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陽突然提出和秦戰單獨聊聊，而秦戰也正有此意。
於是他點了點頭：“好，我們去旁邊的房間聊。”
於是父子倆來到一個單獨的房間，坐下後，秦正陽詢問：“戰兒，你今天殺了秦閥的人，還羞辱了唐管家，唐管家和秦閥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說話間，他臉上透著一絲凝重。
秦戰撓了撓鼻子：“走一步看一步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對於秦閥，秦戰並未太輕視，再怎麽說那也是門閥，有超級強者坐鎮的大勢力，不過，他也不會帶人逃跑。
如果真那樣，他今天也不會放唐管家離開。
另外在他看來，秦閥的至強者不會隨意出動。
他有自己的考量。
“好吧，有什麽咱們一起麵對。”秦正陽說道，實際上，他還是希望秦戰帶人離開東海的。
秦閥勢大，不可攖鋒。
秦戰看著秦正陽，問：“你真是秦閥的人？”
剛剛在陳家大宅外，他還沒來得及細問，隻是覺得秦正陽似乎默認了。
提到這，秦正陽臉上浮現一絲落寞，不過還是承認下來：“沒錯，我的確是秦閥的人，不過那也是當初是，現在不是。”
“是因為秦閥少主強迫你捐骨髓，才斷絕關係？”秦戰又問。
“不是。”秦正陽搖頭：“我早在一二十年前，就不是秦閥的人。”
言至此，秦正陽拳頭微微攥緊，臉上浮現一抹仇恨。
秦正陽的表現，秦戰看在眼中，說道：“也就是說，你這一二十年，一直在躲避秦閥的追殺，還有，你和秦閥到底發生了什麽不可調和的矛盾？”
看著秦正陽的樣子，秦戰再次想起那句話，豪門無情，他有點同情自己父親這個門閥棄子。
通過秦正陽的回答，他也知道，秦正陽和秦閥的矛盾，絕不是強迫捐骨髓那麽簡單。
因為捐骨髓，應該是最近一段時間才提出來的，而秦正陽和秦閥的矛盾，早在一二十年前就爆發了。
秦正陽看著秦戰，眸光閃爍，略一遲疑後說道：“我這一二十年，並非在躲避秦閥的追殺。”
“那是？”秦戰神情中透著好奇，先不管秦正陽和秦閥究竟發生了什麽矛盾。
秦正陽沉默半晌後，開口道：“我一直在一處地方，參悟奧義。”
參悟奧義！
聽到這四個字，饒是秦戰的心性，也不由眼皮猛跳，心中仿佛有深水炸彈引爆，掀起了軒然波濤。
要知道，他作為準戰皇巔峰，數一數二的強者，卻也沒有領悟到奧義。
奧義何其玄妙，何其高邈，哪是那麽容易領悟的！
而自己父親秦正陽，卻一直在參悟奧義！
早在秦正陽醒來的時候，他就隱隱從對方身上嗅到非比尋常的氣息，感覺對方不是普通人，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那你參悟到奧義了嗎？”秦戰目光熠熠，忙問。
如果秦正陽領悟了奧義，那可以給自己指點一二。
“以前確實領悟到，不過現在……沒了……”秦正陽歎息一聲，如實回答。
沒了！
聽了秦正陽的回答，秦戰又是大吃一驚，這奧義居然還會消失？
他有些詫異的看著秦正陽，不過想想也是，現在的秦正陽並沒多少實力，跟普通人差不多，否則的話，今晚的劍眉男子別說傷到秦正陽，即便靠近也毫無可能！
理論上，如果秦正陽真能施展奧義，怕是就連自己，也不是對手！
一時間，秦戰心裏掀起了波瀾，思緒萬千，頓了下，又詢問：“這麽說，你之前的實力，至少是戰皇？”
根據秦戰的了解，通常情況下，隻有戰皇才有資格摸索奧義的門檻。
秦正陽點了點頭：“沒錯，不過現在功力盡失，也隻是一個普通人。”
言至此，秦正陽臉上浮現一抹苦澀。
“究竟是怎麽回事？”看著這個當初比自己還要強大的父親，秦戰眉頭微皺，再次追問。
他能理解秦正陽此刻的心情，畢竟當初是站在山巔的至強者，現在卻淪為普通人，這種落差太大。
除此之外，還要麵臨秦閥的逼迫。
“他的奧義究竟是如何失去的？”秦戰眸光閃爍，內心思忖。
“戰兒，你現在的實力應該是準戰皇，或許已經達到巔峰，有些事情，我也不瞞你了。”秦正陽遲疑片刻後，開口道。
秦戰神色為之一動，關於自己的等階，秦戰從未向秦正陽透露過，即便與劍眉男子交手時，也是有所保留的，一般人很難看出來。
卻沒想到，自己這個父親一眼便看出自己是準戰皇，還推測出在巔峰階段，不愧是至少戰皇的強者。
秦戰心裏暗歎。
他臉上帶著好奇，想聽秦正陽怎麽說。
秦正陽繼續說道：“其實，我這一二十年，並未麵臨什麽勢力的追殺，隻不過，一直待在某個地方參悟奧義，到達戰皇階段後，我也確實掌握了奧義，不過……”
言至此，他的神色變得不好看：“不過，我的奧義也隻是為他人做嫁衣，隨時可能被取走，恰逢秦閥少主身體出現問題，需要骨髓，而我的骨髓剛好與之匹配。”
“秦閥便花大代價，把我從那裏贖回去，不過在放我回去之前，我的奧義被吸收個幹淨，修為也散盡，成為普通人。”
說著，秦正陽握著拳頭，臉上浮現恨意。
“居然能吸收奧義……怪不得會成為普通人……”
聽了秦正陽的話，秦戰本就不平靜的心湖，再次掀起了軒然波濤。
他尚未達到戰皇階段，對奧義這種東西知之甚少，當初也是聽師父逍遙散人提及一些，所以，還是第一次聽說奧義能從一個人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
原本在他想來，奧義玄乎縹緲，隻有為己所用，看來，還是自己想當然了。
“難不成對方修煉了邪功？”秦戰似乎想到什麽，直視秦正陽問道。
雖然對奧義的了解不多，但以秦戰的眼界，知道有些邪惡功法能吸收其他人的功力，既然能吸收功力，那應該也能吸收對方掌握的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