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意剛才被趙元魁一陣責備弄得臉色蒼白,雖然她已經做好了受罰的準備可現在她認為自己完全的沒有錯,錯的人是白梅,要不是她嫉妒心強也不會把事情的源頭歸於自己更不會把她自己的命都給送掉。

此時她站在趙少豪的身後看著白母吸著氣哽咽的表情痛苦難受,她臉上也未有半分表情,隻是看著這一切,她知道趙少豪能帶她回來就不會讓她受到半點委屈,這一次她是堅信了。

“阿姨,你沒有看到意兒臉上的傷嗎?還有她身上的傷這些你們都不可能會相信那是你們的好女兒造成的吧!她當時那盛氣淩人的模樣你們恐怕都從來沒有見到過吧!”趙少豪將許樂意拉過來直接卷起她的袖子將手臂上那些淤青露出來給大家看。

他想讓她們趕緊的覺悟,不要被自己女兒那乖巧的外表給騙了,要知道她在A市做出的那些事情更是不會有人會相信的。

許樂意一時沒有注意被趙少豪拉過去卷起了袖子,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趙少豪已經將她的手臂收了起來,將袖子放下去。

要說他怎麽會將許樂意的手臂露出來給外人看,要不是白家的人什麽都不相信她也不至於會做這種事,他的意兒他不允許任何人褻瀆……

“你騙人,你在騙人,我家白梅怎麽會做那種事,她多乖巧懂事,連一句重話都從來沒有說過,你問問趙老爺子,他也是看著我家白梅長大的,他難道還會說謊不成……”白母一看許樂意身上的傷更加的覺得趙少豪是在欺騙自己,他一定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才會回來,才不怕他們來找他。

“臭小子,你什麽時候有這個膽子,敢騙人了,難道白丫頭的性子我們還不清楚嗎?要你來這樣誣蔑她?她手無縛雞之力怎麽可能會辦得到!”趙元魁也不相信趙少豪所說的話,他也是看著白梅長大的,更不會相信白梅會做出那些事情來。

許樂意一聽趙元魁的話心裏又是一陣憋屈。難道是說她出身黑道就算沒有功夫也不可能會被一個弱女人傷害嗎?難道她黑道的出身就一定是證明她比一般的人強嗎?

趙少豪也聽出了趙元魁的意思,心下一緊,上前將許樂意摟緊了些。現在他不能再做任何一點讓許樂意傷心的事情,就算一句話一個眼神他都不能,他現在要做的隻有好好的保護許樂意,讓她不在這裏受到一點傷害,這是他做為一個男人一個丈夫的職責。

“爺爺的意思我明白,若是白梅一個人我當然不會怕更不可能會被她給傷害。可是,她勾結了外麵的一些混混,要知道雙拳不敵四手,四五個大男人將我綁住難道我還能有反擊的能力?我那時還不是任由她傷害嗎?再說了這件事情警方也已經介入了,他們查出來的肯定不會有假,到時我們就聽他們的結論吧,如果他

們認為我有錯我一定交出我的命給你們,任你們處置,但是如果他們認為我是冤枉的請你們以後也別再提起這件事不要再以此為借口為難我!”

許樂意推開趙少豪,認為自己如果不開口的話那麽她便永遠都隻能處於被動的角色當中,現在她有話就必須要說明白,至少她是問心無愧的。

趙少豪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許樂意,覺得她在此時出風頭是沒有必要的,白家人怎麽可能會聽她的這番話,失去女兒的傷痛已經將她們的心給蒙蔽了,就算白梅的死與任何人無關他們也會找出些牽強的理由來為難他們。

再者趙元魁本來就不接受許樂意現在遇上這事就更不可能會輕易接受她了,趙少豪也在兩處為難。

可不管事情會怎麽發展,他這輩子娶了許樂意就不會反悔。

“趙老爺子,你看啊!在你麵前他們就敢這樣,若是在外麵那還能給我們麵子啊!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不管怎麽樣我家白梅可是跟少豪出去的,現在回不來了你要我怎麽活啊!”白母坐在沙發上,淚水一直流個不停,她的傷心看在眾人的眼裏沒有半分的虛假,可以說一個母親失去孩子時的悲痛他們都是體會不了的,所以並沒有人會去懷疑她此時所有的舉動。

