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薇淺十分累,就隨便找了一個咖啡廳坐下。
豆豆點了一份牛奶和兩個小蛋糕。
秦薇淺困得不行,怕自己睡著就要了一杯咖啡,一杯下肚之後整個人果然是清醒了不少。
“媽咪,有人來了。”忽然,一旁的豆豆開了口。
秦薇淺立刻回了精神,詢問:“誰啊?什麽人?”
都沒等豆豆開口,那人就已經走過來了。
是江澤遠。
秦薇淺對江澤遠有點印象。
這個人會出現在這裏,多少有點奇怪。
“跟蹤我?”此時的秦薇淺腦海中隻有這三個字。
“嗬。”江澤遠卻是笑了笑,很禮貌地問:“可以坐下?”
秦薇淺的旁邊有一張空的椅子。
“不可以。”秦薇淺卻是一點麵子都不給,直接拒絕了。
江澤遠卻跟沒聽到她說話那樣,拉開椅子就直接坐下了,完全不顧及秦薇淺的感受。
秦薇淺眸光微冷。
一旁的豆豆則是很不高興:“你好沒有禮貌啊,都拒絕你了,你怎麽還好意思坐下來,你們家的人都這麽不要臉的嗎?”
“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江澤遠麵無表情,很顯然,豆豆的這一番話把他給惹怒了。
可豆豆絲毫不打算手下留情的意思,繼續噴了一句:“憑什麽讓我別插嘴?你好大的口氣哦,不要臉還能這麽理直氣壯我還是頭一回見。”
這一次江澤遠沒有理會豆豆,而是問秦薇淺:“你兒子這樣,你教的吧?這麽小就說話這麽難聽,就不怕引人不快嗎?”
“我覺得我兒子說話挺美妙的,沒有什麽問題,你不喜歡一定是你有問題。”秦薇淺還真是一點臉麵也不給。
江澤遠這一次果真是高興不起來,他可太生氣了!
麵對秦薇淺這樣的女人,怎麽可能不生氣!
江澤遠周身的氣息都變了。
秦薇淺則是用著懶洋洋的眼神打量著他,然後,氣定神閑的喝了一口咖啡,緩緩開口:“三少爺,你還是一邊去的好,我現在胃口很好,你若是繼續在我麵前待著,保不齊我會吐出來,到時候若是吐在你身上,你可多擔待。”
江澤遠此時是半點也笑不出來。
秦薇淺也清楚,這家夥看起來一臉和善,其實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所以對待江澤遠的時候自然客氣不起來,至於江澤遠腦子裏怎麽想的,已經跟秦薇淺沒有關係了。
“先生,您要的咖啡。”
就在這時,咖啡廳的工作人員送上一杯咖啡,和秦
薇淺喝的一模一樣,但卻是江澤遠點的。
“看樣子,你監視我很久了,連我喝的是什麽都那麽清楚,三少爺,今天夠累的。”秦薇淺冷笑出聲。
“你不要把自己太當一回事。”江澤遠是一點麵子都不想給秦薇淺。
秦薇淺也不生氣,反倒是嘲諷起他來:“也是,畢竟是江城第一首富的三少爺,事情多的是,怎麽可能花時間來對付我這麽一個小蝦米。今天會出現在這裏,也是單純的路過,沒有別的意思。”
“說這些沒有營養的話,你很高興?”江澤遠直接問。
秦薇淺輕輕一笑:“差不多。”
“既然知道我來找的是你,還不跑?難不成你以為,我不敢動你?”江澤遠的聲音在一瞬間變得非常危險。
秦薇淺卻笑了:“你們這些旁支的人還真是孬,沒膽子去找我舅舅正麵剛,就隻能來找我。說真的,我一個女人看了都忍不住笑,可你竟然還為了這種事情感到很驕傲,果真是……上不了台麵。”
一句話,成功把江澤遠的怒火點燃!
他那一口已經喝進嘴裏的咖啡直接吐了出來,把咖啡杯一蓋,直接扔在桌上。
幹淨的桌子灑得到處都是,江澤遠也沒有繼續喝下去的意思了,凝著臉,說:“你口氣挺大的。”
“比不上三少爺的膽子。”秦薇淺微微一笑。
江澤遠說:“既然你什麽都知道,就應該清楚自己現在很危險。”
“是嗎?”秦薇淺直接往椅子上一靠,半點也不慌張,還露出一個非常好看的笑容:“這句話我應該跟你說,現在危險的人,或許是你呢。”
江澤遠一愣,差點沒有反應過來秦薇淺說這話是什麽意思,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猛地一下回過頭,自己的人還在,一切都還在,他鬆了一口氣,秦薇淺這個女人竟然唬他!
