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倩聽到影醫的話,臉色微微一變,心中泛起一陣惱怒。“若不是現在用得著你,我非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秦毅聽著影醫的冷嘲熱諷,卻仍然滿臉淡然的神色。仿佛他說的不是自己一般。
沈倩看著影醫彎彎扭扭的靠在牆邊,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轉頭,若有所思的望著空中,自言自語的開口說道,“探測儀隻能探測到空中的正能量,如果這些怨氣是負能量的話,儀器毫無反應也就不難解釋了。”
想到這裏,沈倩的眼前一亮,扭頭看著站在身旁的秦毅,神色鄭重的開口說道“你能確定嗎?秦毅,要知道這可是關乎我們第十組的生死存亡啊!”
“嗯,我的神識能夠清楚的看見空中彌漫的怨氣,那種陰冷的感覺絕對錯不了。隻要你們晚上再來,一定能發現異常的情況。”秦毅肯定的點了點頭,目光直視著沈倩白皙的俏臉。
看到秦毅說的肯定,影醫的態度似乎也變得正經起來。微微晃動著身體,影醫邁著步伐走到了大廳中央。他身上的黑氣像是雲霧般,隨著他的步伐輕輕的**漾著,在身後看起來就像是無數黑色的絲線纏繞在他的身後。
“這麽說,我們隻能晚上在來了?”影醫深深的吸了口氣,似乎要將空氣中的怨氣吸入腹中。
沈倩雖然疑惑影醫的突然轉變,但也沒有繼續說什麽。既然找到了線索,沈倩的心中也鬆了一口氣。伸手看了一眼手中的腕表,沈倩不可察覺的皺了皺眉頭,現在才中午十二點多,正是一天中陽氣最旺的時候,離天黑最少還要六個小時以上。心急著想要完成任務的沈倩感到每一分每一秒都過的那麽慢。
有句話說的好,等待是難熬的。沈倩來回踱著腳步,過了半晌,終於讓自己焦急的心態平複了下來。看著身邊的秦毅,沈倩的嘴角露出一抹美麗笑容,“秦毅,這次多虧你了。現在時間還早,要不咱們一起找個地方吃個飯,我請客。”
不得不說,沈倩雖然長相很一般,但那完美的身材和修長的**就足以吸引大部分男人的目光。尤其是沈倩的笑容,當真有些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感覺。至少秦毅就感到心跳微微加速,熱血向著下身的二哥洶湧而去。
“咳咳,不用了,我現在還有點事情。”微微猶豫了一下,秦毅繼續說道,“要不這樣吧,我們晚上十點在八號公館前見麵,到時候我陪你一起來一趟好嗎?”
沈倩微微一愣,有些不解的開口問道,“要晚上十點。現在是冬天,日照時間很短,大概在六點左右就應該天黑了,我們為什麽要等到十點才來呢?”
“不是吧,難道你們沒有處理過靈異類的事件嗎?”秦毅張了張嘴,滿臉無奈的神色。
“嗬嗬。”沈倩不好意思的捂著輕笑著,“我們第十行動組因為排名比較靠後,所以大部分都是在處理一些暴力事件。比如說外來勢力入侵,擊斃劫匪之類的事情。”
秦毅聽了沈倩的話,突然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記得當初沈倩拉攏自己入夥的時候,可是把自己的隊伍說的天花亂墜,讓秦毅以為第十行動小組從來都是處理一些靈異,妖魔之類比較棘手的案件。卻沒有想到鬧了半天,這個所謂的特殊行動組竟然跟那些特種部隊沒有什麽兩樣。嗯,也許他們的工資和待遇比普通的特種部隊要強出不少。
秦毅雙眼凝視著沈倩,直到看著他臉色通紅的時候,才緩緩的開口說道,“子時,也就是十二點,是一天中陰陽交替的時刻。那個時候,陽氣衰退,陰氣升起。隻有那個時候,那些害怕陽氣的怨靈才會出來活動。所以我們在那個時候再來,才能發現一些端倪。”
秦毅揉了揉額頭,盡量將語言組織著簡練一些。看著沈倩恍然大悟的時候,秦毅忍不住鬆了口氣。
“可是,既然十二點以後那些怨靈才會出來,為什麽我們十點終就要來這裏啊!”沈倩眨了眨眼睛,像是一個求知欲望極強的小學生一般。
秦毅感到腳下一個趔趄,一口氣差點沒有喘過來,像是看白癡一樣望著沈倩,“難道你抓罪犯的時候不用提前準備嗎?咱們總的早點過來踩踩盤子吧!”
