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的另一邊，趙雨涵應張乾之約前來吃飯。
兩人此前也單獨出來過來此，但每次聊的都是醫院裏無關緊要的事，這次張乾希望能確切地知道趙雨涵到底願不願意與他交往。
柔和的燈光灑在餐桌上，氣氛溫馨而浪漫。
張乾緊張地看著對麵的趙雨涵，眼神中滿是期待與不安。
“雨涵，你今天真漂亮。”
張乾看著趙雨涵，眼中的愛慕之情毫不掩飾。
趙雨涵微微淺笑，低頭喝了一口果汁，試圖掩飾內心的慌亂。
從她一進來，張乾的目光就像焊在了她身上，專注而炙熱。
“謝謝。”
張乾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道：“雨涵，我們之間認識這麽久，我的心思你也清楚。今天，我想鄭重地問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
每次跟他單獨出來，趙雨涵心裏就打鼓，她不討厭張乾，但也沒有到喜歡那一步，所以從心底裏不知道該怎麽麵對。
趙雨涵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和糾結，嘴唇微微顫抖著，“張乾，我……”
“雨涵，我知道你心裏可能還有猶豫，但我會用我的全部真心來對你，給你幸福和安穩。相信時間久了，你就會忘記現在的不確定，不試試你怎麽知道我們不合適？”張乾急切地打斷了趙雨涵的話，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渴望。
趙雨涵輕輕咬著嘴唇，內心陷入掙紮。她知道張乾很不錯，對她也一直很用心，但執拗的心裏卻始終有一個角落無法被填滿。
她抬起頭，看著張乾那充滿期待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愧疚。
“張乾，對不起。我很感激你對我的喜歡和付出，但是我真的不能答應你。我對你沒有那種男女之間的感情，我不想耽誤你。你值得更好的人，而那個人不是我。”
趙雨涵的聲音雖然輕柔，但卻堅定無比。
張乾愣了一瞬，沒有想到自己的表白竟然直接換來她的拒絕。
“雨涵，你年紀也不小了，難道你真的以為許司堯會喜歡你？”
這下換趙雨涵愣住，跟許司堯有什麽關係？
“許家是深城數得上號的豪門，豪門婚姻講究門當戶對。”
張乾看趙雨涵的眼神複雜了幾分，“再說許司堯本人，他身邊從來不缺女人，先是招惹林妙，後來又跟你牽扯不清，但他對哪個女人是真心的。
他們這些豪門公子哥兒，目的就是玩兒，玩夠了，就接受家裏的安排，選擇一個合適的結婚對象。”
趙雨涵沒想到他會誤會自己對許司堯有想法，“你誤會了，我跟他就是普通朋友，沒有你想的那種關係。”
張乾冷笑，“是嗎？每周都能看到他約你吃飯，普通朋友會這樣？男女之間沒有單純的友誼，這是大家公認的。”
趙雨涵這會兒不太喜歡他說話的語氣，也覺得沒有必要跟他說這麽多。
許司堯接近她帶了目的，霍雲深找到溫寧一周多了，他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的世界。
可想而知，她在許司堯心裏已經沒有任何價值。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我沒有必要再跟你解釋。”
趙雨涵向來有脾氣，張乾說得她心裏不爽，怎麽可能還會容忍？
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尷尬，甚至還隱隱有些火藥味兒。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
“趙醫生，好巧。”
許司堯閑庭信步地走過來，當他站在趙雨涵旁邊的那一刻，整個空間仿佛都為之一滯。
見趙雨涵傻愣愣看著自己，許司堯隨手拉開趙雨涵身邊的椅子，悠閑地坐下。
“看什麽，不認識了？”許司堯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做什麽虧心事了吧？”
這狗東西怎麽突然來了，剛剛的話他聽到了嗎？
趙雨涵心裏忐忑，千萬別讓他聽到了，要不然還以為她對他有想法呢！
“你怎麽來了？”
趙雨涵看著許司堯，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既有驚訝，又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
“誰允許隻準你來了？”許司堯挑眉，吊兒郎當地笑著。
他的目光卻始終落在張乾身上，眼神中充滿了審視和一絲敵意。
張乾看著突然出現的許司堯，臉色瞬間變得極為複雜。
他當然認識許司堯，這個在各個方麵都似乎壓他一頭的男人。
“許總，幸會幸會，我是雨涵的同事，張乾。”
張乾臉上笑容熱烈，抬手想要跟許司堯握手。
許司堯動都不動一下，睨了他一眼後，看向趙雨涵，“你不是想吃鵝肝嗎，剛好今天到了正宗的法國鵝肝。”
一句話，不算寵溺，也不算清冷，倒像是自然而然的情侶。
張乾訕訕地收了手，笑道：“許總跟雨涵關係很好？”
趙雨涵看了看張乾，熱臉貼了人家冷屁股，看得她都有些尷尬。
“趙醫生，我們關係好嗎？”
許司堯噙著一抹壞笑，打量著趙雨涵。
剛剛跟人家笑得那麽嬌羞，這會兒倒是不說話了，臉上還肉眼可見的冷淡和不耐煩。
“許總，你不覺得自己很不禮貌嗎？看不出來我跟同事在一起吃飯？”
“碰上了就打個招呼，拚個桌，沒問題吧？”
看趙雨涵不高興，許司堯難得給張乾一個眼神，“你說呢，張醫生？”
許司堯主動跟他說話，張乾笑著應承，“當然，我跟雨涵交往時間不長，難得有機會跟許總一起吃飯。”
“交往？”
許司堯聲音微不可查地染了生冷之意，完全沒有剛剛的吊兒郎當。
趙雨涵知道他嘴毒，不想跟他扯，張乾想貼，她不想。
“張乾，我還有事，先走了。”
趙雨涵拿起包，起身要走。
許司堯坐在外側擋住了她的去路，一動不動。
“許總，麻煩讓一下。”
趙雨涵耐著性子跟他商量。
“但還沒怎麽吃，急什麽？再急的事也得吃了飯，才有力氣。”
他眸光淡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
張乾張了張嘴，想要開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在許司堯麵前，總覺得自己矮了一截。
“雨涵，我送你。”
張乾雖然有心結交許司堯，但還想試圖挽回局麵。
許司堯不動，張乾有些尷尬。
“趙雨涵，讓你給我做頓飯，你不樂意，現在一起吃個飯也不行嗎？”
許司堯前段時間纏著她，想讓她給他做頓飯，很想吃她做的香煎小排。
趙雨涵懶得搭理他，一直沒同意。
說著無意，聽著有心，張乾本來就覺得他們倆不清不楚，聽了這話，心裏更不舒服。
“你起不起來？”
看趙雨涵急了，許司堯快速起身，不敢再耽擱。
趙雨涵瞪了他一眼，抬步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