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羽說完，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方凱身上，想看他如何回應。
在他們看來，方凱這種富家少爺，都是非常要麵子的。
想讓他幫秦戰舔鞋，基本不可能，更遑論現在大庭廣眾，一雙雙眼睛注視著呢。
“方少會不會答應啊？”人群中，有人竊竊私語。
而秦戰，嘴角揚起一抹輕蔑，因為他心裏早就有了答案。
別看方凱這種富家少爺，平時愛麵子，但本質上，就是一群欺軟怕硬的貨色，現在麵對出手狠辣的蔡羽，為了活命，由不得他不答應。
果然，如秦戰所料，方凱臉色難看至極，深呼吸口氣後說道：“好，我答應你，不過，你別忘了，我跟蔡通是朋友。”
“別跟我提他。”蔡羽眉頭一皺，語氣冷漠。
接下來，他拿餐刀押著方凱，來到秦戰麵前，喝道：“趕緊擦！”
“給我一張紙！”方凱也聲音低沉無比，不情不願的說。
就在蔡羽準備答應，給方凱找紙時，卻被秦戰阻止：“先別急，先用手檫。”
聞言，蔡羽綻放一個微笑：“好，聽秦兄弟的。”
然而方凱不樂意，額頭青筋凸顯，衝秦戰吼道：“臭小子，這哪有你說話的份！”
從始至終，方凱都把秦戰當成一個透明人，如非受蔡羽逼迫，他又怎麽可能落入給秦戰擦鞋的地步？
而此刻，這個秦戰不知好歹，居然說出讓他用手擦鞋這種話。
“閉嘴！”不遠處，那幾名保鏢也衝秦戰咆哮，聲色俱厲。
然而，秦戰直接無視，依舊冷笑俯視方凱：“這痰是你自己吐的，難倒你嫌自己髒？”
邊說，邊伸手指了下鞋麵上有些發綠的痰。
“你！”方凱老臉醬紫，眼角抽搐不已。
老子哪是嫌自己髒，分明是嫌你髒，再說了，就算這痰吐在幹淨的地方，也沒幾個人能咽下去，更別說，現在一群人看著呢！
方凱心中咆哮，眼神猶如刀子，恨不得把秦戰大卸八塊。
“別甩著一副臭臉嘛。”秦戰戲謔一笑：“隻是讓你用手擦，又不是讓你用舌頭舔，就算你想用舌頭舔，我也不答應啊。”
“誰知道你那舌頭舔過什麽東西？”
方凱這種囂張跋扈之人，秦戰不介意戲耍一番。
“混蛋！”方凱火冒三丈，怒不可遏。
“別廢話！”蔡羽聲音低沉，打斷方凱：“就按我兄弟說的做，用手把痰擦了。”
說話間，手上餐刀用力，方凱脖子上冒出的鮮血更多了。
“別亂來！”幾名保鏢慌亂大叫。
他們負責保護方凱安全，如果真出現點三長兩短，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氣歸氣，小命被人拿捏的方凱不得不按照秦戰說的，用手給秦戰擦鞋。
幸好，不是用舌頭。
想到這些，方凱心裏好受一些，不過感受到那射來的一道道目光，他又渾身不自在，隻感覺，那一道道目光就仿佛一顆顆釘子，紮在自己身上。
“乖乖，方少真照做了，太惡心了吧。”
“我還以為方少很剛呢。”
“沒辦法，方少也是人呐，也得愛惜小命。”
眼瞅方凱把手指戳到濃痰上，眾人唏噓咂舌，一陣反胃，有些人剛剛吃的飯都差點吐了出來。
而秦戰的臉上，則沒有多少情緒波動，就那麽靜靜俯視方凱。
“這下好了吧？”
很快，方凱擦完，怒氣衝衝的問。
“還沒完，再用衛生紙擦一遍，你的手和痰太髒了。”秦戰不緊不慢道，“嫌棄”兩字就差刻在臉上了。
聽到這話，方凱氣的牙根癢，恨不得原地暴走。
“按我兄弟說的做！”蔡羽拿刀抵在方凱脖子上，沉聲吩咐。
“好，我照做！”方凱雙眼猩紅，咬著後牙槽回應。
很快，他又用紙巾擦了一遍，事情這才作罷。
“可以放開我了吧。”方凱滿心惱火，如非被餐刀拿捏，早命人廢了他們。
說話間，不忘狠狠瞅眼秦戰，記下這張臉。
秦戰聳聳肩，一臉不以為然，根本不把方凱放在眼中，如果不是他想看看蔡羽處理事情的能力，這個叫方凱的早趴地上了。
“可以。”蔡羽微微點頭，隨後話鋒一轉，警告道：“記住，我雖不受蔡家待見，但也不是你能肆意招惹的！”
“還有我兄弟，也不是你能動的！”
話語鏗鏘有力，霸氣側漏。
最後又警告一聲：“如果你還想不依不饒，那我不介意讓你徹底後悔！”
說到“徹底後悔”幾個字時，語調一變，寒意凜凜。
方凱臉色一變，因為他從蔡羽的話中感受到殺意，於是連忙應聲：“放心，今天算我栽了，不會再找你麻煩。”
“知道就好！”蔡羽一把推開方凱，就要帶著秦戰離開。
“想走？”
上一刻還麵孔煞白的方凱，在被蔡羽推開後，忙不迭回到保鏢的保護範圍內，他抹了下脖子上的血痕，煞氣騰騰道：“給我留下來！”
說著，直接大手一揮。
“是！”那幾名保鏢領命，當即行動。
“我看誰敢動！”
蔡羽滿臉橫色，持刀對峙。
然而，那些保鏢根本沒有停下腳步的打算，掏出隨身攜帶的簡易兵器，恩狠狠撲向蔡羽。
“呼——”
衝在最前麵的保鏢，動作迅捷，身形一閃，避開防禦的餐刀，緊接著握緊拳刺，衝向蔡羽。
“姓蔡的狗東西，敢動老子，今天我讓你後悔你親媽把你生出來！”方凱眼中一片猙獰，歇斯底裏的咆哮。
“完了完了！”
“他們今天跑不了。”
“誰說不是呢，徹底激怒了方少。”
眾人議論紛紛，看秦戰和蔡羽的眼神中帶著不幸。
“嘶啦！”
蔡羽竭盡全力避開那名保鏢的拳刺，不過還是慢了一些，衣服被劃開。
“廢物！”
一眾保鏢眼神流露不屑，之前他們顧忌蔡羽，那是因為方凱被他掌控了，現在不一樣，方凱已經回到他們的保護範圍內。
現在，別說給蔡羽一把刀子，就算兩把刀子，也沒用。
他們都是專業保鏢，如果連蔡羽這種垃圾都收拾不了，那幹脆找塊豆腐撞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