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不是她貪財嫉妒,恐怕現在被十來個身強體壯的男人日夜玩弄折磨的人,就是杜婷婷了!
音樂響起,燈紅酒綠的舞池,忽然闖入一抹豔紅的身影,雖然這樣的豔女在酒吧並不鮮見,但是杜婷婷那身紅色的禮服,嫣然覆在她白皙如雪的肌膚之上,嫵媚動人,加上她那一身天價禮服,一上場便將一般的庸脂俗粉統統比了下去。
她大大方方地站在舞台,燈光瞬間黯淡,又忽而明亮起來,明滅不定的燈光,投影在舞台之上那個一身衣衫妖嬈單薄的女子身上,明快的節奏響起,極盡魅惑風姿。
正在台前的貴賓桌前,左擁右抱的葉肅,因她的出現忽然一怔,他總覺得哪裏見過她似的,但是卻又想不起來。
杜婷婷自然早就發現了他,她按耐著心底的愛與恨,故作平靜地扭動著腰肢,歡快地舞蹈著,勾人魂魄!
“是否冥冥之中注定你我沒有結果,為何還要飛蛾撲火,是被情所困是為愛蹉跎?是傻是對還是錯?也許緣分注定你我隻能擦肩而過,既然如此何必難過?看花謝花開看潮起潮落,看世間悲歡離合。往事隨風我隨往事漂泊,越逃避就越受折磨。舊日如夢我被舊日淹沒,除了回憶還剩什麽……”
她如一朵妖冶的玫瑰,在舞台上綻放她罌粟般帶刺的美,隻是這令人窒息的美豔深處,似乎埋藏著比歌詞還要濃烈的憂傷……令台下的男人們目瞪口呆,想要去嗬護她。
杜婷婷紅豔的身影如一把火,她雪白纖長的**,隨著她的舞動若隱若現,不盈一握的小蠻腰,放肆地扭動著,如精靈般擺動高挺的翹臀,一並點燃了酒吧男人們身體裏那股邪火,台下的人蠢蠢欲動,紛紛使出渾身解數,想要獨占佳人。
杜婷婷舞罷,隻是靜靜地站在舞台上,那雙媚眼跳脫地在台下的男人們身上逡巡,一雙眸子終於定格在葉肅身上,她紅唇微啟,塗了嫣紅丹蔻的一雙纖纖玉指輕輕點了點葉肅,媚笑道:“不知葉總是否有時間,陪小女子暢飲?”
葉肅眯著眼,笑道:“榮幸之至!”
因為杜婷婷選擇的是葉肅,所以不甘的男人們沒辦法和葉肅爭奪美人,紛紛遺憾地搖了搖頭,認識葉肅地湊過來要與葉肅討酒喝,卻被葉肅一腳踹開,道:“美人麵前,兄弟如衣服。”那些人也隻好幹笑著,祝他能得手。
杜婷婷有些詫異葉肅的轉變,若是曾經,他恐怕不會說出這樣幽默的話來。從前熟悉的臉,熟悉的聲音,熟悉的人,如今卻變得讓人陌生了!
而與她麵對麵坐著的葉肅,卻從始至終看不出她究竟是誰,他淡然地為她倒了一杯紅酒,笑問:“喝紅酒嗎?”
這樣關切的話,聽在杜婷婷耳畔卻是極刺耳的,她嫵媚一笑,奪過酒瓶,道:“
哪有讓客人斟酒的道理?還是讓紅月來吧。”
她說著,紅唇吞吐出淡淡的芬芳氣息,葉肅頭腦一昏,已被魅惑的渾身燥熱,看著她那張紅豔甘甜的唇,恨不得一親芳澤……
他勾著唇邪魅一笑,道:“你當真是紅月?”說完,他抿嘴飲了一口這朵嬌嫩的紅玫瑰斟的紅酒,磨牙霍霍手指輕點酒杯,謀劃著如何折斷這朵如罌粟般誘人的玫瑰……
旖旎的燈光,帶著幾分**靡的暖,將客房裏的人照的紅粉誘人,隻是這樣旖旎的紅,照在葉肅微眯的狹長眸子裏,卻是亮得刺眼。葉肅頭腦昏沉,目瞪口呆地看著壓在他身上,嬌喘微微的女人,一時有些發懵。
“我要幹掉你!”女人囂張地說。
“我得罪過你嗎?”該死的麻藥,害他軟弱的提不起氣力,隻能任由帶刺玫瑰花似的女人為所欲為。
女人忽然掐住他的脖頸,那雙水波瀲灩的秋波裏閃爍著複雜的神色,卻是忽而媚然一笑,道:“我會讓你記起我的!”他居然已經將她忘記,不過才匆匆四年而已。哼!不記得她也沒關係,反正她是為了報複而來……
她忽然掄起酒店雙人**的抱枕,將抱枕捂在他的臉上,慢慢地用力用力,她那雙塗滿嫣紅丹蔻的玉指緊緊地扣在枕頭裏,微微地顫抖……
