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霍雲深神色一頓,停下來玩兒打火機的動作,側目看著他,神色清冷。
許司堯眉梢一抬,玩味地摸了摸下巴,“瞅你這表情,難不成是因為溫寧?”
許司堯見過霍雲深曾經對溫寧掏心掏肺的好,對於他這兩年對溫寧的折磨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是,你到底要幹什麽?你要想跟人家好好過,就對人家好點,跟梁玥保持距離。若是不想過了,何必這麽折騰,給點錢打發個人,對你霍總來說那還不是揮揮手的事。”
霍雲深麵無表情地睨了他一眼,給他和自己倒了杯酒,聲音帶著不耐,“管好你自己,我的事不勞你操心。”
說完抿了一口酒,放下酒杯後身體向後仰,抬手捏了捏眉心,繃緊的下顎線,彰顯著他此時的煩躁。
許司堯意外地嗤笑出來,“真是因為溫寧啊?她怎麽招你惹你了,要生氣也應該是她吧,你跟梁玥的熱搜,現在還掛著呢。”
霍雲深送天價生日禮物,滿天煙花陪人家過生日,這消息已經全網飛。
“哦,對了,我沒有記錯的話,溫寧也是昨天生日吧?”許司堯說完盯著他。
霍雲深瞪了一眼看笑話不嫌事兒大的許司堯,眸色深深。
良久,他音色清冷且低沉,“我從沒想過離婚。”
許司堯頓時目瞪口呆,像是頭上被人打了一棍似的。
“不是,那你是鬧騰什麽呢?左手捧著一個,右手又拽著一個,你這是不想離婚的樣子?”
許司堯抬手喝幹了杯子裏的酒,想不通這哥們兒到底是哪根筋不對。
思索片刻,看霍雲深垂眸不語,他又擰眉問,“你心裏到底憋著什麽?”
霍雲深被他問得不耐煩,抬眸間又給他倒了杯酒,“你哪兒那麽多問題,叫你來喝酒的,不是來聽你嘮叨的。”
許司堯咬牙,“你特麽不爽別霍霍我呀,難得今天約到林妙。”
霍雲深白了他一眼,“林妙是誰,很難約嗎?”
許堯給他一個鄙夷的眼神,“前段時間杜煜生日會上碰到的一個女孩兒,好像是他校友,也是學醫的,風情萬種,可比你們家溫寧懂事多了。”
霍雲深抿了一口酒,嗓音淡淡,“你還真是饑不擇食,都開始玩兒共享資源了。”
“霍雲深,我看你就是欲求不滿,憋久了火氣太大,兩個女人都泄不了你的火,你是不是得整個後宮,要不我現在給你找兩個妹子?”
霍思遠抬手將桌子上的堅果抓起來砸到他身上,“自己汙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
許司堯賤笑,“惱羞成怒,還是死鴨子嘴硬?”
霍雲深懶得理他,抬手扯開領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許司堯看他氣呼呼的樣子心裏暗爽,誰讓他有個那麽漂亮的老婆,還有一個溫柔甜美的解語花。
“杜煜最近忙什麽呢?”
“他能忙什麽,忙著上課,忙著勾搭女大學生唄。”
許司堯無聊地吃起了桌子上的堅果,兩個大男人這麽坐著幹喝,挺無趣的。
眼睛餘光瞄了一眼霍雲深,“唉,就打算這麽喝?回來好幾天了,我說組局你又不願意,要不今天剛好叫大家出來坐坐。”
“緩幾天吧,這幾天沒心情。”
許司堯點頭,“你回來的消息他們應該也都知道了,要不然......我去,哪位勇女這麽虎,竟敢咬你?”
他正說著看到霍雲深脖子上的牙印,陡然轉移了話題。
被他這麽一說,霍雲深賞他一記白眼,然後不緊不慢地扯了扯衣領。
“我就說你憋著火吧,溫寧還是梁玥?梁玥應該不會,她粘你,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跟在你身邊。”
許司堯的言下之意,霍雲深怎麽可能聽不出來。
“我沒碰過她。”
霍雲深冷著臉,聲音斬釘截鐵。
許司堯看著他,再次被驚到,一臉被雷劈的表情。
這兩年,他們這個圈裏誰不知道梁玥是霍雲深的人。
有什麽活動他都會帶著梁玥,更不惜投了一個影視公司來捧她!
半天反應過來,“霍雲深,我是真猜不出來你要幹什麽?”
霍雲深並不理他,自顧自地喝著酒,想到那份離婚協議,還有離婚補償條款,像是被人在心口插了把刀。
……
晚飯後回到家,霍雲深站在院裏,黑燈瞎火的景象讓他頭疼。
溫寧不喜歡黑,隻要天稍稍暗一點她就會開燈,所以無論他什麽時候回來家裏都會亮著一盞燈。
即便她不在樓下也會給他留一盞燈。
然而,這幾天,卻沒有!
助理陳默看他遲遲不進屋,不敢離開,也不敢吭聲。
卻不想這人剛下去又拉開車門坐了進來。
“去太太那裏。”
陳默沒有說話,得令後直接發動車子離開禦景園。
晚飯後,溫寧就早早洗完澡窩在**,加上小區暖氣管道出了問題,今晚格外冷。
難得有這麽輕鬆的夜晚,雖然心情算不上好,但她很少這麽早躺在**,這會兒手機響著,人卻已經睡著。
霍雲深走進黑咕隆咚的樓道,重重地跺了跺腳,樓道裏的燈聞聲而亮,光線昏黃。
到了四樓,霍雲深沒有像昨晚那樣敲門,而是直接掏出鑰匙開了門。
知道今天是溫康的生日,溫寧肯定會回家,所以上午就讓陳默帶了人來配鑰匙。
屋子裏很安靜,也很冷,客廳有一盞小小的蘑菇型夜燈,暖黃色的光不算亮,卻讓人格外安心。
臥室裏亮著燈,門並沒有關緊。
霍雲深悄悄走過去,一眼便看到了歪頭睡著的溫寧。
柔和的燈光灑落在她臉上,溫馨的氛圍,在這冰冷的室內,讓人心生暖意。
他緩緩靠近,溫寧一張小透著淡淡的粉紅色,微微側著頭整個人縮在被子裏,眉間舒展,呼吸輕淺。
霍雲深將她手裏的手機緩緩抽出,放在一旁的床頭櫃上,讓後去洗漱。
他剛躺下的瞬間,溫寧被驚醒!
看到有人在自己**,她驚恐得想要大叫,卻被霍雲深抬手捂住了她的嘴。
“睡覺,我很困。”
他確實很困,這幾天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出差好幾個月,每天都忙得昏天黑地,為的就是早一點回來,硬是把半年的工作壓縮到了三個半月。
沒想到回家得到的第一個消息就是她從禦景園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