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峭壁上的浪漫洞(15 33)
劉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程樂樂正伏在他的身上痛哭。top/?小說排行榜劉岩劇烈咳嗽了幾聲,舔了舔幹渴的嘴唇,有一股唇膏的味道,當即明白在自己暈厥的時候,程樂樂給自己做過人工呼吸。皎潔的月光之下,程樂樂當然能看見劉岩猥瑣的動作,臉上驀地一紅,然後破涕為笑,一把摟住劉岩的脖子。
程樂樂這一下用力過猛,牽動了劉岩的傷口,疼得齜牙咧嘴。程樂樂嚇得連忙跳了起來,俯身查看劉岩受傷的左肋。劉岩的無良師父留給他很多寶貝,包括簡裝的急救藥品,藏身密林中的時候劉岩包紮了一下,早就止住了血,傷勢不會致命。
劉岩喘了幾口粗氣,讓程樂樂把自己扶起來,借著月光查看了一下地形,這一看驚出一身冷汗,他們處在峭壁的一處緩台上,五六米遠以外就是萬丈深淵,別說是黑天,就算是白天也看不到底。不遠處有一具遺骨,早已風化腐朽,而且腿骨是斷的,想必是當初墜崖的人,已經故去多年了。
程樂樂方才把心思都放在劉岩身上,並沒有看見骷髏,此刻嚇得渾身發抖,縮在劉岩的懷裏不肯出來。
劉岩輕聲安慰著程樂樂,小聲說道:“別擔心,肖瀟很快就會發現我們失蹤,肖家在濱南市遍布眼線,想找到咱們墜崖的地方並不難,他們會有辦法救咱們上去的。”
程樂樂先是遭遇綁架,又被當成人質脅迫劉岩,再接著經曆了一場密林槍戰,然後墜下懸崖,醒來的時候發現劉岩生死不明,半生不熟地搶救了一番沒有效果,絕望的時候發現劉岩活了過來,如此大起大落的經曆並不是這樣一個小女人可以承受的,她早已心力交瘁,在劉岩的安慰聲中緩緩睡去。
夜間山風不小,劉岩找了一個相對避風的角落,緊摟著程樂樂,思考著該如何與外界聯係。他也擔心肖瀟會暴走,一旦與馬家發生直接衝突,殺掉了馬淑儀,對嶽文峰的整體計劃十分不利。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懷裏的程樂樂身子一顫,打擺子一樣狂抖,壓抑的哭聲衝破喉嚨。
劉岩知道這是夢魘,連忙輕聲安慰。好一會兒程樂樂才從夢魘中醒來,淚流滿麵地摟著劉岩的脖子,顫聲問道:“劉岩,咱們會不會死在這裏?”見劉岩不說話,委屈地哽咽了兩聲:“剛才我說願意和你死在一起,可是……可是我更想跟你一起活著……我……我還沒活夠呢……”
劉岩很憐愛地在程樂樂的臉上捏了一把:“咱們當然得一起活著,我還想等到你六十歲的時候挽著手逛街,讓別人嫉妒,說看那個老頭兒,領著那麽漂亮一個老太太。”
程樂樂被劉岩的話逗得破涕為笑,鼻涕都噴了出來,與淑女形象大相徑庭。
“討厭!”程樂樂抓起劉岩破爛不堪的襯衫擦了擦鼻涕,然後靠在劉岩的胸口,幽幽地說道:“如果真有那樣一天,下輩子變成豬也願意。”說完抬頭看了看劉岩,突然問道:“如果我下輩子變成一隻母豬,你願意變成一隻公豬嗎?”
劉岩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不願意,不願意,母豬能留著下崽,公豬都送屠宰場了。”
程樂樂先是錯愕,聽了劉岩的解釋,用額頭輕輕撞了撞他的胸口:“那你不會努力當一頭種豬嗎?你不是就喜歡那樣的生活嗎?當人的時候勾三搭四,下輩子一定會變成種豬!”
劉岩趕緊辯解:“你說我勾三搭四?我哪有啊!除了肖瀟和你,我是多麽純潔啊!”
“你純潔?”程樂樂兩眼一瞪:“就算失憶那段時間情況特殊,可以忽略不計,就說說現在,董婉兒是怎麽回事?幹爹和幹女兒能有什麽好事!還有何非絮,是不是現在特別性感啊?”
