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安大酒店,乃東海數一數二的酒店,不僅外部恢弘大氣,裏麵也是富麗堂皇,入目的,盡皆奢華典雅。

在秦戰等人進入大廳的時候,酒店頂樓已經聚集了不少賓客。

這些,皆是東海名流,達官顯貴。

今天他們齊聚一堂,為的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拉近跟賀老之間的關係。

同時,他們也十分好奇,究竟是何方大佬,能讓賀老難得的舉辦宴會?

再說賀老,他秉持著一向低調的原則,隻包下了一層樓,也就是頂樓。

否則,憑借他的身份與地位,完全可以包下整個晨安大酒店。

昨天,賀老已經特地叮囑過,不能幹擾酒店的正常經營,所以這也是為什麽,趙偉能帶著錐子臉過來吃飯。

此刻,頂樓的偌大包廂內,名流雲集,隨便拉出來一位,那都是東海有頭有臉的存在。

然而,東海上流也分檔次,從座位便能看出,那些檔次低點的,隻能坐在門口處,而地位尊崇的,則坐在核心餐桌。

盡管位置不算好,但能獲得參加宴會的資格,他們便已心滿意足,很是開心。

而在最耀眼、最尊貴的餐桌上,落座的皆是東海數一數二的大人物。

比如能影響東海運行的實權者,或者東海四大家族家主這等存在。

今天這場宴會,東海四大家族中的白家、陳家、蔡家,都來了。

白家家主白偉奇。

蔡家家主蔡廣宇。

陳家代任家主陳易年。

他們皆穿著私人訂製服裝,不怒自威,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上位者氣質。

由於這場宴會是賀連城舉辦的,所以賓客們無論地位高低,都非常重視,早早趕來。

這也導致,秦戰來的時候,並未碰見他們。

“你們聽說了嗎,今天這場宴會,是賀老特意為某人舉辦的。”

“我去,那人麵子太大了吧,居然能讓賀老破例。”

“是啊,等會兒,咱們一定找機會認識認識。”

“我看難,能讓賀老主動舉辦宴會款待的人,絕對是背景通天的存在,怕是所有人都想著結交,哪能輪得著咱們。”

宴會廳內,眾賓客小聲議論著,十分好奇來人身份。

而那些自視地位崇高的存在,已經在盤算著,結識那位能被賀老慎重對待之人。

“白兄、蔡兄,你們說那位是哪裏人?”主座上,陳易年喝了口茶後,開口問道。

“依我看,應該不是東海人,很有可能來自京都。”白偉奇眼中閃爍一抹精光,回應。

“我看也是。”蔡廣宇微微頷首,接過話題:“畢竟,如果是東海的人,賀老早就專門宴請了。”

“而且,對方譜很大,都這個時候了,還沒出現。”

白偉奇、陳易年聞言,皆微微點頭,表示讚同。

不得不說,這個神秘賓客架子確實很大,他們這麽多人都在等著。

事實上,不止神秘賓客沒來,宴會主辦人賀連城當前也不在,但大家能理解,他們知道賀老貌似突然有事。

白偉奇喝了口茶,說道:“不管他架子大不大,等會兒一定要好好認識一下。”

“沒錯。”陳易年讚許的點了點頭:“但願這人稍微好相處。”

越是四大家族,越注重人脈,不過他們眼高於頂,並非什麽人脈都會感興趣。

能讓他們感興趣的,也隻有那種頂尖角色,比如這次的,能讓賀老專門舉辦宴會款待的神秘賓客。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

“好像有人來了!”坐在邊緣位置的賓客,當即說出一句。

“來了來了。”另一人附和。

於是,所有人的視線都朝入口處望去,就連白偉奇、陳易年、蔡廣宇這些存在,也投去目光。

他們倒要看看,對方究竟是哪位大佬。

嗯?

不過當看清來人之後,不少賓客眉頭皺了起來。

因為,在不少人的想象中,能讓賀連城慎重對待之人,應該至少四五十歲,氣場強大,不怒自威的那種。

然而走進來的,卻隻是兩個年輕人,一男一女。

雖然男的英俊軒昂,女的姿色絕美,但跟他們的想象完全是兩回事。

而這出現的一男一女,不是別人,正是姍姍來遲的秦戰和宋若熙。

“那女的好漂亮!”有人忍不住暗暗驚呼。

但更多的,則是失望。

“害我白高興,原來不是神秘賓客啊。”

“這男的,我好想見過,之前在正榮拍賣會上花兩個億,拍下七色花。”

“沒想到,他們也來參加賀老的宴會。”

眾人紛紛出聲,其中有些人記起秦戰來。

在他們想來,秦戰應該領著宋若熙走向最邊緣的位置,可是,秦戰不然,他領著宋若熙,朝主桌方向走去。

宋若熙身著長裙,美的不可方物,盡管出席今天宴會的皆是大人物,但她從小便被培養,而且當了相當長時間的總裁。

所以此刻,她沒有絲毫怯場,落落大方,邁動長腿,款款跟在秦戰身邊。

不得不說,宋若熙永遠是那麽光彩奪目,攝人心魄,不少人的視線被她所吸引,一時之間挪不開。

再看秦戰,他更是淡定,知道的,知道他來參加賀老舉辦的高規格宴會,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去吃大排檔呢。

在別人看來,這是無比隆重的場合,但在秦戰這,不過是吃個飯而已。

當然,他也希望老婆宋若熙拓展一些人脈。

如不是想著這些,他才不會浪費時間,過來參加什麽宴會。

“這個該死的東西,他怎麽來了?”

此刻,白偉奇的表情急劇變幻,他先是吃驚,隨後一雙眸子仿佛眼鏡蛇般,死死盯著秦戰,仿佛見到生死仇敵。

話說,他和秦戰的確算生死大敵。

若不是秦戰這個狗東西,他們白家也不會損失慘重,而被他寄予厚望的兩個兒子,更是一個慘死,一個淪為廢人。

想到這些,白偉奇目射冷芒,簡直要殺人。

而陳易年的表情,也沒好到哪去,他麵孔陰沉,死死盯著走來的秦戰和宋若熙。

“這一對狗男女!”他攥緊拳頭,心下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