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秦戰處理五名南越傭兵的屍體,然後回到之前的廠房,去見宋若熙。
“嗚嗚嗚……”見秦戰忽然走進來,宋若熙晃動身體,俏臉之上交織著恐懼、焦灼、疑惑。
她很不解,怎麽隻有秦戰走了進來,那幾個綁匪呢?
“你沒受傷吧?”秦戰邁步上前,為宋若熙鬆了綁,拿掉嘴上的布團,關心道。
“我……我還好。”宋若熙心有餘悸的回應,擔憂的問道:“那幾個綁匪呢?”
秦戰臉色平靜,仿佛早就想好答案,笑著解釋道:“我給了錢,那幾個綁匪就走了。”
聽到這話,宋若熙心中一鬆,俏臉之上的恐懼也隨之減少許多,不過很快,又問道:“可是剛才的槍聲是怎麽回事?”
她的耳朵還沒問題,雖然隔著一定距離,聽不到秦戰和那些綁匪的對話,但是槍聲很大,聾子都能聽見。
“槍聲?”秦戰解釋道:“他們幾個怕我離開後亂說,就開了幾槍,給我一個警告。”
“哦。”宋若熙恍然,似乎相信了秦戰的說辭。
話說,這也是她能想到的,最合理的理由。
沒了綁匪的威脅,宋若熙惴惴不安的心緒平複不少,隨即,她眨巴著美眸,看向秦戰。
此刻,她眼神中泛起漣漪,透著一股難言意味,還有種危急時刻,白馬王子前來相救的小幸福。
憑心而論,秦戰能隻身趕來贖自己,宋若熙心裏十分感動,要知道,對方可是有槍的綁匪,凶悍之極。
萬一對方窮凶極惡,又拿錢又拿命,那秦戰豈不是被自己連累了?
總之,秦戰這次為了救自己,承擔了極大風險!
“怎麽了,我臉上有東西嗎?”突然,秦戰淡笑開口,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臉。
“沒有沒有。”宋若熙搖頭,連忙移開目光。“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我欠你的越來越多了,我會補償你的。”
“你現在還是我老婆,我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不用客氣!”秦戰笑了笑,拿出手機,給母親沐婉蓉打去電話,報平安。
得知宋若熙平安無事,沐婉蓉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隨即叮囑兩人趕緊回家。
宋若熙的腦海中,卻始終縈繞著那句:你是我老婆,我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
她的心裏,也升起一股被男人嗬護的甜蜜,不想離婚的感覺,愈發強烈!
甚至,她下意識的抓住了秦戰的手,一起走出廢棄廠房。
沿途,宋若熙的確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的地方。
畢竟,秦戰打掃的戰場,別說宋若熙,就連那些專業人員,也很難發現蛛絲馬跡……
回到家中,宋若熙被沐婉蓉拉到一邊,好生安撫。
至於秦戰,眼睛微眯,給沈花韻打去電話。
很快,電話裏傳出沈花韻嬌媚的聲音:“秦老弟,你怎麽想到給我打電話了?”
不難發現,沈花韻的聲音雖然透著打趣的口吻,但也透出虛弱,好像生病了。
“沒什麽,就是聽說名花會所能介紹傭兵,看看能不能幫我介紹幾個厲害的?”秦戰盡管隨口回應,但眼中卻蘊含著寒芒。
“傭兵……”沈花韻一愣,隨後笑道:“秦老弟,你消息挺靈通呢,不愧是神秘大老板的代理人。”
“不過可惜,我這兩天身體不舒服,在人民醫院住院呢。”
“如果你真想找,可以去會所找罌粟,到時候提我,可以免費給你介紹。”
話落,秦戰原本冷漠,甚至蘊含殺機的臉龐,漸漸舒展開來。
因為憑借他的直覺,加上沈花韻的言辭,他感覺,沈花韻並不知道綁架宋若熙的事。
“好的花姐,等我忙完,就去醫院看看你。”
“那姐姐等你噢。”沈花韻既嫵媚又虛弱地回應。
話說,秦戰說要去醫院看沈花韻,並非客套話,而是真準備去看她。
畢竟搬家時,沈花韻送了賀禮,還有百萬的名花會所會員卡,禮尚往來也得去看望。
“罌粟。”秦戰負手而立,眸光熠熠地看向窗外。
他和沈花韻的誤會解除,但和名花會所中間人的誤會,還沒解除。
傍晚,秦戰來到了名花會所。
“先生您好。”一進門,那名之前接待過秦戰的美女小姐,主動迎了上來,笑盈盈道:“請問您今天想玩什麽休閑項目?”
“不需要。”秦戰微微搖頭:“我今天過來,就是找個人。”
“請問您找誰?”美女接待問道。
“找罌粟。”秦戰淡然地吐出三個字。
罌粟?聽到這個名字,美女接待眼底光芒一閃,問道:“先生,您找罌粟姐有什麽事嗎?”
“怎麽,不能找罌粟?”秦戰眉梢一挑。
“這……”美女接待想了想,回道:“可以,您跟我來吧。”
說完,美女接待邁動長腿,聘聘婷婷地在前麵帶路。
至於秦戰,一臉淡然,大喇喇地跟在後麵。
很快,兩人來到一處私人區域,門口的一塊牌子上,還標注著閑人勿進。
這個區域很大,裝修同樣奢華,但是那種女人偏愛的裝修風格。
放眼望去,燈光氤氳,在一張雕刻精美的椅子上,坐著一名身穿紅裙的年輕女人。
看上去不到三十歲,氣質冷豔,舉手投足間,給人一種大姐大的氣勢。
“罌粟姐,這位先生說要見你。”美女接待開口說道。
“哦?”罌粟撩起眼皮,淡漠地看了秦戰一眼,隨後示意美女接待離開。
接下來,罌粟喝了口紅酒,又審視了秦戰幾眼,才不緊不慢地道:
“說吧,想發布什麽任務?不過在這之前我得提醒你,廉價任務就不用說了。”
她開門見山,說完又喝了口紅酒,給人一種架子頗大的感覺。
“哼,果然。”
秦戰嘴角掀起一抹弧度,朗聲道:“任務就不必了,我過來找你,就是問你,誰雇傭了南越牛角傭兵綁架宋若熙?”
聞言,罌粟動作一滯,臉上浮現一抹不悅:“這個問題,我不會回答,你可以走了。”
說完,罌粟玉手一揮,懶得再跟秦戰說什麽。
然而,秦戰仿佛沒聽見她的話一樣,巍然不動地站在原地,再次沉聲開口:“我問你,誰雇傭了南越牛角傭兵?”
伴隨著話音,一股冷漠氣勢席卷而出,瞬間籠罩了整個房間,周圍的溫度也跟著下降了好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