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認得。”

聽了蔡羽的問題,秦戰微微點頭,說道:“不僅認得,以前還發生了過結。”

“果然。”蔡羽心說。

秦戰跟蔡通發生矛盾,還能好生生站在這裏,加上他對蔡通輕蔑的態度,可以判斷出,蔡通在與秦戰的矛盾中,並未占到什麽便宜。

饒是如此,蔡羽還是好心提醒一句:“秦兄弟,我知道你手段不俗,但蔡家畢竟是東海四大家族之一,底蘊深厚。”

頓了下,繼續說道:“而且蔡通那人睚眥必報,你還是提防一些為妙。”

“我知道。”秦戰嘴上這麽說,語氣卻依舊漫不經心。

蔡羽眼角抽搐。

就在這時,秦戰側首望眼蔡羽,說道:“你有沒有想過,重新返回蔡家核心圈,甚至當下任家主?”

聽到這話,蔡羽愕然,嗞出去的都分叉了。

旋即眼神一黯,搖了搖頭:“沒想過。”

事實上,他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因為他想過,卻知道那是異想天開。

他這一脈,已經被蔡家排擠在外,別說當下一任家主,縱使回到核心圈,都千難萬難。

秦戰看出蔡羽眼神裏的失意,隨即咧嘴一笑,說道:“我勸你還是不要太悲觀,萬一哪一天蔡家需要你當家主呢。”

聽聞此言,蔡羽似乎意識到什麽,旋即暗暗搖頭,心說怎麽可能。

是的,秦戰有著謀劃,而這謀劃中的重要角色,便是剛剛結識的蔡羽。

盡管認識時間很短,但蔡羽留給秦戰的印象不錯,這人能屈能伸,有一股狠勁,最主要的是,還重情重義。

秦戰不介意,推他一把。

“好了,我們出來時間挺久的,回去吧。”秦戰笑著說了句,便朝衛生間門口走去。

看著秦戰的背影,蔡羽眼中掠過一抹深意,若有所思。

“等等我秦兄弟!”下一秒,他笑著追向秦戰。

等兩人返回包廂內,陸亦晨還在看手機文件。

剛才,他在處理文件、打電話,加之包廂距離事發地有點遠,所以他並不知曉外麵發生的情況。

“兩位出去的時間有點久。”陸亦晨放下手機,笑著說道。

“剛剛在外麵抽了根煙。”蔡羽笑著回應,隨即舉起酒杯,說:“來,我們繼續喝,慶祝我蔡羽認識了一個新朋友!”

話落,秦戰和陸亦晨沒有磨嘰,同樣舉起酒杯。

不知不覺,飯局接近尾聲。

蔡羽真性情,喝的酩酊大醉,他掏出電動車鑰匙,嚷嚷道:“那個晨子,秦兄弟,我喝醉了,不能騎車了,你們幫我叫一個代駕吧。”

秦戰和陸亦晨相視一笑,他們倆知道蔡羽的車是小電驢,應該找不到代駕。

“那我在附近給他開個房間吧。”陸亦晨說道,其實他也喝了許多。

“好。”秦戰沒有異議。

他喝的完全不比蔡羽少,甚至更多,但還是那句話,能喝醉他的人很少,就算喝至極限,他也能運轉真氣化解。

就這樣,三人分離。

這頓飯,秦戰算是認識一個朋友,也開始進行接下來的布局。

……

下午一點半,秦戰返回白金尊邸十八號別墅。

他回到房間,繼續運轉玄黃訣,穩固境界的同時,想著更上一層樓,修煉至第九重。

過去,他差一點就要修煉至第九重,他清楚,等玄黃訣修煉至第九重,他的實力將有質的飛躍。

他盤膝而坐,閉上雙眼,猶如老僧入定。

而體內,則有源源不斷的真氣運轉周天,那些真氣,隱隱有改變的勢頭。

“如果能得到更多法則之石,就好了。”秦戰心中感歎。

畢竟,神聖洗禮那種機會很少,接下來的修煉,要靠腳踏實地的水磨功,頂多配上法則之石的輔助。

當然,法則之石也十分難得。

“叮鈴鈴……”

突然,床頭的手機響了,秦戰霍然睜開雙眼,眸中綻放金光一縷縷。

“怎麽又有人打電話?”

他的手機聯係人很少,所以他盡量接每個來電。

“九鳳打來的……”

秦戰看了眼號碼,喃喃一聲,然後接聽電話:“怎麽了九鳳?是不是醫院發生了狀況?”

“不是。”九鳳搖頭,語氣有些沉重:“老大,龍刑受傷了。”

龍刑受傷!

聽到消息的瞬間,秦戰霍然起身,一股無形氣勢擴散而出,震**虛天。

跟九鳳一樣,龍刑不僅是秦戰的手下,也是好兄弟,出生入死的那種,所以秦戰非常牽掛龍刑的安危。

再結合九鳳沉重的語氣,他判斷出龍刑傷勢不簡單,想到這些,饒是秦戰經曆過大風大浪的心性,也不由一顫。

“傷勢如何?在哪收的傷?”秦戰忙問。

九鳳深吸口氣,壓製心中怒火回應:“老大,龍刑在中域戰場被人偷襲,傷的很重很重。”

“傷的很重很重……”

秦戰眼裏掠過寒芒,銳利無匹,九鳳都說很重很重,那就說明真的很嚴重。

好在,龍刑還活著!

這是秦戰當前唯一值得慶幸的事情。

“傳令下去,攻打那些偷襲龍刑的勢力,讓他們付出代價!”秦戰麵孔陰沉,聲音冷冽。

如果有認識秦王之人在場,定會心驚,因為秦王流露這種憤怒時,往往代表著,有大戰與血雨腥風將掀起。

“老大,虎罰和刑天已經帶兄弟們過去,替龍刑討公道,不過……”九鳳欲言又止,頓了下,說道:“對方實力強大,恐怕難以拿下。”

如果換作以前的天罰殿,報個仇不算太難,但隨著秦戰消失三年,天罰殿的實力也日漸式微。

“我知道了,但態度必須表現出來。”秦戰沉緩開口。

“明白!”九鳳點頭。

“還有,讓虎罰和刑天注意安全。”秦戰提醒一句。

“知道。”九鳳應聲,然後說道:“老大,龍刑的狀況十分糟糕,殿裏坐鎮的天罰醫束手無策,我們也請了其他大手,同樣沒有法子。”

“嗯。”秦戰微微點頭:“看來,隻能把他運到東海來,我親自為他治療。”

說實話,盡管上次已經在濱江見過龍刑他們一次,但秦戰,依舊想念,所以趁這次治療的機會,秦戰也可以和龍刑好好敘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