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落敗,宗良策垂頭喪氣的準備離開,卻被董運剛叫住。
宗良策眼皮一跳,似乎想到什麽,旋即駐足,轉身一臉不爽的望向董運剛:“忘記了什麽?”
他當然知道忘記了什麽,卻故意裝糊塗。
“哼!”董運剛冷哼,語氣有些不善:“按照之前說的,輸的一方,不僅要拿出兩百萬,還要上交一樣東西。”
“除此之外,還要從今以後,聽從房大師號令!”
“現在,先把你剛才展示的龜甲交出來吧,然後認房大師為尊!”
邊說,邊伸出手,對於手下敗將,他沒什麽好客氣的。
而房大師,則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宗良策,等著對方歸順。
“荒唐!”宗良策臉色鐵青,嗬斥道:“隻不過口頭隨便說說,又沒有簽字畫押,你們就想讓我交出隨身寶物?”
“我警告你們,我的寶物可不是什麽人都能惦記的,哼,還想讓我當他手下,白日做夢!”
嗓門很大,語氣很強硬。
反正已經丟人,為了寶物,他不介意撕破臉皮。
秦戰玩味的看著這一幕,宗良策明顯是個暴脾氣,而且十分在意龜甲,想讓他主動交出來,估計夠嗆。
“怎麽,你想耍賴?”房玄豐犀利的目光望向宗良策,迸射寒芒。
“我說的,不可能!”宗良策脖子一梗,大叫道。
“那你找死!”房玄豐二話不說,直接捏爆一個符籙,隨後對著宗良策就是一點。
上一秒還嗷嗷大叫,表情慍怒的宗良策,當即一動不動的定在原地,隻能惶恐的睜大雙眼。
“定身術!”有人驚呼一聲。
“房大師厲害呀!”董運剛豎起大拇指,誇讚一句。
而秦戰,則是平靜的看著這一切,眼裏並沒有泛起多少波瀾。
“廢物,我說過,隻要輸了,你這寶物就不屬於你!”房玄豐沒理會董運剛,而是冷著臉對宗良策說。
話語滔滔,回**在所有人耳邊。
宗良策很想反駁,奈何已被施展了定身術,與此同時,他眼神中浮現恐慌。
房玄豐一把奪過宗良策的龜甲,在眾目睽睽下,將其丟到地上,然後用腳踩成數塊。
而宗良策,則是心在滴血,心疼的要死,這寶物對他意義重大,可就這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毀掉!
他怒火攻心,卻無可奈何,畢竟被房玄豐定住,什麽也做不了。
“嘭!”
事情不算完,房玄豐又是一腳將宗良策踹飛。
這一腳,力大勢沉,宗良策足足飛出十來米,才重重砸在一塊水泥台上,悲慘落地。
“噗——”
他大口噴血,滿臉痛楚,與此同時,他的定身術也解除,不過此時,他哪還顧得上怒斥房玄豐,而是一個勁的發出哀嚎。
“哎呦喂——”
他蜷縮著身子,痛的恨不得打滾。
秦戰眉梢微挑,不難看出,這房大師不僅在玄學上有些造詣,還有一些功夫,也是,涉及玄學的,都多少有些身手。
“廢物,這就是在我麵前不守信用的下場!”房玄豐負手而立,霸氣開口。
說話間,又伸手指了下被自己踩著的龜甲:“廢物,不是想要龜甲嗎,過來拿啊!”
話語滔滔,炸響在宗良策耳際。
宗良策眼神灰暗,一臉的頹喪,都這個時候了,他徹底認識到自己和房玄豐之間的差距。
人家非但在占卜上遠超自己,而且隨手一點,便將自己定住,兩相比較,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他不舍的看了眼被房玄豐踩在腳下的龜甲碎片,隨後咬著後牙槽,強壓怒火說道:“今天我認栽!”
言罷,他就要掏出手機,讓人送自己去醫院。
“哼,學藝不精,以後莫出來丟人現眼!”房玄豐冷冷丟出一句話。
看到如此畫麵,在場之人臉色皆變,無不透著凝重。
一開始,他們認為房玄豐就算厲害,也不會比宗良策他們強多少。
此刻,他們才意識到,自己大錯特錯,這房玄豐,簡直深不可測,跟他切磋之前,最好好好掂量掂量自己。
想到這些,剛剛還摩拳擦掌,準備炫技,爭取領頭羊的人,這下遲疑起來。
他們可不想,落得宗良策的下場。
這時,坐在位置上的羅總,問跟他一起來的康德海:“你有把握贏他嗎?”
康德海臉色凝重,微微搖頭:“他很強,我恐怕……”
雖然話沒說完,可意思十分明顯,康德海沒把握贏房玄豐。
“好,我知道了。”
其實就算康德海不說,羅總也知道答案。
兩人交談的聲音很小,外人不會留意到。
隨即,羅總仿佛做了某個決定,起身,望著房玄豐說道:“房大師,這個茶會我和康大師不參加了,你們繼續。”
說話間,環視眾人,抱了下拳:“各位,告辭!”
既然知道自己不是房玄豐的對手,而且輸了還要做人家馬仔,羅總當然不願意,於是,他幹脆帶著康德海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言罷,就要往花園出口走去。
“慢著!”
可還沒走幾步,一道森寒話音便傳來,令得兩人眼皮一跳,下意識止住腳步。
而開口之人,赫然是房玄豐。
與此同時,董運剛的保鏢也攔住去路,一個個模樣冷酷,氣勢洶洶。
“房大師,你什麽意思?”羅總扭頭,表情難看的質問。
“什麽意思?”房玄豐冷笑道:“當然是叫你繼續參加茶會啊。”
羅總深呼吸口氣,克製怒火回應:“房大師,康德海還沒跟你比試,我們又不是你的手下敗將,你不能這麽……”
“閉嘴!”房玄豐聲音低沉,裹挾著氣場走到羅總麵前,皮笑肉不笑的說:“羅總,我給你麵子,稱呼一聲羅總,不給你麵子,你又算哪根蔥?”
“聽好了,我的茶會不是菜市場,不是你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能走的,沒我的準許,誰也不能離開!”
話語滔滔,流淌著威脅意味。
他這話,不止對羅總和康德海說,也是對在座的所有人說,這其中,自然包括秦戰。
說著,他傲視全場,目光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