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拚爹
鑾儀使——舒瑤還真不知道,向瓜爾佳氏問道:“我記得也曾做過鑾儀使的吧,誰接了阿瑪的差事?”
瓜爾佳氏瞟了一眼門口的佟佳氏,她還有點印象,曾經指著舒瑤鼻子說不善良,不寬厚,不慈愛的那位,選秀時中毒無法生育,康熙皇帝愧疚了,隆科多可能也真疼這位,仗著佟家的日益高漲的權勢,康熙皇帝給媯‘賜婚一等將軍紅帶子,雖然不能生育,但據說夫家對她不錯,庶子庶女不少,這等賢惠大度的媳婦天下也不見得能找到。
誰不說佟佳氏善良賢惠,整個覺羅府上的人都說就沒有比她更慈愛的人了。佟佳氏一萬個看不上弄出妾侍生存守則的四福晉,她為什麽就不能用慈悲的情懷寬容那些可憐的妾侍?她們隻是想祈求一分感情罷了,她們做錯了什麽?
“你還是這樣,幾年不見我以為你會寬和些,慈愛一些,但現在你是不是不顯得高高在上,不可憐卑微的人就不舒服?”
舒瑤被眼前人的責弄愣了,放下茶杯說道:“你知道豬八戒嗎?就是猴哥的師弟。”
瓜爾佳氏悠閑的品茶,放心的很,舒瑤絕對不會吃虧,弄不好她厚道的想著,怎麽同額倫戴關係不錯,是不是先找個大夫預備著,省得他侄女被舒瑤氣吐血。
“你提豬八戒做什麽?”佟佳氏迷惑不解,旁邊的人也弄不明白舒瑤的思路。
舒瑤此時麵對佟佳氏,很認真的說:“豬八戒不是你師父嗎?我看你倒打一耙的很熟練啊,不是開山祖師豬八戒親自教導你哪有你這份功力。”
悲天憫人的佟佳氏麵容扭曲了,瓜爾佳氏差一點將口中的茶水噴出,她忍住了,對過敞開門的雅間裏坐的人沒忍住,捂著嘴咳嗽起來,嗆得他很難受但還想再聽下去,所以他忍得極為的辛苦,而圍著他身邊的兩人,神色各異有人垂下了腦袋,默默的歎息,有一個送槍口上來的。
“四福晉,你欺人太甚了。”佟佳氏咬牙切齒,她能對所有人慈悲,能寬恕所有的人,但麵對四福晉舒瑤她總是無法寧靜,”你就不能用慈悲的心對待人,非要讓人痛苦你才高興嗎?”
舒瑤現在就一個想法,抓到係統問一句,麵前這人是不是係統漏洞,聖母轉世也不會如此吧,悄悄溜進舒瑤腦海裏的係統默默蹲在牆角看畫圈圈看熱鬧,本土女也有奇葩的好吧。*.雖然漏洞出了李芷卿出了嫻嬪,出了鈕鈷祿氏,但她們在佟佳氏麵前顯得多麽的正常啊。
“你這話真是奇怪的很我不過是隔著門說了一句情不自禁,你就衝上來不依不饒的說我刺傷你,我又不認識你,不熟悉你,做什麽刺傷你?“舒瑤眉頭挑了挑,”上來第一句話就是說你阿瑪,你祖父是什麽官職,我還受傷了呢,你以為就你有爹,有祖父?“
舒瑤神色一變說道:“拚阿瑪,拚家世是吧,你就是你¨”
舒瑤指了指佟佳氏身邊苦得眼睛紅腫,仿佛陷入情網的苦情女子,“你也應該認識的,你說說我的娘家吧。”
“四福晉”
“說。”舒瑤橫冷今日她就做仗勢欺人的官二代怎麽著,不給她們點顏色看看,當我是病貓?“哼,我命令你說。”
方才咳嗽的人不是別人就是被誌遠拐著微服出巡的康熙皇帝,也是趕巧,康熙剛出紫禁城,就在街上碰見了胤兄弟,康熙看胤黑著臉,便猜測到老十四又惹事了,所以胤才會出戶部來拿人,詢問之下,康熙哭笑不得,在兵部曆練的十四阿哥把兵部弄得烏煙瘴氣,實在沒法自兵部才去找胤求救。
既然趕上了,康熙帶著兒子一起私訪。在茶樓裏一起看了這場熱鬧,康熙壓低聲音說:“朕從沒見如此仗義比拚阿瑪的人。”
誌遠挺胸抬頭,對康熙說:“回主子的話,奴才不丟人。”
康熙真相了,能養出舒瑤的人都不是尋常的人,誌遠是不丟人,提起他來,誰不佩服呢。胤痛苦的闔眼,知道舒瑤的性情,她踩人都會踩得死死的,”皇阿瑪,您一會也跑不了。”
作為大清最大的官二代,胤禎眸光閃爍,四嫂偶像啊。
“您是¨¨你阿瑪是”那名被舒瑤指著的女子,悲悲戚戚,啼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您別..為難奴婢了”
不知道還以為舒瑤欺負得她多狠,舒瑤納悶的問道:“我就是讓你說兩句話而已,你至於哭成這樣?別人的嘴都會說話,難道你的嘴巴隻會哭?”
