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校草管家冷情千金vs霸道總裁 ◆◆親親227◆◆他們是親兄弟

翌日。

陽光明媚,暖暖灑在千氏莊園。

然而,莊園裏每個人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氣氛格外緊張。

紫色的桔梗雕像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明亮的光輝。莊園門口,千家所有的傭人都穿著製服,整齊地在道路兩旁列隊,而道路中間是今天即將去往地獄閣的人。

這種送行儀式,是千家最高的禮遇。

“慕少爺,人都到齊了。”莫總管仔細清點過人數,匯報道。

慕爵冰目光環顧四周,微微點頭:“好。”

接著又看向伊洛身後的鬼靈:“解毒的藥都發給大家了嗎?”

鬼靈點頭:“放心吧,每個人都吃了。”

“嗯。”又看向戰天,“執法室那邊呢?”

戰天抬眸:“少爺,放心吧。所有人都準備就緒了。”

冰點點頭,又偏過頭:“莫叔,那莊園就交給你了。”

莫總管一臉凝重地點頭,像是起誓一般嚴肅:“放心吧,慕少爺。我會好好帶領大家,在這裏等你和大小姐平安回來!”

“好!”一切都準備就緒了。

慕爵冰看了一眼前方筆直而看不見盡頭的道路,眼中有一抹淩厲的光亮閃過,霸氣頓時外露,“那麽——出發!”

黑暗。

無盡的黑暗。

這一刻,所有人的心底都捏緊了一把汗。

他們來到秘密基地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原本緊閉的石門卻是開著的。

走進去,卻隻是黑暗。

“大家小心點。”

走在最前麵的是暗夜離和玫瑰。他們從小在執法室長大,對黑暗再熟悉不過。

慕爵冰和小芷走在他們後麵。

黑暗裏,兩個人的手緊緊相握,一步一步走向未知的深處。

他們身後的,是槿、霄和小星,槿走得稍慢,不時回頭撇一眼身後,盡管什麽也看不見。

再後麵,鬼靈推著伊洛,星瞳謹慎地緊跟在旁邊。

斷後的自然是香香和花花,她們兩個身手最好,自然也最安全。

“離,我們去上次鬆鶴鳴音見我們的那間屋子。”

“知道。”

上次他們進來的時候,也是在黑暗裏,暗夜離早已將路線清楚地記在心中。

慕爵冰相信,鬆鶴鳴音一定會在那裏等著他們!

“到了!”

空氣裏劃過離低沉的提示,所有人的腳步頓時停下。

是的,終於到了!

每個人的手都暗暗握成拳頭,目光盯著麵前的那扇門,緊張而堅決。

“轟轟——”

就在這時,石門忽然啟動,刺眼的光線從裏麵慢慢泄出來。

“大家閉眼。”

慕爵冰立刻回頭命令道,同時下意識伸出手掌擋住小芷的眼睛。

而下一秒,等到大家都適應的時候,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們所有人的心髒同時一驚。

“小橙——”

“琴姨——”

人群一邊驚呼一邊湧向房間裏。

裏麵沒有地獄閣的人,卻隻有兩根又黑又粗的木樁,上麵綁著已經奄奄一息的冷秋琴和慕冰橙。

“小橙!”戰天的眼球泛起紅色的血絲,怔怔地看著木樁上滿身都是傷的小橙。

“怎麽會這樣?!”小星瞬間落下淚來,“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修羅答應過我,他不會傷害小橙的!他說過的啊!他說話不算話!!”

這一刻,所有人的血液都控製不住地翻騰。

“混蛋!地獄閣你他媽的混蛋!!”花花忍不住罵出髒話,說著抬起頭,環顧四周,像是挑釁一般宣戰,“地獄閣的人,你們都給老娘出來!怎麽?你們隻會欺負她們兩個不會武功的女人嗎?有本事你衝我來啊,花花我在這兒等著你們!”

下一秒,她腳尖一個點地,便朝前麵的木樁飛了過去。緊隨其後的,是戰天和暗夜離。

然而就在這時,空中突然飛出了無數個陰影。

“大家小心!那是暗器!”眼尖的香香一個心驚,立刻提醒大家。

真的是暗器。

有飛針,有刀片,有流星鏢,有刺骨釘。

傳說中的“飛雨暗芒”。

花花心裏一痛,這個……

是他。

世界第一暗器高手——血焱的絕招。她沒想到,最先對她出手的會是他。

接著,所有人都小心地躲避著。

那些會武功的人幾乎心思相通,圍成了一個圓圈,將不會武功的人圍在了裏麵。

暗器多如牛毛,戰天數次想要突圍,去救小橙和冷秋琴,都沒有成功。

“卑鄙!無恥!”星瞳一邊用掌風打落那些危險的暗器,一邊咬牙切齒,“原本以為他們雖然殘忍,手段到底也還光明磊落。可現在呢,地獄閣天下無敵的五大護法居然也隻會躲在暗處偷襲!”

