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打掉孩子!
他會信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水菡的聲音硬生生堵在喉嚨,無法為自己辯解為何會留在他身邊的理由……每件事情都需要適當的時機,就算現在水菡對著晏季勻表白,招來的隻會是晏季勻更深的厭惡,隻會認為她還在欺騙。
看著水菡說不出話,晏季勻將自己的手從她手中抽出來,沒有看一眼桌上的飯菜,也不再看她的臉,徑直走向門口。
水菡這才回過神來,趕緊追上去……
“別走……你別走……別走……”水菡拉著他的衣袖,無助地乞求,哽咽的聲音已經沙啞得不行了。
晏季勻的腳步停下,可是卻沒有回頭,淡漠如水的聲線像薄冰鋪開:“放手。”
簡單兩個字,從他涼薄的唇邊溢出……這兩片嘴唇,曾無數次地親吻過她的嘴,她的身體,曾是那樣溫暖而you惑,此刻卻化作寒冰,說著令她心碎的話。
她分明記得,前天清晨他出門時,還曾親過她的額頭……
水菡為了讓晏季勻留下,已經這樣卑微的乞求,讓自己低到了塵埃裏去,隻因為對他的感情在作祟,她無法忍受他的誤解,無法忍受相思之苦,可那又怎樣,他都不在乎了。
“放手!”晏季勻慍怒地甩開她。
他的力氣很大,水菡腳下一個不穩,腳步踉蹌著後退,差點跌倒。
晏季勻神色一緊,下意識地伸出手,隻差一寸就能扶住她,可最後還是停頓在了半空,然後不動聲色的收回。毅然轉身,開門離去。
水菡的身子靠著牆壁,望著他清絕的背影消失在門外,終於是承受不住這巨大的痛苦,軟弱無力的緩緩滑坐在了地上。隱忍多時的淚水如山洪暴發,傾泄而出……
心痛的滋味原來是這般難受,血淋淋的心髒被剖開了,痛得幾乎窒息。
偌大的空間裏,冷清得可怕,隻剩下水菡淒慘的哭泣聲。
就在水菡傷心欲絕之時,門口忽地閃進一個身影。水菡驚喜地抬眸望去,卻見到是洪戰。失望襲來,她的精神瞬間萎靡了下去。
洪戰一臉複雜地看著水菡,搖頭歎息,卻還是沒說什麽,快速跑上樓去了。沒過多久,隻見洪戰提著一個黑色的旅行包下來。
水菡的精神狀態很差,被連番的打擊所刺激,意識都有些發懵了。
“洪……洪戰……你這是……”
洪戰見水菡這副樣子,確實也有幾分為止惋惜,可是晏季勻有吩咐,他不得不說。
“水菡啊……大少爺命我拿些他的衣物,最近不會回來住了,還有……大少爺說,臥室的抽屜裏有現金,你去醫院做……做人流,能用得上。唉,你……你好自為之吧。”洪戰說完這幾句話,感覺像是說了幾天幾夜那麽累,自己居然還結巴了。
洪戰不敢耽擱,說完就走,不想再看到水菡紅腫的眼睛。
這小丫頭將來的命運,也不是洪戰能預料的。他隻知道,一切都在於晏季勻如何抉擇……能被晏季勻眷顧,日子當然好過,可一旦失去晏季勻的憐惜,那處境就是一個字,慘。
水菡直到洪戰走之後好半晌都還在發呆,耳邊回響著洪戰的話……
做人流?這就是晏季勻最後的決定嗎?他終究是不要這個孩子!他不要孩子!
在此之前,水菡最怕的就是聽到這樣的結果,可又忍不住有點僥幸心理,幻想著,萬一,假設,如果他也對她有一點感情呢?或許他會留下孩子的。但現在,水菡的一點奢望也被無情地打個粉碎!
如果說在兩天之前,她還活在一個美麗的天堂,被他疼著寵著,歲月靜好,可現在,他的冷漠絕情讓她夢醒。這就是地獄的感覺嗎?
