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現在隻有你知我知。”董文琪抿唇,“沈君蘭那個傻女兒,整天對著一個贗品噓寒問暖,關懷備至,怎麽也想不到,她親手將自己的女兒推了出去。”

曾雪梅搖頭,“你呀,哎,反正當年我都勸不動。”

“憑什麽她可以將女兒養在距離自己近的地方,一天就去看看。害得我兒子發燒都沒有人管,若不是他們家保姆,能不能活著長大都是個問題。”

董文琪想起曾經臉上的悠閑之色盡收。

當初董文琪想要把溫寧一起帶走,沈君蘭借口她工作忙天天在外跑,而且又是公眾人物,帶個孩子難免被人發現,便勸她把溫寧留在深城,由沈君蘭托人照看。

這樣一來她也可以時常來看看自己兒子。

她每次回來,去沈君蘭安排的住處,見到的都是沈君蘭陪著女兒玩耍,自己兒子要麽自己玩兒,要麽被她仍在家裏交給保姆。

總而言之,陪著她兒子的隻有保姆。

日子久了,她心裏更加不平衡,送她一個兒子,她平步青雲嫁入豪門,轉臉就就過河拆橋。

憑什麽她可以如願,還能兼顧女兒?

而自己兒子做了他人的過牆梯之後就被人拋擲腦後。

這種心思在她腦子裏生根發芽。

“好在現在一切安好,我們就好好生活。”

曾雪梅想起以往的事,還是不免後怕,萬幸當年的事做的幹脆利落。

兩人分開時已將近黃昏。

曾雪梅從咖啡館出來,一路開著車回家。

在路口右轉彎時,後麵突然竄出來一輛車,跑到她前麵沒多遠突然急刹車。

距離太近,曾雪梅的車刹住,直接撞了上去。

因為緊急刹車,曾雪梅一頭撞在方向盤上暈了過去。

前麵車上下來一男一女,著急忙慌將她架到自己車上。

那男的上了曾雪梅的車,快速將車開走,整個過程幹脆利落,連後麵的司機都誇他們會辦事。

曾雪梅再醒來是在一間破舊的老房子裏,看到麵前坐著一個男人慌亂地環視著四周。

她聲者顫抖著問:“你是誰,想要幹什麽?”

郭新成咬交牙笑笑,地痞無賴的樣子讓曾雪梅往後靠了靠。

“你到底是誰?”

郭新成上下打量著她開口,“你不認識我,我認識你,因為我做夢都想成為有錢人,所以對你們這些有錢人身上的味道很熟悉。”

曾雪梅努力回憶著到底在哪裏見過他。

郭新成知道她想不起來,也不指望她能想起來,“三十年前雖然我們隻見過一麵,但你那有錢的味道,還有你出現的地方,讓我對你印象深刻。”

曾雪梅不解,也沒有印象,自己跟他在那兒有交集。

她努力讓自己平靜,態度溫和,“我不記得自己在那兒得罪過你,若真是我做的不對,我可以彌補,咱們有事好商量,你想要什麽能滿足的,也決不推諉。”

郭新成冷臉笑道:“這會兒倒是不嫌我猥鎖了,看來你們這些有錢人很會審時度勢。”

曾雪梅心裏再嫌棄,這會兒也不敢表現出來,陪笑道:“大哥,有什麽地方得罪你了,你盡管說。”

她在名利場上摸爬滾打幾十年,見過形形色色的人。郭新成這樣的一看就是地痞無賴,求財的可能性最大,所以態度好,拿錢引誘更好辦事。

“大哥,你要有困難說個數,我能幫的一定幫,我們沒必這麽大動幹戈。”

郭新成都有些佩服這個女,這時候還能這麽能說,換做是他都做不到。

“其實我們也不算有仇,我隻是問你點事,你也不用這麽著急想拿錢擺平。”

曾雪梅真想不起來,跟這麽個人有什麽交集,真誠道:“你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郭新成點頭,“你很識相,希望等下我問的問題你真能老老實實回答,我們也能不動幹戈。”

郭新成說著打開手機點錄音,“曾雪梅是你吧?”

曾雪梅點頭,“是。”

“三十年前,你是不是將一個兩歲左右的男孩兒扔到了城西郊區一家孤兒院?”

曾雪梅原本還算正常的臉,明顯垮了幾分。

三十年了,膽戰心驚了三十年,雖然那孩子一直在她們的監視下,但做了虧心事,難免會怕。

她努力平複了一陣,勉強恢複平靜。

“大哥,我不明白你說什麽,三十年前我還沒孩子,現在我就隻有一個女兒,根本沒有兒子。”

郭新成看出了她不願承認,凶神惡煞道:“我要不確定也不會冒險帶你來這裏,別浪費大家的時間,我再提醒你一下,那孩子姓程,叫程昊。那個女人是不是你?”

這事不能承認,一旦承認會麵臨什麽真不好說。

“大哥,我是真不知道,更不認識。”

曾雪梅的否認讓郭新成頭疼,他不想動手,但程昊那小子不好糊弄。若是不問出點東西,弄不到錢不說,還白白惹一身騷。

“敬酒不吃吃罰酒,別怪我了。”

郭新成猛然起身抬手就是一巴掌。

曾雪梅瞬間嘴角往外滲血,兩眼冒金星。

“我跟你好商好量,你非要自討苦吃。”

郭新成捏著她的臉,左右晃了兩下,奸笑,“要怪就怪你保養的太好,三十年了都沒有多大變化,我看到你依然覺得熟悉。如果我沒有記錯,你曾經不止一次到過孤兒院,所以說不是我記性好,而是我們太有緣。”

曾雪梅雖說已經五十來歲,但風韻猶存,加上她從心底裏討厭郭新成,對他此刻的觸碰很是反感。

“你放開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肯定是認錯人了。”

郭新成對於她的抗拒,奸佞地勾唇笑了笑。

“你們這種人,自認為自己高人一等,裝高貴優雅,實際上脫了衣服不也一樣。”

郭新成老色胚一樣打量她,讓曾雪梅心慌。

“你要再不說,我一件一件把你的衣服脫了,據我所知,你還是有些名氣的,好像是混娛樂圈的。你們那個圈子本來就挺亂,你拍些禁忌照不算過分吧?”

曾雪梅瞪眼盯著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一把年紀會經曆這種事。

什麽叫晚節不保,自己這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