“丫頭,不要分心。”鬼靈一邊應戰,一邊提醒她。

這個時候,性命如同風中飄絮,稍有不慎便會隨風而逝,化為塵土。

慕爵冰一邊靈巧地閃避,一邊用心護著身後的人,然而他的眼睛,卻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前方那兩根又黑又粗的木樁,和木樁上傷痕累累的母女。這一秒,他的眼底有著深深的暗芒,陰鷙、淩厲,一種久違的殺氣在裏麵慢慢升騰……

他說過,如果有人傷害了他在乎的人,那麽,對不起,殺無赦!

“鬆鶴鳴音,這就是你要給我們的真相嗎?”

慕爵冰衝著房頂喊道,那聲音幾乎是從肺腑深處一個字一個字咆哮而出,震人心魄。

而這場盛大的“飛雨暗芒”,就在慕爵冰話音裏停了下來。

“轟轟——”

就在他們的不遠處,對麵的那麵牆上,突然啟動了另一道石門。

所有人的目光都如同利劍一般,直直地射向那裏。

圓圈慢慢打開,大家漸漸站成一排,看著從石門裏麵走出來的人。

最先出來的,果然是鬆鶴鳴音。

他坐在輪椅上,樣子看起來憔悴而虛弱,但眼睛卻像豹子一般,淩厲而有神。

姝寞推著輪椅,旁邊站著幻夜。

再後麵是血焱和無暝,血焱出來的時候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花花,神色很不自然,像是有些愧疚,但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苦痛。

最後才是修羅。他依舊是那一身習慣的黑衣,挺拔的身影卻有些落寞。剛剛美美的那些話,一個字一個字都如同鋼針一般紮在他心上。這一刻,他無法解釋,也不能解釋,一切都隻有等這一切結束才會揭曉!

雙方站定。

鬆鶴鳴音望著他們,目光在伊洛身上停留了許久,最後還是停在了慕爵冰那裏,唇角輕輕勾起,帶著一絲譏諷:“慕爵冰,你今天的陣仗可真夠大的啊!”

冰心裏有氣,但卻絲毫沒有顯露出來。他笑了笑:“哼,地獄閣的邀請,我們怎麽敢不好好準備!再說,即使再大的陣仗,也敵不過閣主的暗箭傷人吧。”

他說著,眼睛卻是盯著琴姨和小橙看,裏麵的眸光又沉了幾分。

“哼,暗箭傷人?!”鬆鶴鳴音冷冷地看了慕爵冰一眼,目光在冷秋琴、小橙還有小芷身上掃過,突然冷笑了一聲:“嗬嗬,真是幼稚!慕爵冰,虧你是冰兒的兒子,給我擦亮你的眼睛看清楚,誰才是真正暗箭傷人的人?!”

冰兒?!

慕爵冰的心刹那間猛然一震。

“你知道我媽媽?”他下意識地抬頭,冷峻的眸光裏多出了幾絲不可思議,還有不解。

“知道?!哼,我何止是知道?!”鬆鶴鳴音唇邊的笑意瞬間黯淡下去,多了幾分恨意和淒楚,“慕爵冰,你還記得你媽媽是怎麽死的嗎?你還記得綁在這柱子上的兩個女人是誰麽?!你又知道站在你身邊的這個千大小姐是什麽人麽?!”

“……”又是一記晴空霹靂,冰幾乎怔住。

這一刻,鬆鶴鳴音的眼睛泛著可怕的血紅色,讓房間裏的每一個人心驚,小芷則在聽到他的話之後,被他淩厲的目光刺得腳步不自覺後退了一步。

冰媽媽的死?!

為什麽,他會突然提起冰媽媽的死……

這一刻,恍若身體裏的熱量瞬間全都被抽走了,她渾身忍不住發冷。這個一直埋藏在心底的傷疤猝然被揭開,讓她有種皮開肉綻的痛楚……

她撇過頭,望向慕爵冰好看薄涼的側臉,一種前所未有的心慌漫天襲來。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空氣裏,傳來了慕爵冰幽幽的聲音,臉色有些蒼白,“你跟我媽媽,又是什麽關係?!”

“什麽關係?你問我跟你媽媽是什麽關係,哈哈,哈哈哈……”鬆鶴鳴音突然發出一陣令人生怖的大笑,“慕爵冰,那你知道你媽媽是什麽人嗎?你知道她真實的身份嗎?”