晏季勻的車從別墅裏開出來,他坐在後座,一言不發,目光望向車窗外,視線投在了遠方補天紀全文閱讀。他在想什麽?
對於水菡,他的信與不信,全都在一念之間。他之所以憤怒至此,甚至不惜讓洪戰轉告水菡去做人流,是因為他覺得自己被水菡騙了,而他最最憎恨的就是被欺騙。
修長的手指冰涼,撫摸著脖子上的項鏈吊墜,晏季勻又想到了記憶中那些不堪回首的畫麵……父母還在世時,父親是怎樣一次又一次地欺騙母親,背著母親在外邊鬼混。從小,晏季勻看了太多的虛情假意,因此他內心一直都渴望著一份真。
他被水菡的純真所吸引,才會將她留在身邊,無形中,他已對她有了幾分信任。甚至不知不覺地開始在乎她,寵著她。可就是在他試著去感受一份“真”的時
候,卻爆出了那一則新聞。在他完全沒有心理準備時,這報道就等於是將正在向水菡靠近的他,生生地扯遠了。
誰都不會在以為自己被算計了之後還能無所謂的,尤其是這麽極度渴望真誠的晏季勻。
他當初能逼著水菡吃下避孕藥,可想而知他在生孩子這方麵有多慎重。而水菡目前他心裏的位置或許還不足以讓他接受她懷孕的事實……又或許,他自己還沒認識到對水菡是什麽樣的感情。
“洪戰,去大宅。”晏季勻淡淡的吩咐,洪戰幹脆地應著。
並非是晏季勻會回晏家大宅去住,而是他知道,那裏還有事情等著他去解決。鄰市的貨倉失火以及他和和水菡的事,晏家人都等著他回去交代呢。
交代麽?晏季勻緩緩閉上眼睛,疲倦的他,嘴角微微有一絲冷傲的弧度……他可不是為交代才去的。
晏家大宅,一如往常般清雅,可晏季勻沒有欣賞景色的閑情雅致,他隻想速戰速決之後離開,休息。
或許是各房的人都收到了消息,知道晏季勻回到本市了,所以今晚都整整齊齊地聚集在客廳裏。各人都懷著各自的心思,不可揣測。唯有天真可愛的馨雅是真心盼著堂哥快點出現的。
晏季勻一踏進客廳就感到了一股非同尋常的氣氛。冷眼一掃……原來不隻是幾個姑媽叔父到了,就連晏鴻章的弟弟都來了。
晏鴻章隻有這麽一個弟弟,也算是晏家一個比較低調的存在,想不到今天也會出現在這裏。不用說,鐵定是為那件事而來的。
晏鴻瑞,是晏鴻章的弟弟,晏季勻應該叫他叔公。由於這叔公為人低調,晏季勻與他之間也沒有矛盾。
“爺爺,叔公。”晏季勻淡淡地語氣,神色間沒有絲毫慌張,鎮定如常。這不禁讓一眾人心裏都在納悶兒……外界和晏家都炸開鍋了,他居然還像個沒事兒的人一樣。
晏鴻瑞到是有幾分讚許的,覺得晏季勻能在這樣非常時期還保持著鎮定和冷靜,足見其心性堅定了。
“季勻,你吃過飯了嗎?”晏鴻瑞的臉色不像晏鴻章那麽難看。
“吃過了。”晏季勻麵不改色地說著,其實壓根兒沒吃。他隻是不想這裏吃。
其餘人都正襟危坐,在晏鴻章沒開口之前,各房的人也都攝於其威嚴,暫不出聲。
馨雅靠過來抱著晏季勻的胳膊,小腦袋仰起望著他:“哥……聽說你出差去了,有沒有給我帶禮物啊?”
晏季勻的五姑媽一聽自家女兒竟然這麽問,頓時臉都綠了,趕緊地將馨雅拉著,低頭警告說:“別煩你哥,沒見大人有事情要談嗎,快點回房做作業去!”
