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女士,遺產是陳先生留給你的,請你慎重考慮。”皮特提醒道。
宋若熙語氣幽幽的說道:“我考慮考慮吧。”
“考慮好,請盡快回複我。”
剛剛掛斷皮特的電話,又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宋若熙看了眼來電號碼,原本悲傷的俏臉當即冷了下來,因為電話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陳良策打過來的。
她本不想理會,略一猶豫後,還是接通了。
很快,那邊傳來陳良策陰沉桀驁的聲音:“野種,我父親昨天晚上死了,他不知吃了什麽迷魂湯,非要給你留遺產。”
“估計很快就會有律師通知你,我警告你,必須放棄那些遺產!否則不僅你倒黴,就連你那死了不知多少年的賤媽,也不得安寧!”
話語森冷,高高在上,一種不容拒絕的命令與威脅的口吻。
“你敢!”宋若熙頓時憤怒的喝道。
陳良策獰笑道:“對付你一個野種和死了的賤媽,我陳良策有什麽不敢的?”
“提醒你一下,你那賤媽僅剩的骨灰已經在我手裏,如果你不識相,惦記不屬於你的財產,我不介意將你賤媽挫骨揚灰,讓她永世不得安寧!”
其實,陳良策也沒把握能不能威脅到宋若熙,不過除了宋若熙生母的骨灰,他實在沒有其他把柄。
之所以威脅,主要是因為陳萬裏的遺囑經過國際律師事務所的公證,沒辦法篡改遺囑。
憑心而論,如果換成其他任何人,對於巨額遺產來說,骨灰不值一提。
但,陳良策還是想試一試,如果不成,再來更狠的。
“混蛋!”
聽了陳良策喪盡天良的話,宋若熙勃然大怒,氣恨的咒罵道:“我母親已經去世多年,竟然被你刨墳掘墓,不得安寧,你還是個人嗎?”
“我警告你,倘敢動我母親的骨灰,我絕不饒你!”
陳良策輕蔑的嘲弄道:“你一個野種,有什麽資格教育我?”
“我沒工夫跟你囉嗦,你聽好了,要麽按我說的去做,要麽就做個不孝女,讓你母親挫骨揚灰,永世不得安寧!”
“給你一天時間考慮,否則後悔莫及。”
看著電話掛斷,宋若熙握著手機,胸口起伏,眼中有水霧迷蒙。
此刻,她心裏交織著各種情緒,震驚、憤怒、傷心、擔憂……
足足過了數分鍾,宋若熙望向窗外,美眸中閃爍光芒,她已經有了決斷,要去送父親最後一程。
畢竟,那是她的生父,而且她還要討回生母的骨灰,不能讓生母去世多年,還不得安寧。
打定主意後,宋若熙走出房間,敲了秦戰的房門。
“篤篤篤……”
屋內,秦戰正在修煉玄黃訣,聽見敲門聲,他停止修煉,然後打開房門。
“若熙,有事嗎?”看到宋若熙雙眼泛紅,情緒不對,秦戰神色為之一動。
“秦戰,你能陪我去一趟東海嗎?我生父去世了。”宋若熙抿著嫩唇,幽幽的說道。
她能想象,東海之行必定不太平,所以需要有個人陪著,而她能求助的人,隻有秦戰。
“你生父去世了,怎麽死的?”秦戰亦是一驚。
對於自己的醫術,秦戰非常自信,他已經給陳萬裏治療過,雖然毒素沒有全部排除,但已經威脅不了陳萬裏的生命安全。
沒想到,僅僅過去幾天,陳萬裏居然死了,明顯不合常理。
“聽律師說,是全身器官衰竭而死。”宋若熙回應,一提到陳萬裏的死,她絕美容顏上的悲傷又濃了一分。
聞言,秦戰目光沉吟,感覺事情不簡單。
“好,我陪你去東海。”
他點了點頭,事實上,即便宋若熙不主動提出,為了宋若熙的安全,也會陪宋若熙去東海。
接下來,兩人沒有耽擱,當天出發前往東海,下午一點半就到了。
東海,陳家大宅。
在寸土寸金的東海,陳家占據了風水寶地,麵積廣袤,不愧是豪門望族。
今天,陳家大宅高搭靈堂,一片素白,沉浸在莊嚴肅穆之中,時不時有賓客前來悼念。
按理說,今天這種日子死者為大,悼念不會設阻攔。
陳家也的確那麽做的,雖然門口有人守著,但基本一律放行。
然而,秦戰和宋若熙進門時,就不一樣了。
“站住,你們是什麽人?”突然,兩名身穿西裝的**攔住去路。
宋若熙黛眉微蹙,秦戰沒好氣回應:“今天過來能幹嘛?當然是悼念陳萬裏先生。”
“哼!”其中一名西裝**昂著鼻孔,冷哼道:“我們家陳爺,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悼念的,把你們的喪貼拿出來。”
“喪貼?”宋若熙神色微變,他們來的匆匆,哪有什麽喪貼。
於是,她指了下剛剛進去的人:“我怎麽沒見他們出示喪貼?”
“他們是他們,你們是你們!”另一名西裝保鏢訓斥道:“他們要麽身份高貴,要麽是陳爺的親朋好友,你們倆算什麽東西?”
“要麽拿喪貼出來,要麽滾!”
聽到這話,秦戰皺起眉頭,怎能看不出來這兩人是受了指示,故意刁難。
如果換作平時,他早就咣咣兩腳,把這兩隻攔路狗踹飛,不過今天是陳萬裏的喪日,他不想鬧事。
宋若熙語氣清冷道:“讓開,我要進去祭奠陳先生,我也是陳先生的親人。”
“你也是陳爺的親人?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你?你是陳爺什麽人?”兩名西裝**一臉不信的樣子,嘴角掛著玩味。
宋若熙抬起美眸,望著裏麵的靈堂,緩緩開口道:“我……我是陳萬裏的女兒。”
“女兒?”兩名西裝**做出一副大吃一驚的樣子,仿佛聽到十分不可思議的事情。
下一秒,一名西裝**大聲道:“開什麽玩笑,我在陳家那麽多年,怎麽從來不知道陳先生有你這麽個女兒?”
另一名西裝**眼中閃過一絲陰險,衝周圍嚷嚷道:“大家快看看,這女人說她是陳萬裏陳爺的女兒!”
“陳爺剛死,就冒出來一個女兒,該不會是野種吧!”
“野種”兩字,那名西裝**說的很大,肆無忌憚,令秦戰眼神泛冷。
“陳先生什麽時候多了一個女兒了?從來沒聽說過。”
“該不會真是野種吧!”
“嘖嘖,這種見不得光的人,不好好隱姓埋名,現在突然出來幹嘛?上趕著讓陳家丟臉嗎?”
周圍,一些人用異樣的目光看向宋若熙,議論紛紛。
本就皺眉的宋若熙,柳眉皺的更深,隻想進去看一眼陳萬裏,她沒有理會周圍的非議,冷聲道:“讓開,我要進去!”
“抱歉!”其中一名西裝**橫跨一步,繼續蠻橫的阻攔道:“你的身份沒有得到核實,不能進去看陳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