佟佳氏擋住了快被舒瑤逼暈過去的好朋友,盈盈的水目看著舒瑤,仿佛為了感化她樣,”我們不怪你,四福晉是不明白什麽是慈愛,等你迷途知返,放下自私,你會同我們一樣的。””我想我們永遠都說不到一塊去的。”舒瑤異常的認真,“以前我覺得我是天底下最沒用的人,腦筋有時候也不是很清楚,總是讓我額娘,阿瑪操心,我出閣又多了一個為我操心的四爺,我其實心裏很過意不去的,我盡量的控製著自己不惹任何麻煩,幫不上他們算了,但總不能讓他們被麻煩纏身。”
胤很想告訴舒瑤,他從未覺得她是麻煩,康熙爺不由的懷疑,舒瑤曾經惹過麻煩嗎?她是最沒用的?腦筋不清楚?英明神武康熙就沒發現啊,誌遠感慨連連,“我女兒,那是我閨女。”
誌遠的驕傲溢於言表,康熙不忿的瞥了一眼,“嫁出去的女兒潑出的水,她是愛新覺羅家的兒媳婦,這話你給朕回去寫一百遍。”
“奴才遵旨。
隻聽那邊舒瑤繼續說:”但今日我很高興,很欣慰,雖然同你們相比我很掉價,但是呢.¨我終於找到了“”額娘,我終於找到比我還奇葩,還愁人的人了,我不是最糟糕的,對吧,對吧。”
聽到舒瑤話語的人頭頂上一排嘎嘎叫的烏鴉飛過,唯有長年累月受舒瑤折磨的兩人,胤和瓜爾佳氏幾乎同時說,”她們哪一點能同你相比?你一點都不愁人,是很好很聰敏的人(福晉)”
康熙陰鬱了,怎麽有種兒子也被拐跑的趨勢?雖然他為兒子多而犯愁,恨不得沒生過不省心爭權奪利的兒子,但對胤,他唯一不在意帝位的兒子,康熙還是挺看重的。雖然在成年阿哥裏,也有五阿哥,七阿哥不在意帝位,但他們是沒有能力奪嫡,但胤不一樣,出身,妻族,能力樣樣不缺,除了時不時會犯的怪病,就沒有什麽缺點。
瓜爾佳氏戳了舒瑤的腦袋,舒瑤憨厚甜甜的一笑,看向傻了的佟佳氏等人,“我們隻有一點是想通的,知道是什麽?”
佟佳氏等人搖頭,所有人的思路,包括極為自主精明的瓜爾佳氏和康熙皇帝,都不自覺的隨著舒瑤思路而動,係統深深的覺得這就是舒瑤獨一無二的本事。
“總是能將話插科打諢弄得偏離原先的問題,我呢不是故意的,但你們可就不知道了。”
舒瑤歎息:“我不過是讓你說出人所眾知的事情,看看你委屈無奈的樣子,想要誰的憐憫?把好好的氣氛都破壞了,剛才我問你話時,多有氣勢,結果被你的眼淚衝得幹淨,我不錯的娘家出身都沒用上,可惜,可惜,我本想著彪悍一把的啊。”
舒瑤非常想在講究出身的古代爽一把,早知道她就自己說了,有點失策,舒瑤威風沒耍到,無法體會紈絝型米蟲的快感,氣不順的看著始作俑者,隻知道哭不會完整說話的姑娘。
“我曾看過一句話,眼淚是女子最大的武器,也許各種柔弱的哭泣能達到目的,但在場的都是女的,我說那位佟佳氏身邊的老姑娘,你哭錯地方了。”
老姑娘?佟佳氏攙扶住幾乎被打擊昏過去的老姑娘,“婉姐姐。”
“嚶嚶嚶嚶嚶嚶¨”
她真的除了哭,再也說不出別的來了,佟佳氏眼淚掛在睫毛上,為閨蜜痛苦,“四福晉你什麽都不知道,為什麽如此說婉姐姐?”
舒瑤慢條斯理的說道:“我需要知道什麽?用眼睛看還不明白?你是她的閨中密友,你算算你成親幾年了,口口聲聲叫她姐姐,看她的打扮沒出閣看她的樣子雖然嬌柔一些,但如何也有二十好幾了,這歲數還沒嫁人,不是老姑娘是什麽?像她這麽大我都生孩子了呢。聽人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都有些問題,為了你朋友著想,領她去看看大夫吧。你阿瑪是鑾儀使讓太醫診脈還是很方便的。”
門口的人風中淩亂了,舒瑤慢慢的站起身,清了清嗓子,說道:“拚家世的話還是拚得徹底一點,你們不說,我自報家好了,雖然氣勢上差了點。”
“我阿瑪人送稱號鬼見愁,如今承襲一等忠勇公,官居一品的刑部尚書,大清沒有不知道我阿瑪的,我祖上曾被太宗皇帝稱讚過國士無雙。”
舒瑤美滋滋的說:“娘家就不說了,我丈夫是當今萬歲爺的四皇子,爵封雍親王,最為重要多一點,我公公是當今萬歲爺,怎麽,你還要同我比嗎?”
“噗。”
“哐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