難怪五姑媽緊張了,晏季勻去鄰市是處理貨倉失火一事,偏偏這件事還跟另外一件,一起被曝光。晏家人因此而煩躁著呢,馨雅問禮物,實在有點不合時宜。
可小孩子哪知道這些啊,白嫩的臉蛋垮了下來,可憐巴巴地拉著晏季勻的衣服,那意思是不想被遣回房。
晏季勻垂眸,伸手摸摸馨雅的頭發,柔聲說:“乖,現在先回房寫作業去,禮物一會兒給你。”
“嘻嘻……好嘞!”馨雅亮晶晶的眸子閃爍著歡喜的光芒,蹦躂著回房去了。
五姑媽見狀,有點鬱悶……馨雅這麽聽晏季勻的話,真不知道是為什麽。
馨雅剛才那純真無邪的笑容,讓晏季勻一下子想到了另外一個人……水菡笑起來也是這樣的,那般幹淨,不染纖塵。可為什麽水菡擁有那麽美好的笑容和一雙純淨的眼睛,實際卻是一個富有心計和野心的人呢?
晏季勻思及此,隻覺得胸口隱隱發疼。剛才對馨雅說話時的溫柔轉瞬消失,俊臉上又是一貫的淡漠神情。
一直沒開口的晏鴻章,此刻,望著幾米之外的身影,沉凝的目光落在晏季勻身上,低沉威嚴地聲音說:“貨倉失火的原因查出來了嗎?”
“查到了。是人為的,不是意外。”晏季勻的語氣也頗為沉重。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紛紛變色,麵麵相覷,都看到彼此眼中的驚訝和憤怒。
“太可惡了,是誰幹的!”
“一定是那些齷齪的競爭對手!”
“出了這種事,外界都在笑話咱們!一定要抓到那個人!”
“……”
大家的情緒都有些激動,認為這是對炎月集團,對晏家的公然挑釁行為,不容姑息。
晏錐和他母親沈蓉,雖沒有大聲嚷嚷,可還是相當震驚的。互相對望一眼,晏錐輕拍著母親的手背,示意她不要
擔心。
二姑媽和她兒子——孫紹陽,除了跟著大家表達憤怒之外,那眼神隱約還有一絲幸災樂禍。隻因為,新貨倉是由晏季勻選址的,如今出了這檔子事兒,當然會有人暗地裏高興了。即使是一家人,即使明知道是有損於家族和公司的事,但他們那顆扭曲的心已經偏離軌道了。
這就是身在豪門的悲哀。表麵上看似乎都是齊心協力,可暗地裏都是各懷鬼胎。
晏季勻站得筆直,微微垂著眸,任憑旁邊的家人七嘴八舌,他處在中心的位置,始終不曾亂了陣腳。
叔公晏鴻瑞語重心長地說:“季勻,這件事你得盡快查個水落石出……我雖然平時不大過問公司的事,但我也知道咱們炎月集團這些年不斷發展壯大,勢必有很多人眼紅心黑的。你爺爺年紀大了,有些事不能親力親為,就得靠你們小一輩的人多費心了。”
“叔公您放心,我絕不會容許這樣的幕後黑手存在,目前看來,對手隱藏得很好,但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隻需要再多一點時間就能查出是誰幹的。凡是對公司對家族有威脅的人,不容姑息。”晏季勻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神有意無意地掃了掃晏家那幾房的人,雖然隻是一晃而過,可他那種凜冽的氣勢足以讓人心頭一顫。如此淩厲銳利的眼神,假如某人心虛而又膽小,隻怕當場都得露出馬腳。
晏季勻明顯是話裏有話,弦外之音不外乎就是在故意說給各房聽的。帶著警告的意味……如果這件事是外人做的,那沒什麽可說,但假如是晏家人參與其中,性質就大變了,將會是整個家族的罪人!而晏季勻絕對有著處置的權力。
晏家都個個都是人精,豈能聽不出?可就算聽出了又怎樣,老爺子都沒說什麽,他們哪敢出聲反駁。這種時候,誰要是說錯一句,就有可能給自己惹來麻煩。
晏鴻瑞欣慰地看著晏季勻,這孩子果然有大將之風,瞧這氣度,絲毫不弱於晏鴻章啊。再看看晏鴻章的表情,雖然依舊波瀾不驚,可晏鴻瑞就是感覺自己這哥哥興許此刻也是為孫兒喝彩的。
二姑媽晏啟芳驀地站了起來,她身上有股淡淡香水味,挺好聞的,隻是這人說話就不太好聽了……
“爸爸,有些話,我擱在心裏已經很久了,本來不打算說,但是既然出了貨倉失火的事兒,我就忍不住要嘮叨幾句了。”晏啟芳這一開口,立刻引來大家的視線,還有幾分好奇,她要說什麽?眼下這形式,沒見氣氛很緊張麽,她還嫌不夠?
