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你說我是不是撞邪了?
許是下了雨的緣故,顧初著了涼,夜闖蠟像館後就開始渾身發燙,顧思不在家,從蠟像館離開後她就跟著羅池回警局,湊熱鬧去查失蹤人口的資料。到了後半夜,高燒開始起來了,她昏昏沉沉從**爬起來塞了好幾片感冒和消炎的藥進嘴裏,等再躺**時精神就有點渙散了。
不管蓋多少層被子還會覺得冷,她腦中唯一一點的理智是用來想一個詞的:活該!
夜闖蠟像館本來就夠缺德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開始燒得有點糊塗,朦朦朧朧中似乎瞧見了一道身影,高大熟悉。月光稀薄,落在地板上被他踩碎,又像是坐在了她的床前,那張臉似近似遠。
“北辰……”顧初迷迷糊糊地呢喃,下意識伸手去夠。
她看見他握住了自己的手,大手寬厚微涼,紓緩了她手心的滾燙。是北辰嗎?顧初努力睜眼去看眼前的這張臉,昏暗中,他在凝視著自己,那雙眼黑如鳩。
“是你嗎,北辰……”她全身綿軟無力,多想起身點了燈來確認眼前的男人。
男人的大手攀上了她的臉,她覺得像是山澗清泉,冷卻了她體內燃燒的溫度。很舒服,她昏沉間愈發困頓,又隱約聽見有人在她耳畔低喃,“睡吧,我在你身邊。”
是北辰……
是陸北辰的聲音。
顧初的雙眼像是粘了膠水,卻在心裏一遍又一遍地強調,是北辰回來了,是他!
她就知道,他一定會回來的。
“北辰!”
顧初喊了一嗓子,冷不丁睜眼。
落地窗的白紗簾隨風輕輕飛舞,今天是個大晴天,陽光刺眼。
她僵直在**,半天才有了反應,現在哪還是晚上了?看了一眼時間,已是上午九點多了,虧了今天是排了下午的手術,否則非上班遲到不可。
下床的時候雙腿有點軟,全身的酸疼提醒了她昨晚發燒的事實。扭頭看了一眼床頭,有感冒藥,還有一杯白開水,顧初盯著杯子盯了半天,怎麽都想不起來自己是什麽時候倒的這杯水,還有藥,她記得清楚自己是“爬”到客廳吃的藥。
杯子攥在手裏,小口小口往下咽水,入喉清涼,舒緩混沌的思維。有關昨晚零星的記憶就這麽回來了。
那個男人的身影……
還有男人在她耳畔說的話……
不對!
她沒有在做夢,昨晚一定是有人來了。
顧初一個激靈,脊梁骨挺得直直的,一種預感在心頭炸開,呼吸變得急促,是北辰,一定是陸北辰!拖鞋忘了穿跑出了臥室,一到客廳,她隻覺得眼前恍惚一下。
沙發上躺著一個男人,麵積不夠大,所以他躺上去有點委屈。手臂耷拉著近乎觸地,身上隨意蓋了條薄毯。她扶著混混漲漲的頭遲疑上前,等看清男人後,眼裏七分驚訝三分失落。
是喬雲霄。
高大的身軀擠在這張雙人沙發上,睡得沉沉,昂貴的襯衫壓出了褶。
顧初誤以為看錯,使勁揉了揉眼睛後才確定真的就是喬雲霄,心口直突突,難道昨晚上照顧自己的就是喬雲霄?
老洋房路過了車,冷不丁一聲鳴笛,驚擾了這份安靜。
喬雲霄被吵醒了。
睜眼見顧初立在沙發旁,趕忙起身,問她,“還燒不燒了?”伸手覆上她的額頭。
顧初站著沒動,看著他的臉,他的眼裏布了血絲,一看就是沒怎麽睡好。
“還好,燒退了。”他確定她額頭不燙後,終於鬆了口氣。
顧初的大腦有些短路,傻呆呆地問,“昨晚上是你?”
話說得沒頭沒尾,喬雲霄卻聽懂了,笑道,“難道是鬼?”伸了個懶腰,又錘了錘肩膀,眉頭微皺,“我看這沙發得換一下,太小了。”
“啊?”
“行了你別管了,我替你買好找人送過來。”喬雲霄又輪了輪發酸的胳膊。
“不用——”
“這麽說定了,當哥的送你個沙發怎麽了?”喬雲霄齜牙咧嘴,“沙發早點換了,我的腰也不至於這麽疼。”
“你怎麽來了?”顧初忙問。
“想聽答案前先把拖鞋穿了,趕緊的,要不然你再高燒起來我今晚還得搭這。”喬雲霄一皺眉。
打小顧初就知道他不愛生氣,所以總會肆無忌憚地欺負他,但隻要他皺眉,她還是要麻溜聽話的。進了臥室,找回了自己的拖鞋,再出來時喬雲霄已進了洗手間洗漱。
等他洗完了臉,顧初遞了條新毛巾給他,“現在能告訴我了嗎?再不說我就打電話給羅池讓他抓你了啊。”
喬雲霄接過毛巾擦了臉,冷水一刺激,臉上的倦怠緩了不少。“昨晚是你給我打的電話。”
顧初懵怔,好半天,“啊?”
