知道跟女孩子一桌喝酒是一個什麽樣的感覺，是新奇，還是刺激，還是沒啥區別。”
“這根惠麗姐叫你來的原因有關係嗎？”jess繼續追問。
“呼……不知道。”李江南嘟了嘟嘴，表示無可奈何似的說道：“這畢竟是你們之間的問題，不是我們的一兩句話就能解決的，就好像地震的裂縫，不是人類的力量能讓這裂縫重新嚴絲合縫的合在一塊一樣，我不是超人，你們之間的問題，實話說，我解決不了，你們之間已經有距離了，不再親密了，這是我得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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