坐在晏啟芳身邊的孫建華,她的丈夫,輕輕拉了一下她的衣角,卻被她用手甩開了,顯然,丈夫阻止不了她要說的話。
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晏啟芳並不慌張,上前一步說:“爸,公司在慶州市的事務,有紹陽在幫著打理,其實季勻大可不必管得太多。季勻每天處理公司總部的事務,已經夠忙了,還要操心慶州那邊分部的事,我怕他忙起來也會有些力不從心吧。就拿這次新貨倉的搬遷來說,原本紹陽就主張不搬遷,還是在原來的地方,可季勻卻提出要搬到市中心……如果不搬,結果現在卻失火了。那點經濟損失對於公司來說不算什麽,可對公司聲譽就有很大的影響,網上出了報道,外界說得可難聽了……”
晏啟芳說到這兒,故意頓了頓,頗為得意地瞄了晏季勻一眼。她的意圖,大家都能猜到幾分,無非是想指出,貨倉失火,晏季勻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而她的兒子紹陽的主張是不搬。紹陽是對的,晏季勻是錯的。
晏鴻章沒有說話,晚輩們也隻能小聲議論兩句。
“爸,紹陽也不小了,被派去公司在鄰市的分部,本來就夠委屈的,如果連一個貨倉的事都決定不了,那繼續幹下去還有什麽意思啊?季勻是總裁,也是紹陽的哥哥,有時候也該給做弟弟的一些機會,總不能事無巨細都把持著吧……”晏啟芳越說越起勁,見老爺子沒什麽表情,她就更加膽大了,所以才會說出一些平時沒能開口的話失算最新章節。
一眾人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晏啟芳居然說自己兒子委屈?就她那個兒子,各項能力都太一般,讓他去公司分部已經是不錯的待遇了。
簡單地說,晏啟芳是在為兒子爭取更多的實權,下一步她還想怎樣?隻有她自己才知道。
晏季勻淡漠的目光掠過晏啟芳的臉,沒有憤怒,隻有譏諷,仿佛對方說的不是自己而是別人。
“哼!”晏鴻章重重一哼,冷眼橫掃過去,沉聲說:“新貨倉失火的事,暫且不論,就說貨倉該不該搬遷,季勻沒有做錯。原來的貨倉本身沒有問題,可是那旁邊新建了一個垃圾庫。我們公司生產的炎月口服液,在行業內一直都是排在銷量第一的位置,每天那麽多的消費者吃進肚子裏的東西,怎麽能放在一堆垃圾旁邊?虧你還是紹陽的母親,你居然說他主張不搬遷是對的?真是混賬!”
