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秦戰即將拿下蔡通,一道冷傲話音兀的響徹。
這聲音十分平淡,卻有著不容違抗的意誌。
秦戰眉頭微皺,循聲望去,便見那開口之人,赫然是眾星捧月的帥氣青年。
他神色平靜,就那麽淡漠的凝視秦戰,仿佛根本不在意秦戰的驚人戰績。
微微昂起的下巴,還有那蔑視一切眼神,宣示著他天生傲骨。
蔡通聞言,心中一喜。
而秦戰,則是淡漠問道:“怎麽,你也想攔我?”
“嗯?”
帥氣青年一聽秦戰此言,眉頭微皺,顯得不悅,就像是君王受到了忤逆。
一旁,蔡通見狀,連忙開口:“姓秦的,休要無禮,知不知道現在跟你說話的人,是誰?”
“不知道。”秦戰微微搖頭,實話實說。
他當然看出帥氣青年身份不一般,否則不會被眾人環繞,擺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架勢。
“哼!”
蔡通哼笑一聲,那看秦戰的眼神似在表明,秦戰本就不該認識帥氣青年,而其他人,也是差不多的神態。
他清了清嗓子,傲然開口:“豎起耳朵聽好了,給你隆重介紹一下,這位是雷子昂,雷少,東海武閣少主!”
“武閣少閣主”幾個字,特地提高音量,生怕秦戰聽不清。
此話一出,眾人皆肅然起敬,可想“武閣”這兩個字分量之重。
而雷子昂,平靜的神色之中流露些許傲然,雖然早習以為常,但依舊享受這種感覺。
武閣?
秦戰神色微變,作為天罰殿之主,他自然知曉武閣。
那可是大夏之內的超然勢力,在全國都有分閣,而東海,自然也有。
隻不過,武閣比較低調,普通百姓以及尋常勢力接觸不到,準確來說,沒資格接觸。
武閣,顧名思義,跟武道有關,可以說,振興武館以及通翔武館這些武館,都受武閣管束。
如果說,振興武館這些勢力是一棵棵樹,那麽武閣,就是庇護他們的一棵參天巨樹。
如此龐然大物,影響力可想而知!也難怪米星火等人,會對雷子昂如此恭敬。
“小子,是不是聽說過武閣?”見秦戰默然,蔡通冷笑一聲。
米星火嘴角也揚起一抹弧度,以為秦戰怕了,然而秦戰接下裏的回答,讓他們失望了。
“聽是聽說過。”秦戰微微點頭,旋即話鋒一轉:“但又如何?”
“轟!”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他的語氣盡管平淡,但落入米星火等人耳中,卻無異於隕石墜海,掀起驚濤駭浪。
如果秦戰不知道武閣,敢對雷子昂輕視,那也就算了,但秦戰居然在知道武閣的前提下,還敢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架勢,那就真的是找死了。
“小子,你太狂妄了!”米星火抓住機會,怒斥一聲。
“連雷少都敢輕視,真是活膩味了!”蔡通也附和道。
表麵上義憤填膺,實則眼底閃爍陰毒光芒,他巴不得秦戰挑釁雷子昂。
“我去,這小子太目中無人了吧,居然敢用這種語氣說話!”
“就是,既然聽說過武閣,那也應該知道武閣是何等存在啊!”
“完了,他要惹怒雷少了。”
一時間,眾人紛紛搖頭,唏噓咂舌。
要知道,他們當中的大部分,平時都沒有機會接觸雷子昂,偶爾見了,都恭敬有加,點頭哈腰。
而秦戰呢,居然敢用一種不以為意的口吻回應雷子昂,真是膽大包天。
“放肆!”
這時,站在雷子昂身後的一名冷漠女子嬌嗬一聲,目光銳利無比,冷冷盯著秦戰。
“稍安勿躁。”
雷子昂先是眉頭微皺,然後抬手打斷冷漠女子。
隻見他眸子微眯,凝視秦戰:“我說了,適可而止。”
聲音不大,但蘊含不可違抗的強大意誌,相比於用武力鎮壓秦戰,他更喜歡三言兩語讓人臣服。
然而尷尬的是,秦戰並非他能降服的。
“我也再說一遍,誰敢摻和,我就連帶著一起收拾。”
天地間,流淌著秦戰的話音,與此同時,他依舊邁動步伐,朝蔡通走去,一副完全不把雷子昂當回事的架勢。
事實上,他確實不把雷子昂當回事。
武閣勢力龐大,但其中,以京都武閣為尊,而雷子昂,不過是東海武閣的少閣主,對此,秦戰自然不會放在眼中。
如果連一個分閣少閣主都懼,那秦戰這個天罰殿主豈不白當了?
“嘶!”
聽了秦戰的狂悖之言,在場之人無不大驚失色,震驚於秦戰的膽量。
剛才,他已經對雷子昂表現出輕視,沒想到這會兒,再次語不驚人死不休,竟敢揚言收拾雷子昂。
他當自己是誰?真以為自己能打,就可以無法無天了?
“臭小子,你腦子是不是有包,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米星火大喝一聲,心說秦戰急著投胎,連雷子昂都敢威脅。
通翔武館副館主,也暗暗搖頭,覺得秦戰要遭殃,他承認,秦戰實力強悍,乃年輕一代中的瞧出,不對,準確來說,就算放到他們這一代,也足以傲然。
但強歸強,秦戰不該招惹雷子昂,畢竟,雷子昂遠非他可以撼動的。
而蔡通,更是冷笑連連,這是他最想看到的一幕,能讓秦戰和雷子昂狗咬狗,再妙不過。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連忙開口:“秦戰,我大不了跟你走,但你不該對雷少出言不遜,你今天攤上大事了。”
此話一出,眾人毫無異議。
再看雷子昂,他眼神逐漸冷了下來,配上皙白的麵孔,讓他顯得愈發陰冷懾人。
他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人敢跟自己這麽說話,或者說,根本就沒有過。
“小子,你很有種。”雷子昂聲音低沉,縈繞煞意,旋即大手一揮:“讓他老實一點。”
“是!”
話音落下的瞬間,便有兩人領命,這兩人,一個是剛才開口訓斥秦戰的冷漠女子,另一個則是身穿白馬褂的駝峰鼻男子。
“踏!踏!”
兩人二話不說,足下一動,便朝秦戰飛撲而去。
一個宛若蒼鷹搏兔,淩空一爪襲來,另一個,則似寶劍出匣,攜淩厲之勢攻向秦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