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謝謝你們,是你們的欺騙讓我有今天。”
“你這麽忘恩負義,不怕遭雷劈?”
霍雲深睨了他一眼冷笑,“你們都不怕,我怕什麽?”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抖落出去,看你在霍氏怎麽立足?”
沈國棟之前就對霍雲深不冷不淡的態度看不慣,這兩年他直接斷了沈氏的依附,沈國棟對他的恨由來已久
“沈總,你怕是沒搞明白,我在霍氏立足,是因為我是霍氏最大的股東。”霍雲深聲音不疾不徐,卻森冷至極。
“沒有我妹妹你能進得了霍家,又怎麽能做得上霍氏總裁?”
“沒有我,她能嫁得進霍家?”霍雲深剜了他一眼,“我現在離了誰都是霍氏總裁,反倒是你們,離開了我似乎快玩兒完了。”
霍雲深不羈地笑著,彎在嘴角的那抹笑涼薄又狠戾。
沈國棟不敢再跟他叫囂,畢竟沈君蘭也說過,這小子現在已經不是兩年前的霍雲深。
短短兩年的時間,他已經架空了霍建成和霍建勳,說白了霍氏現在他獨大。
“雲深,你就看在老太太的麵子上幫幫我,我剛投資的一個項目,材料出了問題,若是這一次我挺不過去,我的公司就完蛋了。”
“不好意思,我不是做慈善的,明知道是個扶不起來的劉阿鬥還要往裏砸錢。”
霍雲深抬了抬眼皮,冷笑,“不對,這麽說侮辱了做慈善的,即便是做慈善也不會這麽傻。”
沈國棟被他這話徹底氣到,這不就是說他蠢,就差把這個蠢字貼他腦門上了。
“霍雲深,要不是你姓霍,你能有今天?沒有我們,你就是不一個父不詳的野種,還真以為自己有多能耐?”
“啪”
霍雲深砸了手裏的鼠標,直接拿起電話,“叫保安上來。”
沈國棟一聽慌了,他來是求資助的,沒想到幾句話就談崩了,還崩得徹底。
“霍雲深,你別得意,太囂張早晚會遭報應,別忘了,霍家並不是沒有男人?”
這時,安全部經理帶著兩個保安,敲門進來,“霍總!”
“把這個人請出去,還有公司禁止進入的名單裏多了一個,就是此人。”
沈國棟這會兒並不敢囂張胡說,氣得手顫都沒有說出一個字。
霍建勳在不遠處盯著沈國棟被保安帶走,眸光陰沉。
回到辦公室他撥了個電話,“老爺子壽宴結束見個麵。”
沈國棟走了之後,霍雲深一天都沒有出辦公室的門,沈國棟想借老爺子生日為由頭,霍雲深怎麽可能不知道,所以直接斷了他所有念想。
他不怕老太太生氣,因為提前已經跟老太太打過招呼,老太太尊重他的選擇。
在知道事情真相時,老太太大病了一場,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女和兒媳三個人竟然幹了這麽一件大事。
難怪女兒對雲深那個態度,隻覺得更加愧對霍雲深。
窗外華燈閃爍,辦公室裏的人,好似不知道時間的流逝。
霍雲深再一次加班到很晚,他已經很久沒有看過落日的餘暉。
處理完工作,剛準備離開時,老爺子帶著耀叔顫巍巍進來。
看到耀叔手裏提著的蛋糕,霍雲深心裏挺不是滋味。
“少爺,老爺子說今年的蛋糕一定要跟你一起吃。”
霍雲深放下外套,在沙發上坐下。
人都來了,沒看有趕出去的道理,更何況是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
霍政祁在他身旁坐下,顫抖著手解開蛋糕盒上的絲帶。
“你愛吃的口味。”
老爺子邊說邊解,聲音有些生硬,帶著一絲幹澀。
霍雲深心裏泛著酸,撇過頭不再看眼前的一幕。
“雲深,爺爺做的是有些過,這個兩年一直想跟你道個歉,但一直沒有機會。今天就借這個機會跟你正式道歉,不求你原諒,但求你理解。”
霍雲深咬了咬嘴裏肉,並沒有說話。
他已經用行動表明自己的態度,霍氏幾乎所有的業務都掌握在他手裏,老爺子豈會不知?
“來,吃一塊兒,說不定就是最後一次吃爺爺的生日蛋糕。”
霍雲深鼻尖一酸,心裏動容,卻固執地不肯去接。
老爺子一手托著切好的蛋糕,另一隻手去拉他的手。
“吃兩口墊墊,這個點了還餓著對胃不好。”
霍雲深看著放在自己手裏的蛋糕,眼睛酸脹。
“雲深,爺爺知道做得過了,不求你原諒,我相信你會做得很好,霍氏交給你,我放心!”
老爺子不糊塗,他怎麽可能不明白,霍雲深雖然將霍氏大權獨攬,但他不會做出對霍氏不利的事。
自己養大的孩子,怎麽可能不了解,他這麽做不過是為了堵住霍建成和霍建勳的嘴,即便他們知道了他的身世又如何?
沒有翻盤的機會,知道了也不敢吭聲,一旦吭聲說不定連現在所擁有的都會丟失。
“你想做的,我從來不會攔著,你永遠是我們霍家的人。”
老爺子不再逼他,說完之後,顫巍巍地起身,“雲深,爺爺謝謝你!”
他無論多失望都沒有放棄霍氏,這些年他對霍氏的發展盡心竭力,這些老爺子都看在眼裏。
看著老人離開的背影,霍雲深心裏很不是滋味,他心裏有恨。
恨董文琪,恨沈君蘭,恨李金秋和沈國棟,隻有老爺子他恨不起來。
回去的路上,陳默看他情緒低沉,怕他心裏難受,挑起話頭。
“霍總,醫藥公司錢經理這兩天搞了一批中藥材,說是成色比之前合作的廠家好很多,而且價格也便宜很多。”
“那就把之前的合作商換了,沒什麽好說的。”
霍雲深半眯著眼,並不覺得這個問題有什麽好聊的。
“錢經理說對方量不大,現在基本上都是供給中醫館和中醫院,供我們比較難。”
“那就出價稍高一些,讓對方僅供我們。”
陳默本來也是這麽想的,聽霍雲深也這麽說,附和道:“行,我讓錢經理去談。”
霍雲深正眯著眼,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是許司堯打過來的,他漫不經心地接通。
“有事?”
“雲深,你三叔和你舅媽關係很好嗎?”
“胡說八道什麽呢?”
“我剛看到他們兩人一起進了包間,這不是好奇問問你?”
“沒有你不好奇的。”
某人說完,不悅地掛了電話。
霍建勳和李金秋,他們倆什麽時候走這麽近了?
霍雲深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隨即嘴角扯出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