“真實的身份?!”冰被問住了。

直到媽媽和弟弟去世的時候,他對媽媽的了解也不過隻有媽媽的名字而已。說起來多可笑啊,他隻知道媽媽叫冰兒,所以他和弟弟的名字也都有一個“冰”字。還有她愛爸爸,她一生都在那間簡陋的木屋裏守護著她的愛情……

可是,僅此而已。

“怎麽?不知道了?!”鬆鶴鳴音的臉色更冷了一些,他看向伊洛,“我想,你們恐怕連你們媽媽的樣子,都快忘記了吧?!”

伊洛被他異樣的目光盯得頭皮發麻:“我們?!為什麽你會說我們?!”

慕爵冰也愣住了。

同時,其他人更是驚訝不止,不知所措地看著這一幕。

可是這一次,鬆鶴鳴音卻沒有回答他們,甚至沒有再看他們一眼,他雙手扶著輪椅,略微轉過頭,朝身後的修羅使了個顏色。

修羅會意地點頭,下一秒,他還有無暝同時迅速退出密室。接著,大概僅僅隻過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隻見一襲黑衣的修羅和一襲白衣的無暝同時從石門裏相繼飛出,而他們的肩上則扛著一樽美麗的淡藍色的透明冰棺。

“咚——”

盡管修羅和無暝已經做到了最大程度的小心翼翼,冰棺落地時依舊發出了讓所有人心弦一顫的沉悶的響聲。

慕爵冰睜大眼睛,看著裏麵那個身穿潔白和服的女人,心跳幾乎快要停止。

“媽媽!”他不由自主地向前跨出了一步,近乎失魂。

“什麽?那個女人是你媽?”這一刻,人群裏所有的人幾乎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伊洛淡淡地盯著那座精致的冰棺,心髒突然莫名地收縮了一下。

淡藍色的冰棺外圍,漸漸升騰出淡淡的霧氣,躺在裏麵的那個年輕的女人閉著眼睛,麵容美麗而安寧,看起來宛如隻是睡著了一般……

“冰,她、她真的是你的母親嗎?”伊洛一向清淡的麵容終於染上了一絲微痛。為什麽,為什麽他會覺得很熟悉呢?就好像認識了很久一樣……

冰點頭:“沒錯,她是,真的是。”

小芷看著冰癡痛的樣子,心中不忍,一隻手輕輕拽住他的手掌:“冰,你別這樣。”

一向謹慎的星瞳和槿同時點點頭:“就是,冰,小心有詐!”

慕爵冰定定地望著眼前的冰棺,原本迷茫的眼眸漸漸又恢複清明,沒錯,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還有許多事還沒有做,許多謎團沒解開呢……

“所以,鬆鶴先生,當年派人搶走了我媽媽和弟弟遺體的人,應該就是你,對吧?”慕爵冰的理智一點點回歸,立刻想起了慕青雲臨終時囑托自己的最後一件事。

鬆鶴鳴音眨了眨眼,默認了。

該死?!

冰因為他不以為然的表情,眼睛裏不自然燃燒起怒火:“那我弟弟呢?你把我弟弟的遺體放在哪裏了?”

“你弟弟?!遺體?!”鬆鶴鳴音冷冷地哼了一聲,“慕爵冰,看來我真的是高估了你呢!你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弟弟沒有死嗎?”

“什麽?”這一刻,不隻是冰,就連小芷也驚住了。

冰的弟弟沒死?!這……怎麽可能呢?!

而其他人更是同樣震驚無比。

因為他們甚至不知道,冰還有個弟弟……

這時,花花忍不住悄悄捅了捅前麵的星瞳:“哎,小瞳瞳,慕爵冰什麽時候又冒出個弟弟來了啊?!”

星瞳立刻回頭瞪了她一眼:“花花姐,別吵!”

“他在哪裏?”這一刻,冰的眼睛冷得滲人。

“哼,你問我?”鬆鶴鳴音笑得格外詭異,“你們天天在一起,你還用問我嗎?”

天天在一起……

怎麽可能……

這一刻,大家都吃驚地四處張望,想知道他說的到底是誰?!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著的鬼靈咬了咬唇,仿佛想了很久,才終於開口:“其實,伊洛就是冰的弟弟!”

“哪尼?!”

“鬼靈,你開玩笑吧?!”

“就是,這怎麽可能呢?!冰和伊洛?!”

