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用藥浴滋養患者身體,然後用銀針驅毒。”
蕭山答道。
“錯了!別把你那銀針當寶貝!”
“這毒極其厲害,隻要你施針驅趕毒素,病人就會暴斃而亡。”
孔弘新譏笑。
“那你意思是應該等死?”蕭山不怒反問。
“應該直接切除腸胃,用營養液吊著命,然後調理好腎髒、脾髒,再安裝一副人造腸胃。”
“也是,人造腸胃集中了華夏最先進的醫療技術,你這種鄉野出生的醫生怎麽可能懂這些?”
“我看你這醫館還是趕緊關了吧,免得害人。”
孔弘新居高臨下,態度傲慢。
“依我看,這才是極其愚蠢的辦法。”
蕭山冷哼。
“你竟敢質疑秦國手?”
“他天縱奇才,有大宗師境界。”
“而這,正是他救治宰相大人用的方法。”
孔弘新大怒。
“國手又如何?”
“隻要你敢還原病例,我保證治好對方。”
“如果你既不敢還原病例,又堅持認為我是錯的,那就讓警衛廳來查封我的醫館吧!”
蕭山根本不帶怕的。
孔弘新當然不敢找警衛廳。
在醫療協會他可是答應得好好的,此時也是存了一個蕭山小醫生,齊總督不會在意的心思。
萬一真暴露了,他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雙方陷入僵持。
“那這樣吧,我給你出一個病例,你隻要能治好,我就立刻關掉醫館。”
蕭山隨意道。
“不能是絕症患者。”
孔弘新想了想,提條件道。
“當然不是,就他吧!”
蕭山當即指了一個正在排隊的病人,病人臉色露出病態的紅,一直在咳嗽。
“一個普通的肺炎而已,用點抗生素就好了。”
孔弘新隻看了一眼,就給出結論。
“錯了。”蕭山淡淡搖頭。
“不可能錯!”
孔弘新走到病人身邊,把脈細看,瞳孔猛地擴張:“怎麽會是矽肺?”
“竟是矽肺!”
柳千秋聽到矽肺二字,心中詫異,“矽肺不是肺病中最嚴重的,卻是最棘手的。”
“長期在礦洞中挖礦的工人吸入大量粉塵,對肺部造成不可逆的損傷。上了年齡過後,肺部會慢慢壞死,直到不能呼吸。”
“這是一種典型的窮病,富人得不了,窮人沒錢也沒法治,這種病人除了等死根本沒有別的法子。”
哪怕是秦國手,遇到這種病人也心有餘,力不足。
“這麽嚴重還不是絕症?你玩我?”
孔弘新扭頭,怒道。
“哪裏來的庸醫?”
“之前我的病情更加嚴重,甚至都到了生死關頭,全靠蕭大夫一手銀針才把我救回來。”
“現在這點咳嗽,治好不是輕輕鬆鬆?”
那個病人一把推開孔弘新,不屑道。
“靠銀針救回來了?怎麽可能?”
孔弘新整個人跌落在地,瞳孔擴張到了極點。
“你輸了,趕緊離開吧。”
蕭山平淡道,好像什麽也沒發生。
就好像孔弘新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翻不起一絲波瀾。
“我沒有輸。”孔弘新不肯走。
“那好,你看著吧。”
蕭山當即安排病人進診療室,然後讓孔弘新在一旁觀摩。
半小時後,孔弘新眼神複雜。
“竟然真的好轉了。”
“這銀針簡直太神奇了!”
孔弘新詫異,同時心中惱怒:“難道我侄子的奪妻之仇就這樣算了?”
“現在可以走了吧?”蕭山笑道。
“考官是我才對,這個不算!”
孔弘新厚著臉皮說道。
“你想反悔?”蕭山臉黑了。
“我現在就是直接關了你的醫館,你也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否則,我讓柳氏醫館也開不下去!”
孔弘新索性撕破臉,威脅道。
“你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區區一個副會長就權勢通天了?”
蕭山冷哼。
“就是比你了不起,怎麽,不服?”
孔弘新囂張極了。
“孔弘新,你好大的膽子!”
忽然,一道怒喝從門外傳來。
“齊總督,您怎麽來了?”
孔弘新回頭看見齊總督,嚇得直接跪下!
“要不是我和蕭大夫約好今天複診,還撞不到你的好事呢!”
齊總督慍怒道。
“鬧著玩的!蕭大夫一手銀針妙法,又有您親自囑托,我怎麽敢關他的醫館?”
孔弘新打算蒙混過去。
“以前你犯的事,看在於家老爺子的份上我本打算不計較。”
“可惜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現在我以濫用職權、貪腐會費的罪名,以蘇省警衛廳總督的身份,正式宣布抓捕你!”
齊總督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我是宗師醫者,是於家重點培養對象。”
“你要是抓了我,老爺子一定會找你麻煩。”
“多一個朋友總好過多一個敵人,總督,饒了我吧!”
孔弘新嚇得雙腿發軟,連連求情。
“你怎麽看?”齊總督看向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