最後四個字說得格外地重,盡顯威嚴,讓在場的人大都心頭一顫……
晏啟芳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丈夫一個勁地扯她衣角,紹陽也在焦急地衝她打眼色。其實紹陽心裏也不好受,但老爺子發火了,此時不是多話的時候。
“爸爸,您這是偏心!”晏啟芳被老爺子吼了,不服氣地也吼了一句。
眼看著火藥味甚濃,晏鴻瑞即刻站了出來打圓場。
“啟芳,你少說兩句!”晏鴻瑞轉頭又對自己哥哥說:“大哥,您消消氣,啟芳也是愛子心切嘛……”
見晏鴻章的臉色還是沒有緩和,晏鴻瑞衝著晏啟芳搖搖頭:“啟芳啊,去準備點水果吧,我也渴了……”
切水果,傭人做就行了,但是為了緩和氣氛,晏鴻瑞故意這麽說的。
晏啟芳心裏憋著氣,拉起兒子的手,大聲說:“我們也隻有切水果的命,走!”
妻兒都閃了,孫建華也跟著後邊去了,他巴不得回房看電視去,瞧這客廳裏的氣氛,壓得人喘氣都難受。
晏啟芳這火藥一走,客廳裏頓時安靜了一些,晏鴻章眼不見心不煩,臉色自然也沒那麽黑了,怒氣稍微緩解。
晏季勻雖然沒說話,可他知道晏啟芳的心思,不由得倍覺諷刺……如果不是因為紹陽的能力太弱,他何至於那麽操勞,還要去管慶州市貨倉搬遷的事?現在可好,到成了晏啟芳攻擊他的借口。這就是一家人。這就是豪門的親情!滑稽,可笑!
“好了好了,大家都別板著個臉,我難得過來一回,你們就不能笑笑嗎?”晏鴻瑞輕笑著說。
晏季勻很給麵子,果然笑了。他是覺得叔公這人還不錯。
晏錐也笑了,因為他知道,二姑媽想要扶持紹陽的那份指望,又擱淺了。
沈蓉也笑,其他人也笑,隻不過都很勉強。
晏鴻章笑不出來,他還有一件比這更重要的事……
“季勻,看報紙了嗎?關於你和那個叫水菡的事,鬧得滿城風雨,你叔公也是因為這件事特地來關心一下,另外還有些親戚,商界政界的朋友,這兩天也一直都在打我的電話,讓人不得安寧。上次你帶她去鄧行長家的晚宴,我沒有過問,是我以為你能處理好,沒想到卻捅出更大的風波來。你有什麽要給大家交代的?”晏鴻章看似語氣不重,但其實人人都聽得出來他的憤怒。
晏鴻瑞暗暗歎息,他這個大哥啊,總是愛垮著臉教訓人,每次都把氣氛搞得跟公司開會似的,也不嫌累。
確實,晏鴻章問的這番話,讓原本就沉悶的氣氛越發降到穀底。這才是重頭戲開始。
晏季勻深濃的眉毛微微動了動,長長的睫毛掩住了他眸中複雜的光線,大手一伸,將麵前的茶杯送到嘴邊,卻沒有立即飲下,緩緩說:“爺爺,這是我的私事,有勞各位長輩費心了,請不必多慮,我自有分寸。”
好一個自有分寸!這話就是在告訴晏鴻章以及眾人,他要自己做主,不要任何人插手。
眼見晏鴻章的臉色陰沉了下去,晏鴻瑞忙不迭地說:“季勻啊,這雖然是你的私事,我們本來是不便多問的,叔公我也隻是關心你,就想問你一句,你對那個叫水菡的,是真心的嗎?不然怎麽她會懷上的……你應該知道,晏家不比一般家庭,外邊無數雙眼睛在盯著,恨不得能挖我們的,然後添油加醋地四處宣揚,甚至抹黑。即是你的私事,可一個不小心處理不當的話,公司和家族的聲譽都會受到影響的,希望你能慎重啊……”
看來這一家子的心思至少有一點是明確的——家族和公司的聲譽被放在首位。晏鴻瑞的話,主要是想證實水菡懷的孩子是否真是晏季勻的。其實,這也是在座的每個人心頭疑問。
晏鴻章不支聲,因為他去見過水菡了,還無功而返,不想當著晚輩們的麵提起。