“白家媽,你放心我不會讓白丫頭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她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待……”趙元魁也有些傷腦筋,現在白家不鬆口,趙少豪也不認錯,就連個外人許樂意也敢在自己麵前放肆,他的頭有些痛,是被趙少豪給氣的更是被許樂意這黑道身份的女人給氣的。

“趙老爺子,家父身體也不怎麽好了,再遇上這事我都不知道要怎麽回去和他交待,你也知道我家老爺子最疼的可就是這丫頭了,現在可好,唉……”白父撫著白母的後背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趙少豪的身份他是明白的,不畏懼那是假隻是當時說出來的氣話,趙老爺子更不可能得罪得起,就算他和自己父親是老朋友可要是讓趙少豪去承擔這一切的話他肯定不會同意。

所以,他們傷害不了趙少豪,更不可能讓許樂意去抵命,有的也隻是這種軟磨硬泡讓趙老爺子給個理讓他們心裏好受,氣性發泄一通。

白梅的死他們怎麽會不清楚?

在昨天警察讓去認屍的時候便把所有的細節講述得清清楚楚,就連當時在場的人的口供都拿出來給他們看了,這恐怕是趙少豪的主意。

這麽機密的東西能這樣公開的放出來讓家屬看,也是頭一回吧,這樣白紙黑字的東西擺到了麵上他們還能怎麽不相信。

今天來趙家也隻是讓自己心裏的那口氣發出去,讓趙老爺子懲戒一下帶自己女兒出去而又回不來的趙少豪。

他們是不敢把他怎麽樣可趙老爺

子可以,他們知道趙元魁是最不能做出對不起老朋友的事情,所以他們今天來了。

“你讓老白放心,我趙元魁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讓白丫頭受委屈的人!”趙元魁此時已經怒火中燒了,隻是他未能讓自己的火氣暴發出來,憋在心裏有些難受,他想盡快讓白家的人離開,再對自己的孫子發火。

“謝謝趙老爺子,那我們就不在這裏丟人了,我們還要回去為那丫頭準備後事……”白父說著扶起了白母,兩人互相攙扶著告辭了趙元魁。

在出客廳時與趙少豪擦身而過,許樂意感受到了白母那狠戾的目光像要把自己撕碎一樣。或許她是受過良好教育的人,在這麽多人麵前亦或許是在趙元魁的麵前她不敢放肆。而白父則是瞪了許樂意一眼,隨即衝趙少豪冷哼了一聲後便退了出去。

趙少豪沒有去管他們,在他的眼裏這些人都是無理取鬧。受傷害的是許樂意可沒有任何人會去關心她,趙少豪摟著許樂意的腰握住了她的手給她些力量。

他以為許樂意會受不了這些人,可他卻想錯了。

許樂意並沒有覺得這些人有多難應付,不過都是些傷心人罷了。人既然已經死了再怎麽說都是枉然,可自己的父親還在警察局裏關著,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將他救出來。

她之所以能和趙少豪來京都就是已經相信了趙少豪。以前的種種她都可以拋開,就連和雷諾天的交易都可以不顧,她就這樣跟著來了,就算知道趙元魁會讓自己難堪,她也要相信趙少豪會保護她。

這次是許樂意給自己下了一個賭注,並且隻能贏不能輸。

在白家人離開之後,趙元魁便將心頭的怒火直接的放到了臉麵上,他靠在沙發上,儼然一副長者的模樣,那犀利的目光落在許樂意的身上就像要燒出一個大窟窿一般。

許樂意靠在趙少豪的懷裏剛將白家離開時那記讓人嫌棄的目光忽略掉,又覺得自己身上有一種讓人不能忽視的東西在灼著自己的身體,她往後看了眼,正好對上趙元魁那炯炯有神且滿目猜疑的目光。

許樂意抬頭看了趙少豪一眼,隻見趙少豪正看著白家人離開的身影並沒有注意到趙元魁此時麵上的表情,更不會知道他的爺爺會用這種蔑視的目光看著自己。

許樂意有些不是滋味,她早就應該明白來京都趙元魁不會給她好臉色更不會善待她,可她還是忍著心裏的不適來了。

她就隻是想相信趙少豪,想最後一次相信這個口口聲聲稱道是自己丈夫的男人。可他的家人並不接受自己,這些許樂意都可以忽略,因為她給自己的理由是自己要相處過一輩子的人是趙少豪並不是他的家人。

這種借口雖然有些牽強但是在許樂意的心裏這是待在這裏唯一的支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