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楊康伯幹咳一聲,對秦戰說:“秦先生,房大師為人傲了點,你別放在心上。”
他跟房大師不熟,卻想著結交秦戰,所以自然要出言寬慰秦戰。
“放心,我根本沒放在心上。”秦戰微微搖頭,一臉無所謂。
見秦戰不以為然,逼格滿滿的樣子,宋傑輝忍不住冷笑道:“姓秦的,看來你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哦?多嚴重?”秦戰淡然的笑了笑,語氣輕飄飄。
楊康伯神色變幻,略一沉吟後,對秦戰說道:“秦先生,宋兄說的沒錯,這房大師,確實很厲害。”
秦戰洗耳恭聽。
於是,楊康伯和宋傑輝介紹起房玄豐的背景。
房玄豐,乃大夏有名的風水玄學大師。
是不少明星、老板的座上賓,最忙的時候,就算身家超十億的老板,也難以見他一麵。
想請這位大師出手,最便宜,也得超百萬!
而貴自然有貴的道理,房玄豐有真本事,他的嘴仿佛開過光,預測極準。
最出名的,就是他當初預測過一個當紅小鮮肉三個月後將入獄。
可結果呢,那當紅小鮮肉在房玄豐預測之後,非但沒有倒黴,反倒混得風生水起,代言接到手軟。
這導致,全國對房玄豐一片譏嘲,特別是小鮮肉的粉絲團,還專門上房玄豐的社交賬號,進行羞辱,罵他是神棍。
誰想事情在三個月後出現轉機,當紅小鮮肉出現大量負麵傳聞,還被一些女生控訴,於是很快,當紅小鮮肉由光鮮亮麗,變為人人喊打。
最終入獄,踩起了縫紉機。
正是這一戰,讓房玄豐名聲大振,全國聞名,想求見房大師的人,數不勝數。
當然,那些窮人就別想了,他們幾年工資,連買他一個符籙都困難。
“看來,確實有點本事……”秦戰喃喃一聲。
突然,他似乎想到什麽,問楊康伯:“你知道他這次來正榮拍賣會,準備幹什麽嗎?”
他感覺,房玄豐並非東海人,出現在今晚的拍賣會,肯定有目的。
楊康伯想了想,說:“聽說房大師為了今晚的壓軸寶物而來。”
“壓軸寶物?他也為了壓軸寶物而來?”秦戰眉梢微挑,笑容玩味。
今晚的壓軸寶物,正是秦戰惦記的七色花,沒想到,那個房玄豐,也在惦記七色花。
“怎麽,聽你的口氣,你也想拍下七色花?”宋傑輝哂笑道:“不過我勸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別跟房大師搶東西,否則到時候,怎麽栽的都不知道。”
秦戰淡漠斜眼宋傑輝,懶得搭理他。
旋即邁步,朝拍賣大廳走去。
被秦戰無視,宋傑輝眼裏浮現一抹陰霾,此刻,他倒希望秦戰和房玄豐爭搶,到時候,他就能看好戲咯。
楊芸熙和楊康伯互視一眼,說實話,他們也不希望秦戰和房玄豐對上。
不過,他們作為秦戰的朋友,自然不會說出讓秦戰放棄之類的話。
很快,秦戰四人落座。
也是此時,一道陰冷的目光仿佛毒蛇般鎖定秦戰。
“該死的東西!”那人聲音低沉,罵道。
作為準戰神巔峰的秦戰,感知何其敏銳,下一秒,他霍然扭頭,幽邃無比的眸子鎖定某處。
旋即,視線中出現一道熟悉的身形——蔡通。
發現秦戰注視自己,蔡通神色一變,腦海中當即浮現自己在秦戰手上吃癟的過往,尤其那喝洗腳水的一幕。
“該死,怕什麽怕!”
蔡通回過神,心中怒吼,緊接著,挺起胸膛,惡狠狠的瞪著秦戰,那眼神仿佛在說,臭小子,看什麽看。
現在是拍賣會,隻要不主動招惹秦戰,他還怕秦戰把自己怎麽樣?
秦戰神情不屑,收回視線,懶得關注那個紈絝。
這下,蔡通臉色更難看,因為他又有種被秦戰無視的感覺。
敢無視他蔡通,如果換成一般人,早火冒三丈,上去兩個大耳光,不過自從領教了秦戰的殘暴手段,蔡通有些底氣不足。
不久後,今晚的拍賣會正式開始。
在璀璨的燈光中,主辦人上台,說了一些場麵話。
然後接下來交給主持人。
“有請今晚的第一件拍品。”
話音落下,一個推車被禮儀小姐推了上來,而在推車之上,則是一件紫檀佛龕。
佛龕高約六十公分,寬三十多公分,不過內部沒有佛像。
這件佛龕主體呈長方形,但頂部彎曲,狀若如意,兩側刻有祥雲圖案。
從工藝水準來看,無論整體又或細節,皆達到上乘。
與此同時,主持人介紹起佛龕的來曆,原來,這是兩百年前的宮廷之物。
台下,秦戰微微頷首,點評道:“這佛龕不錯,工藝沒得說,用材又一流,的確是宮廷之物。”
“哼,人家主持人都介紹了,還用你說。”宋傑輝撇了撇嘴角,心中暗道。
原本呢,秦戰不在的話,他肯定要向楊芸熙秀學識,但一想到秦戰就坐在旁邊,以及昨天出醜的一幕,他便如鯁在喉,什麽也沒說。
介紹完,主持人拿起小錘子,朗聲說道:“各位,這件紫檀佛龕起拍價一百萬,每次加價不得低於五萬,現在開始競價,喜歡的賓客,可以出手了。”
“一百一十萬!”
“一百二十萬!”
“一百二十五萬!”
這件紫檀佛龕用料名貴,而且工藝考究,一百萬的起拍價也算合理,當即有不少人報價。
很快,紫檀佛龕以兩百萬的價格,被一名買家拍得。
接下來,又陸續有拍品上台,不過秦戰無動於衷,他這次參加正榮拍賣會,是為了七色花,而對其他東西興趣不大。
拍賣場氣氛熱鬧,不斷有人舉牌。
“有請下一件拍品!”
主持人話音落下,身穿開叉旗袍,露出大白腿的禮儀小姐端著一個托盤上來。
而在托盤之上,則有一個精致盒子,在盒子上,擺放著一件水晶項鏈。
在燈光的照射下,水晶項鏈光芒璀璨,絢爛奪目。
饒是秦戰,也不由來了興致,心說,也沒送宋若熙什麽禮物,要不把這項鏈拍下來?
他心中盤算著,很快便有了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