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金雲一點麵子都不留給他們,還故意提高了分貝,惹得周圍的人聽到這些話之後都紛紛忍不住紅了耳朵,作為旁觀者,他們都覺得丟人,更別說是江家的人了。
蕭金雲還不依不饒,什麽難聽的話都說得出口:“江淮,你好歹也是江家的老人了,竟然能說出這麽無恥的話,這江家的一切本來就是屬於秦薇淺的,你們但凡還有點人性就知道別人的東西不應該搶,如今我這麽大個人都來到你跟前替秦薇淺拿回屬於她的東西,你卻不同意,你這是想做什麽?這就是你們江家人做事的態度嗎?”
“難不成你們這些旁支就是仗著有個江風在給你們撐腰所以才為所欲為?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事情可不得了了,江風作為一個公眾人物,存在的目的就是為民服務,你可別拉他下水。”
“江風,你可以護著你姐姐,但是什麽事情能做什麽事情不能做,我勸你心裏最好有點譜,江亦清霸占江玨的財產,這事情你不管也就算了,但你也不能插手吧?若是讓人覺得你在偏袒江亦清,傳出去,豈不是你們一家子合起夥來搶別人的東西,這種事情若是傳出去了,對你可沒什麽好處。”
“蕭金雲,你說夠沒有!”江芸思很生氣。
“自然是沒有,我這話都沒說完呢,你這麽著急吼我做什麽?難道我說你心裏去了?嗬嗬,可真是可笑,你既然那麽害怕江風被我拉下水怎麽不勸勸江風不要多管閑事?江亦清膽子敢這麽大,想必也有江風在背後撐腰的原因吧?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江亦清怎麽可能膽子這麽大?”蕭金雲反問。
江芸思說:“你信口雌黃也要有個度,我弟弟是京都的公眾人物,你這麽誣陷他有證據嗎?信不信我之前報警把你抓起來。”
“好呀,那你去報,順便說一說你們江家霸占秦薇淺家產的事情,一次性全部說清楚,反正你們江家的人一個個本事大著呢,就算沒有了江家的資產,也沒什麽吧?憑借你們的聰
明才智完全可以靠著自己的本事養活自己東山再起,何必再像個老賴似的霸占別人家的東西,也不害臊。”蕭金雲冷嘲熱諷。
這下周圍的人都沉默了,蕭金雲可真的是他們見過說話最惡毒最不講道理的女孩子,同樣也是他們見過膽子最大的人,竟然敢當著江芸思的麵說出這種話,她也真是不為自己的未來著想,若是換成別人,就算不怕江芸思和江風,也要顧及江風如今的身份,在這種大城市,沒有關係,可行不通。
“江亦清的事情,你自己去找他說,跟我在這裏扯什麽?”江風卻生氣了,因為蕭金雲說的話實在是太難聽了。
蕭金雲說:“你們是一家人怎麽沒關係?你們江家一家子聯起手來對付秦薇淺的時候也沒見你們說沒關係,怎麽現在讓你們把錢和權利吐出來的時候你就把一切撇得如此幹淨?你是覺得我是個殘疾好欺負,還是覺得在場的人都是傻子?這麽多人都看著,你們做出這種事情,旁觀者都看不下去了。”
旁觀眾人內心:“……”
他們一個個相當無語,想不通蕭金雲這個時候為什麽要扯上他們,對於這種事,他們可不想多管閑事。
“刑老,您也是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難道你也覺得江家在這件事情做得對嗎?”蕭金雲忽然問道。
被點名的刑老麵色十分嚴肅,剛正不阿的他幾乎是不假思索:“這肯定是不對的。”
“聽到沒有,江風,你既然那麽有本事,怎麽不出來主持公道?雖說這是你們江家的家事,可往大了說,你的親人可是在非法占有,江亦清如今搶走了江玨的很多東西,難道不應該還回來?若是這麽簡單明白的一件事情你都處理不好,那我真的很懷疑你的為人和人品,這樣的你,如何有資格身居高位?你配嗎?”
蕭金雲說到這裏,忽然笑了,又道了一句:“京都人才濟濟,有能力的人多的是,你做出這種事情小心被人舉報。不過轉念一想,你怕是根本就不害怕失
去現在的工作吧?一手遮天的滋味很爽嗎?剛好,來的時候我帶了幾個主流媒體,你做事情之前最好想清楚了,被曝光出去的新聞是好是壞,全憑你自己掌控。”
她這就是**裸的威脅!
在這當中,最害怕的人莫過於江芸思了吧,她是最害怕江風出事的人,也是第一個被蕭金雲給激怒的人,她幾乎沒忍住、朝蕭金雲走過去。
莫千注意到江芸思來者不善,第一時間擋在蕭金雲麵前,“江小姐,你想對我們家大小姐做什麽?”