晏鴻瑞說話還算婉轉客氣的,不像晏鴻章那麽直接而威嚴,所以晏季勻聽後也不會有那麽多的反感。隻是,問的問題有點尖銳了。
“叔公,我和水菡都還太年輕,難免有時運動得激烈了一些,所以,她一不小心就懷上了。雖然是很意外,不過,那確實是我的孩子,沒錯。算算時間,是她和我第一次在酒店房間的時候……我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晏季勻臉不紅心不跳,當著一大家子人說出這麽露白的話。他怎樣對待水菡,是他的事,但他不會希望自己身為男人的尊嚴被質疑。所以幹脆說得直接點。
“咳咳……咳咳……”晏鴻瑞老臉一紅:“你這孩子,真是什麽都說得出來!既然你沒有當了人家的便宜老爸,那叔公我也沒什麽話說了,我心安了,哈哈……”這老人到也爽快,沒有再說讓人難堪的話。他的想法和其他人不同,他內心並非認為豪門就一定得跟豪門聯姻,隻是當著晏鴻章,他不便多說。
但晏家其他的人
表現得異常淡然。淡得讓身旁的女人捉急了。
這麽難得的機會,她們怎能浪費,使出渾身解數也要拚命勾.引晏季勻。
“老板,別光顧著喝酒,吃點水果潤潤啊……”一個穿藍色三點式的女人嬌滴滴地勾著晏季勻的胳膊。
晏季勻還沒發話,這女人已經將桌上的水果拿了起來……
是一顆顆晶瑩的白葡萄,被女人放進了自己胸前那道白白的溝壑。真猛啊,葡萄被夾得緊緊的,沒有掉下來,可見這女人的胸器多麽高深。
女人媚眼一勾,兩隻纖細的手臂纏上晏季勻的脖子,大著膽子坐在他腿上,將傲人的胸脯湊到他麵前……
如此這般吃水果,神仙一樣的快活啊!
不隻是這樣,那女人還故意扭擺著身子,蹭著男人的某處,毫不掩飾她眼中那赤果的企圖。來這兒男人不都是尋開心的麽,她們的花樣多的是,現在這種無疑算是比較直接的。隻要是正常男人,誰受得了這種刺激呢。
“喔謔——!”杜橙在旁邊起哄,他到是想看看,到底這女人有沒有本事將晏季勻這塊大冰山給降服了。
“吃啊!”
“哈哈哈,吃吧,味道好著呢!”
“老板,包管你吃過一次救還想再吃第二次,快嚐嚐吧!”
其餘幾個美女也更是肆意地推波助瀾。
女人搖擺著蜂腰,捧著晏季勻的俊臉,渾身上下都不遺餘力地在挑.逗,她就不信,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裝斯文的她見多了,可還沒見幾個是真的能把持得住的。
晏季勻眼前就是女人豐滿的胸器,夾著三顆白葡萄等他嚐呢。她靠得太近,幾乎蹭到他臉上去了,他的唇,隻要稍微那麽一動就能大飽豔福。
包廂裏所有人都在注意這一幕,嘈雜的聲音也小了許多。都在等著看接下來那一幕,對於這些女人來說,見怪不怪了,每天都能見到比這還要刺激的場麵。
晏季勻冷魅的俊臉上,兩片粉紅的薄唇微微一勾,這一笑的風情,令人神魂顛倒,那女人隻覺得自己好像都要被融化了,身體裏洶湧著熟悉的欲.望……如果能跟他睡一睡,她就算是分文不收都心甘情願啊!
吃不吃葡萄,睡不睡這女人,都在晏季勻一念之間。他不是生理功能有問題的人,他是正常男人,某處有點反應,即使現在做點什麽,都是人之常情了。
隻要把嘴往前一湊,他就不但能吃到葡萄還能吃到那豐滿的大饅頭。
連杜橙都有些好奇了,晏季勻是否真能把持住呢?如果連這種情況都還能把持住的杜橙真不知該佩服還是懷疑晏季勻的功能問題了……包廂裏**旖旎的氣氛一再升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