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戰和宋若熙一邊開車,一邊聊天時,另一邊的氣氛顯得很暴躁。
“啪!嘩啦!咵嚓!”
蔡家老宅,某處奢華房間內,響起一道道打砸聲。
此刻,蔡廣宇陰沉著臉,麵前是一地碎片,顯然,他剛才好好發泄了一通。
而在他旁邊,則是他兒子蔡通,也是滿臉怒容。
原本這時候,他應該意氣風大,大肆慶祝,可現在,不僅慶祝沒了,還要提防蔡羽那家夥。
“爸,奶奶是老糊塗了嗎,居然把……”
蔡羽攥緊拳頭,憤憤不平低吼道。
本來那個蔡羽隻是一個家族棄子,拿什麽跟自己鬥,可今天,偏偏贏了自己這個家主之子。
這讓他無法接受。
“閉嘴!”
蔡通話說到一半,突然被蔡廣宇嗬斥一聲打斷,他雙眸冷厲,瞪向蔡通:“你想找死嗎?”
此話一出,蔡通渾身一個激靈,立馬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不過一想到,這裏是父親的私人房間,提起的心又放了下來。
“爸,咱們就任憑那個蔡羽當繼承人?”蔡通問道,一臉的不甘。
“當然不會!”蔡廣宇聲音低沉,眼神閃過精光。
今天的宴會,全因那個秦戰的出現而打亂,蔡廣宇看出來,老太太頗為顧忌秦戰。
“看樣子,那個姓秦的比我所想,還要不簡單。”蔡廣宇摩挲著下巴,喃喃一聲。
以前,他已經夠高看秦戰,畢竟能讓賀連城那等大佬親自設宴款待,並且為了他,不惜跟他們四大家族翻臉。
非但如此,今天自家老太太,也隻因對方一包茶葉而改變態度。
真是一個難纏的敵人!
蔡廣宇不由感歎,甚至有些後悔,與秦戰為敵。
不過,既然已經結下梁子,加上此子壞他們父子大事,那麽就不會善罷甘休。
“爸,你決定怎麽做?”這時候,蔡通問道。
蔡廣宇眼中迸射出兩道精光,聲音低沉:“看樣子,我們得加快進度!必須解決那個姓秦的。”
之前,在賀連城宴會不歡而散時,他們陳、白、蔡三家,就已經決定處置秦戰。
現在,蔡廣宇這種想法愈發強烈。
於是,他拿起電話打了出去。
……
蔡家老太太生日宴結束,這本就是一件頗受關注的大事,此刻,又有一則消息流傳開來,立即引起轟動。
“什麽?蔡家棄子蔡羽要回歸家族,並上位繼承人?”
“怎麽可能,他不是被蔡家拋棄了嗎!”
“那樣一來,蔡廣宇的權力要被分出去一部分,他豈會輕易答應?”
“肯定不答應!要知道他兒子蔡通,可一直惦記著繼承人的位置,現在卻被蔡羽攪黃。”
一時間,東海上流圈子炸開了鍋。
然而,就在這則重磅消息放出去沒多久後,另一件大事已經展開。
東海白、陳、蔡三家,聯合打壓秦皇集團。
這已經不是什麽新鮮事,尤其是其中的白家,早就在濱江時,便打壓秦皇集團。
但這一次的力度,空前大。
並且,他們再次嚴正聲明,誰敢跟秦皇集團合作,那就是他們白、陳、蔡三家的共同敵人。
除了打壓,他們還采取了其他手段。
……
次日上午,宋若熙來到秦皇集團東海分公司。
來到公司有一會兒,宋若熙發現今天公司異於往常。
往常這個時候,公司的員工基本到位,而今天出現在辦公區的人寥寥無幾,且眉宇間透著憂慮與不安。
“王娜,今天什麽情況?”宋若熙找來秘書王娜詢問。
“宋總,公司許多人曠工了。”秘書王娜如實匯報,臉色也不好看。
“曠工?怎麽回事?”宋若熙問道。
“昨天晚上,許多員工聯係人事部經理,表達辭職的意願,不過人事部經理沒同意,告訴他們第二天再說。”
“結果今天,許多人不來上班,直接曠工。”
“我們聯係過他們,他們說辭職,就算放棄工資,也不會來公司。”
王娜如實回道。
聽到這話,宋若熙黛眉微蹙,說道:“把人事部經理叫過來。”
“人事部經理剛剛也離職了。”王娜無奈回應。
“什麽?人事部經理也離職了?”宋若熙眉頭皺的更深,意識到情況十分嚴重。
陳、白、蔡三家要封殺秦皇集團的事情,她自然知道,看來今天的突發狀況,也跟他們脫不了幹係。
宋若熙對王娜說:“把公司離職的情況匯總一下,然後向我匯報。”
說完,宋若熙返回總經理辦公室。
秦戰這邊,他正在房間內修煉玄黃訣,突然手機響了,他看了眼,發現是瑞恒醫藥的袁天恒打過來的。
秦戰接通電話,笑著問道:“袁董,你怎麽想到給我打電話?”
袁天恒道:“秦先生,現在秦皇集團麵對很大的壓力,你放心,我們瑞恒醫藥將始終跟秦皇集團站在一起。”
“你打電話就是為了說這個?”秦戰眉梢微挑。
“是的。”袁天恒頷首。
“有心了袁董。”秦戰感謝一聲。
他知道,陳、白、蔡三家,已經開始對秦皇集團實施瘋狂打壓,袁天恒這時候打電話過來,是為了表決心。
要讓秦戰知道,無論麵對何等壓力,瑞恒醫藥始終跟秦皇集團站在同一陣線,即便麵對東海的三大家族,亦如此。
這無異於雪中送炭,也是許多公司不敢想的,畢竟同時麵對東海三大巨擘。
光聽聽名字,就能嚇死不少家族、勢力。
“秦先生,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麽辦?”袁天恒有些憂心忡忡的問道。
“別擔心,就先讓他們蹦躂會兒,畢竟之後就沒機會了。”
與袁天恒的憂慮不同,秦戰語氣輕鬆,仿佛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果然,聽了秦戰的回答,袁天恒嘴角抽搐不已,心說那可不是三個小魚小蝦,而是東海四大家族中的三個。
平時隨便拉出去一個,都是令人絕望的存在,而今天一次性出動三家,而且一致對付秦皇集團,壓力可想而知。
不過很快,他意識到秦戰的可怕背景,又覺得自己有些皇上不急太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