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學義心中驚濤駭浪,秦戰如此年紀,為何功力如此了得?他究竟是什麽人?

經過剛剛的照麵一擊,莊學義意識到秦戰的強大,所以臉色愈發凝重,渾身戰意升騰。

止住身形的他腳下一點,整個化作一道狂暴的颶風,衝向秦戰,所過之處空氣紊亂,顫鳴不已。

威勢當真恐怖。

“轟!轟!”

這一次,他攻勢愈發猛烈,隻見他拳掌齊出,雄渾的掌力與剛猛的拳勁噴湧而出,摧枯拉朽,勢不可擋。

秦戰依舊挺立,閃電間抬手,迎了上去。

伴隨驚人的震顫之音,兩人的攻勢交匯在一起,此刻,仿佛火星撞地球,爆發了恐怖的能量風暴,席卷而出,呼嘯聲攝人心魄。

不少武閣成員連連倒退。

“呼——”

在破空聲中,莊學義再次倒退,這一次,他心中的驚駭再次攀升,因為他愈發意識到秦戰的強悍。

作為武閣長老的他,地位崇高,已經很少出手,他已經不知多少年沒麵對過如此壓迫感。

至此他徹底承認,秦戰確實有戰勝管運乾的實力。

“咚!”

半空中,他身形一個翻轉,而後疾速墜落,在地上犁出一條溝壑,才徹底止住身形。

“呼呼……”

雖然隻交手兩次,但此刻的莊學義,呼吸竟開始紊亂。

“我天,又被打退了!”

“這次的幅度更加明顯!”

“那小子太強了吧。”

武閣眾人表情愕然,唏噓咋舌。

“還要繼續嗎?”秦戰長身而立,平靜問道。

“為什麽不繼續!”莊學義須發皆張,怒目而視。

他承認秦戰很強,很棘手,但,是否強大跟有沒有殺害管運乾是兩回事。

“姓秦的小子!我承認你很強,但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跟我走一趟!”

莊學義目光灼灼,依舊認定秦戰是殺害管運乾的凶手,畢竟,管運乾在和秦戰結仇之後,才死的!哪有那麽巧的事!

況且這姓秦的,寧願交手也不肯跟自己走一趟,明顯心裏有鬼。

“那別廢話,繼續吧。”秦戰目光沉了下來,有些不耐煩。

剛剛,他沒有乘勝出擊,便是想著讓莊學義知難而退,可誰知這家夥不知好歹,腦子一根筋,非要堅信是自己殺了管運乾。

“看招!”

莊學義叱喝一聲,聲勢宏大懾人,便見他身形爆閃,裹挾著霸道真氣衝向秦戰。

此刻的他渾身戰意升騰,力量如山似嶽,恐怖的招式如車輪般碾壓而來。

“莊長老加油!”武閣眾人加油鼓勁。

秦戰銳目如電,眼瞅莊學義淩空衝來,他閃電間出手,兩人鬥在一起,發出鏗鏘之音。

餘威浩**,怒濤席卷。

不過很快,秦戰一腳踢在莊學義小腹之上,莊學義當即吃痛,整個人化作斷線風箏飛了出去。

“嘭!”

一聲巨響,他直接將一輛轎車砸得塌陷。

看到這一幕,有些站在遠處的圍觀市民當即瞳孔凸顯,驚駭不已。

“乖乖,直接把車頂砸塌了!太猛了吧!”

“什麽!”

莊學義顧不了那麽多,便想起身,重新與秦戰大戰,不過下一刻,他瞳孔收縮,心頭猛顫。

因為他發現,自己無法調動能量了,真氣更是一絲不剩。

“小……小子……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莊學義死死望向秦戰。

這會兒,他雙目圓睜,額頭青筋凸暴,看上去十分嚇人。

“你難倒不知道?”秦戰瞥了撇嘴,完全沒因莊學義的憤怒而有太多動容。

“你廢我丹田!”莊學義怒視秦戰,吼聲震天。

“沒錯。”秦戰毫不狡辯的承認下來。

“轟!”

兩人的對話,宛若一顆航彈引爆,在眾人心裏掀起了軒然波濤。

“丹……丹田被廢了?莊長老的丹田居然被廢了?”

“怎麽可能,丹田豈是那麽好廢的!何況對方還是莊長老!”

“可是莊長老都親自承認了!”

一時間,武閣眾人心裏翻江倒海,無不滿臉震愕,難以置信。

那可是武閣長老啊,丹田說廢就被廢了!秦戰本就得罪了武閣,是殺管運乾的最大嫌疑犯,現在,又廢莊學義,這不是要把武閣徹底得罪死?

武閣眾人驚怒交加,他們怒視秦戰,拳頭死死攥緊。

而眼下,最憤怒的還是當屬莊學義,要知道,他自小習武,刻苦磨煉,付出了無數汗水才達到今天的成就。

而就這麽被秦戰毀了,這感覺,就像是把一個站在雲巔之人推下去,讓其墜入泥沼之中,巨大的落差,換作是誰,也無法接受!

“豎子,你混蛋!”莊學義怒海滔滔,一雙眼睛赤紅。

“大家一起上!為莊長老報仇!”

“上!這小子太過分了!居然廢長老丹田!”

也是此時,有人大喝一聲,話音落下,九十名武閣成員,立時一擁而上,圍攻向秦戰。

他們皆滿臉怒容,義憤填膺,雖然明知秦戰強大,卻還是激憤的衝了上去。

秦戰眉梢一挑,不得不承認,這些人還是挺有血性的。

“為莊長老報仇!”

“姓秦的,你當我們武閣是什麽!”

“我勸你束手就擒!”

叱喝聲一片,拳腳密如雨點,不要錢的朝著秦戰宣泄,如此攻勢,換成一般人早就嚇尿了。

而秦戰,則是一臉的淡然,他身形一動,迎了上去。

別看輕描淡寫,實則是虎入羊群,隨便一擊,便能**飛一片。

這些人,實力遠不及莊學義,在秦戰麵前,隻有被秋風掃落葉的份,很快,場麵徹底平定。

剛剛還義憤填膺,熱血激昂的武閣眾人,此時已是東倒西歪,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一個個麵色漲紅,說不出的痛楚。

現在,除了秦戰和宋若熙,再無一人有站立的資格。

“該死!”

武閣眾人一邊承受著痛楚,一邊羞憤,他們在秦戰麵前太無力了。

“呼呼……”

莊學義喘著氣,艱難的爬了起來,怒視秦戰:“姓秦的,今天我不技不如人,你走吧。”

說話間,他一臉的無奈,卻沒有太多遲疑。

不過一想到功力被廢,便止不住的痛心疾首,感覺心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