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戰抬手,好像要動粗,丁俊雄眼皮猛跳,警告道:“你要幹什麽?來人啊,保護我。”

他邊喊,邊下意識後退,同時兩個站在不遠處的保鏢,急忙衝了過來。

丁俊雄知道秦戰身手過人,親身領教過幾次,至今咳血的後遺症還沒有痊愈。

不過這次,他來的目地不是跟秦戰動手,而是為了惡心秦戰,讓秦戰的店鋪倒閉賠錢,本以為勝券在握,所以隻帶了兩個保鏢。

“秦先生跟姓丁的有話說,任何人不得打擾!”唐文征見兩個陌生男子衝了過來,擔心秦戰吃虧,急忙揮手示意保安阻攔。

“你們是幹什麽的?”幾個保安立刻上前,攔住了兩個保鏢。

丁俊雄見情況不妙,轉身就跑。

“膽小如鼠,我說過要用手打你嗎?”秦戰戲謔的用手摸了摸鼻子,健步邁出,一腳踹在了丁俊雄的屁股上。

“哎呦!”丁俊雄痛呼一聲,一個狗啃屎,以非常不雅的姿勢摔趴在地,引得周圍的人哄堂大笑。

緊跟著,秦戰又是一腳,將丁俊雄如滾地葫蘆般,踹了出去。

沒等丁俊雄爬起來,秦戰邁步跟上,又是一腳。

丁俊雄隻覺得天旋地轉,身體不斷在地上滾動,劇烈的疼痛傳來,渾身好像散了架一般。

但身上的疼痛,遠不如他心中的氣恨,被秦戰當皮球般亂踢,滿地亂滾,實在丟人現眼,麵子都用來拖地了。

他不知道挨了多少腳,一路從店鋪門口滾到了手扶電梯,撞在電梯台階上,一時爬起來了,隻剩痛苦的申吟。

“丁少,你怎麽樣?”那兩個保鏢好不容易擺脫保安的糾纏,慌忙衝下手扶電梯,扶起了狼狽不堪的丁俊雄。

此時的丁俊雄連罵人的力氣都沒了,臉色如同便秘,恨不得鑽進手扶電梯縫裏。

太他娘的丟人了,麵子還往哪擱?

秦戰一臉嘲弄,他想殺丁俊雄很容易,但大庭廣眾之下不便動手殺人,狠狠羞辱一頓,讓丁俊雄顏麵掃地。

之後,秦戰並沒有離開,而是幫著母親看起店,進行安慰,別為今天的事情生氣。

唐文征也不想類似的事情再發生,私下叮囑商場的保安經理、負責管理商場的副經理等人,看好沐婉蓉的店鋪,絕不允許任何人再搗亂……

晚上,宋若熙下班,順路去接沐婉蓉,秦戰也跟著回家。

“嫂子,你過來一下。”見宋若熙回來,秦悅水汪汪的大眼睛閃過一絲狡黠,揮手招呼去她的房間。

“好。”宋若熙仿佛想到什麽,眸光一亮。

秦悅早已準備好用剩下的祛疤藥,悄悄的交給了宋若熙,小聲叮囑道:

“嫂子,這些藥你收下,千萬別告訴我哥。”

“我知道,謝謝你小悅。”宋若熙接過祛疤藥,再次表達感激。

“嫂子,你又見外了。”秦悅語氣有些嗔怪。

“好,嫂子不跟你見外,回頭送你禮物。”

宋若熙淺然一笑,走出秦悅房間,對坐在客廳沙發上休息的沐婉蓉說道:“媽,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們吃飯不用等我了。”

“戰兒,你陪若熙一起去吧,晚上她一個人出門,我不放心。”沐婉蓉故意撮合,給兩人製造獨處的時間。

“好。”母親發話,秦戰不好反對,點頭答應。

宋若熙本想拒絕,但想到要去見養父母,生怕再被扣押逼迫,讓秦戰跟著去也好。

秦戰駕車帶上宋若熙,駛離別墅,一段時間後來到一個普通小區,西華裏,停在了一棟居民樓下。

“你在車裏等我吧,我很快回來。”叮囑一句,宋若熙開門下車,走進麵前的單元門。

秦戰閑來無事,落下車窗,點著一根煙,目光隨意打量,發現樓下停著三輛豪車,車牌開頭的字母是東海市的簡稱。

其中一個車牌,還是罕見的靚號,三個八兩個六。

“東海市的車牌,難道是白展豐?”秦戰吐出一口煙霧,看向樓上……

與此同時,宋若熙已經上了樓。

宋廣順一家搬到了這裏,由於公司破產,負債連連,不得已將別墅賣掉,搬到了普通小區。

“篤篤篤……”按照曲秋萍給的地址,宋若熙來到三樓東戶門前,敲了敲門。

很快,曲秋萍將門打開,急不可待的問道:“祛疤藥帶來了嗎?”

宋若熙的心有些刺痛,養母這麽直接,連個噓寒問暖的話也沒有,淡淡的點頭道:“帶來了。”

“那進來吧。”

當宋若熙走進房間,發現宋廣順和宋若峰都在。

如今宋若峰已經出院,在家休養,坐在輪椅上,臉上雖然戴著口罩,但依舊能看到猙獰傷疤,否則根本沒臉見人。

“你,你怎麽也在?”

下一秒,宋若熙俏臉瞬變,冷若冰霜,因為房間裏還有另外幾人,其中一個赫然是令她討厭的白展豐。

“宋小姐,好久不見。”白展豐居中而坐,派頭十足,一雙眼睛似笑非笑地盯著宋若熙,目光中透出令人不舒服的光芒。

在他旁邊,還站著四名保鏢,一個個負手而立,眼神冷酷,氣場逼人。

“見到白少還不問好!”眼瞅宋若熙沒有理會白展豐,宋廣順當即嗬斥。

然而,宋若熙依舊一言不發,甚至不多看白展豐一眼,原本,她就不想來,現在見到白展豐,更想快點離開。

甚至,她心裏升起一絲不好的感覺。

“沒關係,我喜歡宋小姐這種高冷範。”白展豐擺了擺手,故作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這是給若峰的祛疤藥。”宋若熙沒有搭話,掏出秦戰配製的藥膏,放在桌子上。

“就這玩意?”看到宋若熙拿出的藥,曲秋萍一臉嫌棄。

她打電話確認過,宋若熙要來送藥,所以把白展豐也叫來了。她和宋廣順還幻想著能讓宋若熙成為白展豐的女人,從而擺脫宋家破產的危機。

宋若峰也是撇嘴道:“我還以為什麽藥呢,你不會是糊弄我的吧?”

宋廣順皺眉道:“這藥行不行啊,不會把若峰的臉弄爛吧?”

聽到這些話,宋若熙生氣道:“就是這種藥,秦悅用著效果很好,你們愛用不用。”

她背著秦戰好心來送藥,沒想到,養父母一家不僅不感激,而且如此嫌棄,令她再次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