原本還有些擔心的江澤遠這一刻徹底放下戒備心,他之前都沒有和秦薇淺正麵交手,隻知道秦薇淺是一個女人,所以沒有太放在心上。
唯一讓江澤遠關注的就是秦薇淺和江風那破事了。
所以在江澤遠的眼中,秦薇淺其實就是一個沒有什麽本事的花瓶,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也就算了,還會給人帶來不少的麻煩。
江風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自然也是秦薇淺的原因。
眼前這個女人是長得很漂亮,可是江澤遠還是不明白江風是哪隻眼睛瞎了,所以才會看上這樣的一個女人。
不過,心裏是這樣想
的,江澤遠嘴上也不會說,他一臉平靜的對秦薇淺說道:“周圍都已經被我的人包圍起來了,你若是老老實實配合我,我一定不會找你的麻煩。”
“你的人?”秦薇淺忽然笑了,嘴角勾起的弧度好看得過分:“你認為就江元桑那個蠢貨帶隊,能有什麽威脅?”
此話一出,站在暗處的江元桑終於忍不住跳腳了,他像是吃了炸藥一般,氣呼呼地衝上來,指著秦薇淺破口大罵:“你說誰是蠢貨!有種你再說一遍!”
“我剛才故意說那麽大聲你都聽不見?看來四少爺不僅是腦子不行,耳朵也不太行。你們這些人,怎麽搞的,當初明明有國內最好的醫療團隊,怎麽不給四少爺好好治一治?”秦薇淺無力感歎。的
此時此刻的江元桑氣得隻想把秦薇淺給生吞了,他再也控製不住體內的怒火,紅著眼睛衝上來。
江澤遠見狀,急忙把江元桑給攔下來,並訓斥道:“你在做什麽!”
“三哥,你讓開,讓我撕了這個嘴臭的女人,她竟然敢當著那麽多人的麵罵我!太過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江元桑渾身顫抖。
“哎喲,四少爺還知道說名言名句呢,了不起!”秦薇淺直接豎起大拇指。
江元桑更氣了:“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就是在嘲笑我,別以為我不知道!”
“哪有,我分明是在誇你。”秦薇淺不承認。
江元桑氣得牙癢癢的:“三哥,你給我讓開,你聽到沒有,這個女人每一句話都在嘲諷我,她一個女人憑什麽看不起我,我要狠狠打她一頓才能泄憤,這樣她就不敢胡說八道了!”
“夠了,她說的也沒錯!”情急之下,江澤遠罵了一句。
江元桑整個人都愣住了:“她說的沒錯?”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江澤遠,整個人都處於錯愕的狀態,很顯然,江元桑沒想到江澤遠竟然說這樣的話,他竟然覺得秦薇淺說的沒有錯?
這一刻江元桑氣得眼淚差點沒掉下來。
這種話秦薇淺說兩句也就算了,江元桑當秦薇淺嘴賤,不放在心上,可是江澤遠竟然也附和秦薇淺的話……
“你究竟是哪一邊的?”江元桑咬牙切齒。
江澤遠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後頭疼地扶著額,完蛋了。
至於一旁的秦薇淺,笑得臉都僵了,她是一點也不隱藏自己此時的快樂,笑盈盈地說:“四少爺啊,你三哥都覺得我說得不錯,說明他們跟我還是有共同見解的,這樣看不
起你的人,你還搭理他做什麽?倒不如現在帶著你的人離開這裏。”
“走就走!”江元桑是真的一點也不動腦子,轉身就要走。
可走出幾米遠之後江元桑又意識到秦薇淺這是故意支走自己的,他又折回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著什麽如意算盤,你就是想趕我走,對不對!”
