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斷肢被秦戰踩爆,犬養健怒火攻心,又是噴出一口老血,此刻,對秦戰的仇恨扶搖直上,濃到化不開。

狗東西,我犬養健跟你不死不休!

犬養健一雙眼睛死死瞪著秦戰,心裏恨恨發誓。

憑秦戰的眼力,當然看出犬養健對自己的恨意,但他無所謂,說道:“我知道你很恨我,那就讓你堂哥,給你報仇。”

犬養健一言不發,隻是一雙湧動怒焰的眸子,依舊死死盯著秦戰。

“被踩爆了……”

上一刻,還準備開口,讓人也把自己胳膊撿起來的大島和夫,大驚失色,喃喃失聲。

有了犬養健的前車之鑒,他已然猜到自己斷肢的下場。

果不其然,秦戰又是一腳落下,將大島和夫那躺在地上的胳膊踩爆。

“嘭!”

斷肢化作血霧,飆得滿地都是。

如此畫麵,令得大島和夫萬分悲戚,隻感覺自己的一大塊肉,被人生生割了下去,不對,是比割去一大塊肉更為心痛,因為,那是他的一條胳膊,是他安身立麵的重要部位!

“大夏的雜碎,我大島和夫不會饒恕你!”大島和夫有心無力,暗自嘶吼,旋即無奈的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

“還有幾秒鍾,趕緊滾!”這時候,秦戰冷漠的聲音出現。

中村雄二等人全都心神凜然,吼道:“快點走!快點走!”

臨走前,犬養健臉上布滿仇恨,一雙眸子剮了眼秦戰,那眼神,儼然在看一個必殺之人。

今天,他本應該得到林曉倩,肆意瘋狂一晚,可這一切,都被秦戰毀掉,不僅如此,還讓他如此恥辱,承受斷臂之痛!

他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

“犬養的,還敢用這種眼神看我?”

秦戰望著犬養健的眸子,目光一凝,旋即身形一動,帶著烈風欺向犬養健。

犬養健駭然失色,整顆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而那抬著犬養健的人,也是直接嚇蒙了,大腦一片空白。

“嘭!”

他們隻感覺眼前一花,犬養健便被踢飛。

“噗——”犬養健在半空中大口嘔血,肋骨斷了不知多少根,淒慘之極,好在還有一口氣。

“犬養健,你還是太年輕了,都這個時候了,還敢用那種眼神瞪那小子,不踢你踢誰?”大島和夫搖了搖頭,慶幸自己並未像犬養健那般,用仇恨的眼神瞪秦戰。

“快走!快走!”中村雄二等人顧不上犬養健的傷勢,帶著重傷的犬養健,以最快的速度逃離。

來的時候有多高調,現在就有多麽狼狽,猶如喪家之犬。

“就……就這麽走了……”魏麗麵無血色,在風中淩亂。

轉瞬,她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妄圖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此刻,她心髒砰砰直跳,恨不得變成一隻蒼蠅。

“真是倒黴,遇見這種變態!”魏麗一邊紮進人群,一邊心裏吐槽,如果知道秦戰這麽猛,連大島和夫都不是對手,她說什麽也不公然唱反調。

“該死的大島和夫,名頭吹得震天響,關鍵時刻被人打成狗,不對,狗都不如!”與此同時,她在心裏又把大島和夫臭罵了一頓。

“站在,我讓你走了嗎!”

俗話說,怕啥來啥,就在這時,一道幽幽的話音自魏麗背後傳來,令本就誠惶誠恐的魏麗,當場如遭雷擊,定格在原地。

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話是對誰說的。

“離她遠點!”

“別被這個女人連累了!”

“她完了!連犬養健他們都下場淒慘,她也別想好生生離開。”

人們一臉嫌棄,如避瘟疫一般,遠離魏麗,同時神情中帶著戲謔與憐憫。

此外,就連紅衣女這些部門員工,也忙不迭遠離魏麗。

魏麗自知無法糊弄過去,於是哭喪著臉轉身,看向秦戰,示弱道:“秦……秦先生,咱們也沒啥深仇大恨,況且,您剛才已經教訓過我了,就放我離開吧。”

她的姿態盡量放低,語氣也十分可憐,說話間,還不忘伸手指向自己被扇腫的臉頰。

“你的嘴臉,變得還挺快。”秦戰撓了撓鼻子,揶揄道:“我沒記錯的話,你剛才不是嚷嚷著,讓那個大島和夫廢掉我嗎?”

“怎麽現在,不嚷嚷了?那個大島和夫是沒能力廢掉我了,要不然,你親自上?”

邊說,邊勾了勾手指。

“不不不!”魏麗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苦著臉說:“秦……秦先生,別開玩笑,就算借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呐!”

同時心說:你麻,老娘倒是想廢掉你,而且是廢到塵埃裏那種,但老娘沒那個本事!

她在乎臉麵,卻被秦戰公然打臉,而且就在剛才,因為秦戰的詛咒,害她丟掉令無數人豔羨的肥差,可以說,她對秦戰的仇恨,一點也不少。

秦戰沉默不語,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魏麗,這讓魏麗心裏發毛,一股涼意從腳底板直躥天靈蓋。

她惴惴不安,也知道秦戰並非什麽善男信女,不會輕饒自己,這不,犬養健和大島和夫便是很好的例子。

“曉倩,對不起,今天是我不對,求你,幫我說句話。”魏麗眼睛一亮,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向林曉倩投去救助的眼神。

她看出來了,秦戰和林曉倩交好,而且今天,一切的根源,便是秦戰為林曉倩撐腰。

林曉倩神色一動,就要開口說些什麽時——

“現在知道求林曉倩了?”秦戰笑著說道:“不過遺憾的告訴你,沒用。”

聽聞此言,魏麗的心一沉,就在這時,秦戰忽地一個箭步,來到魏麗麵前,隨後一腳踹出。

魏麗頓感巨力襲來,那感覺,就像是一塊千斤巨石撞在自己身上,磅礴厚重,不可阻擋。

哢嚓!伴隨著骨頭開裂聲,魏麗大口噴血,染紅一片,繼而重重砸在地上。

“看在你是個女人的份上,對你下手輕點。”秦戰淡淡出聲。

“噗——”魏麗嗓子一甜,又是噴出一口老血,你麻,姓秦的,你還要不要點臉?都這麽狠了,居然說對我下手輕點!你的臉是城牆做的嗎!

魏麗心裏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