“你是按錯了電話,張口就叫思思。”喬雲霄拿了漱口水,倒了一大口,漱完口後又補了句,“一聽你就是燒得糊塗,我哪敢怠慢?”
經他這麽一提醒她才隱約有點印象,昨晚上她好像是撥打了不少電話。“你怎麽進來的?”
喬雲霄瞥了她一眼,“我認識你多少年了?還不知道你有把備用鑰匙藏花盆裏的習慣?”
顧初語塞,的確……
洗漱完喬雲霄沒急著走,而是下廚給她做了飯。顧初原想搭把手,他忙像供祖宗似的把她推到門口,她靠在門邊,瞅著他在廚具前手忙腳亂的,那叫一個擔憂,生怕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他再一個不小心把她的廚房給炸了。
但還好,不管怎麽樣喬雲霄弄了一葷一素外加白粥出來,雖說賣相不怎樣吧,但聞上去還不錯。喬雲霄給她盛了一碗粥,“我知道廚藝肯定不如你,湊合吃吧,總好過你空著肚子去醫院。”
顧初喝了一口,米粒倒是煮得黏糯入口,點點頭,“喬大少爺的廚藝還是很有潛力的。”
喬雲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低頭喝粥。
“哎,昨晚上麻煩你了啊。”她十分不好意思。
“知道欠我個人情就行。”喬雲霄也倒不客氣。
顧初輕輕咬著勺,“那個……昨晚上我說什麽了沒有?”
“有。”喬雲霄夾了菜給她,淡淡地來了句,“叫了一晚上陸北辰。”
顧初攥了攥勺子柄,心頭泛起酸澀。喬雲霄不著痕跡地看了她一眼,許久歎了口氣,“放心吧,他沒事。”
這話的肯定意味多過安慰,她聽得出來,看向他,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喬雲霄一臉無奈地看著她,道,“那個姓陸的到底給你吃了多少*藥?”
“哎呀別說口外的話了,快跟我說說他怎麽樣?”顧初整個心思撲在陸北辰身上。
喬雲霄沒好氣的,“幾個星期前已經出院了,被陸門的人接回去了。”
“出院?真的?”顧初一聽這話心都飛了,恨不得手舞足蹈,但很快反應了過來,問,“你是怎麽知道的?”
喬雲霄低頭吃菜沒看她,但照舊解答了她的疑問,“這大半年你就像是掉了魂似的,我隻能想辦法幫你打聽他的情況。”
顧初沒料到他會這麽做,一時間心頭泛暖。打從陸北辰被秦蘇帶走後,她就真正領略到了陸門封鎖消息的能力,有關陸北辰入院治療的情況就像是圍了高高的防護欄似的,外人想要跳進去挖出點消息來實屬不易。喬雲霄的話雖是輕描淡寫,但她能夠想象得出他是費了不少力氣。
“謝謝你。”這是她由衷的話。
“跟我還說什麽謝不謝的。”喬雲霄示意她動筷子吃飯,“如今他被接回陸門,就算我再想幫你打探消息都難。”
“我隻要知道他是平安的就好。”當時她看得真切,秦蘇是絕對不會放棄對陸北辰的治療,而當時連同斯密斯醫生也跟著回去了,這對陸北辰的康複來說又增加了一道保證,既然陸門能讓陸北辰出院,說不定他真的康複了。
喬雲霄看了她一眼,末了說了句,“傻丫頭。”
這也算得上是最新消息了,一時間顧初覺得渾身充滿力量,向來不怎麽愛喝粥的她也多喝了一碗,喬雲霄看在眼裏,又氣又笑,叮囑她慢點吃。快吃完的時候,顧初說,“你在這照顧我了一晚上,一會回去好好休息吧。”
“不用,把你送到醫院我直接回公司,還有些公事需要處理。”喬雲霄笑道。
看著他的笑臉,如陽春白雪,唇齒間都遺留溫暖。她一時間覺得恍惚,像是以前的喬雲霄,也是這麽無拘無束地笑,不摻絲毫陰鬱。
見顧初一直盯著自己瞧,喬雲霄倍感奇怪,“我的臉沒洗幹淨?”