已經朝著蕭金雲走近兩步的江芸思側在身旁的手硬生生地握成了拳狀,她目光冰冷得猶如利刃,就這麽冷冰冰地注視著蕭金雲的臉蛋兒,看著蕭金雲那囂張的模樣,江芸思徹底明白過來,蕭金雲會出現在這裏一定是秦薇淺的決定,把一個坐在輪椅上的殘廢推出來,就是篤定了蕭金雲現在是個病患,不管說什麽,旁人都不敢欺負她。
“秦薇淺倒是聰明,知道把你推出來擋事,她打的算盤可真好,請你回去之後和她說,我和江亦清是兄妹關係,在他來京都之後有跟他合作,既然有合作就肯定有聯係,沒有人對她的過去和未來感興趣,至於她說江亦清霸占江玨家產的事,所有人都知道,江家本家的人過去這十多年內從未出現在國內過,這些年,大權已經交給江亦清打理,很多工作都要他親自出麵,不是你們說交出大權就能交出來的,事情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麽簡單。”江芸思解釋。
江淮順杆而上:“說得沒錯,我們家主也沒說過要霸占江家一切的話,他找過很多次江少東家了,就是為了把公司交給他,可現在江少東家卻不見蹤影,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家主隻能代為管理公司。”
“不愧是姓江,放屁都能放得這麽寬。”蕭金雲罵了一句。
江淮的老臉隱隱發白,真是一點都不想跟蕭金雲說話,他覺得蕭金雲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蕭大小姐,你今日若是來吵架的,那麽請你
是出去,今日是江風少爺專門設的酒宴,跟我們家主沒有任何關係,你想要鬧事也應該提前挑一下地方,這裏不是你家,整個京都的權貴們都在這裏,你別影響了眾人的雅興。”聶文豪警告她。
蕭金雲說:“諸位現在最想看的事,恐怕就是江亦清親自下來給我一個答案。你們家主膽子就這麽小嗎?不敢出來見人?裝孫子也沒必要裝到這份上吧?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你們家主若是真的不要臉了,大可以一直躲在樓上不下來,我在這裏等著他就是。”
“你這人是聽不懂人話嗎。”聶文豪直接被激怒了。
蕭金雲說:“是你聽不懂人話吧?本大小姐說的話是個正常人都清楚,不信你問問在場的人,有誰不知道我今天的來意?就你們江家的人在這裏裝瘋賣傻,做什麽?當我傻子嗎?我是腿不好使又不是腦子不好使,我若猜得沒錯的話,江亦清如今就躲在哪個角落偷看吧?躲在暗處有意思嗎?有種出來解釋清楚。”
蕭金雲直接叫囂。
聶文豪恨不得直接把她這張臭嘴給封起來,真是沒想過這麽難纏的女人,這個蕭金雲擺明了就是借機尋私仇,就是為了報複江亦清,抹黑江亦清的名譽!
“我們家主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東西,憑什麽你想見我們家主,就一定能見?你以為你是誰?”聶文豪咬牙切齒!
蕭金雲說:“我是蕭家的千金大小姐,還是秦薇淺的親人,江玨也把我當親外甥女看待,你說我是誰?你一個江亦清身邊的走狗,在我麵前叫嚷這麽大聲是什麽意思?江家的人沒有教養都已經嚴重到這種地步了嗎?若是實在不懂得規矩,我可以讓莫千把你拖去蕭家,好好學一遍蕭家的規矩再把你放出來,你看如何?”
“你這人真是厚顏無恥。”聶文豪被氣得渾身顫抖。
蕭金雲直接就不裝了:“到底誰無恥你們一家人心裏都沒點數?非要我指爹罵娘才肯按照我說的
話去做?好呀,那我也不裝了,直接讓江亦清給我滾出來,他也應該給一個交代了!這麽多人都在這裏看著,他還當縮頭烏龜,那就是擺明了要霸占江玨的資產,這、我們蕭家可不答應!”
蕭金雲淩厲的聲音幾乎傳遍每一個角落。
而此時此刻的樓上,江亦清正在通過監控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蕭金雲說的那些話,他都聽得到,但是江亦清什麽也沒說,白皙漂亮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摩挲著手中的酒杯,猩紅的**如血一般鮮豔得過分,瀲灩紅光泛起的漣漪透著死一樣的壓迫感。
四周安靜得出奇。
容夫人一直低著頭,一聲不吭站在江亦清身旁,聽到蕭金雲的那一番話之後容夫人自己也險些坐不住了,她深知江亦清的性子,低著頭,安撫道;“家主莫要動怒,蕭金雲一定是簫長林派過來的,這個女人的嘴巴一向很毒辣,說話十分難聽,不過,她也就隻有嘴皮子厲害,家主隻需要無視她即可。”
“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你讓我無視?”江亦清周身都充滿危險。
容夫人說:“蕭金雲知道家主的脾氣,她一定是故意的。現在這個局麵家主若是真的下去見了她,她肯定會說出更多更難聽的話,到時候家主該如何應對?那麽多京都的權貴都在旁邊看著呢,雖說這些人平日裏和家主關係挺好的,但不見得他們背地裏不會對家主心生嫌隙,此時對蕭金雲不予理睬,才是最佳的應對方法。”
“你太天真了,蕭金雲不可能就此善罷甘休,她肯定會留有後手。”說到這裏,男人手中那隻漂亮的酒杯被他放在了桌上,一雙修長筆直的大長腿站了起來,江亦清懶洋洋的整理著胸前的領子,說:“是時候去會會這個被慣出毛病的千金大小姐了!”
他低沉好聽的聲音,充滿不屑。
容夫人低著頭:“家主不可。”
“你在害怕什麽?該害怕的,是在叫囂的人。”江亦清冷冷一哼,沒有理會容夫人,大步流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