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之所以這麽問,是不知道過了今夜該怎麽自處。

她也不清楚霍雲深為什麽會突然轉變,是不是因為聲明的事覺得有愧?

橫在她和霍雲深中間的阻礙太多,他們倆注定不能長久,飄搖的婚姻若不是因為外婆,他們已經離婚,現在的糾纏……

溫寧心亂了!

即便兩人心中的隔閡說明白了,講清楚了又能怎樣?有些事情發生了,有些傷害形成了,很難再回到過去,當一切都沒有發生。

更何況他們家的人一直在反對,一心想要促成他和梁玥?

而且他心裏曾經的人是梁玥,他又怎麽可能放著梁玥不管?

沒有等到霍雲深的回答,等來的是他熱切的吻,溫寧被他親得脖子後仰,嬌喘聲起。

即便這樣,她仍想聽霍雲深親口說出來,所以鬼使神差般又問了句:“霍雲深,若是我們不離婚,你會好好跟我過日子,不再管梁玥嗎?”

霍雲深從她胸口抬頭,盯著她緋紅的小臉,喉結滾動。

良久,他稍稍平息,嗓音沙啞得不行,“溫寧,今後她不會影響到你。”

溫寧瞬間坐直身體,盯著他愣了一瞬後扯唇,“霍總是想身邊睡一個,心裏裝一個,還是說想家裏外麵通吃?”

說話間,她攏了攏被他完全解開的衣服,遮住自己的不堪。

“你為什麽就不能相信我?”霍雲深壓著聲音問。

“你讓我跟程昊保持距離,自己卻又跟梁玥曖昧不清,未免也太霸道了。”

霍雲深此時身體熱得不行,他急需要疏解,之所以一直壓著就是想讓溫寧有感覺,已經傷了她一次,他不允許自己再次傷到她,沒想到這個時候她竟然跟自己聊這個話題。

很多事情他需要時間,家裏的事,還有梁玥的事,都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的,但這些事不能讓她知道太多。

霍雲深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危險是因為跟他在一起造成的,不想看到她忐忑失望。

更不能讓她知道,因為她,自己已經跟家裏開始敵對!

“溫寧,我霍雲深的妻子,隻能是你,除了你我沒有碰過別的女人。”

霍雲深說著想要再次吻她,溫寧卻從他腿上起身,她現在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的話。

“我們之間現在不適合這麽做。”

“溫寧,你要讓我憋著?”

“那是你的事,沒有讓你憋著,隻是我不想服務。”

“別鬧,會憋出毛病的,後麵還有幾十年呢,你都不想用了?”

溫寧盯著霍雲深,咬唇,“還要不要臉了?除了你,天下男人都死絕了嗎?”

“你敢?”霍雲深說著將人再次攬在懷裏,小聲哄道:“外婆在外麵呢。”

“你自己去衛生間解決。”

“我有老婆,不學單身漢。”

溫寧被他氣笑,“我們要離婚了。”

“還沒有離,再說了可以不離。”霍雲深耐著性子,壓著體內的邪火跟她閑扯。

“不離?你家裏人會同意?”

“他們一直都不同意,我們不是照樣生活?什麽年代了,還能被逼著離婚?”

溫寧看著他,今天的霍雲深很不一樣,他顧及自己的感受,甚至說不離婚。

霍雲深看她軟了下來,抱著人在**放平。

“霍雲深,我沒有答應你,你別逼我。”

溫寧的抗拒,讓霍雲深倒抽一口涼氣,“溫寧,你是要我命啊!”

說完咬牙去了衛生間,片刻衛生間裏傳出嘩嘩的流水聲。

並不是溫寧不心疼他,隻是她不敢再輕易地相信霍雲深。

當初他抽身得太過幹脆,以至於留她在黑暗中獨自舔舐傷口。

霍雲深渾身顫抖著從衛生間出來,直接鑽進了被窩。

溫寧聽他上牙打下牙,忍不住問:“你洗的冷水?”

“難不成我還洗熱水?”

某人沒好氣地裹著被子躺好。

溫寧看著他更加不可置信,這還是霍雲深嗎?

怕老太太起疑,溫寧快速洗澡後安安靜靜地在霍雲深身邊躺好。

兩人剛躺下,果然聽到一陣輕巧的上樓聲。

霍雲深快速翻身,壓在溫寧身上,“叫兩聲。”

溫寧配合的抬手在他腰間擰了一把。

“嘶……”

霍雲深擰眉,“是讓你叫,不是我叫。”

“男人叫更顯得你賣力。”

霍雲深彎唇,“不給我,就別撩拔我,我可不想再洗冷水澡。”

一身邪火,不澆滅這一晚上都別想睡了。

溫寧若是滿足自己,不睡就不睡,但她不給,那就是折磨。

霍雲深看她眉目舒展,低頭親了她一下。

“嗯……”

隻聽一聲悶哼。

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溫寧抬手又掐了他一把,“讓你咬我。”

老太太和劉姨聽到兩人的叫聲,不正經地捂著嘴笑。

“看來這湯藥確實不錯,不定期給她倆來一碗,相信我很快就能抱上小曾孫。”

聽著外麵的下樓聲,霍雲深翻身從溫寧身上下來。

“別撩撥我,我不想對你用強。”

“霍雲深,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

溫寧借著微弱的光看著身邊的男人,他最近太過異常,跟兩年前他突然抽身一樣。

“我能遇到什麽事,誰敢給我出難題?趁我現在冷靜趕緊睡覺,等會兒萬一……”

溫寧瞪了他一眼,轉身躺好,“睡覺。”

……

次日一早,溫寧是被熱醒的。

她被霍雲深抱在懷裏,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團火包圍。

她抬手摸了摸霍雲深,體溫高得嚇人。

“霍雲深,醒醒,你發燒了。”

霍雲深隻覺得自己冷,一個勁兒將溫寧往懷裏抱。

“起來,我送你去醫院。”

某人迷迷糊糊醒來,卻依舊抱著她不鬆手。

“我怎麽啦?”

“你發燒了。”

“哦,我想再睡一會兒。”

“不行,去醫院,燒過得太高,家裏沒有退燒藥。”

“我不去,太丟人。”

“生病看醫生,哪裏丟人了?”

溫寧看他倔脾氣上來,很是不解。

“生病的原因太丟人,自己老婆不讓碰,寒冬臘月洗冷水澡,這不丟人嗎?”

想想也是,想爬他床的女人數不勝數,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弄成這樣,說出去確實挺沒麵子。

尤其是許司堯那張破嘴,若是讓他知道,怕是他這一輩子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