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什麽幫手,如果來不了,我可就走了。”秦戰俯瞰著犬養健,開口道。

之所以留下來,主要看在對方是瀛國人,而且貌似非常囂張,秦戰不介意修理一頓,但不會等太長時間。

“哼!想走,沒門!”犬養健冷哼:“小子,是不是也意識到大島先生的可怕,這會兒想走了?”

說著,臉上露出一絲殘忍。

“我不管你那是什麽大島還是小島,我都沒聽說過,何來怕?”秦戰嗤之以鼻,如實回應。

犬養健聞言,嘴角抽搐,旋即哼道:“好,很好,但願等會兒,你還能這麽嘴硬!”

一旁,魏麗死死盯著秦戰,生怕他逃了似的。

她恨自己今天出門沒看黃曆,結果遇見秦戰這個瘟神,不僅壞自己好事,傷了自己和尊貴客戶,還一語成讖,間接導致自己失去肥差。

如果可以,她真恨不得現在就扒了秦戰的皮。

好在,她忍耐下來,因為不想再次受用秦戰的巴掌,那種感覺,太疼!

“大島先生怎麽還不來!”魏麗身為大島和夫的迷妹,但此刻,還是忍不住埋怨。

“嗒嗒嗒……”

正當此時,走廊的一頭傳來木屐踩踏地板的聲音,魏麗當即意識到什麽,心花怒放,朝人群外望去。

除了她,其他人也是心神一凜,投去目光。

“快讓開,大島和夫先生來了!”由於這家料理店主打瀛國料理,有許多瀛國客人,所以在場的,不少人認識大島和夫。

與大島和夫一起來的,還有那淩厲的氣勢。

人們非常識相,主動讓開一條通道,更有甚者,神情中滿是敬仰。

秦戰眸子微眯,看了過去,便見一位身著瀛國傳統服飾,踩著木屐,頭發往後梳起,紮著辮子的瀛國男人走了過來。

他不緊不慢,神態平和,但眉宇間透著漠然,尤其是那雙眸子,銳利無比,仿佛兩把利劍醞釀在其中,讓人不敢直視。

最吸引人眼球的,還是其腰間所佩武士劍,劍鞘精美,劍柄鑲嵌寶石,其上鐫刻兩個瀛國文字。

武士劍尚未出鞘,便能讓人感覺, 那是一把無比鋒利的寶劍。

大島和夫神色漠然,無視眾人投來的目光,朝犬養健這邊走來,與此同時,掃視林曉倩、魏麗等人。

“大島和夫先生,您總算來了!”魏麗萬分激動,她等這一刻,已經等得望眼欲穿。

此時,在她眼中,大島和夫不僅是救星,還是一位踏著七彩祥雲而來的蓋世英雄,一時間,她的眸子中夾雜著仇恨與迷戀。

當然,仇恨是對秦戰的,至於迷戀,則是給大島和夫的。

大島和夫直接無視魏麗,對此,魏麗非但沒生氣,反倒覺得理所應當,因為在她看來,這是一個冷酷的男人應有的表現。

她雙手抱拳放在胸前,看大島和夫的眼神泛著星星。

“大島君!”犬養健衝著大島和夫叫道,一雙眸子燃燒著怒焰,此刻,他掙紮著想爬起來,但奈何,秦戰那一腳勁太足,到現在,他還吃痛。

中村雄二見狀,把犬養健扶了起來。

大島和夫看著犬養健那頭破血流的樣子,眉頭當即皺了起來,問道:“犬養君,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雖然語氣平淡,卻森寒無比,還帶著鋒芒,令在場之人全都渾身一個哆嗦,隻感覺自己被恐怖所籠罩。

“是他!”犬養健咬著牙,伸手指向秦戰。

“他?”大島和夫目綻電芒,望向秦戰,雖未多說一句話,但威厲無比。

“唰唰唰……”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皆匯聚在秦戰身上,臉上不禁浮現憐憫與不幸。

“大島先生來了!這下,那小子完了!”

“誰說不是呢,大島和夫可是為了犬養健特地跑一趟,足見他對犬養健的重視程度,絕對不會輕饒對方。”

“那小子確實能比劃幾下子,畢竟能一挑多,但麵對大島和夫,必然隻剩被碾壓的份!”

“也不知道,犬養先生和大島先生,會怎麽處置那小夥子。”

“還用想嗎,以犬養先生的性格,廢掉都是輕的。”

眾人七嘴八舌,說什麽的都有。

一些離秦戰比較近的,當即遠離,惟恐被波及。

就連林曉倩,也是俏臉煞白,盡管她不是武道中人,卻能感受到大島和夫的強大氣場,別的不說,光其腰間懸掛的武士劍,便令人感到來者不善。

“戰哥!”林曉倩非但沒有遠離秦戰,反倒靠得更近,與此同時,擔憂起自己和秦戰的處境。

“沒事。”秦戰麵色如常,安慰一聲。

聽到秦戰的話,林曉倩心裏頓時多了安全感。

至於梁輝,隻是眉頭皺起,打量著大島和夫,並沒有多少情緒起伏。

“該死,都這個時候了,還硬撐!”眼見秦戰一臉無所謂的站在那裏,犬養健臉色鐵青,別提多不爽。

他期待的不是這種效果,而是秦戰看到大島和夫的出現,感受著對方的淩厲氣場,立馬戰戰巍巍,陷入恐懼之中。

“該死的東西,等大島先生出手,你就知道什麽叫可怕!什麽叫絕望!”魏麗同樣看不慣秦戰的姿態,心裏惡狠狠道。

“就是你,對犬養君動的手?”大島和夫亦訝異秦戰的淡定,隻見他眸子微眯,淡淡開口。

“沒錯,有何指教?”秦戰無所謂地回應,根本沒把大島和夫放在眼裏,這種角色,他見得多。

“聽見沒大島先生,這家夥都自己承認了,一定不能放過他!”魏麗沉聲開口,惟恐大島和夫心慈手軟。

可以說,全場之中,除了犬養健,她和秦戰的仇恨最濃,這家夥,不僅扇了她高貴的臉,還詛咒她失去工作。

大島和夫並未理會魏麗,依舊淡漠的盯著秦戰,不緊不慢道:“犬養君,是我大瀛帝國的人,不是你可以傷害的。”

“哪隻手傷的,就把哪隻手廢了吧。”

一副命令的口吻,不容違抗,說話間,從衣袍裏抽出一把匕首,直接丟到秦戰麵前。

很明顯,這是給秦戰用的,秦戰要用這把匕首,自己廢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