劉岩有些尷尬,突然覺得月光太皎潔,不敢去看程樂樂的眼睛,關於董婉兒和何非絮的事情,盡管問心無愧,但真不是一句兩句能解釋清楚的,更何況兩個小姑娘並不配合自己的解釋,尤其是董婉兒簽下五十年合約以後,反而大徹大悟,自稱在賣身契上按了手印,隻要肖瀟不在的場合,更加以幹女兒的身份自居,更過分的是在接受一家娛樂周刊八卦記者采訪的時候,竟然關於認幹爹的事情大吐苦水,言辭懇切地描述了行業現狀,最後得出結論,別看女明星在舞台上光鮮亮麗,沒有幹爹是不行的,最大的幸運就是遇到一個疼人的幹爹,就比如自己。在日常生活中還有一點很重要,就是一定要和幹爹的老婆相處好,幸好劉岩的老婆是個溫柔的女人,並不排斥自己。董婉兒對著記者信口開河,而且極力美化劉岩的女人,她的想法是不管肖瀟和肖冬雨誰嫁給劉岩,都算是拍上了馬屁,現在董家不管自己了,朱星宇一心去當藝術家,看來不討好劉岩,以後吃飯都成問題。按理說劉岩的無良師父一直在給徒弟保駕護航,但這次八卦專訪竟然全文刊登了,讓劉岩措手不及,看來這個無良師父很願意站在一旁看熱鬧的,而且不怕把事情鬧大。
發生了這許多事情,劉岩覺得愧對程樂樂,雖然二人沒有領結婚證,婚姻不受法律保護,但他們是在程樂樂的老家拜過天地的,也喝過交杯酒,就算是夫妻了。
借著如水的月光,程樂樂感受到了劉岩的愧疚,突然十分動情,緊緊抱住劉岩的腦袋,瘋狂裏吻了起來。這個動作二人並不陌生,而且配合默契,於是幕天席地,在陡壁狹小的石台上開始了一段限製級的好戲。兩個人自從相識以來的一幕幕往事此時在腦海中浮現,劉岩意外地發現自己竟然能夠感覺到程樂樂在想什麽,當然程樂樂也有相同的感覺,於是他們停止了接吻,目不轉睛地看著對方。
“在這裏?”劉岩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程樂樂有些羞澀,卻堅定地點了點頭。
“會不會有些冷?”劉岩很擔心程樂樂的身體。
程樂樂嫵媚地一笑,小聲說道:“不運動才會冷……”
對於劉岩和程樂樂而言,這一刻來得太遲了,但這種遲到似乎更有意義,他們都經曆過失敗的愛情,他們在感情的道路上幾經波折,麵對黑社會能夠站在一起,麵對巨額負債能夠不離不棄,剛剛又經曆了一場槍林彈雨,生死考驗,僅僅用愛情兩個字來形容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有些輕飄飄了。劉岩和程樂樂,早已不分彼此,就像劉岩和肖瀟一樣,當然了,也像程樂樂和肖瀟一樣……讓亂七八糟的關係見鬼去吧,劉岩現在隻想和程樂樂完全融合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夜晚的山風很強勁,但吹不散劉岩和程樂樂心中的一團火,當劉岩終於溫柔地進入了程樂樂的身體,程樂樂突然哭了,她覺得無比幸福。
就在兩個人最澎湃的時候,突然響起直升飛機螺旋槳的轟鳴,劉岩和程樂樂知道得救了,趕緊飛快地穿好衣服,程樂樂又幫助劉岩重新包紮了傷口,忙完了這些,才看見肖瀟順著鋼索滑了下來。
劉岩和程樂樂雖然已經整理好了衣服,看上去很整齊,但臉上的紅暈是散不開的,肖瀟太了解這兩個人了,她不僅比程樂樂更了解劉岩,而且比劉岩更了解程樂樂,當然能猜到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氣呼呼地埋怨道:“在這裏……你們不冷嗎?”
劉岩很下流地和肖瀟擁抱了一下,附耳低聲說道:“在荒山野嶺玩這個,有種特別的感覺,要不是試試?或者你和樂樂試試?”
肖瀟大驚失色,以為程樂樂泄露了兩個女人之間的秘密,連忙嗔怪地向程樂樂看了過去。程樂樂也被劉岩的話嚇壞了,結結巴巴地解釋:“不是我……我可什麽都沒說……”
劉岩伸手把程樂樂也摟在懷裏:“妄想拐走我的女人,門都沒有!不過我很鼓勵你們兩個玩一玩,我也很好奇呢。”
肖瀟這才意識到情人之間是沒有什麽秘密可言的,盡管自己和程樂樂已經很謹慎小心了,卻仍然被劉岩看破端倪,隻好假裝憤怒來掩飾尷尬,照著劉岩的胸口就打了一拳:“流氓,你非禮了我的女人,想想怎麽補償吧!”
就算無良師父的急救藥品再厲害,畢竟是挨了一刀,剛才和程樂樂運動的時候又撕裂了傷口,肖瀟雖然沒有直接打在刀傷上麵,震一下也很不好受。
肖瀟這時也發現了劉岩的刀傷,一邊幫助止血,一邊埋怨二人:“身上有傷還玩什麽,這麽一會兒都等不及,曖昧了好幾年,怎麽現在想起著急了。”
因為劉岩身上有傷,所以程樂樂執意要求先把他救上去,肖瀟做好保護措施,發出信號示意收起鋼索,二人緩緩升空。在半空中,肖瀟小聲問劉岩:“剛才終於得手了,什麽感想?”
劉岩忍著疼痛,咬牙開了個玩笑:“以為終於找到一個你找不到的地方,剛進行一半,還是被你找到了……”
救程樂樂的時候,肖瀟又問了同樣的問題,程樂樂突然緊緊抱住肖瀟:“今天讓我感動的事情太多了,我發現一輩子也離不開劉岩了,哦,也離不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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