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燈光在這一刻明亮得有些過分,甚至十分刺眼,讓一直處於觀察中的聶文豪有種不安,他快步朝前走了兩步,直到遠處的女孩走近,那張絕美的臉完完整整地印入他的眼中,他心裏咯噔一聲。
“家主,秦薇淺來了!”聶文豪的聲音充斥著幾分緊張。
江亦清聽到這句話時第一時間朝門外望去,果真就看到秦薇淺那張熟悉的麵孔。
此時此刻的秦薇淺漂亮的臉蛋兒透著一種說不出的從容,就這麽在眾目睽睽之下朝眾人走來,來到蕭金雲跟前,掃了一眼蕭金雲,確定她沒事之後,說:“你們剛才在說什麽?我來的比較晚,誰來給我重複一遍?”
好聽的聲音宛若空穀傳音,婉轉纏綿,十分悅耳。
在場的人皆沒有回答秦薇淺的話,而是統一將目光投向江亦清。
沒有人會想到秦薇淺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他們都以為秦薇淺會偷偷藏起來,不敢出席這種場合,因為秦薇淺無依無靠,雖說有身份背景,但是秦薇淺的依靠也隻是江玨一個人而已,可如今的江玨早已經不見了蹤影,眾人心中都明白這件事情跟江亦清脫不了關係,而如今的江亦清已經成為江家的家主,大權在握,秦薇淺出現在這裏是想要自取其辱嗎?
眾人心中都是這麽想的,若說之前知道她才是江家真正的繼承人之後,眾人還抱著看戲的心態想要看看秦薇淺能夠翻出什麽花樣,現在的他們卻完全不敢抱有這種想法了,因為他們都很清楚,江風和江亦清聯手,幾乎沒有人是他們兄弟倆的對手。
這樣的場合,大家也隻是看看,都沒有當麵吱聲。
秦薇淺等了許久也沒聽到有人回答自己的話,她不耐煩地問:“我說的話都沒聽到嗎?”
“秦小姐,你已經來晚了。”聶文豪回答。
秦薇淺笑著說:“什麽來晚了?”
“你的目
的我們家主已經知道了,剛才也已經給過答案了,你想知道什麽可以去問蕭金雲,有什麽不滿的也可以找蕭金雲,總之,隻要能給的,我們家主都不會吝嗇,不過我們家主現在有些累了,就沒有時間陪著秦小姐在這裏閑聊了,你有什麽問題可以問我。”聶文豪麵帶微笑,把事情撇得幹幹淨淨,並且根本就不想給秦薇淺重提舊事的機會。
他們知道,這件事情跟秦薇淺提的話,免不得又是一陣扯皮,秦薇淺這種厚顏無恥的女人不要臉不要皮,為了達到目的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但江亦清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又在這麽多人麵前,江亦清可不能跟秦薇淺一樣丟人。
而秦薇淺聽到聶文豪這話之後覺得非常可笑,她勾起漂亮的嘴唇,緩緩問出一句:“我在問你們問題,你們卻讓我去問蕭金雲,怎麽,我不配問嗎?”
聶文豪一聽這話有圈套,凝著臉不說話。
而江亦清看在秦薇淺的身份份上,搭理了她一句:“你想問什麽?”
“我才來,你的人想對蕭金雲做什麽?”秦薇淺問。
江亦清說:“蕭金雲口無遮攔,自然是拉她下去清醒清醒。”
“我看最需要清醒的人是你吧?”秦薇淺毫無畏懼地對上江亦清淩厲的雙眼,一句話成功挑起江亦清的怒火。
江芸思怕兩人打起來,主動站出來:“秦薇淺,你剛來,對這裏的事情還不算了解,剛才蕭金雲說的話確實對江亦清有所冒犯,不過江亦清不想跟她一般計較,既然你來了也正好,可以把人接走了,她最近身體不太好,老是說一些讓人琢磨不透的渾話,還沒有證據,我們看在她是個殘疾人的份上不想為難她,但你也不要太過了,見好就收。”
“你以什麽身份跟我說話?”秦薇淺問她。
江芸思的臉色變了變。
在場的人聽到這話,有幾個女孩
子都忍不住笑了。
“這江芸思懵了吧?她這麽高傲的一個人大概做夢都沒想到竟然有人敢這麽跟她說話吧?”
“聽說他們江家,夠資格跟秦薇淺說話的也就隻有年紀最大的江勳以及江亦清了,剩下的那些人,嘖嘖……”
這話聲不大不小,江芸思卻聽得清清楚楚,她多少有些憤怒,卻沒有表露出來,而是緊緊地攥著拳頭,半晌後鬆了鬆,對秦薇淺說:“我以江風姐姐的名義跟你說話。”
“江風既然早就已經跟江家斷絕了關係,就不要多管閑事了,你也是。我在和江亦清說話,你沒有資格開口更沒有權利管,沒事就一邊站著,我和他處理處理家事。”秦薇淺麵帶微笑,說話時每一個字都充滿溫柔,每一個字的分貝都控製得非常好,是讓人最舒服的溫度,眾人聽著倒是覺得秦薇淺說這話沒有半點毛病。
可是,一向高傲的江芸思卻認為秦薇淺說這些話讓她沒了麵子!