……?? ……

大家立刻你一言我一語地炸開了,所有人都難以置信地看向鬼靈。

“鬼靈,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慕爵冰轉過身,用一種近乎毫無溫度的表情看著鬼靈。

而同樣的,伊洛也是這樣的表情。

鬼靈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無奈:“抱歉,伊洛,我不該瞞你這麽久的。你還記得前幾天,就是我給你配藥的那天嗎?其實,那天在實驗室裏,我並不是去配藥的。你回來的那天,墨羽霄說了一句玩笑話……”

“我、我嗎?”霄心虛地伸出手指指指自己,呃,他好像不記得了。

“對。”鬼靈點點頭,“你說冰和伊洛長得很像,說不定是親兄弟。當時我有些觸動,雖然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但是還是抱著試探的心理偷偷采集了冰和伊洛的頭發樣本,借著配藥的機會做了DNA比對……”

“DNA?!”縱然大家再不懂醫術,也是聽過這種技術的。

小星凝眉:“聽說用DNA檢測血緣關係是最權威的,基本不會出錯。”

“是的。”鬼靈接著說道,“結果顯示,冰和伊洛為親兄弟的概率高達99。9%,也就是說他們倆真的是親兄弟!”

“天啊!”這一刻,星瞳張著嘴,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看了看冰,再看看伊洛,這個世界未免也太玄幻了一點吧……

這時,花花不滿地推了鬼靈一下:“哎,你這個死人,既然你查出來冰和伊洛的親兄弟,幹嘛不早點說出來啊?這麽重要的消息,你卻一直瞞著,是幾個意思?!”

“我……”鬼靈語塞,垂眸不語。

事實上,他也不想瞞著大家啊。但是,正是由於他知道了冰和伊洛是親兄弟,所以也就是說他知道了另一件事,而那件事是伊洛永遠也不想知道的……

不過這個時候,大家已經沒有心情去責怪鬼靈了……

“不重要了,那些都不重要了……”慕爵冰嘴唇動了動,臉部的肌肉輕微地顫抖,他慢慢蹲下身子,目光和伊洛漸漸平視,兩個人的眼裏都有著一種無法言說的光亮,“重要的是——伊洛,你現在真的是我弟弟了。”

伊洛的唇角漸漸揚起,平和的臉上終於綻開了一記平生最開懷的笑容:“我想是的,哥哥。”

慕爵冰也跟著笑了,眼睛卻一陣陣發酸。

四目相對,彼此的眼睛都濕濕的。

他是我弟弟。

他是我哥哥。

兩個人默默在心底重複著這句話,卻開心得難以自拔。

“冰,這是我這一生經曆過的,最開心的事。”伊洛的眼睛輕輕眨了眨,一直蒼白的麵色似乎也跟著紅潤了一些。

冰微笑,身體慢慢前傾,終於將自己的額頭抵上了伊洛的。

“我也是。”他眼中含淚,說道。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條長長的線,將他們兩個人的命運緊緊連在一起。如果以前,他們不知道為什麽,那麽現在,他們知道。那是因為,他們身體裏流淌著同樣的血,他們有著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關係……

“嗚嗚,實在太感人了!”花花一邊撅著嘴,一邊擦著眼淚。

而香香和星瞳看著這一切,嘴角彎彎,眼底卻也有著淡淡的紅色。

她們從很久很久的過去開始遇見伊洛,一直看著他慢慢成長,直到他成為XJ的最高首領,成為她們生命裏最重要的人之一。她們一直陪伴在他身邊,卻也知道他心底最大的傷痛是什麽。伊洛查找了自己的身世很多年,一直都沒有放棄過,目的就是想要找出自己的家人。他的內心一直是孤獨的,如同他的心髒一般殘缺。還好,有今天……

星瞳跟著俯下身子,蹲在伊洛的身側,一隻手覆住他輪椅上的手掌:“哥,恭喜你,終於找到自己的身世了。”

伊洛笑笑,抽出手輕輕拍了拍她的頭,沒有說話。

接著,他與慕爵冰再次對望了一眼,冰會意地笑笑,從地上站了起來,臉上多了一份勝利者的自信和笑容:“我想,伊洛的身世還沒有找全呢!”

伊洛看了冰一眼,目光頓時落在了鬆鶴鳴音身上,身上散發著與冰相同的王者之風:“當然了,鬆鶴先生還有很多東西都沒告訴我們呢。比如說,我為什麽還活著?又比如說,我為什麽會變成端木伊洛活在醫院裏?再比如說,為什麽今天你要讓我們直到今天才知道真相而相認?!”

“還有——”慕爵冰望著那冒著寒氣的冰棺,眼神也似乎跟著冒出寒氣,“鬆鶴閣主,你——和我們的媽媽——到底是什麽關係?!”

此刻的鬆鶴鳴音,顯然成為了眾矢之的。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那麽他一定早就被眼前的這群人戳得千瘡百孔了……

然而,這一刻,鬆鶴鳴音卻沒有回答他們。他看起來怪怪的,眼神直直地落在了那副美麗的冰棺上,目光眨也不眨地盯著裏麵的女孩,原本虛弱的臉色現在看起來更是憔悴不堪,眼窩深陷著,像是沉入了一段深深的往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