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搞不懂這個神經病又要幹什麽?
霍雲深倏然起身,長腿一邁,三步兩步站到溫寧臉前。
抬手環住溫寧的腰,將她貼近自己,俯首貼在她耳邊,冷笑道:“你老公天天詐屍,晚上睡在你身邊,你的陽氣會不會哪天被吸幹。”
溫寧這會兒明白了,林妙肯定是把早上的話告訴了許司堯。
而許司堯跟霍雲深兩人好的可以穿一條褲子,怎麽可能不告訴他?
她不卑不亢,對上霍雲深黝黑深邃的眸子,微微扯唇,“一年見不了幾次的老公,有跟沒有區別大嗎?”
霍雲深垂眸睨著她,“溫寧,你讓我越來越覺得有意思了。”
說著勾起她的下巴,唇瓣落了下去。
溫寧推拒著掙紮,卻被霍雲深緊緊圈在懷裏,男女天生力量的懸殊,讓她無法掙脫。
憤怒之際,溫寧張嘴就要咬下去,卻被霍雲深抬手捏住了下巴。
“還想咬我?我是詐屍,出來就是吸陽氣的。”
男人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輕喘,於黑夜中無端勾人,無視溫寧地反抗,熱切地吻著她。
隻是原本懲罰性地吻不知何時變得溫柔,還隱隱帶著壓抑得欲望。
良久,霍雲深鬆開她,盯著溫寧瀲灩水潤的紅唇,一張小臉清麗淡雅,低垂著眉眼,看起來就好欺負的樣子,跟之前好像沒什麽區別。
但霍雲深知道,這副皮囊下不再是之前那個溫順的小貓,而是一個渾身長滿尖刺的刺蝟。
他盯著她,眸色深深,喉結不覺間滾了滾。
溫寧半張著嘴緩緩吐氣,平複後抬眸瞪著霍雲深,一把將他推開,“霍雲深,你特麽有病去看醫生,時不時折騰我幹什麽?”
霍雲深鬆開她隨手摸了根煙點上,狠狠吸了一口,煙圈輕吐。
“溫寧,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看你有傷,這兩天我縱著你,但你要認清現實,跟我鬧你有資格嗎?就算他回來了又怎樣?”
溫寧彎彎唇,“霍雲深,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問題不要無故牽扯別人。”
霍雲深眼裏的怒火瞬間燃起,“他在你心裏算別人嗎?”
說完摁滅手中的煙,上前一把將人抱起往外走,“溫寧,你這輩子都別想擺脫我,想跟他雙宿雙飛,簡直癡人說夢。”
“霍雲深,放我下來!你個神經病,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這套房我已經幫你退了,有家不回,還詛咒自己的丈夫死了,你是不是活膩了?”
溫寧被他抱著下樓,她雖然很氣,但並沒有奮力掙紮,這時候抵抗搞不好霍雲深直接將她扔了,自己小命不保。
見霍雲深抱著人從樓上下來,陳默趕忙打開車門。
老板吩咐讓他退房並等在下麵,他就知道,這位爺今天要用強了。
霍雲深將人塞到車裏,自己直接坐了進去,左手死死拽著溫寧得右手,不給她下車的機會。
車子在禦景園停好,溫寧直接下車,轉身就要往外走,卻被霍雲深拽住,“溫寧,別得寸進尺!”
溫寧心口發涼,她轉身望著筆直的霍雲深,半晌她輕聲說:“霍雲深,我是認真的,這樣的日子我過夠了,你跟梁玥很般配,我真心祝福你們。”
霍雲深拽著她的手驀地加重了力道。
漆黑的眸子盯著她,冷得像是染了霜。
他長得好看,五官輪廓立體分明,溫寧曾經相當迷戀這張臉,可是現在她醒了,他不愛她,糾纏下去也隻是相互折磨。
“你幫過我,我感激你。所以這兩年無論你多過分,我都忍了,但我也是個人,也會受傷,也有心。我們的開始就是一場你情我願的交易,現在我不願了,你也有了你喜歡的人,所以體麵點吧。”
溫寧掰開拽著她的那雙手,剛抬步走,大門就被遙控關上。
“王嫂,一個人都別放出去。”
說完拉著溫寧往屋裏走,不管她的掙紮。
陳默看著兩人這狀態搖了搖頭,他跟在霍雲深身邊四年了,自認為對老板還是有些了解的,但老板對太太的態度,他始終猜不透。
王嫂看溫寧又被接了回來,連忙給沈君蘭打了個電話。
霍雲深將人上拽上樓後直接去了書房,他此刻努力壓製著心中的憤怒,怕自己麵對她會控製不住,怕再次傷到他。
“一場你情我願的交易”,在她心裏跟他結婚就是一場交易?
一氣之下將書桌上的東西一掃而下。
溫寧聽到書房裏一陣劈裏啪啦聲,還是很沒出息地掉了眼淚。
若是殺人不用償命,估計這會兒霍雲深砸的就不是東西,而是她溫寧。
這一晚,霍雲深沒有回房間,而是睡在了客房,兩人相安無事。
次日一早,霍雲深下樓時,已經看不出昨晚的失控,一身矜貴的氣質帶著生人勿近的冷漠。
“先生,早餐已經好了。”
“叫太太下來吃飯。”淡淡的嗓音帶著上位者的威嚴。
說話間已經在餐桌旁坐下。
王嫂戰戰兢兢道:“太太,剛剛走。”
霍雲深也沒有深究,畢竟要上班工作,不可能白天也不讓她出門。
他默不作聲地翻著手機看早間新聞,被一條新聞吸引。
#梁氏集團從哈佛大學經濟學院高薪聘請投資總監,下月正式上任#
下月,新一個財年的開始,看來梁氏要大刀闊斧改變現狀了。
一邊想跟他結親找靠山,一邊自身求改變,蕭洪斌還沒有老糊塗,並沒有放任自己兩個兒子內訌。
然而“哈佛大學經濟學院”這幾個字讓霍雲深心裏突突了兩下,從時間上來說,不應該是他。
但想到前天早上那個消息,以及溫寧這幾天的表現,霍雲深扔下手機,盯著眼前的早餐一點胃口都沒有。
……
溫寧一大早回到租住的房子裏,發現自己的東西已經收拾打包好。
心裏寒涼一片,霍雲深這狗東西真的把房子給她退了。
剛搬進來,離醫院也近,她不想就這麽搬走,於是鼓足勇氣給房東打電話。
結果房東卻告訴她這套房子已經賣了。
溫寧失落至極,一大早拉著東西回到了溫家。
羅會娟看她拉著東西回來,心裏瞬間涼透。
她指著溫寧的行李,語氣急切,“夫妻之間哪有不吵架的,以霍雲深的地位玩兒女人也很正常!溫寧,你什麽時候能夠收起你的清高?他是霍雲深,多少女人做夢都想攀附上的男人。”
羅會娟以為前幾天溫寧就是鬧情緒,沒想到真的到了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