“不是。”顧初據實地說,“我覺得今天的你,很好。”
喬雲霄挑挑眉。
“我的意思是,你看上去跟從前一樣快樂,挺好。”顧初微笑。
一個人是真快樂還是假裝,其實一眼還是能看出來的。打從喬遠集團出現危機,再到陸北辰的出現,以至於後麵筱笑笑經曆的林林種種,喬雲霄就似乎與過去告別了。她不喜歡心事重重的喬雲霄,不喜歡鬱鬱寡歡的喬雲霄,像是現在,清清爽爽地笑著,沒事還總會以兄長的身份損她兩句的喬雲霄才是她所熟悉的。
“隻要你被一天到晚地總為個男人活不起死不了的模樣,我就能快樂。”果不其然,喬雲霄像是打小笑罵她像個花癡似的罵著她一樣。
“誰活不起死不了了?誰啊?”顧初挺直了身板,一梗脖。
喬雲霄抬手戳了她的腦門一下,“你。”
“疼。”顧初捂著腦門,衝著他嚷嚷,“有你這樣安慰病人的嗎?下手沒輕沒重的。”
“不讓你疼點怎麽提醒你別因為個男人相思成災?你要做的事多著呢,就你這種不死不活的狀態還給病人手術?”喬雲霄一副教育的口吻。
顧初頂嘴,“我感冒不是因為想陸北辰想的!”
“那是因為什麽?”喬雲霄瞥了她一眼。
話問到這兒,顧初放下勺子,雙手捂著臉,煞有其事地問喬雲霄,“你相信撞邪嗎?”
喬雲霄沒料到她會這麽問,眉頭揚得更高,好笑地看著她,“撞邪?顧大醫生,你撞邪?”
顧初很是嚴肅地瞪了他一眼,“說正經的呢。”
“行行行,你說,我聽聽怎麽撞邪了。”喬雲霄忙擺正態度。
顧初清了清嗓子,“這兩天比較轟動上海的新聞就是奇怪的那場蠟像館秀展,你知道吧?”
喬雲霄想了半天點頭,有點印象。
“我昨晚就是跑到蠟像館去了才發燒感冒的,因為從那裏出來的時候一陣陰風吹到了我的腦門上。”顧初煞有其事道。
喬雲霄抓住了她話中的關鍵,“昨天夜裏跑到蠟像館?秀展是晚上開門?”
“不是,夜闖蠟像館是因為發現了疑點。”顧初便一五一十地將事情同他講了。
她說得繪聲繪色,喬雲霄也聽得安靜,中途沒插嘴一言,傾聽間略有所思。待顧初添油加醋地講述完她同羅池幾人在蠟像館的遭遇後,他笑了,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怎麽了?你不相信?”
喬雲霄喝了口水,慢悠悠道,“我看撞邪是假,需要我幫你做事才是真。”
顧初一臉驚喜,“我就知道瞞不過你。”他當然是個聰明人,既然猜到了她的用意,她就不想藏著掖著的了。
“如果你是想讓我幫你查蠟像的原型,那麽最起碼先讓我看到蠟像的一些資料吧。”
“我就說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省時省力。”顧初笑得開懷,“一會我就把蠟像館的網站地址發你,裏麵有這次展出的每一隻蠟像的照片。”
喬雲霞點頭。
顧初激動地連連道謝。
“這件事羅池總會去查的,你要請外援還是別讓他知道。”喬雲霄說得中肯。
顧初明白他的避諱,點頭應允,“那麽多蠟像單靠羅池一人之力去查也不現實,我隻想早點清楚這裏麵的貓膩。”
喬雲霄若有所思,“肇事司機的屍體失蹤了,卻多了一隻關於她的蠟像,這的確令人費解。”
“有你幫忙,這件事很快就會水落石出。”顧初笑嘻嘻的,喬雲霄畢竟有一定查人的能力,總好過她像是無頭蒼蠅似的亂撞。
喬雲霄聞言後道,“跟小時候一個模樣,求人的時候嘴巴總是最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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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台手術耗時了三個多小時,期間,向來喜歡在手術室裏講笑話的顧啟瑉保持了沉默,手術的過程沉悶了許多。顧初給顧啟瑉打著下手,抽空總會悄悄打量對麵的筱笑笑,她也是不苟言笑,甚至與顧啟瑉都無語言上的交流。等下了台,顧初洗手的時候看見了顧啟瑉和筱笑笑站在走廊的盡頭。
兩人不知道在說什麽,顧啟瑉拉著筱笑笑,筱笑笑一臉不悅地甩開了他的手,顧啟瑉眉頭緊皺,無奈之下隻能離開。
顧初在洗手池旁等來了筱笑笑,她的眼睛有點紅,像是剛哭過。顧初眼尖瞧見,心裏一咯噔,想了想後直截了當地問,“你跟主任怎麽了?”
她以為笑笑會說句沒什麽,豈料笑笑如實相告了,壓低了嗓音,氣急敗壞的,“也不知道他從哪打聽了我和喬雲霄的事,竟懷疑我婚後跟他還有私情!”