秦薇淺嗬嗬地笑了兩聲,眼角彎彎的:“看來你也沒有那麽愚蠢嘛。”
江元桑聽到這話哪裏高興得起來?他整張臉都要綠了好嗎,他怒氣衝衝地對著秦薇淺說:“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早就猜到你在打什麽如意算盤了,我是不會走的,今天你哪裏也別想去。”
他直接在這裏跟秦薇淺卯上了,還真的就不走了。
可秦薇淺看起來卻沒有半點慌張,整個人都顯得十分淡定。
至於一旁的豆豆,麵前的兩個蛋糕還剩下一個,豆豆也不著急,慢理斯條地拿著勺子,一口又一口。
兩人氣定神閑的模樣倒是讓江澤遠有些意外,說實話,在江澤遠心中,秦薇淺應該很害怕才是,最起碼這個時候應該會第一時間聯係江玨的人,她不可能知道自己已經被包圍了。
難道說,她早就有所準備?
可看看四周,秦薇淺並不像是一個早有準備的人,所以可以肯定的是,這一定是假的。
沒錯。
江澤遠心中有了底,一瞬間也不害怕秦薇淺了,而是非常冷靜地詢問:“看你的樣子,一點也不慌。”
“我有什麽好慌的,該害怕的人難道不是你們嗎?”秦薇淺反問了一句。
這一句話,把江澤遠問住,他說:“你果然有準備。”
“這江城又不是你們家的,怎麽可能什麽事情都掌握在你們的手上。”秦薇淺會心一笑。
果不其然,就在秦薇淺把話說到這裏的時候,眾人看到不遠處還真的出現了幾個人影,江元桑瞬間黑臉,這個女人還真的是早有防備。
他這時候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黑著臉,憤怒的瞪著秦薇淺。
“現在該擔心的你們,想好要怎麽從我手中逃走了嗎?”秦薇淺還是保持那一副平靜的笑容。
“媽咪,他們根本就逃不掉,你為什麽不讓他們求饒?”豆豆揚起天真的小臉蛋。
江元桑此時真的很想往秦豆豆的臉上來兩個大耳光,讓他們求饒?怎麽可能!
“做你的春秋大夢。”這是江元桑的原話。
但是很快,吳揚就親自帶著人過來了。
江元桑沒
少挨吳揚的打,表麵上叫得非常大聲,實際上看到吳揚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控製不住的哆嗦了一下,很顯然,他是害怕的。
吳揚瞧著也笑了,緩緩開口:“四少爺這是在害怕什麽?”
這一聲四少爺叫得江元桑著實不好,他其實非常生氣,可生氣又能有什麽用?他又不敢正麵和吳揚鬧,畢竟鬧不贏,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麽好說的?
江元桑不說話,可是整張臉都是氣鼓鼓的,
所有人都看在眼裏,都覺得十分好笑。
江元桑心裏也不舒服,可是他沒有辦法,他能做什麽?
算了。
江元桑直接無視吳揚。
江澤遠也清楚周圍其實已經在秦薇淺的掌控中了,他也不害怕,很顯然,這其實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中了:“秦小姐就不想知道我來找你是為了什麽嗎?”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對你的事不感興趣。”秦薇淺語氣平靜。
江澤遠輕輕一笑:“你對我的事情不感興趣?可我對你的事,卻了如指掌,包括江玨。”
“太著急了吧?”秦薇淺反問。
江澤遠說:“我沒有說假話的習慣。”
秦薇淺仔細想想,這個人能說對舅舅的事情了如指掌,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其實已經把江玨的底細查清楚了,其實搞清楚江玨和奧斯帝國之間的關係之後,想要查清楚江玨的底細也不難,主要也是因為江玨在奧斯帝國那邊有許多人看他不順眼的,想要借機除掉江玨的也大有人在。
他們不方便自己出手,加上江玨也聰明,回到國內之後幹脆就不走了,一直留在國內,就算奧斯帝國這邊的公司出了再大的問題,很多時候也隻是交給吳揚去辦,這就讓他們十分難辦了。
吳揚是江玨的左膀右臂,這一點所有人心中都清楚,可說待敵吳揚也隻是一個小小的下屬罷了,就算他們想要對付江玨,也不可能真的對吳揚動手,控製住一個吳揚有什麽用?難不成江玨還能夠為了區區一個吳揚聽他們差遣?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奧斯帝國的人心裏頭明白,江澤遠應該也很清楚。
秦薇淺倒是有些好奇,他是怎麽能夠這麽大言不慚的站在自己身邊,說出這樣的話。
秦薇淺忽然被挑起了好奇心,揚著一雙好看的柳眉:“那你倒是告訴我,你接下來會怎麽做?準確的說,是現在的你們能夠做什麽?負隅頑抗,也不過是臨死前掙紮一下,這一點,我想你心裏應該很清楚。”