終於,風雨後,雨過天晴,杜婷婷趴在葉肅的身上,媚眼如絲流旋地瞧著葉肅,囂張地從脫掉的衣服裏取出一毛錢,媚笑道:“葉總,這是過夜費。”她說完,假裝沒瞧見葉肅鐵青的臉色,坐起來一邊穿衣一邊淡然自若道:“九分錢不用找了……”
葉肅的臉色黑成了豬肝色,如果不是迷藥的作用,他恨不得將這朵帶刺的玫瑰撕碎碾壓成粉末,讓她知道得罪他的代價,看著女人穿好衣服,用玉指彈了彈他不大規矩的老二,眉眼流連朝他揮手作別道:“葉總,小女子閃人嘍,您不用起來親自送我了……”
葉肅被氣得差點吐血,他咬牙切齒地朝著那窈窕的背影吼道:“死女人,你給我回來……”
杜婷婷隻是勾著唇,理也不理他,推門轉身,一朵森冷的複仇火花,在她眸底冉冉燒起,卻也燒開了她心靈深處閉塞的痛楚……
回到別墅,毫無意外見到了曾經的好朋友李倩,她不由苦笑,想她在A市活了十八年,卻居然連一個貼心的朋友也沒有,唯一的幾個朋友,比如聶可雲,卻是聶家的人,因為葉肅的關係,她是不想與他們再有什麽交集。
李倩很喜歡小甜心,而小甜心也知道媽咪有事情要做,所以很乖巧地配合著李倩,伴出古靈精怪的模樣,逗她開心。
杜婷婷見到李倩的時候,故人見麵難免牽扯到她們彼此心底的痛楚,兩人隻是淡淡地說了些客套話:“你還好嗎?”
“無所謂好與不好,人生一場匆匆,俄而一瞬的相逢,卻是冗長的苦痛。”她神情落寞,帶著幾分隻有杜婷婷才明白的憂傷,她忍不住搖了搖頭,道:“道理你定然懂得,卻還是這樣執迷不悟,我不能多說什麽安慰你,隻祝你心想事成吧!”
“倩倩阿姨有不開心的事情啊,那也生個小甜心嘛!”小甜心那雙手靈巧地玩著積木,一邊心不在焉地斜睨著李倩,那雙黑亮而燦若星辰的眸子,此刻是別樣的深邃。
李倩微微一怔,心頭觸電般震動:是啊,如果她能為他生下孩子,不管怎麽說,他總不會對她這樣的冷淡吧?
隻是這樣的小孩,當真看得透她的心思嗎?若是如此,那也未免太可怕了!興許隻是一個孩子的童言無忌罷了,你太驚弓之鳥了!
午飯時間,李倩下廚做了幾道拿手菜,小甜心吃的大呼過癮:“媽咪媽咪,倩倩阿姨的手藝比白阿姨的還要好呢!”
李倩一邊端出魚,一邊笑道:“我平常沒事,總會學著做飯,一道菜一遍一遍的,總要做到比大酒店的廚子還要好才罷休……”
杜婷婷品嚐了一口美味珍肴,雙眸微動,淡淡道:“真不錯呢!”她知道她這麽用心學廚藝的原因,不過是為了能為心愛的人做一頓飯,奢望著他能夠因為美味,多讓她見一次麵罷了!
嗬!女人啊女人,你有何以需要這麽卑賤地去乞討那些不值得你愛的男人的感情?他們朝三暮四,遊走花叢的時候,可曾想過,你漫漫長夜裏,抱守著暗夜的黑,絕望地在心底回放過往,哭的如何撕心裂肺……
小甜心打了一個飽嗝,嘟嘟嘴不舍得離開這滿桌佳肴,於是打開電視,電視上正說著美國首都華盛頓天價寶石被“狼女”盜竊的事發經過,甚至不少專家開始解讀狼女犯罪的過程……奈何,不管是監控器還是機關,都沒有記錄到一點半點不同尋常之處,這令警察和法官頭疼不已。
李倩忽然感慨道:“真羨慕那些殺手什麽的,夠冷漠冷酷無情……這‘狼女’可真厲害,真讓人羨慕啊……”
杜婷婷正吃著魚,愣是被她這句話噎住了,魚刺傲慢地卡在她的喉嚨裏,她忙喝了幾口醋,好不容易將刺咽下去,卻聽小甜心砸吧著嘴巴,笑的像縮小版的老狐狸葉肅:“媽咪你怎麽了?”
他說完,單臂支著桌子,眉彎彎眼彎彎!
杜婷婷罵他娘的衝動都有了,但是想到小甜心是她生的,也隻要作罷,而是對李倩道:“他們其實也沒什麽值得羨慕的,人有七情六欲,若不是對感情徹底絕望,誰能斷情絕愛呢?”被摯愛逼到想要自殺,卻連自殺都不成,幾番羞辱折磨之後,將你拋棄,丟到荒無人煙的森林裏喂狼,嗬~大抵這天下,沒有比他更絕情之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