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戰無視凱爾的威壓,便要陪黛芙妮離開。
“我讓你們走了嗎?”
就在這時,一道霸道無雙的話音響徹全場,威勢十足。
這聲音的主人,除了凱爾還能是誰?
秦戰駐足,皺眉望向凱爾,而黛芙妮,也臉色不太好看,回首望向自己的叔叔。
隻見,凱爾端坐在位置上,宣布道:“大夏人,你可以離開,但她,不能走。”
說話間,抬手指向黛芙妮,語氣不容違抗。
“黛芙妮,我這次過來,就是受你父母囑托,帶你回去。”凱爾語氣低沉:“你鬧也鬧夠了,是時候回去。”
“家裏那邊,還有許多爛攤子要收拾。”
“叔叔,我不會跟你回去!”黛芙妮臉上浮現一抹倔強,大聲說道。
說話間,不忘貼近秦戰,仿佛隻有在秦戰身邊,她才能獲得安全感。
出於某種考慮,她來見凱爾,但也清楚,凱爾肯定會來這麽一出,逼自己回燈塔國。
正因如此,她才央求秦戰陪著自己。
“黛芙妮,你覺得他能保住你嗎?”凱爾眼睛微眯,氣場懾人。
“能!”
不等黛芙妮點頭,秦戰朝前踏出一步:“我說過,黛芙妮是我朋友,她不願意做的事,無人能逼迫。”
“轟!”
伴隨著話音,一股舍我其誰的霸氣彌漫而出。
凱爾神色為之一動,旋即眸光微轉,說道:“年輕人,看來你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這樣吧,隻要你能打贏我手下,我就讓你帶黛芙妮離開。”
他知道秦戰實力不俗,畢竟,敢帶人去闖甘比莊園,而且從甘比家族、神恩家族、地獄火三方勢力眼皮子底下,將黛芙妮帶出燈塔國,足見並非善類。
但,秦戰具體有多強,凱爾就不太清楚。
順便一提,上次在燈塔國,秦戰戰勝拜倫的事情,地獄火壓了下去,畢竟不是什麽光彩之事,所以,秦戰打敗一尊戰神的事情,凱爾一無所知。
“可以!”
凱爾話音落下,秦戰毫不遲疑地答應下來,問道:“跟誰打?”
“年輕人,果然好氣魄!”凱爾笑著誇讚一句,隨後對身後的黑人壯漢吩咐一句:“就跟他打吧。”
秦戰眼睛微眯,望向那名黑人壯漢。
隻見,對方身高兩米,仿佛大水牛一般健碩,跟奧尼爾長得七八分像,盡管沒有奧尼爾高,但看上去更加懾人。
那架勢,仿佛能一拳打死一頭牛!
“蹬蹬蹬!”
得到凱爾的命令,黑人壯漢走了出來,目光宛若死神的鐮刀,冰冷刺骨。
居高臨下,死死盯著秦戰:“大夏人,跟我打,最好使出全力,否則後果很嚴重!”
威脅,毫不掩飾的威脅!
“轟!”
下一刹,一股強大氣場透體而出,衝天席卷,勢要掀翻穹頂,攪動風雲。
那是接近戰神的強大氣機!恐怖如斯!
沒錯,這是一尊準戰神!凱爾,竟直接出動了一尊準戰神!
此刻,他目綻凶光,筋骨雷動,大有晃膀撞天倒,跺腳震八方之勢。
如此恐怖威壓,就算來十個奧尼爾,也不夠他塞牙縫的!
感受到黑人壯漢的強大,黛芙妮臉上卻沒有丁點慌張,倘若換成別人麵對黑人壯漢,黛芙妮肯定會擔心,因為這好歹是一尊準戰神。
戰神不出,誰與爭鋒?
然而,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是秦戰!
如果連一尊準戰神都對付不了,那他如何統領天罰殿那等超然存在?
“你實力不錯。”秦戰淡笑點評一句。
“我實力不錯?”聽了秦戰的話,黑人壯漢惱怒之極,感覺受到莫大恥辱,旋即暴喝如雷:“跪下!”
簡簡單單兩個字,卻重若萬鈞,每一個字都仿佛一座大山,震**虛天,攜帶不容抗拒的壓迫感。
這聲吼,似有音波激**而出,震痛耳膜,令人心神巨顫。
過去,已經有不下百名強者,在這聲大吼下,驚恐欲絕地跪下。
今天,他也要讓秦戰跪下!就是如此霸道!
至於凱爾,似笑非笑地坐在位置上,靜靜注視秦戰。
他之所以提出讓黑人壯漢對付秦戰,出於兩方麵考慮,第一,當然是收拾秦戰,畢竟,敢當著神恩家族繼承人的麵,強行帶走神恩家族的人。
這種找死行為,他怎能不給以顏色?
第二,也是試探秦戰的實力,如果秦戰強過黑人壯漢,就讓他走,否則,直接扣留,到時候,刑訊逼問。
雖說燈塔國的酷刑不似大夏那般五花八門,種類繁多,但神恩家族這種傳承久遠的家族,還是掌握了許多酷刑,就不怕撬不開秦戰的嘴。
然而,麵對黑人壯漢的威壓,秦戰就似一座屹立千年不倒的豐碑,巋然挺拔。
此刻,他臉上毫無波瀾,一雙眸子冷漠淡然,一副完全不受影響的樣子。
他緩緩開口:“大個子,誇你一句,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讓我跪下,你還不配!”
“轟!”
話音落下,一股更為浩大磅礴的氣勢席卷而出,宛若火山噴發,又似海嘯肆虐。
煌煌之威,驚天動地,萬敵喪膽!
“什麽!”
上一秒還滿臉倨傲,強勢無比的黑人壯漢,頓時麵色大駭,瞳孔凸顯,他怎麽都不敢相信,秦戰的氣機如此強橫。
此刻,他隻感覺自己麵前似有一尊滅世戰神浮現,一個眼神,便能屠戮千軍,哀鴻遍野。
在這氣吞山河,有我無敵的蓋世之威麵前,黑人壯漢突然感覺自己這尊準戰神,是如此藐小,如此卑微。
“轟!”
強大的氣勢,瞬間充斥全場,就連凱爾,也都大驚失色,臉上滿是難以置信,顯然,秦戰爆發出來的氣勢,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跪下!”
就在這時,秦戰漠然開口,簡簡單單兩個字,卻仿佛神王敕令,有著不可違抗的浩瀚意誌。
這一刻,黑人壯漢遍體生寒,呼吸停止,整顆心無比絕望。
“撲通!”
這股威壓太強了,根本不是黑人壯漢可以抵抗的,縱使他拚命抗爭,但最終仍雙腿一軟,重重跪了下來。
而且,還是跪在秦戰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