“啊?”顧初驚訝,“他之前追求你的時候不就知道你喜歡喬雲霄的事嗎?”
“他之前是知道,但不清楚那麽多細節。”筱笑笑洗幹淨的手,用力地甩了兩下,發泄心中的不滿,“婚前說不在乎,一結婚就變嘴臉。”
“他也是太在乎你了。”顧初隻能這麽相勸,雖說她覺得顧啟瑉偷偷調查她和喬雲霄的過往是挺不道德的。
“在乎也不能把些子虛烏有的罪名往我身上安吧?”筱笑笑越說越氣,“你是知道我的,結了婚之後你見我跟喬雲霄聯係過嗎?我沒找過他,他也沒來找過我,我倆都清清白白的。”
顧初上前環住她的肩膀,“好了別氣了,兩人吵架的時候哪會有理智啊。”其實暗自心裏也氣,這個顧啟瑉怎麽這麽冤枉笑笑?
“我看他的樣子也是知道錯了。”
筱笑笑氣鼓鼓的,半晌道,“他倒是道歉了,但這件事太氣人了。”
“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再怎麽說他都是愛你的嘛。”
一通安慰總算壓下了筱笑笑的負麵情緒,回家的路上顧初就一直在想笑笑和顧啟瑉的事。按理說夫妻都是床頭吵架床尾和的,她不該擔心什麽,可不知怎的右眼皮就總是跳啊跳的,她從沒跟笑笑說過,其實婚禮當天喬雲霄是來了,就像是從沒她說過,其實婚禮當然她的右眼皮也一直在跳一樣。
她不知道這種不安意味著什麽,總之就是心神不寧,像是即將有什麽事要發生似的。她在心中暗自祈禱,希望她身邊的人都和和順順。
進了家門發現顧思已經回來了,廚房裏的飯菜香飄進了客廳,聽見玄關的動靜,顧思從廚房探了頭出來,嚷了一嗓子,“姐,我今天發明了個新菜,等著味蕾上的驚喜啊。”
顧初一聲哀嚎,“思思,你能不能別再禍害食材了?”
“不能!你得給我機會讓我練練廚藝。”顧思的小甜嗓極具穿透力,“再說了,這道菜昨晚上羅池吃過,他都覺得好吃。”
顧初一聲哀嚎,“思思,你能不能別再禍害食材了?”
“不能!你得給我機會讓我練練廚藝。”顧思的小甜嗓極具穿透力,“再說了,這道菜昨晚上羅池吃過,他都覺得好吃。”
沒一會兒,四菜一湯上齊。
顧初洗了手坐在餐桌旁,看著眼前這四盤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東西,心尖一陣陣的疼,心疼這些食材。顧思摘了圍裙洗了手,美滋滋地擺放碗筷,道,“怎麽樣?”
“不怎麽樣。”顧初皺著眉頭,“像我這麽高廚藝的人怎麽會有你這麽個糟蹋食材的妹妹?”
“重在練習。”顧思笑得傻甜。
“昨晚你去羅池家了?”否則怎麽做菜給他吃?
顧思大大方方地承認,“是啊,在警局待了一會兒,然後去了他家查資料。”
顧初盯著她,目光遲疑。顧思見狀馬上澄清,“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發誓啊,昨晚上我們在一起真的隻是在查資料,什麽都沒做。”
“真的?”
“我都是成年人了,真要是跟他發生關係還用得著跟你藏著掖著的嗎?”顧思拄著下巴,美滋滋道,“我跟他呀,隻是純潔的男女關係。”
顧初也沒再繼續盤問和懷疑,顧思的話倒是不假,再說了,她相信羅池的為人,真要是對她妹妹做了什麽,他也不會是那種不負責的男人。正想著,見顧思擺了第三副碗筷,驚訝,“還有人?”
話音剛落門鈴響了,顧思一下子蹦起來,“我去開門,羅池是來嚐我手藝的。”
“嘿,你這叫純潔的男女關係啊?”
十分鍾後,羅池去了一身的風塵仆仆,洗了手坐在了餐桌旁,頭上卻還像是頂著一頭雞窩似的,整張臉看上去灰鏘鏘的,一看就是沒睡好。他拿了碗筷,吃得狼吞虎咽。
顧初膽戰心驚地看著他的吃相,不由歎道,“思思的廚藝至於好成這樣嗎?”
“現在就算是給我一盆豬食我都能吃得香。”羅池嘴巴塞得鼓鼓的。
顧思一聽,一個揚手打算輪過來,羅池馬上做投降狀,示好地衝著她笑,然後解釋,“奇怪那孫子嘴巴嚴得跟城牆似的,害得我一天沒吃東西。”
“什麽?你把奇怪給拘留了?”顧初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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