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韋昌勇動作迅捷,一個側身躲避。
“嗖!”
阿劍那帶著無匹洞穿力的一劍,如電光一般,刺穿空氣,掠過韋昌勇原來站立的位置。
一擊撲空,阿劍神色驟變,便見他手腕一抖,長劍猛然止住,改前刺為斜劈,劃出一道寒光匹練,朝韋昌勇而去。
“廢物,你動作太慢了!”
韋昌勇冷笑,以右腳為支點,左腳後撤,拉開與阿劍之間距離。
他動作太快,不費吹虎之力避開阿劍的第二斬。
下一刹,於寒光掠影中,韋昌勇厲喝一聲,宛若猛虎搏殺,又拉近與阿劍之間的距離。
“呼!”
他一顆碩大拳頭轟出,撞向阿劍肩膀。
刹那間,拳頭與肩膀交會在一起,這一拳力道十足,直接將阿劍打得身形踉蹌,倒退數米。
“唰唰唰!”
倒退之際,眼見韋昌勇再次撲來,阿劍不敢大意,出手如電,挽起數道劍光,封死韋昌勇的進攻路線。
“雕蟲小技!”
韋昌勇嗤之以鼻,於月色中身形一個模糊,等阿劍反應過來時,韋昌勇已經來到他右側空當。
“不好!”
阿劍麵色大駭,不敢有絲毫遲疑,瞬間爆發巨力,驅使著長劍殺向他。
長劍當即改變攻擊路徑,攜帶著無盡鋒芒,割裂空氣,直取韋昌勇。
可惜,他終究晚了一步。
不待長劍劈來,韋昌勇一拳浩大厚重,攜帶著無可匹敵的氣勢,轟在阿劍身上。
緊接著便是一記掃堂腿,招呼在阿劍身上,隻聽嘭的一聲,阿劍身形趔趄。
“哢嚓!”
也是此時,韋昌勇出手強勢霸道,直接扣住阿劍持劍的胳膊,繼而五指收攏,當即發出哢嚓的聲音。
“呃!”
阿劍痛哼,手下意識鬆開,鋒利長劍當即落地。
“砰!砰!砰!”
沒有就此作罷,韋昌勇又連揮數拳,每一拳都強勢絕倫,打在阿劍身上。
頃刻間,原本冷漠的阿劍倒在地上,模樣淒慘。
“嘭!”
韋昌勇雄姿崢嶸,傲然挺立,他踩著阿劍的臉,不可一世地掃視雄哥一夥:“我說過,你們是一群廢物,你們偏不信!”
“就你們這些垃圾,有什麽資格跟我叫板!”
話語滔滔,如雷聲滾滾,響徹此方天地間。
聽到這樣的話,雄哥臉色鐵青,難看異常,而身後的手下們,則是麵麵相覷,徹底震驚。
“這……這……未免太強了吧!”
“阿劍可是雄哥手下頭號猛將,多一把劍,居然也不是那人的對手!”
“那人究竟什麽來頭?”
此刻,雄哥的手下們雖然心裏不爽,但更多的是恐懼。
原本因為人多勢眾,還有雄哥、阿劍等猛人壓陣所帶來的傲氣,幾乎消散大半。
“可惡,那光頭怎麽那麽強!”方成才目瞪口呆,這才意識到,今天的事情很難辦。
下一秒,他似是想到什麽,朝雄哥投去目光,想從雄哥那裏獲得信心,然而,雄哥讓他失望了。
對麵,韋昌勇朝雄哥勾了勾手:“你們這群垃圾裏麵,應該就數你最能打了吧,過來,讓我看看你幾斤幾兩。”
“哥……哥們誤會了。”剛剛還吊炸天,趾高氣昂的雄哥,這會兒終於慫了:“我哪是你的對手,今天的事是我不對,你就把我當成空氣,當我沒來過。”
邊說,邊賠著笑臉。
開什麽玩笑,阿劍那種用劍高手,都被你三下五除二解決,打得比驢還慘,我隻不過比阿劍厲害一點,如果跟你打,跟送菜有啥區別?
雄哥內心咆哮,他雖然狂,卻還是有腦子的,知道自己三十來人,也不可能是韋昌勇數人的對手。
也就是說,今天這錢掙不了。
想到這,雄哥擠著笑臉說道:“哥……哥們,你們慢慢忙,我先撤了。”
言罷,他大手一揮,便要帶著兄弟們離開,一眾兄弟十分識相,都夾著尾巴,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雄哥,你們不能走啊!”方成才急了:“我老婆和兒子還沒救下來呢!”
“你老婆沒救下來,關我屁事!”雄哥黑著大臉,怒罵:“方成才,我今天差點被你害死了!早知道你惹了這種雷,就算給我雙倍錢,我都不會來!”
“還有,你之前給的錢也別想往回要了,權當給我兄弟的醫療費!”
“滾開!”
說著,雄哥一腳將方成才踹開,隻想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雄哥,你不能走啊!”方成才絕望,如果雄哥不管自己的話,那別說救人,恐怕自己也得交代在此。
而被綁著的方鵬程和沐晚秋,此刻也是心墜入穀底,原本看到的曙光,消弭無跡。
“站住!”
驀然,一道叱喝響徹,如黃鍾大呂,震顫了每個人的心神。
韋昌勇眼睛微眯,沉聲開口:“說走就走,你當我這裏是什麽?菜市場嗎?還是大馬路?”
雄哥嘴角牽扯不已,轉身望向韋昌勇,苦澀道:“對不起大哥,我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麵對雄哥的點頭哈腰,韋昌勇譏笑:“剛才不是挺牛,挺猖狂的嗎,還揚言讓我們全部躺平,怎麽現在跟個孫子似的?”
頓了下,又道:“想走也可以,不過嗎……你得跪下,磕十個響頭,然後再過來,把我的鞋底舔幹淨。”
邊說,邊翹起沾滿灰塵的鞋底。
羞辱,赤果果的羞辱!
“你!”雄哥先是一愣,旋即雙眼燃燒怒焰:“我已經知道錯了,你不要得寸進尺!”
他強雄,好歹是一號風雲人物,別說給人舔鞋底,就算給人跪下磕頭都不可能!
更遑論當著一眾手下的麵!
他強雄不要臉的嗎!
“廢物,給你活命的機會!你還嘰嘰歪歪個啥!”
“一群渣渣,有什麽資格跟我們大師兄討價還價!”
“再磨嘰,就不光舔鞋底那麽簡單了!還得從我們大師兄褲襠之下鑽過去!”
韋昌勇的師弟們紛紛開口,喝罵雄哥。
聽著這些話,雄哥老臉黑成碳,差點氣炸,咬牙道:“哥們,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一旁,淩虛子端坐在位置上,像俯視螻蟻一樣看著雄哥。
這,就是挑釁他的下場。
至於秦戰,長身而立,摩挲著下巴,靜靜地看著眼前一幕,好奇雄哥如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