“哦,原來如此。”沈倩嗬嗬的笑著,雙眼眯成了月牙。
雪還在下著,整個城市都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空氣中的溫度很低,秦毅呼吸間吐出片片白色的霧氣。腳下踩著厚厚的積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馬路邊上的梧桐樹光禿禿的屹立在兩旁,積雪壓著枝條,讓她發出一陣不堪重負的呻吟。
路上的行人裹著各色的羽絨服,形色匆匆的走在紛揚的大雪之中。美麗的女孩子此刻也顧不得張揚自己凹凸的身軀,紛紛裹在了厚厚的羽絨服。白皙的小臉被凍得通紅,卻帶著興奮的笑容。青海已經多年沒有下過這麽大的雪了,對於那些從小就生活在這裏的女孩子,當然是高興莫名。
秦毅歎了口氣,在這寒冷的天氣裏,他隻穿著一件薄薄的單衣。行走在路麵之上,顯得是那麽的孤單。雪白色的長發在寒風中飛揚飄舞,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但秦毅卻沒有注意到路上不停對著自己拋在媚眼的女性,匆匆的竄進了一輛緩緩駛來的大巴之上。
“嵐嵐,等我辦完了這裏的事情,就去下麵接你回來。等著我……”秦毅捂著懷中散發著生命氣息的羽毛,嘴裏輕聲喃尼著。他的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像是要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去約會一般。
坐在秦毅身旁的中年女人忍不住渾身打了一個寒戰,看著秦毅的樣子,不可察覺的將身子移開了一些。“太可怕了,年紀輕輕就染成一個白毛,弄得一副不人不鬼的樣子就算了,竟然還瘋瘋癲癲的。實在是搞不懂這些年輕人,動不動就尋死覓活。唉,希望他別想不開這車上弄出什麽幺蛾子。”
天天看著新聞中播報的那些恐怖襲擊,中年女子再也坐不下去了,生怕身旁這個小夥子想不開在身上藏個炸彈,到時候豈不是要波及到自己。想到這裏,中年女子匆匆拿起身邊的小包包,不等到站就火急火燎的跑了下去。
且不提秦毅回到房間就開始擺弄手中的羽毛,遠在城市另一頭的王家巷子中,卻發生著苟且的一幕。
樊噲和劉邦破落的狗窩之內。
水泥鋪設的地麵之上,因為時間太長已經列出了條條縫隙。地上雜七雜八的撂著許多雞骨頭。也許是雪水化了不少,淡青色的濕痕沿著發黃的牆壁,像是小孩子撒的尿水一般,彎彎曲曲的流了下來。
原本心情煩悶的樊噲此時正摟著兩條大毛腿呼呼大睡。口水順著他的嘴巴染濕了一大片枕巾。在他身旁,渾身散發著酒氣的劉邦正十分不雅的將自己散發著臭氣的腳丫子耷拉在樊噲微微撅起的大屁股之上。
呼嚕呼嚕,兩個男人睡覺時發出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簡陋的房間根本擋不住外麵的寒風,供暖不足的房間中冷的嚇人,可兩個人卻根本沒有反映,仍然自顧自的打著呼嚕。
就在玻璃窗外,一雙眼睛閃著莫名的光芒,偷偷窺視著房間中的一切。
“怎麽看這兩個簑鬼也不像是有什麽特殊能力的人,可是為什麽他們也會來到這個地方呢?”
畫麵轉到房間外,一個萎縮的老頭佝僂著身體,撅著屁股趴在窗口,在他的手中還握著一個白色的折扇。一邊扒拉著窗戶,一邊輕輕的搖晃著手中的折扇。如果是平時,也許還有些仙風道骨的樣子,但此刻,怎麽看都覺得老頭的像是偷窺少女沐浴的色狼一樣,搖頭晃腦的品味著少女嬌媚的軀體。
“奇怪了,明明有著強烈的時代氣息,卻似乎沒有轉移空間時攜帶著特異能量。唉,難道我真的老了。怎麽最近腦袋轉的越來越慢了捏?”老頭刷的一聲,將手中的折扇收了起來,熟門熟路的將折扇插入自己的褲子中。
一手抓住小房外麵一根生鏽的鐵棍固定住自己的身體,一邊伸出一隻幹枯的手掌擦拭著被哈氣模糊的玻璃,“看不清楚,我就擦擦,哼哼,我擦,我擦,我擦擦擦!”
老頭像是頑皮的孩童,湊著老臉貼在了玻璃之上,“阿嚏!”冰冷的玻璃讓他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噴嚏,但心中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卻讓他克服了肌膚上傳來的冰冷感覺。一隻眼睛眨呀眨的貼著玻璃向裏望去。
“哎呀媽呀!鬼呀!”老頭突然發出一聲驚呼,身體一抖,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之上。
原來剛剛樊噲聽到窗外有動靜,變起身將臉貼在玻璃上,想要看看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情。結果恰巧老頭正向裏麵望去,結果老頭很不幸的看見了樊噲那張足以嚇哭小朋友的猙獰的大臉。
“呔,何方鼠輩。”樊噲原本睡的迷迷糊糊,聽到外麵的動靜之後,驀然驚醒了過來。扯著嗓子大叫一聲,穿著大褲衩就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