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戰不敢冒進,而是選擇穩紮穩打,一邊觀察,一邊前行。

要知道,他能度過一次次絕境,靠的不止勇氣與戰力,還有謹慎。

接下來的時間,秦戰就仿佛叢林幽靈一般,借助天斷崖的複雜地形,不斷的隱藏,果斷的出手,解決一個個暗哨。

那些狙擊手,本想著悄摸摸給秦戰致命一擊,可到頭來,他們反被秦戰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

隨著秦戰的行動,死在他手中的狙擊手已然不下於數十位。

要知道,這可是數十位狙擊手,沒有一個平庸之輩,都是狙擊手中的精英,就這麽被秦戰結果。

這一方麵,表明了十八方勢力對秦戰的必殺之心,另一方麵,也襯托出秦戰的可怕。

這數十人中,但凡有一個能提前發現秦戰,便能給他製造麻煩,可惜的是,他們無一人發現。

不知不覺,秦戰已然來到天斷崖之巔附近七百米的地方。

跟其他地方相比,前方樹木少了許多,視野變得開闊。

這導致秦戰隱藏變得困難,很容易暴露,到時候,那些傭兵定會一擁而上,用熱武把他射成篩子。

“情況摸得差不多,是直接現身?還是混進去?”

秦戰找了一處安全的位置躲起來,目光閃爍,暗自思忖。

很快,他心中有了決斷,他再次悄無聲息的離去,躍到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之上,藏匿起來。

他在等,等落單的傭兵。

時間悄無聲息流逝,秦戰仿佛與大樹融為一體,足足過了四個小時,他總算遇到一個落單的傭兵。

這是一名全副武裝的傭兵,跑到秦戰下方小解。

悲催的是,他剛剛解開拉鏈,一道鬼魅身影便從天而降,那是秦戰!

隻見秦戰迅猛落下,張開雙腿夾住對方的腦袋,然後用力一旋。

對方眼瞳凸暴,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被扭斷脖子,生機了無。

就在傭兵倒地的瞬間,秦戰眼疾手快,將其托住,防止發出動靜,引起其他人的警覺。

之後,秦戰將其拖入就近的草叢,迅速檢查對方的裝備。

這名傭兵身上,除了槍械,軍刺,還有手雷,看到手雷,秦戰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什麽。

秦戰沒有耽擱,立即脫下雇傭兵的衣服,換到自己身上。

不過唯一頭疼的,便是秦戰的天罰劍,好在,這名雇傭兵背著長槍,秦戰最終還是想辦法,把天罰劍帶在身上。

不過這還不算完,秦戰又捯飭一番,在自己臉上也弄出偽裝圖案。

按理說,做完一切,秦戰可以登天斷崖之巔了,但他並沒有。

他拿著手雷,來到另外一個地方,做了一個簡易觸發裝置。

“但願管用。”秦戰看著裝置,喃喃一聲。

旋即眸光熠熠,望向天斷崖之巔,找機會混上去。

此刻,天斷崖之巔,聚集著不少強大存在。

秦戰盡量低調,朝那座寬大帳篷投去目光,他判斷,龍刑應該就在裏麵。

他決定,把他們引開的瞬間,以最快的速度闖進帳篷,帶走龍刑。

這對秦戰來說,是最好的局麵。

帳篷內,血屠望著天邊彩霞,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

而且就在不久前,他得到消息,有不少狙擊手失去聯係,他知道,那些皆死於天罰殿主之手。

對此,他的情緒沒有太多起伏,因為他清楚,想要弄死天罰殿主那等梟雄,勢必要付出代價。

而那些殞命的狙擊手,便是代價之一。

“可惜,那群飯桶沒有一個人能發現天罰殿主。”血屠眸子陰翳,恨鐵不成鋼。

眼看著太陽即將落山,血屠麵具下的臉愈發凝重。

天罰殿主實力超群,一旦到了晚上,那麽局勢將對他們更為不利,於是他霍然起身。

“命令所有人,朝天斷崖之巔集中。”

血屠下達指令,隨後居高臨下,瞥眼龍刑,示意手下把龍刑帶出去。

“嘩啦啦——”

很快,帳篷傳出動靜,血屠等人走了出來。

遠處,盡量低調的秦戰瞳孔一縮,他看到了龍刑。

這會兒,龍刑渾身染血,一動不動,眼瞅好兄弟傷勢如此之重,秦戰滿腔怒火沸騰,拳頭捏得嘎嘣響。

不過沒有被憤怒衝昏頭腦,他明白,現在的局勢對自己非常不利,不能表現的太突出。

好在,這裏聚集了各方勢力,大家相互之間不熟,沒有人太過關注秦戰。

下一秒,秦戰深呼吸口氣,望向血屠,看樣子,這個戴麵具的血袍人,便是重要角色。

龍刑被丟在地上,狀態很狼狽。

而血屠,則傲然而立,一腳踩在龍刑身上,一手拿槍對準龍刑的腦袋,眼裏有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大人。”這時,一名傭兵遞來擴音器。

“嗯。”血屠接過擴音器,帶著一絲憤怒說道:“天罰殿主,你殺了我這麽多人,還不夠?”

“我告訴你,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再不現身,別怪我立馬殺了龍刑!”

他的聲音很大,回**在天地間。

威脅,赤果果的死亡威脅。

而與此同時,有不少傭兵在朝天斷崖之巔靠攏,血屠堅信,秦戰已經在天斷崖之巔附近。

“難倒天罰殿主慫了?”

“都說天罰殿主重情重義,英勇無敵,依我看,都是謠傳!”

“沒錯,天罰殿主就是一隻見不得光的下水道老鼠!”

場中響起一道道譏嘲聲,也不知在抒發己見,還是故意激將秦戰。

作為當事人的秦戰,沒有輕舉妄動,此刻,他死死盯著血屠手裏的槍,同時捏著一根銀針,隻要血屠真敢扣動扳機,他就立馬飛出銀針。

然而,相比於手槍跟龍刑腦袋的距離,他與血屠之間的距離,就顯得很遠。

“可惡!”

眼見無人回應,血屠惡狠狠罵一聲。

他不敢真的開槍射殺龍刑,畢竟,秦戰還未現身。他堅信,如果自己爆龍刑的腦袋,就別想等天罰殿主現身。

以天罰殿主的實力,想悄無聲息的離開,簡直不要太容易。

“呼——”

血屠長舒一口氣,再次舉起擴音器,大聲喝道:“天罰殿主,你這個縮頭烏龜,既然你不顧及兄弟,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