這一次江芸思非但沒有後退,反倒是對上秦薇淺的雙眼,氣勢明顯比一開始強勢了很多,她直接警告秦薇淺:“這裏是天河號遊輪,主辦方也是我的弟弟江風,這船上發生的任何事情我都有權利管,包括你本人在內。”
“江小姐可真是愛湊熱鬧,那麽,你也想試試被人扔下大海的滋味嗎?”秦薇淺詢問。
江芸思一怔。
眾人也都被秦薇淺的話都嚇到了,特別是那幾個喜歡蕭金雲的女孩子,眼珠子都睜得老大。
江芸思很快反應過來:“你不要太過分。”
“難道過分的人不是你們?”秦薇淺反問。
江芸思說:“是蕭金雲鬧事在先,你什麽都不懂,不要在這裏顛倒是非。”
“是,我是什麽都不懂,但我至少知道尊重人。蕭金雲代替我來赴約,你們江家的人卻把她隨身攜帶的保鏢給按在地上,這像話嗎?”秦薇
淺又問,語氣有幾分咄咄逼人。
聶文豪說:“我們家主已經給蕭大小姐機會了,是她不走,還讓這些保鏢冒犯我們家主,我也是不得已,才讓人把他們製服,既然秦小姐不喜歡,那我放人就是,你什麽都不懂,還是不要冤枉我們家芸思小姐。”
揮手之間,蕭金雲的那些個保鏢都被放了,一個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連忙朝蕭金雲跑過去。
“江家主的待客之道確實與眾不同,那麽我也應該回禮才是,禮尚往來,這才不失了規矩。”秦薇淺話音落下後,一雙清澈純淨的眸子忽然間蒙上一層狠色:“來人,好好招待一下剛才動手的江家護衛隊,都是一家人,動手的時候不要太輕了。”
“遵命!”就看到一群黑影直接湧了上來,人高馬大的江家護衛隊,一個個速度非常快,直接就把動手的那幾個江家護衛隊直接按倒在地上。
場麵一瞬間變得有些混亂。
江芸思沒想到秦薇淺竟然這麽粗暴,上來就讓人當著她的麵動手打人,江芸思直接惱了:“秦薇淺,你是瘋子嗎?這裏是我的地盤,你竟然敢當著我的麵對我的人動手!”
聞言的秦薇淺卻麵無表情:“怎麽?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江芸思怒不可遏。
秦薇淺說:“那麽剛才江亦清的人動手時,怎麽不見你站出來阻止?”
“那是因為鬧事的人是蕭金雲,我們已經給過她機會了,是她自己不走,非要賴在這裏,你能怪誰?要怪隻能怪蕭金雲自己本人,趕緊讓你的人住手,你若是再放縱他們傷人下去,我就要報警了!”江芸思厲聲警告。
這話直接就把秦薇淺給逗笑了,因為秦薇淺沒有想到江芸思竟然還挺懂得法律的。
“好呀,那你就報警,看看到時候警察來了是幫你還是幫我。”
“蕭金雲是拿著邀請函上的船,說白了,
她是你們邀請來的,求人來的時候,你們那麽積極,憑什麽要蕭金雲走她就必須走?難道你們是把今天來赴宴的所有人都當成自家的寵物,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江小姐若真是這麽想,怕是大家都要不開心了。”秦薇淺說道。
在場的人皆有幾分不滿,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江芸思。
而此時此刻的江芸思,麵色很不好看,她故作鎮定:“你含血噴人夠了嗎?來這的都是客人,你這般煽風點火有意思嗎?他們都和你不熟,不會站在你這一邊,你想要靠其他人的力量獲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這種想法最好趁早打消,江亦清已經說了,會給你屬於你自己的一切,多餘的,你別想得到。”
“什麽多餘的?我聽不懂你說的話。”秦薇淺問。
江芸思說:“你今天來,為的不就是江家的繼承大權?”
“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
江芸思:“江家早就在多年前掌控大權就交給江亦清,如今整個江家除了你舅舅占有股權之外,有哪些不是江亦清的?大家都是一家人,他也承諾了,會給你分紅,以你現在的能力根本接管不了偌大的醫療企業,你不要不知好歹。”
“本就是我的東西,我還要你們分?”秦薇淺直接笑了,一雙好看的柳眉微微揚起,轉過身,整個京都的權貴們都在呢。
秦薇淺從人群中看到了幾張熟悉的麵孔,其中就有一些是江玨之前的合作夥伴,還有部分人跟江玨的關係都非常好,不知道他們之前都經曆了什麽,此時此刻看到秦薇淺站在這裏,他們卻不敢吱聲了,大概是害怕得罪江亦清吧?如若不是這樣,他們肯定會站出來維護秦薇淺。
不過,這些對秦薇淺來說都不重要了,因為她清楚江芸思他們一家人的目的。
他們想要的,不過是名正言順的吞並一切家產!
秦薇淺非不讓他們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