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金發女的話,秦戰愈發認定,神恩集團和鮑建業沆瀣一氣。
“別廢話!”
眼鏡男有些不耐煩,把文件推到宋若熙麵前:“簽不簽吧,不簽的話,別後悔!”
顯然,這是在逼宮。
宋若熙黛眉緊蹙,瞥眼秦戰。
秦戰伸手,直接拿起文件,然後在眾人的注視下,隨意一撕。
“嘶啦——”
上一秒還完好無損的轉讓文件,當場變成碎紙。
“法可!你敢撕我們的文件!”
眼鏡男瞪大眼睛,怒吼一聲。
“不但撕你們的文件,還敢動你。”秦戰風輕雲淡回應,便聽“啪”的一聲,巴掌結結實實扇在眼鏡男臉上。
偌大的包廂內,響徹清脆耳光聲,而眼鏡男的眼鏡,更是被扇飛。
全場寂靜,雅雀無聲。
眼鏡男瞳孔收縮,滿臉震愕,怎麽都不敢相信,秦戰二話不說動手打自己。
“混蛋,你敢打神恩集團的人!”金發女仿佛被人踩到尾巴的貓,尖叫一聲。
她咆哮出“神恩集團”四個字,以彰顯他們的身份,順便一提,他們身份較低,所以並不清楚秦戰和神恩家族的紛爭。
麵對眼鏡男的震驚,以及金發女的咆哮,秦戰撇了撇嘴,滿臉不屑。
別說你們這些小蝦米,就算你們神恩集團的戰神,都敢殺,就算神恩集團的第一繼承人,也敢廢!
當然這些話,秦戰不屑於告訴眼鏡男和金發女。
“我的天,這小子太勇了吧,神恩集團的代表說打就打!”
“剛剛得罪了鮑先生,現在又加一個神恩集團,他是不是想不開,不想混了?”
“他死定了!”
“不止他,連帶著秦皇集團,也得遭殃!”
眾人回過神後,你一言我一語,無不認為秦戰闖下大麻煩。
此刻,在大家心目中,秦戰是一個典型的做事不經過腦子的愣頭青。
“宋總,這就是你們秦皇集團的態度嗎?”
跟秦戰說不通,眼鏡男捂著臉,怒視宋若熙。
“我說過,我老公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宋若熙不假思索,依舊力挺秦戰。
“好,請記住你現在說的話!”眼鏡男怒聲開口,旋即補充一句:“那我倒要看看,你怎麽處理爛攤子!”
金發女冷笑道:“聽好了,五千萬的價格作廢,到時候,就算你們跪求,也沒這個價!”
她自信滿滿,一副吃定秦戰的口吻。
“說你們沒睡醒,還真沒睡醒。”秦戰撇了撇嘴,用看二貨的眼神斜眼金發女。
“小子,你還沒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吧?”金發女回嗆。
“不就是地皮那點事嗎。”秦戰一臉不以為意。
“哼!”金發女哼笑一聲:“聽你的口氣,能解決問題?”
秦戰默認。
見狀,不論是金發女,還是眼鏡男,都樂了,仿佛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
如果秦戰能解決,那麽宋若熙怎會跑過來求鮑建業?
“這小子說什麽呢,他當自己是誰?”
“就是,他要是能解決,老婆至於接連求鮑先生?”
“癩蛤蟆打哈哈,好大的口氣。”
眾人議論紛紛,隻當秦戰在大放厥詞。
而鮑建業,更是冷笑不已,他負責土地這方麵,誰能解決問題,他比誰都清楚。
秦戰這癟三,他聽都沒聽過,拿什麽解決?
在他看來,秦戰唯一能解決問題的方法,就是獻祭老婆,不過已經被他攪黃。
秦戰沒理會眾人的嘲笑,而是直接掏出手機,發了一個信息出去。
“我去,這小子還真準備叫人?”有人驚呼一聲。
“別到時候,把鮑先生的手下叫過來了,哈哈!”有人放肆大笑。
此話一出,滿堂哄笑。
就連許晴,也是暗暗搖頭,認為秦戰在吹牛,大家說的沒錯,如果秦戰自己能解決,那他老婆宋若熙,還至於頭疼,接連求她許晴幫忙?
“踏踏踏……”
就在這時,包廂外傳來密集腳步聲,聽上去有不少人。
鮑先生嘴角泛起一抹獰笑,死死鎖定秦戰,說道:“小子,處理地皮的事先擱到一邊,咱們先解決個人恩怨吧。”
“哐當!”
話音落下的瞬間,在一聲巨響中,包廂門被踹開。
緊接著,一群身著製服的保安湧了進來,每個人都氣勢洶洶,手提電棍。
“鮑先生,誰傷的你?”
保安隊長牛哄哄走進來,第一時間尋找鮑建業的身影,當看清鮑建業臉上染血,立馬驚呼一聲。
“哪個兔崽子,敢傷鮑先生!”
下一秒,保安隊長掃視全場,怒喝一聲。
話落,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秦戰身上。
“小子,是你傷的鮑先生?”保安隊長眉毛一獰,喝問。
而他身後的隊員,則是摩拳擦掌,隻待隊長一聲令下,便有所行動。
麵對如此陣仗,秦戰麵不改色,甚至眼裏沒泛起一絲波瀾。
知道的,知道他是當事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觀眾呢。
“好小子,傷了鮑先生,還如此淡定!”保安隊長眼睛一眯,迸射冷意。
旋即不再理會秦戰,而是望向鮑建業,客客氣氣的問:“鮑先生,怎麽處置這小子?”
鮑建業靠在位置上,拿紙巾擦了下臉上的血,緩緩說道:“這小子傷我,不能輕饒,你們先收拾一頓,然後送號子裏去。”
如果仔細觀察,會發現他眼裏有著陰霾,帶著怨恨。
平日他去哪裏,別人都是客客氣氣的,而秦戰這臭小子呢,不客氣就算了,居然敢出手傷他,還是大庭廣眾,簡直不可饒恕。
“明白!”保安隊長很聽鮑建業的話,當場點頭答應。
下一秒,陰惻惻望向秦戰,冷笑開口:“小子,犯錯就要受罰,別怪我們下手狠。”
“要怪,隻怪你不長眼,得罪了鮑先生!”
伴隨著話音,眾保安虎視眈眈鎖定秦戰。
“何必呢,現在要倒黴了吧。”
“出來混,最好掂量清自己,知道什麽人能惹,什麽人不能惹。”
“有錯就要認,挨打要立正,受著吧。”
包廂內響起一道道聲音,更有甚者,腦海中已經浮現頭破血流的畫麵。
不開玩笑,秦戰僅僅一個男人,而對麵呢,有十幾人,手裏還提著家夥式,他不倒黴,誰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